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越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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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茶又魅,重生後每天虐渣上位!!
啪——
驚堂木響,震得場下一陣寂靜。
“兩位大人,見了本主審,為何不跪。”
秦晗端正身形,淡淡掃了公堂之上的兩人一眼,沒有用本王自稱,也就證明今日的他就是單純的主審官。
“王爺,我等身著官服,尚未定罪,於公堂之上卑躬屈膝下跪,有損這身官服威儀吧。”
工部尚書自持身份,並不將秦晗當一回事。
“哦?”
秦晗挑眉,“這身官袍如此礙事,索性脫了吧。”
此刻的他看著依舊懶散,但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強盛的攝人氣息。
在場的人不由得都微微一驚,噤聲不敢說話。
秦晗抬手夾了桌上的令牌,往底下一撂。
“來人,卸下二人官袍,教教他們如何下跪。”
邊上的衙役聞言,上前押人,率先拔下了宋慶元的一身官袍,將他按著跪在地上。
而後又走向工部尚書。
“你們別過來!王爺,你當真一點情麵也不顧念嗎!”
工部尚書試圖掙紮,但不管他如何抗爭,也避免不了被卸下官袍的命運。
終歸,兩人隻著中衣,規規矩矩的跪在了公堂之上,看得外頭的百姓直呼大快人心。
“給你二人一炷香的時間對簿公堂。”
秦晗又撐著臉斜靠在了書案上,一副沒怎麽睡醒的樣子,實在叫人拿不準,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公堂上的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將自己查到的,對方的罪證一一供出來。
但說來說去,都是些無傷大雅的東西,雖然不是什麽好話,卻動搖不了對方什麽。
一炷香時間很快過去,門口的寒露緊緊握著雙拳,一雙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作利刃,飛過去刀了公堂上跪著的宋慶元。
“說完了?”
一炷香燃盡,秦晗重新坐直身軀,抬眼看向兩人。
場下兩人連連點頭,“王爺,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
秦晗看向一邊的師爺,“筆錄記了嗎?”
師爺點了點頭。
“很好,但沒什麽用,翻一頁重新記吧。”
說完,猛然一拍驚堂木。
“你二人知道今日這公堂,審的是什麽嗎?”
向來溫潤的聲音瞬間轉得極厲,透出一股森寒的威嚴感。
聽得辛念煙心頭一陣打鼓,感覺自己都要不認識這個人了。
“王爺明鑒,四年前宋家的案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小的冤枉啊!”
工部尚書率先哭訴出來,一個勁的喊冤。
“王爺,小的與堂兄親如同胞,又怎麽可能會構陷於他?”
宋慶元滿眼通紅,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還請王爺明察!”
兩人一同磕頭伏地,高聲呐喊。
秦晗揮了揮手,邊上的侍衛就給他遞上來一個盒子。
“如此,我便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
秦晗打開那個盒子,隨著他拿出盒子裏的兩封信,底下兩個人心頭一陣驚懼,隻覺得如墜冰窖,大難臨頭。
“這書信上有你二人的官印,也有你二人親手所寫的字跡,需要本主審讓人一一給你們念出來嗎?”
工部尚書閉上眼睛,朝地上重重磕下頭。
“王爺……臣,一時糊塗,才會鑄此大錯,還望您看在罪臣這些年來為朝廷勞心勞力,從輕發落吧!”
他一直以為,罪證是宋慶元偷走的,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如今看來,是他將事情想得簡單了。
另一邊的宋慶元則麵如死灰,跌跪下去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秦晗翻開另一個信封,冷笑了一聲。
“從輕發落?”
“南安郡長久以來水患不斷,每三年一度,朝廷撥下去賑災的銀子不少於十萬兩,最終落到實處的不足千兩。”
“南安郡百姓聯名奏你中飽私囊,貪贓枉法,是南安郡連年水患的罪魁禍首。”
“南安郡守為了查證此事,與當初的戶部尚書上京作證,卻被你與宋慶元栽贓嫁禍,含冤而死,家破人亡。”
“此罪你認是不認?”
那工部尚書終於是無話可說,身軀一軟,趴在了地上。
外頭圍觀區群眾看得大呼過癮,紛紛指著公堂上兩人辱罵。
邊上師爺飛快的記錄著,時不時擦一擦額角的汗。
做了這麽多年的刑部師爺,還是頭一回審這麽大的案子。
兩個正三品官員,與刑部尚書平級……
秦晗抬手一拍驚堂木。
下令撤去二人官職,收押刑部大牢,明日午時便要推出午門斬首。
被衙役押進死牢的時候,工部尚書一直大喊著饒命,另一邊的宋慶元則安靜如雞,仿佛是真的心如死灰,已經認命了一般。
隨著驚堂木一收,人群退場。
含冤而死的宋尚書,以及南安郡守,都在這一審之後,沉冤得雪。
主審傳令,召回了被當年之事波及,被流放的兩家家屬。
門口的百姓無一不拍手稱快,誇讚秦晗斷案如神,英明神武。
辛念煙看向身邊雙眼赤紅的寒露,“走吧,明日再來,親眼看著他們問斬。”
寒露抿唇點了點頭,聲線有些哽咽。
“多謝小姐……”
她終於,替父親洗清冤屈,隻是可惜,不能手刃仇人……
事情已成定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不會再有什麽變故的時候,變故還是毫無征兆的出現了。
當天夜裏。
京城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秋雨在寒涼的夜色中格外的冷,颶風一吹透骨的涼。
辛念煙裹著鬥篷瑟縮了一下,正打算關門睡覺,便見天空砰的一聲炸響了煙花。
煙花匯聚成煙雲,正是飛煙閣的信號煙花。
看方向,是刑部大牢那邊。
辛念煙眉頭一皺,緊緊盯著那邊。
很快,一道身影冒著雨簾從高牆隻身翻越進來。
那道身影一身漆黑,轟隆一聲雷震,電光照徹寒夜,辛念煙這才借機看清。
“寒風,怎麽回事?”
辛念煙揚聲問他。
雨聲很大,寒風快步走上前來,停在門口。
“小姐,宋慶元越獄了!”
“他早知道有今日,在外頭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人已經往城外去了,今夜雨大,要是不追,隻怕就跑遠了。”
寒風一身打得透濕,卻不受半分影響,仰頭朝她稟報。
“追!”
“既然他不願意死在菜市口,有人收斂屍身,那就讓他曝屍荒野,被野獸分食。”
辛念煙眯了眯眼,聲音冰冷如霜,
雷聲炸響,映得她一張臉陰森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