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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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讓我還他名聲[娛樂圈]!
該說的都說了, 到這一步,沒什麽豁不出去的。
梁宵抱了他一陣,撐著坐直。
霍闌靜默的時間比他預料得長。
呼吸都摒著,視線攏著他, 整個人凝得連燈下影子都不動。
梁宵不大放心, 聽了聽霍闌胸口, 又隔著睡衣從肩膀往下, 把人細細摸索著捏了一遍。
要不是心跳砸得地動山搖, 身上也帶著健康的溫熱, 梁宵幾乎要以為他們霍總終於一時不慎,把自己也給凍上了。
霍闌被他鬧得靜不下心, 動了動, 垂眸握住他手臂。
梁宵抬頭“霍闌”
霍闌“嗯。”
梁宵迎上他視線, 隔了兩秒, 冒著熱氣別開眼睛。
霍闌不放心,蹙了下眉“怎麽”
梁宵歎氣“沒事。”
霍闌做事向來專注,梁宵了解,可也每次都遭不住被他這麽心無旁騖地盯著看。
霍闌的眼睛好看, 冰冷成雪水深潭,睫色濃深眼尾微斂,反而顯得誘惑禁欲。
冷意化開,清冽得幾可見底。
梁宵被他看得心跳飛快,頭一次為自己毀得近於半廢的腺體生出些恨鐵不成鋼的念頭。
要是現在腺體沒問題,按照他看過的小黃文,這種時候霍闌就該單手把他撂翻在床上,咬住他的腺體,叫他在海上的小船裏前滾翻了。
梁宵當初少年心氣, 對著拿別人前程清白當墊腳石的升雲梯,幾乎沒考慮就選了玉石俱焚的路。
現在忽然難得的有點後悔。
原則固然不能退讓,龍濤的齷齪他不會妥協,手段卻不是不能圓滑些的。
不傷人,也不是就沒有不傷己的辦法。
要是不當初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現在霍總說不定就能永久標記,給他卡個戳
梁宵被自己浪得悶哼了一聲,摸到腺體,揉了一把。
霍闌察覺到他的動作“不舒服”
霍闌沒再讓他糊弄過去,攏著他的手,查了查手環上的信息素水平。
梁宵身上燒得厲害,恍惚著想不通“不應該啊”
他的腺體被va壓製慣了,信息素一向穩定,發情期裏雖然沒怎麽用抑製劑,但霍闌始終替他臨時標記疏導,也從沒出過差錯。
現在發情期過了,本
來該是信息素最平穩的時候。
總不會是他想被霍總咬一口的願望強烈到了這個程度,甚至已經實質化,可以跟腺體共鳴了。
那還用什麽誘導劑。
哪天想了,就一邊想一邊灑信息素一邊跑,跑到霍總辦公室正好開始。
一路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梁宵燙得渾渾噩噩,胡思亂想著,眼睜睜看霍闌拿起手機叫醫生“不用”
霍闌托著他,叫他靠進自己懷裏“不吃藥。”
梁宵一怔。
“隻看看。”霍闌說,“一定用藥,叫他們用不苦的。”
梁宵難以置信“段哥連這個都跟您說了”
霍闌看著他,瞳底動了動,沒應聲。
梁宵沒想到經紀人倒戈得這麽徹底,有點滄桑,歎了口氣。
怕苦不假,可藥喝多了,也就能忍了。
在人前,他至少還是什麽都能往嘴裏灌的鐵血硬漢人設。
梁宵心裏還是挺珍惜這個人設的,緩了緩,跟霍闌打商量“不跟別人說行不行”
霍闌點點頭。
梁宵鬆了口氣,靠在他身上。
今晚一直懸著口氣,整顆心都在霍闌身上,沒什麽餘力關注自己的狀況。
這會兒放鬆下來,梁宵才覺得確實覺得身上連乏帶酸的不舒服。
梁宵先前迷糊了一陣,並沒多歇過來,這會兒有些沒精神,撐著抬頭仔細看了看霍闌。
霍闌迎上他的視線“要什麽”
梁宵搖搖頭,覺得有點冷,側過來貼著他“還難受嗎”
霍闌眸光動了下,闔上眼搖搖頭。
梁宵怕他不說實話,抬手按著他頭發胡嚕了兩下,剛要撤開,手腕就被霍闌抬手捉住。
“”梁宵雖然教過他拽著自己,可也不是這麽個不鬆手的拽法“霍總”
霍闌蹙眉“怎麽這麽燙”
梁宵愣了下,摸摸自己額頭,沒覺出什麽不對,又摸了下霍闌的。
霍闌神色沉下來,又給醫生發了條催促的消息。
“當患者信息素穩定的時候。”
私人醫生大半夜趕來,風塵仆仆“摸起來像發燒,看起來像發燒,患者自己覺得也像發燒。”
私人醫生“患者可能就是發燒。”
霍闌“”
梁宵“
”
梁宵匪夷所思喃喃“我病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倒也不是沒看過告白之後發燒的小說,但人家發燒通常都是有邏輯有理由有前文的。
即使沒有前文,也好歹有行省略號。
梁宵實在想不通到自己這怎麽連省略號都不配有了“現在都這麽簡略了隻有劇情線嗎”
“今天是你發情期結束第一天。”
段明趁霍總去和醫生交流,低聲提醒他“你白天在外麵談了劇本,半夜在別墅裏開了兩層樓的門。”
梁宵覺得這個運動量剛剛好“醫生不是說多活動”
段明氣結,心說醫生也沒讓你發情期剛過就大半夜不睡覺,在冷颼颼的走廊裏折返跑出來一頭的汗。
當時找霍總要緊,梁宵麵上鎮定,急得都不沒邊沒沿開玩笑了,自己還沒察覺。
段明看在眼裏,更不好說這些。
這會兒看兩個人的架勢,問題多半是解決了。
段明放了些心,提醒他“今晚天氣不好。”
梁宵愣了下,往窗外看了看。
梁宵找著了罪魁禍首,釋然“天意弄人。”
“弄你。”段明每次看他遭罪,就忍不住想起當初的事,終歸意難平,“也不知道你當年遇到那個aha現在在哪。要不是為了救人,你也”
梁宵打斷他“段哥。”
段明知道他不愛聽“我不說了。”
“不是。”梁宵謹慎往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不能提我當初遇到那個aha。”
段明困惑“為什麽”
梁宵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看霍闌的反應,總覺得不踏實“我懷疑霍總有點吃醋。”
段明嗆了一聲“啊”
梁宵犯愁“真的。”
畢竟今晚這種關鍵時刻,霍總都沒忍住,跟他提了兩次半當初認識的那個人。
段明想不通“你就哄霍總,說他比霍總差遠了不就行了嗎”
梁宵進退兩難“可他跟霍總一樣好啊。”
段明“”
段明沒告訴梁宵,這兩天管家其實心事重重拽著他,吞吞吐吐艱難透露,說起了霍總當初年紀小涉世不深,可能有個意義不同的人。
段明剛接受了這個設定,實在沒想到梁宵這麽不落下風“你也有個白月光
”
梁宵搖搖頭“怎麽可能。”
當年他連朋友都不大清楚是什麽,哪可能往朋友上麵更動心思。
當年事當年了,現在糾結沒有用處,他隻是再想起來的時候,依然難免覺得愧疚。
尤其霍總不知道為什麽,還老是提醒著他想起來。
梁宵感慨了一陣,忽然覺得段明話音不對“也有個白月光誰還有”
“”段明“我。”
梁宵瞪圓了眼睛。
段明憂鬱拍拍他肩膀,摸了支溫度計塞他嘴裏,走了。
霍總緊張過度,醫生係統查了一遍,給梁宵查了心肺功能信息素水平,其實並沒什麽大問題。
無非還是天氣作祟,又著了些涼。
連患者自己都沒覺得有明顯不適,醫生對他身體已經很有數,醫囑下得寬鬆“注意保暖,發發汗”
管家給他端了杯咖啡。
醫生“”
醫生捧著咖啡,看著管家手裏的小餅幹,改口“在足夠保暖的環境裏,做一些能夠發汗的活動。”
梁宵靠在霍闌懷裏,正小口小口喝板藍根,聞言手一哆嗦,險些把杯子扔霍總腿上。
管家生怕他們霍總聽不懂,大聲詢問“請問有哪些能夠發汗的活動呢”
醫生匪夷所思地看著他。
醫生畢竟不是拉皮條的,說到這一步已經是看在舊交情的極限,一身正氣“範疇很廣,比如跑步,跳繩,俯臥撐”
醫生抱著被塞進懷裏的餅幹,張了下嘴“多次頻繁的臨時標記。”
管家鬆了口氣,飛快回頭看了一眼。
霍闌眉峰依然緊蹙著,不知聽沒聽見他們的話,正攏著梁宵手裏的水杯,看著他把藥喝幹淨。
梁先生一口灌下去,抬頭要說話,忽然被霍闌單手攏住後腦。
霍闌圈著他,向前傾身,額頭輕抵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梁先生可能是燒得更厲害了,怔怔地被貼著額頭,目光渙了幾秒,順著霍總胳膊坐不住地往下淌。
霍闌倉促把人撈住,瞳底焦灼未散,正要叫人,被梁先生拽著小聲說了幾句話。
梁先生深吸口氣,學著他的動作,紅通通撈住霍總的腦袋,貼上來。
霍總靜了兩秒,紅了。
管家匪夷所
思地看著這兩個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渾然天成其樂融融的人,一時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醫生嚼著餅幹,喝了口咖啡“多此一舉了。”
管家“是。”
醫生“怪我們成熟得太快。”
管家揉揉額頭“是。”
醫生歎息“知識麵太廣。”
管家“是。”
醫生“二十年後。”
管家愣了下“什麽”
“二十年後,霍總如果忽然想親梁先生一口。”
醫生慷慨優惠“可以叫我來免費檢查。”
管家“”
管家無從辯駁,不無滄桑,回頭看了一眼。
醫生抱了抱拳,事了拂衣去,端著咖啡和小餅幹出了臥室門。
管家在這兩個人頭碰著頭抵在一塊兒的時候,一度還試圖做點什麽,看到霍總抱著梁先生,逐字逐句地低聲念劇本,終於徹底放棄,悄悄合上了臥室門。
編劇是港派出身,劇本十足的詳盡細致,和歲除開局全靠悟的風格迥異,從場景到人物都有標注。
寥寥幾幕,幾個主要人物的白描就都已經清晰列了出來。
“昭明殿前,文武百官肅立,分兩列,身後禁軍三百。”
霍闌念了一句“天光既明,使臣車蓋雲集,帶甲武衛四處巡邏,沒人發覺房頂的雲琅。”
梁宵其實已經看過一遍,現在聽著,還忍不住感慨自己跟這個姓氏的莫名有緣“再有第三部片子,我說不定叫雲三。”
霍闌抬了下嘴角,低頭要說話,看著泛著紅的梁先生靠著他咕咕噥噥絮叨,心裏又跟著溫燙。
霍闌低頭,貼了下他的額角“是因為雲旗。”
鎮遠侯府舉族獲罪,已經不配再用“雲”字戰旗。
小侯爺一路逃亡,身不被甲、馬不配鞍,手裏一柄摘了纓的白蠟杆長槍,原本撐不起氣勢。
一身傷病的少年將軍對著灰頭土臉的兵士,勒馬人立傲氣衝天,指了天上的白雲為旌旗,領著殘兵,隻身橫插大漠三十裏。
“隻要天上有雲。”
霍闌“他的旗就還在。”
梁宵眼底一熱,閉了下眼睛“嗯。”
霍闌也已看完了劇本,重新翻回來“他不該死。”
“無牽無掛,心願又了了。
”
梁宵有點擔心,提前坐起來堅定立場“逃亡路上落魄著死太窩囊,被綁回京城砍頭太丟人,不如死得其所。”
“”霍闌“我不是要改劇本。”
梁宵半信半疑“真的”
霍闌看他半天,忍不住揉了下額角。
他又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執念。
必要情況下,角色的死亡絕對要比活著更打動人心,更容易塑造出經典。
他隻是想讓梁宵好好活著,又不是一定要讓梁先生在鏡頭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好活著。
梁宵本意是想逗逗他,看著霍總真心實意的頭疼,自己先沒忍住笑出來“那就好。”
梁宵胳膊有點酸,挪了挪“霍闌。”
霍闌垂眸看他。
“演的都是假的。”梁宵看著他,“我活著,別想以前的事了。”
霍闌肩背無聲繃了下,原本被暖意一點點浸著柔和下來的線條倏而冷硬。
梁宵就知道他心病在這兒,並不想多說,點到即止,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
自己的病曆,梁宵當然看過。
梁宵自己看來,整件事七成起於龍濤下手齷齪毒辣,三成怪他自己行事激切,不知道轉圜。
但他們霍總說不定就覺得,十成都怪他當年沒進這個圈套,直接咬自己一口。
解釋不通,隻能慢慢來。
梁宵忍不住又在腦海裏放了段小黃片,咳了一聲,耳朵紅了紅“還接著念嗎”
霍闌點點頭,拿過劇本。
“禮官下令,號聲起。”
霍闌不叫自己再多想“氣勢肅穆恢宏,貢品流水著抬,車蓋聚攏,各國使臣雲集。”
霍闌“雲琅看夠了熱鬧,覺得無聊,躺在殿角剝栗子吃。”
霍闌終歸忍不住“你的經紀人說,這幾個片場,所有屋頂你都上過。”
經紀人連自己嫌藥苦都說了,梁宵不意外,點點頭“差不多。”
oga演員局限性大,低些的房頂也就算了,高點的無疑要吊威亞,oga受體質局限,稍有不慎就會被磨得鮮血淋漓。
梁宵不提這個,興致勃勃給他分享“江南那個片場的最好,有幾個殿專門拍大場麵,殿角的小獸都是鍍金的。”
霍闌“”
梁宵歎息“我當時險些掰一個。”
霍闌早聽經
紀人說過梁宵打岔的本事,有了準備,依然沒撐住被他拐走了“多半是鍍銅。”
梁宵愕然“鍍銅的也不上鏽嗎”
“可以噴一層清漆”霍闌察覺到不對,盡力拉回念頭,“星冠會調配有經驗的威亞師。”
歲除裏梁宵沒什麽要翻跟頭的工作,除了到處散散步,還用不上武行。
古裝劇少不了飛簷走壁,想拍打戲,不動威亞是不可能的。
梁宵終歸沒岔過去,靜了下,笑笑“好。”
“其實也不要緊。”
梁宵不搗亂了,認認真真給他解釋“這個講究經驗,剛開始誰都不適應,等習慣了,和走路區別不大。”
“我吊威亞的鏡頭多。”梁宵來了興致,“豪傑列傳第7、9、13集,覆雨9、16、25、37集,柳下男主全程的威亞鏡頭都是我,廣泛承接”
梁宵背簡曆背習慣了,咳了一聲堪堪收住。
霍闌蹙眉“承接什麽”
梁宵不大好意思,含混背完“承接各類替身龍套工作質優價廉。”
霍闌闔上眼,壓下胸中無聲翻覆。
梁宵飛快補充“全靠經驗。”
“我身上傷不多,尤其這兩年,都跑熟了。”
oga在不留疤這種事上天賦異稟,梁宵坐起來,仗著沒有證據,厚著臉皮跟他胡編亂造“我平時沒發情期那麽矯情,根本不怕疼。”
霍闌垂眸。
梁宵深吸口氣,橫了橫心“真的,可以看。”
導演和他定了時間,三天後成組,一周後正式開機,到時候要跑片場,短時間怕是連別墅都回不來。
這種機會再放過去,這些年的小黃書就都白看了。
梁宵經驗豐富,覺得自己應當勇敢擔負起兩個人中推進度的責任。
這種時候霍闌多半不會立刻同意,並且會覺得是輕薄了他。
兩個人推拉糾結的功夫,梁宵一不小心,就可以扯壞睡衣的扣子,繼而根據不同的故事類型和情節發展,有些更深入的交流。
梁宵豁出去了,色從心中起臉向兩邊扔,握住他手往自己懷裏拽“不信您檢查”
梁宵“”
梁宵低頭,愣愣看著霍闌來解自己衣扣的手。
梁宵有點恍惚“霍總。”
霍闌並不看
他,垂著視線解開他領口“嗯。”
“您”梁宵咽了下唾沫,“就檢查了嗎。”
霍闌確實想知道,又覺得理當尊重他,隻垂著視線摸索著解他衣扣“我不看。”
梁宵覺得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不看的話,您怎麽確認我身上”
霍闌“”
梁宵“”
梁宵眼睜睜看著霍闌驟然驚醒收手,敞著領口,有點恍惚地閉上自己這張嘴。
他是怎麽經驗豐富地把一個霍總摸他的機會推出去的。
霍闌醒神,追悔莫及“抱歉。”
梁宵比他還追悔“不”
霍闌攥了下拳,用力閉了閉眼,不去想腦海裏轉的那些念頭。
他不是不信梁宵的話,隻是知道梁宵在騙他。
在將兩個人徹底聯係起來之前,他或許還未必能意識得到。
在江南時,小梁宵明明一怕疼二怕苦,吃口藥要人抱著哄,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磕破了腦袋,怏怏不樂了三天。
小霍闌拿他沒辦法,又擔心他不舒服,時不時就要放下手裏的功課去照看他。
小梁宵貼著個創可貼,窩在床上不起來,矯矯情情的,非要他在額頭的傷口上吹氣。
少時的霍闌脾氣倔,沒做過這麽輕薄失禮的事,說什麽也不肯。哄了半個小時,看他擰著不肯吃藥,想著還差十來張沒做完的卷子,終於忍不住放下藥就走了。
霍闌闔上眼,胸口翻攪著疼。
他那時還不知道,梁宵沒有家人,想叫人幫忙給傷口吹氣也不是什麽輕薄失禮。
小梁宵從沒被人好好待過,一知半解地看書看電視學了些套路,就挑了看著帶感的,心心念念扯著人要一起試。
霍闌逼回眼底澀意,低聲開口“當年”
梁宵還在莫及,怏怏的“什麽”
霍闌“當年那個人。”
梁宵愣了半天,反應過來,成熟地輕歎口氣。
又來了。
這可怕的醋意。
梁宵握著霍闌的手,拍拍胳膊安慰他“放心,他也沒脫過我衣服。”
“我當時受了傷都瞞著他。”
梁宵記著經紀人的建議,盡力找能對比的地方,一心安慰霍闌“我都不瞞您。”
霍闌胸口又插了把刀
“”
霍闌沉默半晌“你當年受過傷”
已經足夠久遠了,又跟演戲沒關係。梁宵覺得這種事沒什麽非得瞞著的,點點頭實話實說“那時候缺錢,打了三份工。年紀小沒力氣,動不動就磕了碰了,總偷著用他的紅花油。”
霍闌記得當年一臥室的紅花油味“然後說不小心打翻了。”
“對。”梁宵覺得自己當時挺聰明,“天天打翻太奇怪了,我一般一個星期隻打翻一次。”
霍闌無聲攥緊了拳。
霍闌忍了又忍,終歸忍不住,聲音啞了啞“你想見他嗎”
梁宵愣了下“啊”
“能找到他。”
霍闌低聲“叫他見你”
梁宵堅決“不想。”
霍闌怔了怔,抬眸看他。
梁宵有點犯愁。
梁宵倒不懷疑霍闌能找到人,以星冠的信息整合力和霍氏的財力,要找到一個現在前途大概已經很明朗的精英aha,應當是不算多難的。
又不是誰都像他這樣沒有學籍四處流浪,要上大學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黑戶
兩個人隻怕勢均力敵,梁宵忍不住腦補了將來萬一見麵,他們霍總和對方的氣場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畫麵。
梁宵歎了口氣,喃喃“我真是禍水”
霍闌沒聽懂“什麽”
“沒事。”梁宵振作精神搖搖頭,“我真的不想見他。”
倒不是因為愧疚心虛,也不全然是怕霍總把人家凍上。
梁宵本能的不願意讓對方知道,自己當初跑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要做什麽是他自己選的,救人也好,差點沒命也好,當初的小梁宵有無數個反悔的機會,抑製劑就在手裏,不是身不由己。
他當時隻是覺得,這麽好的人就應當一直這麽好下去。
坦坦蕩蕩,幹幹淨淨的。
沒必要再背負一份沉重到關乎性命的真相。
“過去的就過去吧。”
梁宵很感慨“真再見到他,我肯定拔腿就跑,有多遠跑多遠。”
霍闌“”
霍闌承認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艱難咬碎了吞回去,沉默下來。
梁宵想了半天,沒忍住笑了,輕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看我,想對我幹什麽。”
說不定想捅了
他。
一個玩弄了別人感情的小野oga。
梁宵絕不承認自己這麽堅定,說不定大部分原因其實是不想重複少年時背書的噩夢“他估計恨死我了”
“不會。”霍闌說。
梁宵怔了怔。
霍闌迎上梁宵的目光“他”
霍闌怕他會跑,用力闔了下眼,無聲攥緊拳,沒再說下去。
梁宵動容“霍總。”
梁宵握住他的手“您不用這樣。”
為了開解自己,還要替一個吃醋對象說好話。
梁宵被霍闌勾著想起心事,不小心說多了,這會兒冷靜下來“他想幹什麽是他的事,我不管了,您想”
霍闌握住他的手臂,將他圈進懷裏。
梁宵被他環住,心口一跳,下意識摒了呼吸抬頭。
霍闌垂眸,瞳光傾落在他身上。
當年的小梁宵就已經很重視自己的臉,磕破了額頭,擔心了整整一個星期會不會破相。
他實在沒辦法,去霍氏所屬的醫院要了不會留疤的偏方。
小梁宵敷藥倒是很積極,不用他幫忙監督,每天自己蹲在臥室裏,對著鏡子一連仔仔細細敷了好幾天。
沒留下疤。
霍闌闔上眼,壓下眸底激烈翻湧。
梁宵微抬著頭,眸光茫然。
他剛發了熱,這會兒才隱約退燒,額發被甩得微微鬆散,叫薄汗沁得微濕,零星沾在額間。
霍闌抬手替他拂開,仔仔細細、格外小心地吹了口氣。
梁宵不太清楚他在幹什麽“霍”
霍闌闔眸,吻上他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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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費了破費了,給大家鞠躬,愛大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