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謹小慎微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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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人殺預言家,我要你有何用?!
    7號玩家請發言
    “你自己也說了,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那你豈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
    “你告訴我們,10號是單身。”
    “你能保證嗎?”
    “我承認,10號的發言不像是在鏈子裏的情侶,更像是渴求鏈子而不得,因妒生恨的單身玩家,但萬事皆有可能。”
    “也許他是故意的呢?”
    “萬一他隻是監守自盜的第三方呢?”
    她仿若江北肚子裏的蛔蟲,準確而又直白的直擊要害。
    還真被她說對了,江北就是在監守自盜,別看他警上發言叫的那麽歡實,實際上他就是在塑造一個嫉妒讓其發狂的單身好人形象。
    “其實無論是從狀態,情緒,聽感都必須要承認,10號玩家確實不像是鏈子裏的一端。”
    “我也沒有打10號在鏈子裏的意思。”
    “所以你們外置位的牌型,也不要對我的發言過度解讀。”
    “我隻是覺得,我們可以點10號玩家偏好,但不能草率的給出他的身份牌型,一步錯,則步步錯。”
    “小心謹慎,一定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這就是我想表述的意思。”
    “之所以解釋那麽多,是我害怕別有用心的第三方,亦或歪曲我發言的狼人,會出來帶節奏,試圖營造我和10號玩家是對立麵的關係。”
    “其實吧,我隻是習慣往最壞的方向,去回推結果。”
    “並沒有針對你10號大兄弟的意思。”
    7號謹小慎微的解釋道。
    她很明白狼人殺這遊戲,隻要有一個微小的錯誤,就會被人無限放大,其中會有狼,會有好人。
    就幹脆在有人帶節奏之前,提前做出了解釋。
    這波啊。
    這波叫你預判了我的預判,但實際上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的預判。
    略微停頓些許,7號玩家繼續發言道“盜賊的板子,其複雜程度相信也不用我來過多的贅述。”
    “我們所要盤的邏輯線很多,不止要分清誰是狼,還要找出第三方,甚至還要懷疑明好人是否在鏈子裏。”
    “我們不可能滴水不漏的盤到所有東西,隻能盡可能的提防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比如盜賊埋了神職進了狼隊,預言家進了髒鏈子的極端情況。”
    聽著7號的發言,在場的好人也是感同身受般的緊鎖眉頭。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誰能保證單邊預就一定是預言家了?
    誰能保證神職沒有進入鏈子的一端?
    “我聊這些,主要是想對話在座的各位,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做。”
    “我們沒有必要同時找狼和找鏈子。”
    “當接收的信息量過多的時候,很容易讓我們的邏輯線就此崩盤。”
    “我最後對話一下你丘比特。”
    “其實我能理解,每一個丘比特都有替自己鏈子扛起大旗的心情,因為丘比特的心裏,鏈子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但問題是你現在不清楚你的鏈子是否幹淨。”
    “所以我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好心辦壞事。”
    “萬一你的鏈子是好人鏈,那麽當你想秀操作的時候,可能會替狼隊做了嫁衣。”
    “至於盜賊也是一樣的道理。”
    “你埋葬掉的底牌,對於我們來講至關重要。”
    “假設你埋葬的身份是神職,又恰巧被狼隊提前穿上,那我們就很容易接收一些錯誤的信息。”
    “所以,如果你第一天沒有拍出盜賊的身份,那我們將默認你拿了神職,因為不方便在第一天就跳出來。”
    “但如果你第二天還是藏著掖著。”
    “那麽很抱歉,我們將默認你拿了狼人的身份卡片。”
    不得不承認,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細膩。
    前麵江北隻是淺聊了幾句盜賊,然後就一筆帶過,9號玩家更是一個字都不帶提的。
    唯獨7號玩家卻直接對話盜賊。
    該跳身份就跳,不跳就默認拿了神職,第二天還不跳,那就直接標狼打。
    言辭有些激進。
    卻句句在理。
    6號玩家請發言
    “你們都不是預言家呀。”
    “那不巧了嘛,我也不是。”
    “話說,這局遊戲不會沒有預言家了吧?”
    “該不會是預言家進了髒鏈子吧?”
    “嘖。”
    “想想都很可怕。”
    “沒有預言家,就意味著沒有驗人,我們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沒有倒鉤狼,也沒有衝鋒狼,直接進入深推環節,還要負責找鏈子,那還不得原地去世?”
    “如果盜賊埋了預言家。”
    “好吧,那也很可怕。”
    6號玩家垂頭喪氣的說著,就好像他的猜測已然成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這局遊戲真的沒有人跳預言家,那6號的發言就很值得考究了。
    是他碰巧蒙對了,還是……他能在夜間睜眼?
    比如,他是盜賊埋葬了預言家?
    再比如,他是鏈子裏的預言家?
    “算啦,不杞人憂天啦。”
    “盤這些有的沒得,隻是讓我徒增煩惱罷了。”
    6號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我來深入剖析前置位7號,9號,10號的發言吧。”
    “10號的發言,相信大家聽感都與我一致,他痛恨第三方,不是來源於憎惡,而是嫉妒自己沒有進入鏈子的一端。”
    “監守自盜也不是現在應該盤的,就目前來講,盤鏈子是盤不到他身上去的。”
    “當7號強掰邏輯,給他扣上一頂做身份的帽子的時候,那7號的嫌疑就直接上升了。”
    “我講難聽些,外置位是找不到更像鏈子的人嗎,為什麽非要跟他過不去呢?”
    此話一出。
    江北激動的淚,打濕了眼眶。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好人啊。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昨晚應該浪費自己的解藥把6號玩家撈起來的。
    如果再給江北一次重來的機會。
    ………
    抱歉。
    還是不救吧。
    開玩笑,他什麽身份,江北什麽身份?
    我堂堂狼隊大法師,好人陣營的女巫,鏈子裏的大爹,我能救你一個不相幹的人?
    …………
    “我懷疑7號玩家有惡意帶節奏的意思,她明裏暗裏的把10號玩家置之風口浪尖。”
    “又上趕著解釋一通。”
    “能解釋什麽?”
    “左手大棒,右手甜棗。”
    “我先把你打一頓,然後我再給你一顆糖,你敢反擊,那就是你的不懂事了。”
    “這不就典型的做了壞事還得給自己立一個功德碑嗎?”
    6號玩家也是個刺頭。
    他的腦回路很清奇。
    7號警前可能沒有想那麽多,她隻是想讓好人多一層思考量。
    而6號玩家就很棒了,他就7號的發言作為延伸,然後進行自我腦補,甚至腦補出了一套臆想邏輯。
    你不解釋吧,那你就是在帶節奏。
    你解釋吧,那你就是在狡辯。
    不得不說,他有成為杠精的潛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