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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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之煉金師能有什麽壞心思!
    通常,晚上8點半之前,因為圖書館關閉的原因,大家都會在公共休息室繼續學習,做作業。今天也不例外。
    塔利亞雖然有些虛弱,但對比前幾天已經好了很多,坐著又不會累,所以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在公共休息室幫同級的小巫師學習魔咒,解答問題。
    二年級小巫師群體可能是現在整個斯萊特林最安穩的一批了吧,因為他們一般都聚集在塔利亞身邊,可能是對方太聰明了,大家都比較信服她,事事以她為先。
    “砰!”玻璃製品砸在地上的破碎聲拉開了帷幕,這場戲,終於開演了。
    塔利亞放下講題的羽毛筆,抬起頭去看不遠處高年級紮推的長桌。
    “啪!”五年級的女級長米爾斯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
    “混血種就是低賤,不知好歹的女支……”六年級的學姐一邊嘴裏說著難聽的話,一邊伸手推搡她。
    另一位六年級生連忙上去攔,但被附近的人阻攔,一把推開,但她坐在地上還喊著“幹什麽你們!放手,伊文,快住手!你不能打人,這是違反校規的。”
    “校規?”被叫做伊文的六年級女生抽出了魔杖,“倒掛金鍾!”
    “啊”根本沒反應過來的米爾斯直接頭向下被掛到了半空,她的袍子裙子都倒轉垂下來,露出了裏麵的衣服。
    “無恥!”另一個學姐連忙用咒立停將人放了下來,同時對伊文用了一記惡咒,“咧嘴呼啦啦!”
    “火烤熱辣辣!”“腿立僵停死!”“門牙賽大棒!”“軟腿咒!”還有一發魔咒射向低年級巫師群體。
    也不知道是這人準頭不好,還是故意而為。
    “鐵甲咒。”瑪西亞立刻站起身,護住這個角落。
    塔利亞也站了起來,因為剛才還有人藏在人群裏用了傷害力較大的脫骨咒,那個混蛋把一個四年級的腿骨都抽了出來。
    “啊”瞬間,痛苦的哀嚎和害怕的尖叫聲充斥著整個公共休息室,另外還有更多的人聽到動靜從宿舍裏跑出來,一股腦湧進了休息室。
    “火焰熊熊!”
    塔利亞隻來得及伸手抓住從左側衝過來的火團,她的鐵甲咒已經能夠覆蓋全身,所以不怕被燒傷。
    這個魔咒就很明顯是衝著窗邊這些低年級巫師來的,他們還不會用鐵甲咒,一個烈焰咒就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韋克?”她沒想到攻擊他們的會是一個低年級生,而且他居然已經可以使用這種程度的咒語了,果然是個善於隱藏的小人。也幸虧他個子小,在人群裏很明顯,不然塔利亞還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他。
    “韋克的領帶飛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顧及對方年齡,放過這個一直在背後煽風點火的壞孩子了。
    剛被對方徒手抓魔咒的行為嚇壞的韋克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自己的脖子就已經落入塔利亞手中,雖然可能這隻手還不夠大,無法完全扣住他的脖子,但是這個行為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人害怕起來。
    “力鬆勁瀉”“障礙重重!…“烏龍出洞!”“神鋒無影!”
    “咒立停!”道格拉斯大聲念咒,他想阻止這場鬧劇,然而,很多高級惡咒都有自己相對應的解咒咒語,這句話並不是萬能的,因此他並沒有成功,不過他的大嗓門也確實喊停了部分已經膽怯的學生。
    這時又有一個五年級被剛才的咒語削斷了胳膊,鮮血噴湧而出。
    韋克雙手用力的掰著塔利亞的手指,但中間隔了一層看不見的魔法物質,他無法正確用力擺脫不了桎梏,就隻能說些惡毒的話來惡心人,“看到沒,都是這些廢物活該!所有不忠的巫師都會落得如此下場,廢物,殘渣,蛆蟲!都去死…”
    塔利亞充耳不聞,這種人,理會他的叫囂那都是給他臉。
    短短幾分鍾時間,原本富麗堂皇的公共休息室內隻剩一片狼藉,火焰還在掛毯上燃燒,血跡濺的哪哪都是,還有無數東西被砸碎在地,牆上的相框裂的裂,掉的掉,毀了個幹淨,裏麵早都沒了人影,也不知有沒有跑出去找教授的。塔利亞被這些巫師的破壞力震撼了,又因為煩躁壓製不住自己湧動的魔力循環,她索性不再費那個勁,直接爆發。
    “咒立停。”她低聲念咒結束已經起效的普通魔咒,同時再用無聲漂浮咒接住那些被倒掛起來的學生,然後將傷者移到一旁。
    強大的魔力瞬間席卷全場,參與者手中的魔杖被統一繳械,所有昏了頭的小巫師全都因為失去武器被迫停下來,他們紛紛看著自己漂浮到半空的魔杖,一時全場竟無人敢動。
    道格拉斯被瑪西亞拍了兩下,回過神後氣急敗壞得將身邊的中立巫師拉到後方,一臉防備,還死死盯著剛才的敵人,害怕對麵有人再冒出來使壞。
    塔利亞鬆開了自己的手,一直舉著確實是有些累的。可憐的韋克剛以為自己能喘口氣了,就被一隻無形的手再次扼住了脖子,並且它還使得他的身體騰空起來,越升越高。
    “啊!”韋克尖叫,“什麽鬼東西!鬆開!放開我!”他激烈的反抗起來,用力拍打著空氣,雙腳胡亂蹬踹著,罵罵咧咧還想呼救。
    沒想到的是,緊跟著就有他的同黨享受了跟他一樣的待遇。
    “你們幾位,究竟把這裏當什麽地方?”塔利亞緩慢的靠近帶頭挑事的七年級女級長菲爾塞斯,那人因為憋氣漲紅著臉,想求饒,但沒有人在意她。塔利亞也不在意,她也不想知道她的回答。
    而另一邊,瑪西亞正憤怒得暴打前頭那個使用神鋒無影咒的學長,她甚至搶了他的魔杖稍一用力給撅成了兩半,直接扔進了燃燒著的壁爐,轉回頭就繼續狠狠捶打對方的肚子,因為這個人也在她剛剛鬆手的瞬間被倒掛起來了。肚子的位置也有點高,她還得挑個工具。
    其他人見此,也有樣學樣,尤其剛才被魔咒折磨過得學長,紛紛上前,有仇報仇。
    “喪心病狂,居然對同學使用這種惡咒,你們這群敗類。”瑪西亞罵罵咧咧,“就應該開除他們!開除這些害群之馬!他們待在這裏都是侮辱這個學校!”
    “抽骨咒?神鋒無影?”某位學姐的男友氣的滿目扭曲,說話都不利索,但還是想要把同樣的惡咒施加到罪魁禍首身上,還好其他人及時阻止了他,將他的魔杖打偏,不然事後肯定也沒他好果子吃。
    “別攔著我,你們看看艾薇。”那位學長抱著自己的女友,那姑娘滿臉水泡,露在外麵的皮膚通紅,顯然是被人用火烤熱辣辣擊中了。姑娘痛得直哭,不停抽噎,咒立停隻是消除了魔咒,但不能解決魔咒造成的傷害。
    “安靜!“突然使用大量的魔力使得塔利亞的身體更痛了,更加煩躁起來,這時候用魔咒就好像惡性循環一樣,她覺得眼前發黑,然而大家又怒氣蓬勃,叫罵聲不斷,特別嘈雜,煩人的不行。
    塔利亞不清楚學院內一共有多少巫師是極端派的,但是今天破壞休息室的、傷害同學的,一共就17人,主要是高年級,他們中有些人被扯著腳脖子倒掛著,有些人被掐住脖子、拎著頭發,腳不著地,害怕的瑟瑟發抖,又因為封舌鎖喉無法說話,不能求饒。
    “所有中立派的,靠著窗邊站著,不許再動手。”她的聲音依舊輕緩,她不確定人群中是否還有激進分子,所以她得先將一部分人保護起來。
    瑪西亞站在她身邊,也支撐著巨大的鐵甲咒,保護著同級與一年級新生。
    圓形的水球一個個憑空出現,然後慢悠悠飄蕩著靠近空中的巫師。
    “倒掛金鍾。”塔利亞決定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也可以說是為了殺雞儆猴。當然,這麽激進的手段,很大程度還是受了虛弱的影響,她本人的性格,怎麽也不能說狠毒。
    水球包裹著巫師的頭部,再覆蓋上本來應該作用於防水的泡頭咒。氧氣逐漸減少,窒息的痛苦讓那些人開始瘋狂掙紮,無聲的嚎叫伴隨著氣泡支離破碎。
    原本還想偷偷摸摸解咒拯救朋友的其他巫師瞬間麻爪,其中還有幾個連魔杖掉了都沒發現。
    “塔利亞,你不能這麽做。”六年級的女級長連忙勸說,她並不是覺得這個方法過分,而是覺得她這麽做會讓塔利亞被教授懲罰,而且,也會引起鄧布利多校長的關注。
    “瑪西亞,拜托林博,幫我關注下院長的行蹤,我還不想他來得太快。”塔利亞將女級長推回去,“你也應該過去做點什麽,那幾個女孩子可不方便男士幫忙。”她指了指沙發上躺著的缺胳膊斷腿的傷員,道格拉斯正在用白鮮魔藥幫助他們。
    休息室的門鎖住了,大概率是上麵那幾位中的某一個幹的,不過不重要,塔利亞抬起左手,她還要來個倒計時,巫師有魔力,沒那麽容易死,堅持個5分鍾,問題不大。
    5分鍾很快,但是在場的小巫師卻覺得很慢,太慢了。
    休息室裏安靜的落根針大概都能聽到響,除了那些巫師的掙紮發出的衣物摩擦聲,就隻有塔利亞手表的走針響聲越來越大,這在平時不會被人注意到,但現在,它清脆的“噠噠”聲就等於是氧氣被抽走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激進派的小巫師感同身受,也好像無法呼吸,他們看著上麵的禍首,捂著自己的胸,仿佛自己在也被水淹沒了一樣。
    “我以為,至少在學校的時候,學生們都應該是安全的。”塔利亞在休息室裏晃悠了幾步,多了她也累得慌,又不能坐下,她現在隻要坐下肯定軟成一灘,沒什麽力氣。倒掛著的人隨著她的移動變換著角度,每個人的臉始終朝向能看見她的那邊。
    17個人中已經有大半人開始意識不清,他們的眼淚鼻涕混在泡頭咒的水裏麵,讓本來清澈的液體變得渾濁起來,但即便生不如死也仍舊有人眼神惡毒的看著塔利亞,仿佛一有機會就會咬人的毒蛇一樣。
    塔利亞在倒掛的人群中穿過,手裏的魔杖不知何時變形成了一根軟鞭,如此高明的變形術,如果換做平常一定有人驚歎她的天賦。
    但現在,她繞過那個叫伊文的學姐,正好與韋克凶狠的目光對上,她嗤笑一聲,下巴微揚,她本來不在意這個跳梁小醜一樣的學弟,蛆蟲,垃圾,最多惡心一點卻還不值得她費心。結果鬧出這場事故,就好像一巴掌扇在了輕敵的她臉上。畢竟她自認還是個非常維護學院形象的好學生,結果呢!出了根攪屎棍,搞七搞八的,嚴重破壞了學院團結。
    要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呢,大概就是有些主人公意識過剩了。塔利亞將學院當做自己的地盤,所以對來往的學生和善友好,行事作風都講究風度,就好像接待來聚會的朋友,誰知這裏麵混進了一個毫無道德的惡客!本來這個惡客的存在呢,確實破壞了聚會的氣氛,但尚可忍耐。結果對方不識好歹,挑起爭端,傷害客人,徹底毀了這次聚會,那麽作為發起人,這口惡氣如何能輕易咽下去。
    軟鞭看似無力得揚起,輕飄飄地落下,皮質的鞭身毫不客氣的抽在韋克胸口,輕薄的衣衫瞬間破裂,帶出一串血珠子。雖然這隻是一條外表普通的皮鞭,但魔法可以讓它一點也不普通。
    “啊!”沉悶的哀嚎聲透過水傳出,封舌鎖喉的魔咒已經解開,皮鞭一下又一下落在韋克的皮肉上,伴著慘叫在地下室裏回蕩,她要讓這些聲音狠狠地印進所有不老實的人心裏,以此為戒。
    “傷害同學,使用惡咒,挑撥是非,如果這樣你都沒能被開除,那麽我會直接登報將你的罪行曝光,並將原委完完全全如實報告至魔法部,懇求法律執行司折斷你的魔杖,將你送去阿茲卡班終身監禁,你這個垃圾。”塔利亞說話的語氣都不見得有多狠,但是沒人會質疑她話裏的內容,很多人的家長都跟他們提起過羅斯塔夫·彭德羅,國際魔法合作司副司長,行事作風如同瘋狗,不可招惹。
    這個韋克,四處點火,挑撥學院內部中立派和食死徒後裔的矛盾,今天這個事件的罪魁禍首非他莫屬。隻要整理好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包括那個已經轉學的學生的口述記錄,送一個父母雙亡的食死徒後代進阿茲卡班,易如反掌。
    結束對韋克的特殊照顧後,另外還有幾個不服氣的學長也被好好的招待了一番。那場麵看的眾人隻覺得解氣不已。
    “我會把事件經過完整的告訴斯內普教授,至於教授會如何處置你們,會造成怎樣的結果我不在乎。隻一點,絕對沒有下一次。”塔利亞龐大的魔力威壓再次覆蓋全場,在場學生皆是身體一僵,仿佛受到當頭一擊,即便是原本打算私下報複的人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
    沒錯,他們還是學生,在學校裏就得遵守學校的規則,至於校外,他們自會去聯係各自的家長,至於家長之間會怎麽解決,那就不是他們能幹涉的了。
    漂浮著的魔杖紛紛落地,小巫師們立刻上前去撿自己的魔杖,留下的,就是空中那幾人的,塔利亞讓一個女生找了個袋子過來,把它們都裝了進去。“時間到了,傷員可以準備送醫療室。”塔利亞揮手散去魔咒,她轉身走向瑪西亞,準備和她一起看看那個鎖門的小道具。
    她指指癱在地上拚命呼吸的激進派們,“把體息室整理好,相框要重新買過了,總不能讓別人住破房子裏。還有,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跟教授講事情經過嗎?”所有人整齊點頭,他們剛剛死裏逃生,雖然打心眼裏知道自己不會死,但一直在瀕死邊緣掙紮也能讓他們狠狠長個記性。
    “我也不需要你們隱瞞什麽,但是你們最好是實話實說!至於其他人,”塔利亞看向少數幾個依然憤憤不平的中立派,“如果你們有本事,就自己去報仇。但是不許在學校裏。搞清楚,學校就是學習的地方!一個個腦子不好,學東西也不快,一天吃飽了撐得就多寫作業多看書,打打殺殺的也不看看你們配不配。我不是你們當中任何一派的,但是,除非你們打得過我,不然想在學校鬧事的,你們大可以試試。”
    她也非常嫌棄今年的兩位七年級級長,什麽狗腦子廢物,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學習學習一般,人人管不好,起衝突還第一個衝上去打頭陣,真是瘋了。
    難怪道格拉斯申請學生會主席被拒,可見是他本人能力不行。
    二年級男級長巴格曼組織三年級以下沒參與這次事件的小巫師先行離場,剩下的高年級他管不到,人家也不會聽他的,他隻能先帶頭去收拾垃圾。
    林博通過通訊紙告訴她們,斯內普教授已經穿過地下室走廊了,很快就會到達現場。
    情況好一些的學長學姐也開始揮舞魔杖,將沙發歸位,修複損傷不太嚴重的桌椅板凳、牆麵及掛毯,雖然魔力已經在剛才的打鬥中消耗了一部分,但他們還是咬著牙堅持,可能是因為塔利亞正站在門邊看著他們。
    瑪西亞仍在擺弄那個鎖門的道具,看著像是惡作劇產品,一隻爬蟲樣子的東西,像觸手一樣的腳很多很軟,死死地扒住了門鎖,鑽進裏麵一圈圈繞著,扣得緊緊地。“這個開鎖咒沒用啊。”她躍躍欲試,想給它一發四分五裂。
    “你快點吧,教授已經轉彎過來了。”塔利亞仿佛已經感受到那股涼颼颼的魔力氣息了。
    “哦哦。”瑪西亞立刻挑起魔杖,“四分五裂!”
    那個東西隻是斷了幾條腿
    ???瑪西亞瞪眼,“四分五裂!”還是沒啥效果。
    塔利亞抽出自己的魔杖,無語的重複,“四分五裂!”
    “啪嗒!”終於掉下來了。
    “這鬼東西哪裏買的?”瑪西亞震驚了,這個有點厲害啊,可以開發,用到別的地方去。
    正在修複掛毯的某學長回答,“我自己做的…”
    “勞駕,圖紙。”塔利亞也不客氣,她覺得這是個做暗器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