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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請客吃飯時，一坐下來就喜歡掏手機的人而言，這種屬於下意識行為。
    但這個世界沒有手機這種東西。
    說出來有點像是在欲蓋彌彰。
    林凡將手放在桌上，解釋道：“我隻是大腿癢，撓撓。”
    趙司空擺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都是男人，我懂你意思，畢竟誰還沒有個血氣方剛的時候。”
    ‘你懂個雞毛。’
    “像我年輕的時候，比你還嘿嘿......”
    興許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情，趙司空說到一半突然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店小二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二位想吃些什麽？”
    林凡接過菜單，翻開掃了一眼。
    紙麵很簡潔，沒有圖片，全是名字和價格。
    所以不存在圖片僅供參考的情形。
    便宜的和貴的都有。
    比如水煮烏雞蛋，僅需五點貢獻。
    又或者香辣暗影魔狼腿，需要四十六點貢獻。
    紅燒裂地蠻熊掌，需要四百三十二點貢獻。
    貢獻不夠的，也可以支付靈石。
    這麽多年，林凡攢下來的貢獻點不少，這些東西還是吃得起的。
    但他的本意可不是胡吃海喝，而是為了擺拍。
    於是點了幾份看起來賣相普通，價格適中的菜肴。
    既能達到請客的效果，又不會顯得太過摳搜。
    其實趙司空對吃的東西沒講究。
    就算林凡點個撒鹽花生米，他都照吃不誤。
    待到菜全部上齊，林凡笑著給趙司空添了一碗酒。
    趙司空細細品味，哈出一口氣。
    隨即講起了幻形之法。
    “這幻形術是門難學的法術，可一旦學成，便可變化多端，惑人耳目。”
    “我當年也是運氣好，才在秘境中發現一本殘卷，耗費幾年功夫練至第三層。”
    僅是練到第三層，就能幻化出元嬰妖獸的氣息。
    這本功法保守估計，練至大成可模仿出分神期的修為。
    這樣的幻形術哪怕在拍賣行都不多見。
    可趙司空卻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第一層的功法口訣教給了林凡。
    “光是這第一層，就夠你學個半年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喝酒。
    但放個碗的功夫，他便發現眼前之人完全換了副模樣。
    外表是個中年男人，劍眉星目，很是麵生。
    趙司空瞪大雙眼，身體後仰：“你誰啊？林凡那小子呢？”
    說話間，他打量了一遍四周，並未發現林凡的身影。
    “長老別激動，我就是林凡。”
    中年人抬手示意，隨後麵部快速複原，又變成林凡的模樣。
    見此情景，趙司空張大嘴巴愣住了許久。
    “你剛剛那是......我教的幻靈訣？”
    若不是這本殘篇是趙司空在秘境中所得，他甚至懷疑林凡以前學過這門法術。
    “正是。”林凡微微頷首。
    他本來聽趙司空那般說辭，也以為這個法術很難學。
    結果趁對方喝酒的時候，運轉靈力稍微施展了一次。
    沒想到瞬間就變了。
    興許是係統加了不少悟性點的緣故，感覺學起來異常簡單。
    趙司空好不容易才緩過神。
    “想不到你在學習方麵倒是挺有天賦。”
    “可惜資質差了點，不然假以時日說不定能突破至出竅期，成為雲州第一人。”
    他搖晃著腦袋，為此感覺惋惜。
    “唉，當真是造化弄人。”
    以林凡現在的資質，確實頂了天就到元嬰。
    但他有係統。
    隻要劃水摸魚，等到時機成熟被主角一通薄紗，便可回歸藍星，人前顯聖。
    到時候什麽大乘期都是渣渣。
    見林凡的學習速度如此之快，趙司空便將後麵兩層的口訣傳授給他。
    隻是這次林凡並沒有瞬間學會。
    施展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看樣子是悟性沒加夠，不過這第二層大約三天時間便能學成。’
    趙司空見狀暗自鬆了口氣。
    如果林凡真的聽一遍就將第二層展現給他。
    他說不定會當場從窗戶跳下去。
    趙司空擺出過來人的姿態。
    “莫急，老夫當年這第二層也是花了兩年時間才練成的。”
    “哪怕你再過聰慧，少說也得學半個月。”
    頂著一張年輕人的麵孔，自稱是老夫，總讓人有一股異樣的違和感。
    但修仙界從不以外貌論大小。
    說不定走路上就能遇到一個千八百歲的小蘿莉。
    林凡倒是沒這麽快適應，但他沒未提醒趙司空，幻形術還沒解除。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漂浮在不遠處的‘攝影機’。
    隨後，端起酒碗伸到趙司空麵前。
    趙司空立馬會意，端起碗與其相碰。
    酒水搖晃，二人一飲而盡。
    吃到中途，林凡突然放下筷子。
    “趙長老，你且在此等我片刻，我去買個單。”
    說完也不等趙司空回話，就急匆匆地跑下了樓。
    “這麽急著買單幹嘛？”趙司空嘀咕了一句。
    正常情況下，弟子都是吃完結賬，中途去的比較少見。
    等了許久，就在他以為林凡逃單溜走時，對方才不急不緩地走了上來。
    這買單時間屬實有點久。
    但趙司空沒有多問。
    因為就算林凡不買單，他也會買。
    身為一個長老，別的不多，貢獻點還是有的。
    林凡重新坐回位置上。
    他原本準備了好幾個理由。
    像什麽“買單的人太多要排隊”，“樓下有人喝多了吵架，他上去勸解”之類的。
    既然趙司空沒問，他索性就沒開口。
    一頓飯吃完，二人慢悠悠地走出花滿樓。
    林凡突然開口。
    “趙長老多久沒有禦劍飛行過了？”
    趙司空沉思良久，還真忘了自己上次禦劍飛行是什麽時候了。
    “記不清了，反正自從突破金丹之後，便再也沒禦過劍。”
    “你問這作甚？”趙司空疑惑道。
    林凡看向他。
    “閑來無事，想到一個不錯的新點子，算是禦劍比賽吧。”
    他躍躍欲試道：“要不咱倆切磋一下？”
    “禦劍比賽？”
    趙司空不理解為什麽林凡會把這當成新點子。
    因為這種東西天劍宗舉辦過。
    一堆人在天上飛來飛去，誰先到終點，誰便是第一。
    是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的禦劍大賽，隻要實力達到築基期的人都能參與。
    至於煉氣期的為啥不能。
    那是因為煉氣期沒辦法禦劍飛行。
    林凡單手掐訣，背後佩劍瞬間飛出。
    在空中飛舞半圈後，懸在了地麵上。
    “咱們不比快，隻比穩。”
    說罷，他踏上飛劍，負手而立。
    “規則就是禁止飛劍與地麵相差超過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