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境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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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之煉金師能有什麽壞心思!
    自從有實物之後,塔利亞的研究速度就更快了,趕在萬聖節前夕,她把那把五十歲高齡的掃帚交給了林博,讓他試飛。
    一小時後,林博提出了舒適度不高、升空超過45米尾部開始出現抖動情況等問題,塔利亞記錄完,接過掃帚,再次紮進研究中去,萬聖節晚宴都沒參加。
    又是一個雨天,雨天太常見了,林博表示自己已經將防水防濕咒語的進度刷滿了。
    塔利亞拿著掃帚再次找上了他,“或許這一次,你可以將極限交給我了。”
    林博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接過掃帚,刷一下飛到了空中,
    “很不錯,起飛速度提高了不少,我試下高度。”林博的身影越來越遠,等他再下來時,他說,“70米出現輕微抖動。”他又開始測試衝刺速度、轉彎速度等,等全部搞定,他才笑著表示,“我同意你拆我的掃帚了。”
    第二天,兩把改造後的掃帚重新回到霍琦夫人手中,這位帥氣的女士一番嚐試後,表示他們還有很多掃帚可以給塔利亞研究,可惜,塔利亞認為她應該暫且結束這個項目,去嚐試其他的了,霍琦夫人隻能遺憾的抱著掃帚離開。
    魔紋學習可以暫停一段時間,塔利亞決定用一次夢境訓練場,她告訴自己的小夥伴,接下來這段時間,她的身體會差很多,可能是非常糟糕,請一定要保護好她斯萊特林的暗湧已經快要浮出水麵了,這幾天她的魔力會非常活躍,容易暴動。
    瑪西亞雖然不太明白她為什麽能預言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身體狀況,明明他們還沒開始學占卜,但還是拍著胸脯表示,在座小巫師,她可以用魔咒一個打倆,之後還能徒手幹掉一個,問題不大。
    塔利亞無奈地看著自己風格越來越粗獷的姐妹,無語凝噎。
    至於林博,他拿來了一打黃紙,全是他畫得防禦符、預警符等符咒,他還畫不了攻擊性強的符咒,那些符咒有點難,他沒搞懂該從哪裏起筆。
    當晚,塔利亞把一條秘銀項鏈戴上後才入睡,之後她的意識就被帶入了夢境訓練場。
    沒有提示,夢境訓練場會根據她施咒的種類、強度調整訓練內容,可能是神奇動物,可能是巫師,也可能是自然災害。
    夢境時間會被拉長,這個比例因人而異,家族中記載最長的是一比五,有位前輩睡一晚8小時,但他在夢中度過了起碼40個小時,如何計算的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這麽寫的。
    塔利亞也隻是普普通通地打了5波怪,三次都是神奇動物,另外兩場分別為巫師與沙漠風暴。這是塔利亞第一次完整地使用完夢境訓練場,上一回是在家裏,但隻經曆了一場比試約瑟夫就將秘銀項鏈摘下來了,所以開學那會兒她沒有過於異常的表現。
    五次格鬥,死了三次,兩次重傷。被馬型水怪撕碎被雷鳥擊殺被風暴卷走耗盡魔力缺氧而死被角駝獸頂破肚子,磕破頭重傷昏迷被黑巫師施了三次鑽心挖骨。
    塔利亞醒來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已經飛升了,她根本沒有力氣摘項鏈,還得叫瑪西亞來幫忙。
    “我想,我得幫你請假了。”瑪西亞接連不斷的檢查咒打在塔利亞身上,卻毫無所獲,“你一點傷都沒有,但你看起來很不好,應該說非常的差,塔利亞,你能控製住你的手嗎?她一直在抖,我有點害怕。”
    麵色青白,氣若遊絲,塔利亞躺在床上,就像即將斷氣的人,“別擔心,這是道具的副作用。”塔利亞也知道自己太勉強了,約瑟夫當時跟她約定的就是用半個晚上,但她自己不聽話,一晚上下來,人也廢了。
    瑪西亞看了眼裝項鏈的盒子,“你確定這個東西沒有其他的問題?”它這樣的副作用看起來像是個黑魔法物品,會吸人精氣的那種。
    塔利亞虛弱的笑笑,“我隻是身體差,所以才會這樣,如果換成你,絕對不會。”
    “謝了,可別。”瑪西亞拒絕,她準備去食堂要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回來,另外還需要家養小精靈多注意這個房間,也許塔利亞會用得著。
    等瑪西亞拿上課本離開後,塔利亞才閉上眼,準備好好睡一覺,緩緩。
    這種虛弱保持了2天,之後她還是能堅持起來去上課的。
    塔利亞把這次的訓練結果寫到紙上,她的優點與缺點一樣明顯,魔力充沛,沒殺過生實驗用小白鼠不算。
    因為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殺人都隻在電視裏或者小說裏看過,塔利亞打心底就沒有要殺人的念頭。她也沒有學習過殺傷力過高的咒語,約瑟夫不教是覺得不著急,她是內心有些抗拒。即便她知道她應該掌握,但也下意識的忽略這件事。截止目前,她能使用的咒語都是以擊倒對方為主的防禦類魔咒,神奇動物無法被繳械,昏昏倒地在抗魔性較高的動物身上可能都不起作用,陷阱能困住敵人,但你殺不死他,他最終一定會殺死你。
    塔利亞出神地盯著眼前的羊皮紙,緩慢的呼出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說外頭的世界是不是充滿了危險,即便是學校內部,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斯萊特林內戰爆發了,如塔利亞所料沒錯,那個孩子,他就是導火索。
    他並不是一個畏縮無能的膽小鬼,相反,他非常狡猾,非常凶狠。之前霸淩他的孩子中,有一個喊來家長申請轉學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瑪西亞抱胸站在一旁,神色複雜,一邊看塔利亞記錄魔咒效果,一邊跟她分享最新鮮的瓜,“巴布裏奇的父親今天來學校給他辦理轉學手續了。你知道嗎,巴布裏奇走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跟開學時完全兩樣,我都不敢相信那是同一個人。而且轉學,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出現過轉學生了,就連開除也隻有那位,真是,打破紀錄!”
    塔利亞準備寫格鬥計劃,她把自己最近新學的和即將要學的魔咒效果一一寫下來,這樣方便她建立適合自己的一套格鬥體係,比方說,先弄一個陷阱,那麽什麽魔咒應該在對方落入陷阱之前施放?什麽魔咒應該在之後施放?再舉個例子,死咒,它很好用,沒有解咒,一擊致命,應該在什麽時候用?用多了會影響心神嗎?有多大的影響等等…
    “巴布裏奇?那個長了幾顆小雀斑很喜歡在體息室玩高布石的新生?“塔利亞有點印象,那孩子人菜癮還大,時常被噴一身臭汁。
    “他和那個韋克同一個宿舍。”韋克就是那個導火索。
    塔利亞放下了筆,她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並沒有過多關注學院內部的問題,她覺得學長們自己會處理好的,但顯然,他們並沒有,“巴布裏奇怎麽了?”
    “他說自己一直在做噩夢,從關禁閉後開始的。”巴布裏奇覺得自己中了詛咒,但是龐弗雷夫人檢查過,確定沒有才讓他出院的,總之他一直不對勁,他們家隻他一根獨苗了,純血巫師子嗣艱難,除了韋斯萊家這個例外,所以這個小可憐他爸急衝衝來給他辦轉學。
    “我覺得是惡咒。”瑪西亞原地轉了兩圈,“韋克家族過去一直熱衷於研究這些東西,一定是那個小鬼在報複,一定是。”她對小韋克的印象很差,覺得對方就像躲在角落裏的毒蛇、蠍子,冷不丁什麽時候竄出來給你一口。
    塔利亞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既然巴布裏奇要轉學了,她們也沒有直接證據,也就隻能繼續觀望。
    12月初,塔利亞再次使用夢境訓練場。
    結果雖然依舊慘敗,但這次挺過了六輪。
    開場就是黑巫師,不知道是不是夢境感應到她學了三大不可饒恕咒,對方上來就給塔利亞記奪魂咒,讓塔利亞自己跳崖而死。從開始到結束可能用了不到2分鍾,但是夢裏卻把死亡瞬間拉伸的很長,讓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卻無力阻止,落地的時候一聲悶響,她知道自己的肋骨斷裂、紮穿肺部,腿骨斷了,脊椎錯位,沒一會兒就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痛楚了,她的頭撞在尖銳的石塊上,也裂了,血流個沒完,直到人逐漸失去體溫…
    第二輪,依舊是黑巫師。鑽心挖骨的魅力無人能擋,塔利亞甚至沒能念完防護咒就被打中,劇烈的疼痛感從身體內傳來,三次後,她又死了,活生生痛死。
    第三輪,是一隻喀邁拉獸。從對方的爪子下艱難逃生的塔利亞給自己施加了鐵甲咒,用變形木將周圍的石頭變成圍牆和巨人去攻擊喀邁拉獸,揚起風沙遮擋對方的視線,然後迅速移動到一棵大樹背後,用白鮮療傷,然後,死於大火。她本想反擊,但中道崩殂,沒辦法,不清楚對方的攻擊方法,又不能靈活運用自己的優勢,輸了不奇怪。
    第四輪,是一群馬人,馬人體質較強,擅長遠攻。這對於目前隻會近身攻擊的塔利亞而言簡直無解,她沒辦法靠近對方,而馬人的箭卻能射中她。這一局花的時間較長,因為她的阿瓦達遠遠無法命中十米開外的馬人,而且她對這個咒語的使用實在牽強,試了幾次,沒成功。但對方隻要死不了,他們就能一直射箭讓塔利亞流血,而且他們人多。最後,塔利亞再次死於失血過多。
    塔利亞白著臉去上課,就連斷內普教授都時不時的去觀察她的情況,說實話,他都想變一把椅子讓人坐下,她站著打晃,身邊人看著肝顫。
    瑪西亞包攬了所有要動手的活,隻讓塔利亞動嘴,“你為什麽就不在宿舍休息呢?逞什麽強!”
    “就是,你這來上課也做不了什麽。”另一邊桌上的林博也說她,“好好休息,過兩天再來不行?你又不是不會。”
    塔利亞隻能虛弱得笑笑,她隻是躺多了覺得累,想出來透透氣。
    斯內普教授聽到他們說話也沒訓斥,隻是提醒小巫師們專注,魔藥是不能馬虎的。
    這節課是兩節連堂,豎發藥水製作。如果你夠聰明,動作也夠快,那麽很快就能休息。
    在斯內普教授檢查過藥水質量並確定合格後,小巫師就可以將魔藥灌裝上交了,之後就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
    塔利亞想去曬會兒太陽,現在的溫度越來越低了,她怕冷,所以早早的換了溫暖厚實的冬裝,瑪西亞和林博陪她去草坪上散散步。
    等到太陽西垂,三人才返回城堡。
    “晚上就別去圖書館了,你要什麽書我去幫你借,完了送過來。”林博看著臃腫起來的塔利亞,勸阻她,“你的隨身空調呢?可以用起來了。’
    “知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塔利亞也不拒絕,她確實沒什麽精神走動,曬完太陽後有些懶洋洋的。
    禮堂裏已經燃起了火盆,溫度比外頭高了不少,塔利亞舒緩的吐出口氣,單獨向家養小精靈要了份番茄濃湯,並一份綿軟的肉汁土豆泥。
    林博照舊跟她們同桌,但這段時間,已經有部分斯萊特林開始說難聽的話了。
    “閉嘴。”道格拉斯實在是厭煩極了這些爛了根的垃圾們,他的用詞也極為不雅,這倒是讓隔壁桌的拉文克勞都為之側目。
    也不知道是道格拉斯還有威信,還是因為這裏是禮堂,上麵坐著教授,那些斯萊特林最終還是老實下來,乖乖吃飯。
    林博本人倒是不在乎,他一直跟塔利亞、瑪西亞玩在一起,如果別人說閑話就要難過,他一年級的時候就不和她們做朋友了。
    倒是塔利亞,她很是不喜的掃視著剛才多嘴的人,就連瑪西亞也生氣的敲了下盤子。
    三人並沒有說要分開吃之類的話,她們幾人都不是那種會退縮的性格。
    晚餐結束,林博才與她們分開。
    瑪西亞挽著塔利亞的胳膊,兩人慢悠悠的往地下室走,“那群垃圾真的是越來越不知收斂了,你沒看見,那個韋克坐在那幾個食死徒後裔當中,有多囂張!一個一年級,他憑的什麽!”
    塔利亞拍了拍她的手,“隻要不直接與我們起衝突,隻是小聲嘰歪兩句,我也沒力氣跟他們計較。”她這兩天的魔力依舊活躍,可夢境訓練場的後遺症讓她虛弱,身體與魔力核不配合就產生了一種煩悶急躁的情緒,就使得她特別容易冒火,所以她下意識的勸說自己。
    瑪西亞也不想跟人起衝突,畢竟學校規定不能打架,她們辛辛苦苦的加分為了學期末的學院杯,如果因為那些煩人的家夥扣分而被影響,那不更加慪了。
    但,天不遂人願,這場衝突,終究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