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潘予蓉趁機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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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退燒藥下去,趙程流沒的燒一點也沒退下的樣子。
趙老三知道花錢請大夫守著病人,診金要比平日貴上十倍,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花錢,請了醫館內的大夫來府中坐鎮。
可是沒用!
燒還是沒退!
趙程月指揮著孫護衛用酒精給趙程流降溫時,老大夫就在屋外。
“你們可真亂來?那麽濃的烈酒都往孩子身上擦,唉……”
“你是孩子們的父親,你怎麽也由著你小女兒亂來呢?”老大夫轉頭問同樣在一旁守著的趙老三。
趙老三麵色痛苦,他在想,趙程流要參加秋闈前,他就該阻止的!
孩子還那麽小,才十一歲,身體並沒發育完全,是他心急了!
趙老三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於他自己身上。
第一遍酒精擦完,趙程流身上的高熱就退下來了些,第二遍擦完,趙程流身上的熱度,算是暫時退下了。
老大夫聽聞燒退了,跟著進來瞧,隻覺得不可思議,轉頭望向一旁放著的酒壇子。
“隻要不複燒,老夫再開幾劑藥調理下即可,”老大夫道。
“還得請老大夫您再留在這裏一段時間,”趙程月出聲留人。
老大夫反問“燒都退了,老夫留於此處,也無用吧?”
“燒會反複,到時候還需要老大夫您手裏的保命丸,”趙程月很是誠實。
老大夫盯著小小一隻的趙程月,盯了一會兒,想著錢,又能多看兩眼好看的小郡主,點頭“成。”
一晚上,趙程流都在反複發燒。
剛燒上來時,孫護衛就會幫著擦,喂其喝下降燒的藥,配合著特地退燒,高熱成功退下。
趙程月、趙程金、趙程歲守在屋子裏,都不肯離開。
趙程金與趙程歲不能直接趴在床邊,就趴到一旁的桌子旁守著。
也就是此時——
郡主府外來了一群人。
確切說,那一群人是自潘宅而來,從上京城南邊的潘宅,一直走到東邊的大胡同,一路招搖不已,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
潘家送賠禮的隊伍中,還會有人刻意的宣揚此一隊伍要做什麽。
上京城街道兩旁,凡是遇到這隊伍的人,都會知道,這隊伍是幹什麽的!
“那是潘家的嫡幺女吧?她走在最前頭,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在做什麽呢?”
“你這就不知道吧?”
“說說?”
“前幾天,不是有人傳惠民郡主抄襲潘家嫡女的詩嗎?結果聖人與聖母幫著做了證,證明那詩是古人的!根本就不是抄什麽潘家嫡女的!”
“啊,以後我可得小心些,但凡是傳惠民郡主不好的,我都得仔細著聽。”
“那她這是做什麽?”
“潘家嫡長女是前頭夫人生的,聽說不服繼母管教,根本不聽繼母的。”
“然後呢?”
“嫡幺女是後頭繼母所生,大方、明事理,還拜了劉畫師為師,學了一手好畫技。”
“快別說廢話,我要聽的是他們為什麽這樣走在街道上!”
“嗬嗬,人家教養好,小小年紀,就知道以誠道歉啊,她是走著去郡主府,向郡主道歉呢!”
“哦哦哦~”
三個哦,帶著不同的層次的情感。
潘予蓉是想走過去,速度慢,有足夠的時間將消息傳到趙程月他們那兒,到時候,趙程月就算想不原諒他們,也得顧忌著名聲原諒他們,而她再表演一下苦情線,加深一下好感什麽的。
然後潘予蓉忘了,她現在還小,上京城的街道很長很長,光是坐馬車,從南邊到東邊,也得花個兩刻鍾的馬車行駛的路程,她要靠兩條腿就那麽長過去,時間隻會更長,她從小嬌養的身子根本受不住。
才走到半道,潘予蓉就全身冒熱汗,累得有些喘不上來氣,真的是靠苦熬著了!
潘予蓉走得兩條短腿都條顫兒了。
但她騎虎難下,若此時改乘馬車,前麵做的戲,全都將白廢!
潘予蓉又怎肯如此?!
終於走到郡主府大門外,潘予蓉累得小臉煞白,“撲通”一下,直接對著郡主府大門跪了。
東大胡同跟進來了不少的看戲的人,也有不少有錢有勢人家的家仆跑出來圍觀看戲,傳遞消息的,但他們統一的沒人敢出聲。
他們也怕得罪居住在這裏的皇親貴族、達官顯貴。
潘予蓉實在累得出不了聲了,跪都跪了,幹脆就跪著,緩了一會兒後才出聲。
“潘家嫡幺女代家中長姐道歉,還請郡主原諒。”
潘予蓉一邊喊還一邊喘,累得不行。
郡主府內,卻沒有任何動靜,大門依舊緊閉著。
潘予蓉沒想到,趙程月竟然敢不顧名聲,就那麽將他們拒之門外!
她再次喊“潘家嫡幺女代家中長姐向郡主道歉!”
潘予蓉喊得聲音都啞了,就是沒喚出郡主府的人,甚至連下人走動的角門,都沒一點動靜!
潘予蓉臉色有些難看,可想到趙程月的身份地位,她不甘心。
“還請郡主出來一見!”
潘予蓉身旁的老媽子心疼潘予蓉,對著郡主府大聲高喊。
圍在郡主府外圍觀的一幹人,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
“雖說潘家嫡長女有錯,卻與潘家嫡幺女無關啊!這惠民郡主的心胸未免也太狹窄了些,竟是連麵都不願露一下。”
門外動靜有兩刻鍾,孫護衛沒命令,他帶著的五名手下也不知道要不要出來,門就那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潘予蓉果斷兩眼一翻,直接裝昏倒。
潘予蓉昏迷,也將趙程月推向風口浪尖。
潘予蓉身旁的老媽子大哭,抱著潘予蓉跑開,急著送潘予蓉就醫,道歉的隊伍也跟著散去。
圍觀的人群望著郡主府,小聲的指指點點。
“惠民郡主這是被聖人看重飄了啊!看這架子大的,都快跟上公主了!嘖嘖嘖……”
“潘家嫡女性子不好,潘家嫡幺女卻是好的,小小年紀,就知道道歉要真心實意,看那臉色蒼白,小小弱弱的模樣,唉……”
“雖說不能聽流言說什麽,可我瞧著這惠民郡主也的確……”
細小的議論聲匯集在一起,變成巨大的聲音。
門內的護衛們不知道怎麽做,憂心不已的將消息傳給趙程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