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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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神樹!
朱聰大驚,結結巴巴的說“你可別告訴我,我們團隊就你我還有雲虛三個人。”
她看朱聰滿臉苦澀的樣子,哈哈大笑,笑的沒心沒肺,十分開心“逗你玩的,前麵說的合夥人也沒騙你。隻是我們一直都缺乏一個在精神力量方麵特別突出的人,這樣的人太難找了,連你在內,我們總共才檢測出五個,四個是有大背景的,沒法碰,以我們團隊背後的力量,也不是不能把他們拉過來,隻是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一直到你的出現,沒背景,純野生,精神力量也符合我們的要求,彌補了我們團隊最後一塊短板。其他的合夥人都已經就位,蓄勢待發,一直等到你的加入,湊足了團隊最後一塊短板。”
柳小姐的話透露出很多信息。
朱聰疑問道“我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我怎麽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感受到自己精神力量的異常,頂多也就是比平常人敏銳一些。”
她看著朱聰的眼睛說“你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到了外麵停車場,她也不再幫朱聰開車門了,衝著朱聰招呼道“上車!”徑自打開副駕駛的門,鑽了進去。朱聰隻好跟著打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去。
坐進車後,朱聰問她“你真的姓柳?我剛查了下手機,寶隆集團的董事長好像姓周。”
她側著身子的伸手過來“重新認識下,我叫周南北,先前是借用了我秘書的姓。”
朱聰虛握她的手握了下,手如暖玉。
周南北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指,指著開車的司機介紹道,“這是李建軍李助理,從西南軍區特種作戰大隊退下來的,單兵作戰能力極強。也是我們團隊中的一員。”
她口中的李助理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回頭和朱聰打招呼,仿佛沒有聽到周南北的介紹,一直目視前方,一絲不苟的開車,冷峻的臉龐沒有一絲說話的意思。
車子轉了幾個彎後,沿著陡峭的山坡駛進一家山莊,周南北點了幾個農家菜,在問過朱聰不喝酒後,也沒點什麽酒水。
幾道涼菜先上了,涼拌折耳根,夫妻肺片,自貢冷兔,麻油花生,周南北笑著說道“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墊墊。”
朱聰夾了塊大名鼎鼎的自貢冷兔,入口鮮香麻辣,爽口不綿,吃得讚不絕口。
幾道涼菜之後是主菜,一道沸騰魚,另外一道則是紅燒菜花蛇。
席間周南北言笑晏晏,李助理一聲不吭,迅速吃完飯就出門去車上等候了。
吃完午飯,周南北說“下午我帶你去見那位精神領域的專家。你們自己溝通下,你的精神力量還不知道怎麽運用,後麵團隊會對你進行係統的培訓。這是你今後的主要工作內容。”
上車後,先回到朱聰住的酒店,拿了行李,退了押金。退押金的時候,周南北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拿手指繞著頭發玩。
車子出了廣漢,上了京昆高速,一直向西南方向開去。
車上周南北給朱聰介紹將要去拜訪的專家“我們一會要去見的是西蜀大學望江校區的哲學係白景天教授,白教授是西蜀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在國內很多重要雜誌上發表過學術論文,同時對精神方麵的研究也很深刻,另外白景天教授還精通催眠術,也是我們團隊很重要的一員,乙級合夥人。”
朱聰對這個神秘的團隊充滿了好奇,看看研究題材是什麽?古生物建木。
再看看團隊成員都是些什麽人,火車上見過的道士雲虛,特種兵退役的司機李建軍,不著調的研究所女所長周南北,自己是車珠子的小老板,教哲學的精神力領域專家白景天教授。
這裏麵勉強和研究沾邊也就是白景天教授了,其他八竿子都打不著,可是哲學和古生物專業也不對口。這研究團隊是周南北弄出來坑她爹研究經費的吧,朱聰已經做好了摸魚混工資的打算。
抱著這樣的想法,跟著周南北來到了西蜀大學望江校區,車子駛進望江校區,周南北打了個電話,大概是聯係那位白景天教授,掛了電話後給李助理指著方向往南邊開去,一直到教師宿舍樓才停下。
李助理留在車裏,朱聰則跟著周南北進了宿舍樓,周南北熟門熟路的上樓,走到一間宿舍門口敲門。
裏麵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來了。”
門打開後,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皮膚白皙,長身而立,如同玉樹在庭,頭發黑色微卷,氣質溫文爾雅。
他側身迎進去,一邊招呼道“南南帶客人來了。”
周南北甜甜叫道“小白哥哥。”
那個男人向朱聰伸出右手“你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朱聰勉強混了個大學畢業,工作也幾近波折,麵對這種大學教授難免局促,略略握了下手,謙卑的說道“你好。”
這房間是個單人公寓,沒什麽裝飾,地板幹淨整潔,東麵的牆壁放著一個大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窗台上放了幾盆蘭花,陽光透過窗台灑滿大半個房間。
白景天教授招待他們坐下後,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對朱聰歉意道“招待不周,我這邊沒什麽好茶,將就著喝。”
周南北給他們充當介紹人“這位是白景天白大教授,我白叔叔家的孩子,和我打小就認識。放著家裏的大好產業不去繼承,跑到大學裏教書,是我們這一輩裏公認的大知識分子。”
周南北又介紹朱聰道“這是朱聰,外號朱糊塗,我們團隊發掘的精神力方麵頂尖人才,具體精神力指數還需要測試後才能清楚。”
“這次來,除了介紹你們提前認識。小糊塗有點事情想不明白,需要當麵向你請教,希望你能幫到他。”她又轉向朱聰“小糊塗,你給他說說你的情況。”
那白教授溫和的說“朱兄盡管暢所欲言,假如在下恰好了解,自當言無不盡。”
“是這樣的,我從小修煉了一種觀想法。”朱聰決定從觀想法開始說起。
他溫和的打斷了朱聰“很抱歉打斷下,方便問下是什麽觀想法嗎?”
朱聰沉默不語,畢竟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從小到大也沒拿出來賣弄過,怕被別人孤立。除了過世的奶奶,隻有他父親和大伯知道個大概。他的同學朋友都以為朱聰習慣走神,注意力不集中才經常犯糊塗。
此時要與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白教授說出這個秘密,他自然是有些不願意。
白景天看朱聰一直沉默,便說道“你誤會了,我無意探究你是如何觀想的。我隻是想知道你觀想的是什麽。”
朱聰鬆了口氣,開口說道“是繩子。”
“繩子?哦,是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嗎?”白景天問道。
白教授口中的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搞的朱聰有些自慚形穢,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這名字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對比下自己,一直觀想是一條麻繩,他糾結了一下,還是如實的回答:“不是,算是鄉下捆東西常用的麻繩吧。”
朱聰隱去了如何攝取念力,和溝通天地絲線的步驟,隻和白教授講述了如何用念力編織通天巨繩。
白教授聽完後,欣然擊掌道:“妙啊,這觀想法真是妙到毫巔,簡直可謂是天才之作,請問是何方高人傳授。”
朱聰說道:“我奶奶,不過她老人家不是什麽高人,隻是一個平常的鄉下人,也沒什麽文化。”
白教授心神澎湃:“沒文化好啊,有文化的人往往形成思維定勢,隻會墨守成規。
欲習無上法,先除文字魔。正是這一片天真,才能傳承出如此精妙的法門!我這些年研究過不少觀想法,從未見過如此精妙法門。”
他又接著緊問朱聰“你懂得幾門觀想法?”
朱聰如實回答“隻有這種,也沒途徑沒學習其他的。”
白教授聽完,微微一笑“我經過這麽些年的收集,這世間的觀想法大體上可以歸納為四類。
第一種是觀想自身,白骨觀,觀想自己端坐菩薩麵前,觀想自己的肉身逐漸腐朽,最後隻剩白骨;琉璃觀,觀想自己身如琉璃,逐步剔除體內沙礫雜質,大功告成後心神晶瑩剔透,大放光明。
第二種是觀想金剛,菩薩,佛陀,諸天神佛。
第三種則是觀想法器,木魚,法劍,蓮座,降魔杵,剛才我說的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也為此類。
第四種,我放在最後說,是因為,這種法門和你的法門有些類似,但又有些不同。這門觀想法,叫做飛空法座觀,以前是藏密紅教秘傳,不過現在是信息時代,隨便去網上搜下就能看到,也不算什麽秘密了。”
白景天隨手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放到朱聰麵前,朱聰看到一段文字。
這段文字敘述了如果修煉飛空法座觀。
朱聰看完後有些冷汗淋漓,這門觀想法太像他的中字觀想法了,隻不過他的法門是從腳心到頭頂生成念力,飛空法座觀恰恰相反,是由頭頂至腳心沐浴佛光生成蓮花。
白景天待朱聰看完後,意味深長的笑道“是不是很像?我無意探究你如何修煉念力,不過世間的道理總有些相通。你的念力修煉法門,和飛空法座運轉法門應該有些相似。”
這個白教授實在太聰明了!朱聰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如何運轉生成念力,他就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運轉生成念力法門和飛空法座觀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