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上感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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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神樹!
朱聰絲毫不感到意外,麵前的白教授多智近妖,能提出這樣推斷不足為奇。
白教授接著說:“2014年馬航h370神秘失蹤,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存在我們正常無法發現的空間,這個空間懸浮在我們的空氣層中。馬航h370無意間通過了入口進入這樣的空間,所以我們至今無法聯係到飛機。
由此我推斷,我們的周圍的空間存在負載空間,就如同一個大球上麵,有多個小球掛在上麵,隻不過正常我們沒法觀測,隻有特殊的時候才可以觀測到,你想到了什麽。”
朱聰接口道:“海市蜃樓!很有可能海市蜃樓就是這些空間投影。”
白教授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我進一步猜想,既然這些空間存在,如何計算這些空間的入口。我想到了兩種方法,小糊塗,你猜猜看?”
大概是職業習慣,白教授習慣說出題目,等待學生解答,朱聰順著白教授的思路道:“既然海市蜃樓的通過光的折射出現的。那麽多收集幾個同一地區海市蜃樓的坐標,高度,計算出他們的折射方向,這些方向的交集點,就是當地空間入口。
還有一種,就是我們的目的,找尋建木神樹位置,在這個上方肯定存在天界空間入口。”
白教授撫掌道:“英雄所見略同。我把這個猜想寫成論文。就擱置一旁了,單純的隻是一個猜想。本身也沒那麽多的人力物力來完成這個猜想。
沒想到有一天,周南北來找我做一個社會調查,翻看了我的論文。這個猜想她很感興趣,回去就組建了團隊來進行探測。
紙裏終究包不住後,消息終於通過各方麵渠道流傳出去了。這個消息,在某些層次已經不是秘密。不過所幸,他們不願意更多的人來分享蛋糕,停止了消息擴散。在等我們找到空間入口,再加入這場長生的盛宴。”
朱聰感覺,一座大山正向他壓來,他怕被壓的粉身碎骨,他知道自己體格太小,在這場盛宴中,隻能淪為別人的棋子,他想逃出這個局。
白教授像看破了他的心思,輕聲道:“別想著逃,你逃不掉的。這個團隊就這麽幾個人,想靠他們來承擔尋找天界入口的,你是不是覺得跟開玩笑一樣。”
朱聰點頭道“是的,我一度覺得,這個研究所是周南北搞出來騙他爹經費的,就這幾個人,尋找天界入口,雖然白大哥你很聰明,不過也未免太天方夜譚了。”
白教授細聲細語的和他說“那是因為不知道這個團隊背後的力量,每個人背後都有一股力量,他們都隻是代表而已。我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給你聽。
雲虛並不是一個餓的要死的算卦的,他背後是蜀山劍門,甚至還有全國道教協會的背景,他本身就在道協掛了副會長的職,是道教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每年找他祈福驅邪的香火錢都數不過來,這些還都是他徒弟出麵搭理。
周南北背後是君山會,這個會的會長十分神秘,世人隻知道是福布斯榜上前幾中的一個,具體是哪一位,說不清,這個會會員都是一方巨賈,這麽說吧,你們原先縣中的首富,可能連入會的資格都沒有,除了錢財,還有人脈,影響力等一係列的要求,周南北的父親就是這個君山會的會員。
柳秘書表麵上是周南北的秘書,實際是君山會派過來的,並不屬於周南北家的寶隆集團,你看柳秘書總是和周南北形影不離,因為她是君山會的監軍,她真正的老板跟周南北的父親是死對頭。
你那個辦公室副主任,唐雲路,隸屬於極客技術聯盟,這是一幫技術狂熱份子。你測試精神力的機器就是他們設計的。不過他們宣稱隻賣專利,表麵上不涉及商業活動,不過誰知道這幫技術分子背後又控製了多少公司。唐雲路的技術並不出眾,但是為人圓滑,會搞人際關係,才被扔到這個地方。當然這個不出眾是相對那幫天才中的天才來說的。
就連開車的司機李建軍,也是軍方的人,不好多說。
至於我,我家裏是做生意的,隻不過是周南北家的寶隆集體的一個下遊企業,經濟命脈都握在寶隆集體手裏。極客技術聯盟裏,有很多大學老師,我是搞哲學的,不是搞技術的,不過多少也有些交集。
所以我在君山會和極客技術聯盟,都隻能算是外圍搖旗呐喊的嘍囉。比你好點,但也有限。”
朱聰心裏盤算了下,問道:“白大哥,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白教授盯著他說:“你真的不懂嗎?我們兩個在團隊中,我負責理論構建,出謀劃策,你是解開天界入口的鑰匙。但是我們兩個都沒什麽背景,在整個團隊中話語權是最少的,隻能淪為棋子。
我自然是想與你聯手,擺脫棋子的命運。”
朱聰聽到這話,並沒有一頭熱血,和白教授歃血為盟,誰知道白教授交心之話是不是試探?他斷然拒絕道:“白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信息,不然我還一頭霧水。隻是我不想牽涉太深,這裏麵水太深,我個子矮,會把我淹死,我隻想幫你們找到所謂的天界之門,拿了報酬離開。”
白教授不以為意,他自然的靠著椅背:“你真以為你走得了麽?不過你這樣表現也好,至少你學會了隱藏自己,不錯,不錯。以後對人對事,要懂得隱忍,有所保留。像今天早上釣魚,可以做,但是要隱秘些。手法太粗糙了,這個團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雲虛不過是甘願為餌,讓我來試試你的成色。有時間,我找人教教你,如何布局,謀算。”
白教授起身走到門口,朱聰相送。白教授拍拍朱聰肩膀說道:“別送了,如果改變主意,隨時找我。”
朱聰坐回椅子,默默消化白教授今天帶來的消息,實在太過震撼。
不過最重要的是,白教授和他說的聯手的說法,到底是真心,還是隻是試探自己的真實目的,好牢牢把自己捏在手裏?
第二天清晨,雲虛道長如約而至,開口道:“小友可曾如願?”
朱聰有些羞愧,畢竟拿雲虛道長當餌,他作揖道:“多謝道長大度,替我擔保。”
雲虛道長說道:“不妨事,小友一番話對我啟發良大。區區小事,順手而為。我有一事,要麻煩小友,還請小友能夠體諒。”
朱聰鄭重道:“請講。”
雲虛道長說道:“我欲傳你道家秘法《太大感應篇》。可法不輕傳,我與小友一見如故,不忍收小友為徒,那樣以後咱們隻能以師徒相稱,不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思來想去,唯有代師收徒,我師傅仙逝已久,小友可願拜我師父他老人家為師,做個記名弟子?”
朱聰回應道:“多謝道長厚愛,就算是拜道長為師,也是在下福分。能傳習道家秘法,已是貪天之幸,豈敢望隴得蜀。”
雲虛道長擺擺手道:“就這樣說定了,你我以後師兄弟相稱。今日我就傳你太上感應篇。此秘法不著文字,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仔細聽,仔細記。”
這太上感應篇流傳甚廣,網上隨便搜搜便可習得,朱聰思躇片刻,問道:“師兄,我有一事不明。我也曾看在網上看到過太上感應篇,通篇勸人向善,絲毫看不出道家秘法的樣子。”
雲虛道長嗬嗬笑道:“癡兒,道家秘法,是需要特殊音調誦讀的,還需要手印配合。我且教你如何誦讀。”
雲虛道長從太上感應篇第一句,太上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開始教導朱聰如何誦讀,很多字的發音,都和普通話截然不同,古裏古怪的音調,也不知道是何處方言。
同時朱聰還要跟隨雲虛道長學習如何結印。雲虛每天上午隻教幾段,一兩個手印,糾正朱聰的發音,便飄然而去。朱聰下午便在庭院苦苦練習手印和發音。
過了十幾天,雲虛道長終於教完整個太上感應篇。
雲虛道長對朱聰說:“該教的,我已經教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體驗。多誦讀,神識自現。資質愚鈍的,誦讀個上萬遍,也就練成了。資質好的,據說有人百來遍,就練成了。”
朱聰問道:“師兄你當年是學了多少遍?”
雲虛看著天邊浮雲回憶道:“幾百遍吧。年紀太大了,記不得了。你且好好練習,練出神識了告訴我。”
待到雲虛離去,朱聰掩上大門,在庭院的樹下,擺放上一張蒲團,盤膝坐下,開始誦讀太上感應篇,一邊誦讀一邊結印。
古裏古怪的音調時而悠長,時而急促,時而厚重,時而空靈。
這是朱聰第一次讀完完整的太上感應篇。
他若有所悟,又連續讀了兩遍,便明悟了這太上感應篇的真意。
太上感應篇全文勸人向善,表麵看上去和修煉一點關係都沒有。
若是通過這種特殊的音調節奏誦讀,就能夠引發內顱共振。
這種共振可以起到鍛打凝練精神力的作用,當精神力被凝練到一定地步,便可以誕生神識。神識隻是精神力的高度凝練狀態。
神識和精神力本為一體,隻是精神力鬆散,好比水蒸氣。而神識就好似蒸汽聚合成水。
有人會說,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哪有誦讀一篇太上感應篇,就能生出法力的?
其實這種共振在平時生活中也很常見,隻是沒人注意。佛教流傳最廣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這六字真言,誦讀之間,能鍛煉肺腑心腦多處地方。
精神練成神識,就像是在打鐵。
口誦經文是為了鍛打精神,手結寶印是為了凝聚精神,方便鍛打。時快時慢,是保持鍛打的節奏。
不同的音節,敲打在不同的地方,時而空靈,時而厚重的音調,就像打鐵時所用的大錘和小錘。
明白了這點,朱聰沉進心思誦讀太上感應篇。
金烏西沉,彩霞滿天時分,朱聰識海突然一聲轟鳴,一股精純的神識從識海深處流出,遍布整個識海。
太上感應篇,已然練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