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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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總讓我還他名聲[娛樂圈]!
梁先生在霍總臨走留下的房間裏, 得到了整個少年的夢、記憶和願望。
失去了所有的枕頭。
“有得必有失。”段明拍拍他肩膀,“真不是你拿出去賣了”
梁宵冤得六月飛雪,舉起少年的滋水槍襲擊了經紀人。
段明抹了把臉上的水,拉開衣櫃, 仔仔細細找了一圈。
從主臥到側臥, 洗浴用具床上用品一應俱全, 甚至還準備得格外周到, 連單人使用浴缸時保證安全的把杆都安了好幾個。
唯獨枕頭格外神秘全部失蹤, 一個都沒剩下。
“什麽人會拿這東西哪怕給你留一個也行啊。”
段明有些莫名, 翻了翻手機“我跟酒店再要一個”
梁宵看看時間“太晚,不用了。”
他這段時間睡覺都是枕著霍總, 也沒怎麽用得著枕頭, 仔細回想良久, 竟然沒能喚起任何印象“說不定是枕頭群體不滿我的長期忽略, 揭竿而起,離床出走”
段明“明天酒店問怎麽回事,我能這麽解釋嗎”
梁宵咳了一聲,及時閉嘴。
段明實在想不通, 也不再白費腦子“算了,我明天聯係那邊問問,看是不是霍總那邊收拾行李裝錯了。”
管家今早負責送梁宵和霍闌去機場,套房這邊是保鏢隊長負責帶人收拾的,要問行李的事,大概要聯係保鏢方麵團隊。
段明翻出那個霍宅工作交流群,點開找了找“你給霍總的致謝寫怎麽樣了”
梁宵“發出去了。”
段明愕然“發什麽了”
“我收到了禮物,特別喜歡,特別高興, 感動得都哭了”
梁宵給他念“還有我的枕頭都去哪兒了。”
段明“”
段明有點牙疼,按了按,深吸口氣“怪我。”
管家臨走時曾經再三告誡過,霍總和梁先生開發出了一種全新的交往模式,不是他們能輕易涉足參與的。
段明一時大意,不聽老人言,現在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不是致謝嗎,問霍總這個幹什麽”
梁宵挺不好意思“萬一是霍總不舍得,想帶點什麽有關我的紀念品走,正好就挑中了枕頭”
梁宵人有多大膽
地有多大產,耳朵熱了熱,挺胸昂頭“我問這一句,就在七分感動二點九分高興裏藏了零點一分的情趣。”
段明被他振振有詞的扇形統計圖驚了,張了張嘴沒說出來話,摸了摸梁宵的額頭。
梁宵覺得自己的推測挺有道理,挪開經紀人的手“不對嗎”
“對。”
段明“咱們聊聊揭竿而起的事。”
兩者相較選其一,枕頭起義出走的邏輯性和實現的可能性,顯然都要略勝一籌。
梁宵惱羞成怒,舉著滋水槍把經紀人轟出了房間。
“應該是收拾東西的時候傳達錯了,霍總的助理團隊那邊出了失誤。”
段明眼疾手快,卷了幾袋零食,扳著門框探進來半個身子“我明早聯係那邊確認一下,你好好休息,實在不行拿床被卷一卷,小心點別落枕”
段明飛快躲了一道水柱,替他關上門,下樓走了。
梁宵最後一擊憾然落空,在客廳憋了半晌的氣,遺憾收槍,回了側臥。
手機沒動靜,大概是時間太晚,霍闌已經休息了。
梁宵舉著手機翻了一陣,又往回翻了翻那幾條消息,一個字一個字念叨著看了一遍,點開了那篇收藏了的人物賞析。
側臥燈光暖融,已經被塞得比平時還滿當。
梁宵攢了一摞便簽紙,從要吃飯到好好睡覺,仔細沿著線在床頭對齊貼了一圈。
梁宵躺在床上,仰著頭一張張地看便簽,來回翻了幾次身,一不小心扯動了肋間傷口,吸了口氣,順手揉了揉。
霍闌的襯衫還在衣櫃裏,留下的都是格外柔軟舒適的休閑款,整整齊齊碼了一排。
一頭埋進去,還能聞得見淡淡新雪的清涼氣息。
梁宵按著肋間蹦下床,蹲在衣櫃裏將心比心,覺得他們霍總把臉埋在枕頭裏的畫麵也不是那麽不能出現。
也不是很能出現。
梁宵盡力想象了一陣,終歸沒能徹底讓想象力自由脫韁,打了個哈欠,關上手機貼身收好。
就是沒有枕頭,問題也算不上多嚴重。
梁宵一向好湊合,頂著小黃鴨洗漱妥當,抱著霍總留下的睡衣團成一小團,枕著睡了。
霍宅。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保鏢隊長把管
家拽到牆角,壓低聲音“哪個不長眼睛的負責收拾,把梁先生的枕頭都收回來了”
回來前收拾行李,霍總特意交代過了,要帶的並不多。保鏢隊長一直還很奇怪,怎麽行李的數量和體積出現了不小的偏差。
一時大意,居然出了這種岔子。
保鏢隊長到現在還沒揪出是誰幹的,越想越氣“得讓霍總查人家經紀人今天聯係我,我才知道咱們怎麽帶了那麽多車的東西”
管家歎了口氣,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保鏢隊長被他看得莫名“怎麽了”
“沒事。”管家問,“你跟霍總說了嗎”
保鏢隊長“說了啊這種事怎麽能瞞著霍總”
管家總算知道了今早臥室的雪是怎麽來的,深吸口氣,按著頭“那你”
管家低頭,看了一眼保鏢隊長腳邊的行李箱“沒事了。”
保鏢隊長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調去負責外圍,覺得應當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在哪都一樣發光發熱,並沒往心裏去“怎麽能沒事這事往小裏說是失誤,往大了說就是中飽私囊沒事帶枕頭回來幹什麽”
兩人站得離書房不遠,管家及時出手,嚴嚴實實捂住了保鏢隊長的嘴。
“說不定是賣了”
保鏢隊長堅貞不屈,費力說完“現在五星級酒店的枕頭也很值錢,要是賣出去了,必須追查市場”
“不用追查。”管家頭疼,連拉帶拽把他拖走,“市場上沒有。”
保鏢隊長愕然“那都在哪兒到底是誰拿回來的”
管家“”
都放在霍總的臥室裏,整整齊齊碼成一排站軍姿。如果霍總自覺今天的工作完成得尚可,就會從裏麵挑一個出來,在一起待五分鍾。
管家實在說不出來,扶著額頭沉默一陣“我拿的。”
保鏢隊長悚然看他“你拿這個幹什麽”
管家也不知道,但管家忠心耿耿,橫了橫心“助理團隊買了個真空壓縮機我一時技癢。”
保鏢隊長沒想到幾十年的老搭檔是這種人,匪夷所思瞪著他“技癢你就把人家梁先生的枕頭全壓縮回來了你哪怕給人家留一個啊”
管家當時也是這麽問霍總的,但霍總
一個人沉默賭氣在雪裏剝核桃的畫麵太叫人心軟,管家實在狠不下心。
今早管家已經聯係了酒店,利用黑卡會員折扣買下了所有帶回來的枕頭,又通知酒店盡快給梁先生換了一批新的。看著還茫然添亂的保鏢隊長,頭疼得不行,連行李一起把人轟下了樓。
今天別墅格外清淨,來回走動的工作人員格外少。
兩人拉扯推搡著走到門口,看見外麵的動靜,才發覺出了不對。
管家顧不上把人往外扔,鬆了手,皺緊眉過去“怎麽回事哪兒送來的東西”
“分家”外圍的負責人訥聲應了,“我們不知道放哪,也不能這麽堆在門口。”
除了當初霍家出事的那幾年,之後就再沒處過這種情況,外圍負責人進退兩難,低聲“說是清明要到了,來給先生夫人送的,不好不收”
管家寒聲“既然是給先生夫人送的,就好好送去墓園,灑掃祭奠,霍總下午也要去。”
負責人有些為難“要是再有人送”
“再送就讓他們送到墓園”保鏢隊長緩過神,沉聲嗬斥,“送霍宅幹什麽”
負責人訥訥“我們勸了,他們說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往家裏送也是哀思”
“哀思不清楚,一個個親戚輩分寫的還挺明白現在又都是霍總的長輩了。”
管家拿過禮單翻了翻,臉色沉下來,正要說話,被下樓的人影引得心頭一緊“霍總。”
管家一把扔了禮單,壓低聲音叫了人,準備把東西都盡快挪走。
霍闌神色平靜,似乎並沒被眼前的花紙果籃多牽動心神“下午跟車一起走,後續再送,一律轉去墓園。”
負責人連忙點頭“是。”
星冠還有工作等著處理,霍闌還要先去公司一趟“不用派人接我,我自己開車過去。”
管家有些遲疑“霍總”
霍闌淡聲截斷他“家裏的事有勞您。”
管家閉上嘴,沒再多說,低頭留在了門口。
霍闌沒再多留,隻身上了車。
保鏢隊長和管家一起看著車開遠,有些擔心,拽拽管家“霍總不要緊吧”
“不要緊。”
管家搖搖頭“霍總心情不好,就喜歡一個
人待著。”
如果公司沒這麽多事,霍闌大概更傾向一個人待在從江南整個搬回來的小書房裏。但眼下正在關鍵,霍闌也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個人情緒,就對工作有任何幹擾耽擱。
“怪我們。”外圍負責人自責,“三月末就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送,我們想著霍總反正也不回來,不至於煩心,就沒多控製”
“我們也沒想到。”管家歎了口氣,“確實是意外。”
霍闌並不是次次清明都能趕回帝都,前幾年霍氏亟待中興,霍闌不少去國外考察交易,如果趕不回來,就會讓霍宅留守的人代為祭奠灑掃,
他們原以為這次也差不多,該準備的都預先準備過,誰也沒想到龍濤竟然就這麽撐不住了。
“送這東西有什麽用”保鏢隊長想不通,皺緊眉,“就為了讓霍總心煩分家那群人到底想折騰什麽”
“無非是這段時間沒流動資金,受不了苦了,一個個上趕著來提醒霍總,他們好歹都是長輩。”
管家看了看那張禮單“連輩分都是從先生夫人那兒輪的當年霍總剛回來,資金捉襟見肘的時候,怎麽沒見他們這群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長輩”
管家還清楚記得當年的事,新舊火氣一並發作“當年霍總一個人在江南,信息素衝突高燒不退的時候,他們怎麽不來關心霍總在大雨裏分化的時候,他們又在什麽地方”
保鏢隊長被他點透了,仔細想了想,臉色也沉下來“就該徹底收拾幹淨。”
“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管家深吸口氣呼出來,平了平氣“把東西都先收起來吧,下午跟車一起去墓園擺在這兒成什麽了。”
外圍負責人不迭點頭,叫了幾個人,把東西搬走了。
管家不放心霍闌,回去想給秘書部打個電話,剛抬腿就被保鏢隊長拽住了。
保鏢隊長看看四周,跟他小聲打聽“你說霍總在江南的時候是怎麽回事”
“還不就是跟梁先生在一起的時候。”
管家按按額頭,歎了口氣“當初夫人生產的時候信息素衝突,生了重病,後來慢慢養好了,咱們就都以為沒事了”
居然就真的一個人都沒想到,小霍闌
其實也是受害者,身體也可能受了損傷。
少年霍闌其實已經隱約有了表現,那段時間回本家了幾次,都是動輒發高燒,管家還擔心他是不是已經不適應北方的氣候,特意叫廚房熬了好幾天養身滋補的湯。
“當時也是對這種病認識不足。”
管家歎了口氣“換到現在,一發現霍總高燒不退身體不好,就該趕緊檢查腺體發育的。”
“這麽嚴重”
保鏢隊長聽得一身冷汗“幸虧霍總熬過去了。”
“是。”管家都不敢細想,低聲,“當時趕得不巧,梁先生恰好走了,霍總一個人在雨裏昏了一整宿要是沒熬過來,不堪設想。”
保鏢隊長愣了下,猶豫著張了下嘴,沒說話。
管家難得看他欲言又止“怎麽了”
“是”保鏢隊長犯過一次錯誤,謹慎跟他提前確認,“烘托氛圍嗎為了讓梁先生心疼”
管家氣結“這種事烘托什麽氛圍我瘋了”
“梁先生都和霍總在一起了”管家簡直懷疑他是用2g網上衝浪,“再說了,這種事怎麽能讓梁先生知道霍總也不準我們跟梁先生說”
保鏢隊長被他訓得訥訥“可那天沒下雨啊。”
管家“”
管家簡直快被他氣出心髒病“你這些年是不是就記得每天下沒下雨了”
當年小霍闌一個人在水池裏撿信,好歹事發地點還是在霍宅別墅,能記得當時沒下雨,已經算是個保鏢工作史上的奇跡。
少年霍闌分化是在江南,又是多年以前,要是真能想起來,簡直是對特種人才的嚴重浪費。
“霍總親口說的當時下了雨我編這個幹什麽”
管家氣得不行,幾乎忍不住想給他改個名“以後你不要叫保鏢隊長了,就叫天氣追蹤”
“不是。”保鏢隊長被他懟得麵紅耳赤,語塞半晌,低聲承認,“那時候我也在江南。”
管家愕然“什麽”
“梁先生走,不是就在霍總生日的前幾天嗎”
保鏢隊長知道這個也是不能告訴梁先生的,低聲跟管家說“夫人就是生霍總的時候身體出的問題,後來雖然忘了這件事,但每年到這個時候,情緒還是會有變
化”
管家知道這件事,皺緊了眉“先生會在這個時候帶夫人出去度假散心,我知道,那年是我留守的霍宅。”
“對。”保鏢隊長低聲,“那年是我跟著的。”
“那幾天夫人不知道為什麽,心神特別不寧,總是做噩夢。”
保鏢隊長回憶“先生聽說江南有個寺廟的同命符很靈,能叫兩個人生死同命帶著夫人特意爬山上去求了一對。”
保鏢隊長“那段時間,我們其實都在江南。”
管家怔住了,看著他沒說話。
“因為要爬山,那幾天的天氣我們都盯著,都是晴天。”
保鏢隊長也被他訓得有些懷疑自己了,開口幾乎沒什麽底氣,盡力回想“之後那段時間應該也是晴天,真要下雨了,先生不會讓夫人上山的。”
管家愣愣看著他,忽然想起什麽,臉色白了白。
保鏢隊長愧疚得不行,低著頭“我們不知道那時候霍總有危險,要是知道了,說什麽也會勸先生太太過去的”
管家沒工夫和他反省這個,拽著他再度確認“那天沒下雨。”
保鏢隊長點了下頭“沒下怎麽了”
管家心底隱約冒出來個念頭,恍惚著搖了下頭,冷汗冒出來“糟了。”
保鏢隊長被他嚇了一跳,有點緊張“什麽糟了嚴重嗎我叫人準備”
管家擺了擺手,低聲“我去給段先生打個電話。”
管家一把拽住保鏢隊長,強調“這件事千萬先別告訴霍總。”
保鏢隊長茫然“我跟霍總說這個幹什麽霍總又不下雨”
管家跟他沒法解釋,半晌重重歎了口氣,匆匆走了。
分家送來的東西太多,收拾妥當就花了不少時間,管家帶人到了墓園時,霍闌已經站在了父母的墓前。
管家和經紀人的電話第一次沒能順利交換信息,段明一問三不知,大概是片場那邊太忙,匆匆應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管家心裏沒底,隻好把猜測的念頭先暫且盡數壓下去,走到霍闌身邊,低聲“霍總。”
霍闌點了下頭。
“東西都帶來了。”管家輕聲等他意見,“有點多,咱們”
“交給墓園負責人安排。”
霍闌說
“不必管了。”
管家點點頭,找來個人交代幾句,把東西拉走了。
霍闌靜靜站了半晌,闔了下眼。
“不能怪您”
管家大致知道他的想法,沉默半晌,還是緩和著語氣小心出聲“信息素是什麽,不是您和夫人能決定的,夫人生病也不是您的錯。”
先生對小霍闌從來不假辭色,碰上夫人病情不好的時候,斥責遷怒幾乎數不清。
管家自知外人說再多也沒用,隻是盡力勸他“您已經做得夠好了。如果當年霍氏破產清算,有多少人一夜之間都要血本無歸”
“保鏢隊長說先生和夫人求過同命符。”
管家“是讓兩個人命運相係生死同路的,先生和夫人的心願就是這個,求仁得仁,現在一定過得很幸福了。”
霍闌神色微動,睜開眼睛。
分化之後,少年霍闌就再沒能被允許見過夫人。管家猜他不知道這個,耐心解釋“是個廟裏的符,據說心誠則靈,去求的人很多。”
管家盡力引著他分心“您想和梁先生求一個嗎就在”
霍闌輕聲“不想。”
管家怔了怔。
“不必生死同命。”霍闌半蹲下來,看著已經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墓碑,“如果我有天死了,他也要過得很好。”
管家沒想到他會想這個,嚇了一跳“您”
“我立了遺囑,過段時間會去公證。”
霍闌“公司都會有妥善安置,我的財產歸梁先生所有,不按親緣進行二次分割。”
“您忽然想這個幹什麽”管家有點急,“您現在身體很好,平平安安沒病沒災,咱們的設定裏也沒有什麽能綁架謀害您的勢力”
霍闌蹙眉“少說這些,不吉利。”
管家“”
管家硬生生噎回去,虛弱“是,您說您的遺囑。”
“隻是有備無患。以後每年,我都會根據公司的變化做出調整,但財產分割不會變。”
霍闌“別墅歸梁先生所有,租出售賣由梁先生全權決定。”
管家壯著膽子“梁先生為什麽不能自己住”
“如果我死了,工作人員也都會遣散。”霍闌皺著眉,“別墅全空著,他怕鬼怎麽辦”
管家不
掙紮了,在他身邊蹲下,心服口服“是。”
管家大致猜到了他的思路,輕聲試探“您是不是因為先生夫人的飛機失事,覺得萬一有什麽意外,要提前做準備”
霍闌神色沉了沉。
“”管家其實不很能理解他對吉不吉利的分類,但還是閉了嘴,不再說晦氣話,等著霍闌繼續交代遺囑。
霍闌靜了一陣“如果他執意要住在別墅裏,給我燒紙的時候,就告訴我。”
管家張了下嘴,沒出聲。
管家偷偷從口袋裏摸了個核桃,放在霍闌麵前不遠的地方“好。”
霍闌視線落在那個核桃上,盡力忍了半晌,還是探過手,握在手裏“你們說不通,我親自去同他說。”
管家謹慎想了想他們霍總親自同梁先生說的場麵,提醒“您剛說梁先生怕鬼”
管家看著頭頂的小雪花,不再多話,閉上嘴。
“他要活得很好,想做什麽都能做,想要什麽都能買,想不背書就不背書。”
霍闌攥了攥那個核桃,垂眸輕聲“我不想要生死同命。”
管家靜靜看著他,心裏跟著酸了下“可梁先生說不定會想您。”
霍闌搖了搖頭“他比我堅強很多。”
梁宵其實比他強大得多,哪怕被命運碾磨磋壓得傷痕累累了,也能在緩過一口氣以後,再笑著重新爬起來。
霍闌被管家盯得有些不舒服,皺了下眉“我不會死,隻是做個假設。”
管家過兩天還得幫他去把假設的遺囑打出來公證,呼了口氣,奄奄一息“是。”
“他會把自己調節得很好,即使想我,也不會放任這個狀態持續太久。”
霍闌“他其實不允許自己真正示弱。”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兩聲,霍闌並沒理會,繼續說“真的想我了,他也隻會自己忍一忍,不再想這件事。”
管家拿過手機“是。”
霍闌垂眸。
他還清楚得梁宵高燒昏睡著,被牽動十年前那些過往時,哭得聲嘶力竭死命抱住他的力道。
“到下一次想我。”
霍闌胸口跟著疼得近乎麻木,輕握了下拳“他大概能叫自己盡力忍十年。”
管家看了看消息提示“是。”
霍闌忍不住皺緊了眉,沒再說下去,從被父母意外的過往和分家糾纏著生出近乎執念裏抽出來“誰的消息”
管家“梁先生的。”
霍闌微怔。
霍闌下意識直身,理了下衣物“梁先生說什麽”
“梁先生說。”管家念,“他很想您,問您想他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他自己忍十秒鍾,再來問您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今非昨。的火箭炮
感謝分、鬧鬧的手榴彈
感謝分、白麵饅頭、朱一龍家屬、顧子修、 南風、、木樂、張致富今天發財了嗎、rвacлю6nл、虎蛟、30356591、月白、冬瓜瓜丶的地雷
破費了,愛大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