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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尺不到，幾乎和貼地飛行沒什麽區別。
    沒點本事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這是林凡前些日子，體會了虞秋月的飆劍技術，並親身實驗後得到的結果。
    那就是人與人的掌控力不能一概而論。
    這就好比周圍沒有參照點時，人會走歪一樣。
    修士在天上禦劍飛行的時候，也都以為自己飛得是直的。
    但實際上，與預想有所偏差。
    想要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幅度內，速度就不能太快。
    趙司空覺得閑著也是閑著，就答應下來。
    “你別以為我許久未曾禦劍，就能從我這找到打敗金丹強者的優越感。”
    “那種事情，不存在的。”趙司空信誓旦旦道。
    曆年有不少弟子，覺得自己打不過金丹，難道還飛不過嘛。
    於是牛逼轟轟的去挑戰金丹長老。
    結果全都被甩的沒影。
    饒是如此，每次大賽依舊會出現幾個不信邪的人。
    仿佛贏過金丹，是什麽很厲害的事情。
    好吧，聽起來確實有點厲害......
    趙司空雖然沒有參加過，但身為金丹期的底氣在。
    他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
    “起始點和終點設置在哪？”
    看到魚兒上鉤，林凡嘴角上揚：“跟我來。”
    林凡禦劍先行，隨後側頭示意他跟上。
    趙司空久違的取出飛劍，適應片刻後便跟了上去。
    沒多久，二人便停在了一條兩丈寬的土路上。
    林凡抬手指向不遠處：“就以那根突出的樹枝為起始點。”
    “至於終點，就定在天玄峰山腳石碑處。”
    這條路趙司空走過很多次，並非是直來直去的。
    在道路盡頭有一條岔路。
    林凡繼續講述規則：“以樹葉落地作為出發信號。”
    “沒問題。”趙司空點頭示意。
    了解完規則，趙司空先行停在了起始點位置。
    隨後，他看到林凡禦著飛劍，不急不緩地從後方飄來，停在他旁邊露出溫和的笑意。
    趙司空也回以微笑。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驚得林間鳥獸朝天邊飛去。
    二人扭頭看向前方，直視那片被風卷落的樹葉。
    當葉子接觸地麵的一刻，同時朝前方駛去。
    這條路上並沒有障礙物，所以他們並不需要發揮精湛的禦劍技巧來躲避。
    隻要控製飛劍不超出地麵半尺就行。
    飛至半途，趙司空發現林凡與自己追得很死，幾乎是並肩向前。
    而且途中還會時不時扭頭，微笑著看向自己。
    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趙司空當然不慣著他，咧嘴一笑：“我還沒盡全力呢，你可要跟穩了。”
    說罷，飛劍頓時提速，卷飛大片落葉。
    但林凡依舊追了上來，看似仍有餘力。
    趙司空望著身側，逐漸正視起來。
    ‘怪不得敢跟我比，看來這小子的禦劍術十分了得。’
    他看向前方，一座矮小的山峰出現在道路盡頭。
    想要前往天玄峰就得從兩側繞路。
    但右側的那條路，會更接近山腳。
    趙司空篤定對方也會跟自己走同樣的路線。
    ‘既然直線沒辦法拉開差距，那就比彎道吧。’
    畢竟彎道快，才是真的快，誰直線不會加速。
    趙司空信心滿滿。
    二人同時抵達岔路口，趙司空心神一凝。
    飛劍瞬間帶著他整個身體朝側方傾斜。
    為了不超過半尺距離，他控製著劍刃直接貼在地上，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然而等到趙司空跑了一段距離回頭，才發現林凡並沒有跟過來。
    ‘他沒選這條路？’
    “那我贏定了！”
    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的趙司空，立刻加速朝天玄峰飛去。
    結果當他來到天玄峰山腳時，才發現林凡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
    趙司空收起佩劍。
    “你小子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他甚至懷疑林凡中途作弊，直接飛上了天。
    但轉念一想，自己在直線時確實沒跑過林凡。
    隻能無奈接受這個結果。
    林凡笑道：“僥幸，僥幸。”
    “老夫隻是許久沒禦過劍，有點生疏，否則你肯定跑不過我。”
    趙司空麵子上過不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那是自然。”林凡沒有拆台，趙司空的臉色這才緩和不少。
    緊接著，二人又閑聊了幾句，隨後才告別離去。
    望著趙司空消失的身影，林凡抬頭看向天上的‘攝影機’。
    這次的拍攝任務算是完成了。
    帶著拍攝工具，林凡回到住處。
    將畫麵播放一遍，覺得沒多大問題後才重新收了起來。
    因為添加過絕音陣法，所以這次的拍攝是全程沒有聲音的。
    音樂部分他準備另外錄製。
    有了係統賦予的音律，他對這個世界的樂器也算小有了解。
    但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所以林凡趁著天色未暗，來到了花月閣。
    這裏的藝妓很多，熟練掌握各式各樣的樂器。
    有她們在，會省去不少功夫。
    林凡找到管事之人，熟練的掏出一塊中品靈石。
    一來二去，管事都認識林凡這張俊臉了。
    她扭動著腰肢，打開折扇擋住了下半邊臉：“喲，這位公子又來享樂了。”
    “什麽享樂，我那叫修煉。”
    林凡幹咳一聲：“這次不用舞妓，全給我換成藝妓。”
    “我懂，馬上就給您安排。”
    “翠兒，好生伺候著。”她抬手招呼來一位丫鬟。
    “是。”
    在丫鬟的帶領下，林凡率先進入雅間躺好。
    說起修煉，他倒是想起來早上獲得了一份雙修功法。
    叫什麽合歡雙修秘法。
    趁著藝妓未到，他沉下心神快速過了一遍。
    發現還真就是不正經的雙修功法，是需要深入其中的那種。
    但修煉時可讓雙方進步神速，且完全沒有副作用。
    ‘狗係統，你給我這個作甚？’
    ‘要不是我現在已經築基大圓滿，信不信我真的修給你看。’
    係統並未回話。
    就在這時，幾位衣著清涼的藝妓，抱著各式各樣的樂器走了進來。
    其中就有林凡的老熟人，那個花魁。
    “冒昧問一下。”
    聽到林凡開口，花魁抬起美眸望向他。
    “公子但說無妨，小女子定知無不言。”
    “我想問，你們這裏的花魁是有很多個嗎？”
    花魁歪著腦袋，但很快便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她掩麵輕笑道：“花魁僅小女子一人，隻是有些許特權，可以自行挑選客人罷了。”
    “那倒是挺巧。”
    每次都能碰到。
    他還以為花魁會特別忙，基本上遇不見呢。
    待到房門閉合，林凡才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
    上麵塗塗改改的寫了不少字眼。
    眼見藝妓們準備開始演奏，林凡抬手製止了她們，並將紙張遞給了花魁。
    “今日換首曲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