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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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狗,你瘋了嗎?”
    在飛躍出去擁住小智的那一瞬間,方狗仿佛聽見了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哥哥對自己的話語。哥哥的性子素來平靜沉穩,那是他難得幾次聽見自己的兄長陡然抬高的語調,仿佛是裹挾著冰粒的寒風,又飽含著擔憂與無奈。
    方狗也覺得自己瘋了,這種以前從未想過行為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隻知道在看到龍之波動擊向那個墨綠短發的纖細少年時。
    他的心髒似乎失去了跳動的能力,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被感性輕而易舉地打敗,令他奮不顧身,令他……瘋狂如斯。
    在空中調整著角度,他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地抗下了兩個人的體重所帶來的重力加速度。
    並且躲過了那擊威力不凡的龍之波動。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向他訴說著疼痛的意義,然而懷中的溫暖卻令他心生滿足。
    哥哥……我也許真的瘋了,而且對瘋得無可救藥,瘋得甘之如飴。
    他將那種嘲諷而無奈的苦笑隱藏在劉海的陰影之後,快速地忍痛站起擋在智的身前,令對麵那些屬於聯盟的人員無法看到他——他此刻的一切行為,與其說這是一種反抗,倒不如說這是一種保護。
    在看到那些人的一瞬間,他心中的疑惑便盡然解開了——究竟是什麽人在與火箭隊員戰鬥,從而導致了他和智的分散。
    又為何在還沒有踏足的地方,遺跡中的機關便已被破壞……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那些人會隱藏著和智類似的印記——那是隸屬於聯盟的標誌。
    他感到了智抗拒地想要站出去進行戰鬥的欲望,卻仍舊固執己見地把他藏在自己的身後,不做任何解釋。
    因為……他理解那種在殘酷的現實麵前,麵對著必須選擇卻又難以抉擇,甚至無法麵對的感受。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智也品嚐到這種難耐的悲哀。
    為了讓智避免這種夾在自己的本性願望與身份責任之間的痛苦,唯一的可行選擇便是把他的實力和身份完全藏起來。
    如此雖然加大了自己身上的壓力,卻會讓智平安很多,這令方狗更下定決心地把他擋在身後。
    “方狗先生,小心背後,乘龍,十萬伏特!”
    方狗方才按照智的指示躲開了身後的危機,便感到麵上似有雷雲劃過,他一轉眼。
    碧色的眸子便和另一雙瞳孔中宛如時空混沌最底層的幽暗撞在一起,他甚至能夠透過那雙眼睛,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敵意以及不滿。
    然而還來不及他開口挑釁,又或者表示一二時,那個人便移開了眼神,轉而望向了那個隸屬於聯盟的訓練。
    他似乎因為偷襲失敗而顯得有些惱火,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難看,眼神中更是平添凶狠。
    “既然已經攝取了必要的資料,那麽就讓我們看看傳說中的力量究竟是否可靠吧。”
    那個人走向了那個石台,望著其上的小精靈笑得詭異,他似乎將周圍那些紅光的功率開得更大,那隻小精靈仿佛受到了什麽更嚴重的傷害一般淒厲地慘叫著。
    方狗知道,自己需要保持最冷靜的姿態才能應對那即將到來的敵人以及危險。
    他握著智的手,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感覺到他加快的呼吸,像螞蟻一樣一點點觸碰著他的脖頸,智顯然已經難以按耐下去。
    ——畢竟這種傷害精靈的舉動對他而言從來都是不可原諒的,即使身處在這樣的聯盟中四年,他的那種純白以及心中的理念也未曾發生絲毫的變化。
    “玫洛艾塔……傳說中能夠控製聽者情感的小精靈。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些愚蠢的人們自以為是給他帶來的傷害。為了拯救我的朋友們,我不會拒絕通過武力的方式。”
    然而,他身邊的碧發男子似乎也是如此。
    方狗無暇顧及那個人的言語,然而周遭愈發緊繃的空氣,以及沉重氣壓卻給他帶來了極其不祥的預感。他用另一隻手握住了那枚開始輕輕震蕩的安逸鈴鐺,似乎是在抉擇著什麽一般。
    那隻被稱為玫洛艾塔的精靈緩緩地立了起來,她的雙目赤紅,顯然是被什麽所操控的模樣。
    她輕輕地開始吟唱,那清雅悠揚的聲音響起,絲絲流淌,綿綿不絕,時而高昂時而婉轉,像是海妖那神秘而曼妙的歌曲,誘惑著每一個人的心神。
    智意識到,這正是他當時聽到的歌聲。
    然而那溫婉而清雅的調子裏卻有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悲哀,被操縱的苦楚仿佛通過這歌聲傳遞在他們的心中。然而與著曲調伴隨著的危機,亦是隨之而來。
    數之不盡的象征鳥與死靈浮棺忽然從寂靜的甬道之中出現,那些處於壁畫中的存在竟然被這奇妙的歌聲賦予了現世的生命,出現在了當下的時空之中。
    海底遺跡三層
    “懷特小姐,我們離開吧。”
    透也拾起地上那枚剛剛收複了圖騰鳥的精靈球,突然回頭,對著身後的懷特開口,似乎是拒絕再度前進的模樣。
    “透也君?怎麽了。”
    懷特看著忽然停滯了步伐的透也,有些好奇地開口,“為什麽不去第四層?”
    她已經聽到了技能之間的爆破聲,以及一陣陣輕微的震感,也因此,他更為少年的阻止感到疑惑。
    “懷特小姐,你來這裏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吧。”
    透也低下了頭,過長的褐色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那片殷藍之上水洇洇的表麵蕩開一圈圈漣漪,清淺地微笑著,“海底遺跡中的古代皇冠,還有其他的那些物品。”
    “透也……君?”懷特看著反常的透也,又走進了一步,“我們要從這裏離開的話隻有上麵有可能啊,下麵已經被火箭隊堵……”
    “懷特小姐的沙奈朵會瞬間移動吧,還有這隻圖騰鳥”
    透也一反常態地打斷了懷特,“憑借他們的力量要送我們出去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吧。懷特小姐為什麽要急著進入四層呢?”
    “透也在一層和二層都始終十分積極地向上方前進吧,為什麽在這裏卻止住了步伐,你在懼怕寫什麽嗎?”
    懷特似乎是有些激動,甚至直接喚出了透也的名字。那雙澈藍色的眸中卻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情緒。
    “懷特小姐,那不是屬於我們的現實!”
    透也似乎也激動了起來,他望著比自己稍矮一些的懷特,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如果強行與過於強大的事物征戰,我們所麵對隻會是悲哀與淒涼!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了!”
    透也有些癡迷地望著懷特的棕色長發,似乎是以那為媒介看到了更久更久之前的過去,“我們試著去做過了啊,但是無力抵擋是事實不是嗎?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了……”
    “透也君……”
    懷特看著透也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而失落的神情,驟然間眼睛一陣刺痛,仿佛是有一種無法釋放的淚水,滿滿地聚集在眼眶之中,“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如果,前路是你所選擇的真實,那麽我就追隨吧。
    part.satoshi·ash
    海底遺跡四層
    鋪天蓋地的精靈們幾乎在瞬間聚集到這座海底遺跡的頂層,甚至分不清諸多技能的種類,慌亂之間,入目所見的隻剩下那各色各樣的光束,朝著他們一行人攻擊而來。
    麵對眼前這出乎意料的發展,以及對那隻於玫洛艾塔的擔憂,智一行人不得不停留在此處,並且暫時隱蔽起來暫避鋒芒,甚至隻能看著那個聯盟訓練家在一片混亂中趁機逃跑。
    “方狗,你在幹什麽!”
    看著方狗將那安逸鈴鐺舉到胸前的舉動,智情不自禁地睜大了那雙焰色的明媚雙眸,吃驚地倒吸一口冷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隻要暫時移開他們就可以。”
    方狗那雙深紫色的瞳仿佛是冬日的深潭,一切波瀾都被凍結在厚重的寒冰之下,不帶有任何情緒,“清理那樣的人,不應該是你的職責嗎?”
    “方狗!我……”
    當智聽到“職責”這個詞匯的時刻,他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遺忘了那麽重要的事……
    智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最近的日子太過精彩,還是與方狗先生在一起的時光太過愉快……這份輕鬆竟然讓忘記了……他已經不再是四年前的那個訓練家,而是人稱“gabriel”的關東冠軍了
    ——他已經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意識去做很多事了。
    很多想說的話皆在那一刻被阻在喉頭,他當然知道方狗說的話不無道理,他當然知道這是他的職責……但是,他也不能違背那個誓言啊!
    雖然他心甘情願地背負那些數不勝數的風險,但是當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精靈身上時,他卻絕對不允許。
    “方狗,不可以……”
    智躊躇許久,確認就不知道該如何表述自己的心情,他有些沮喪地低下頭。
    卻仍然用力地抓著方狗的手,不願意做出退讓,他略有急促的呼吸在靜默的空間裏清晰可聞,在這氤氳著水霧的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解決了以後也能再送回來的,”
    方狗看著智依舊帶著愁緒與執著的臉龐,有些無奈地歎息,那紫眸中卻忽然沉澱了幾絲溫柔的色澤,“你……哎,我知道了。”
    他克製著想要輕撫智的臉頰的欲望,將那枚安逸鈴鐺輕輕地放下,不再言語。
    智欣慰地放鬆了身體,卻不由得心生尷尬。
    他當然知道,方狗之所以會致力於解決那個聯盟成員,便是為了防止他的身份讓他再度麵臨那些痛苦的抉擇,甚至阻止他出手也是出自於相同的目的。
    他正欲再解釋一二,嗓音卻忽然被另一個人所打斷。
    “住手吧,我的朋友們!不要讓憤怒吞噬你們的心靈!”
    方狗站在那些癲狂的精靈麵前,焦急地開口勸說:“快點恢複過來吧,不要被……”
    然而還不待方狗說完,玫洛艾塔卻在那些石塊的折磨之下更加淒厲地慘叫著,而這些精靈們也像是收到了什麽刺激一般更加瘋狂,他們漫無目的地使用著技能,顯得完全無法正常溝通的模樣。
    “方狗先生……”
    智看著方狗為了精靈奮不顧身的模樣,亦不顧方狗的阻止,焦急地衝出了隱蔽的石縫之間,“很痛苦吧,玫洛艾塔。我明白的,但是請冷靜下來吧!”
    忽然,一隻圖騰鳥的“空氣切割”令方狗不由得後退兩步來躲避技能的襲擊。
    然而,小智卻毫不顧忌那些將他的周身切割的傷痕累累的技能,依舊邁著堅韌的步伐逐漸靠近那不斷慘叫著的玫洛艾塔。
    “智君(喂)!”
    方狗與方狗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呼喚起那個衝動的少年,一種相似的擔憂從兩顆迥異的心靈騰升而起,胸膛中跳動的心髒仿佛被瞬間攥緊。
    難以言喻的痛楚在瞬間充斥心底,與此同時萌發的卻是另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玫洛艾塔,不要被痛苦所役使,沒事的!”
    仿佛是誓言一般,智陡然加快步伐,將巨大石板上的玫洛艾塔擁入懷中,那折磨著紅色的光束盡然被他生生承受下來,即使麵臨著渾身被撕碎般的疼痛,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與退縮。
    “鋼帝企鵝,光柵……”
    智與玫洛艾塔的位置靠的太近,以至於即使用精靈的技能施以援助也必然會傷害到小智。思至此處,方狗那黝紫色的瞳仁,在陰暗之中看上去近乎深黑,焦急得分外明顯,也陰沉得可怕。
    與此同時,玫洛艾塔不安地在智的懷中掙紮著,恐懼與痛苦令他幾乎無法感到外界的身影,隻能無意識地進行一些自我保護的行為。
    他的四肢陡然發光,極具威力的近身拳在一瞬間攻擊在智的身上。
    “安心吧,玫洛艾塔,我會保護你的!”
    智忍耐著肉體的痛楚,仍然溫柔地擁抱著懷中的嬌小精靈,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小心翼翼地安慰著不斷顫抖著的玫洛艾塔。
    也許是感受到了這種誠摯而真切的情緒而緩緩地停止了顫抖,她疑惑般地睜大了那雙綠寶石般剔透的碧眸,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人類訓練家,似乎是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