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我想給趙爹爹要一個見官免貴的特權！”
    趙程月心髒“撲通撲通”，晶晶亮的眼睛望著邢冰消，說出話時，她緊張了。
    邢冰消有一瞬的詫異，還是點頭。
    話題聊到這兒，邢冰消也不能繼續拖著時間。
    他說“九皇子的事我已知。”
    趙程月笑咪咪的說“我前幾天看到一個有趣的故事。”
    “什麽？”邢冰消眼中帶著笑意追問。
    “一對雙胞胎小姐的故事。”
    邢冰消立馬想到他與九皇子，眼眸暗了暗，點頭，故做好奇“怎麽說？”
    “夫人懷著身子，去寺廟替她夫君祈福，結果在寺廟裏生下一對雙生小姐。”
    “當時，寺廟內還有一位夫人在求子。”
    “機會送到她麵前，她把雙胞胎之一的孩子偷走了。”
    “等到十六年後，兩個孩子長大了。”
    “一個被寵愛著長大，沒心機，不懂算計，被家中庶姐坑死了。”
    “偷孩子的夫人在偷走孩子後的兩年後懷孕了，生下屬於她自己的孩子，雖然還愛護那個孩子，卻也偏心。”
    “被偷的孩子在忐忑不安的環境裏成長，更成熟，也更穩重。”
    “被偷的孩子無意間自下人嘴裏知道，她是被偷來的，她尋回了生母那兒。”
    “正好，生母家的女兒沒了，生母不想因為女兒去世，而毀了婚約，生父也怕因此影響他自己的前程，於是就讓尋回來的女兒頂替養在身旁的女兒。”
    “我啊，當時瞧著故事時，笑得不行，哪裏會有如此狗血之事呢？對吧？”趙程月對邢冰消俏皮的眨眨眼。
    她是在用一個故事提醒邢冰消。
    邢冰消皺眉。
    趙程月板著小臉，一本嚴肅的邊點頭邊說“這對被偷的孩子也不公平，她本來就受盡了委屈，結果她頂替了另外一個孩子的身份，而他自己原來的身份則被抹去。”
    邢冰消頷首，說“那不過就是個故事罷了。”
    趙程月知道，邢冰消聽懂了。
    “等我回了靠山村後，若還能尋到有趣的書，再寄給你，如何？”趙程月笑。
    “好。”
    邢冰消若有所思，點頭。
    “都到晚餐時間了，不如留下來一起用一頓？”趙程月遞出邀請。
    “好！”
    邢冰消自己都沒發現，在趙程月提出邀請時，他眼前一亮了。
    一起用餐時，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趙老三、周老夫子，都默默的沒提潘於氏的事情。
    他們覺得丟人，怕說出來臉丟出家門外。
    趙程月卻提了起來，她是故意當著趙程流他們的麵說的。
    畢竟，這是他們兄妹四個人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說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我想到了，”趙程月笑盈盈道。
    趙程流他們緊張的看著趙程月。
    “我想知道關於皇商潘於氏與她女兒潘予蓉的所有行程，去向，怎樣？”趙程月眨巴眨巴眼睛，長睫毛忽扇忽扇，期盼的望著邢冰消。
    她知道，以邢冰消的能力，想查個皇商家夫人的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趙程流他們心髒一緊，望向趙程月，搖頭，用眼神示意。
    這是他們的家事，怎麽能說出來讓旁人知道呢？
    “大哥，你們有能力知道潘於氏與潘予蓉所有的行程？”趙程月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望向趙程流。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沉默，沮喪的低頭。
    不能。
    邢冰消點頭，銳利的薄唇開啟，應“好。”
    他明白了。
    他這頓飯也不是白吃的，趙程月提出邀請他留下來共進晚餐的時候，就想好了。
    在趙程月眼中，他與她的關係，更像是一種利益往來，而他們現在利益穩固，屬於利益共同體。
    邢冰消麵無表情的看了趙程月一眼。
    他是該為此開心呢？還是該為此失落？
    用過飯，趙程月送邢冰消離開。
    趙程月小眉頭蹙著。
    她在掙紮，在糾結。
    邢冰消讓她知道了他與九皇子、皇後、老皇帝之間的秘密，她是不是也該交個底？
    小人兒的腳步突然停了。
    邢冰消也跟著停下腳步。
    居高臨下，邢冰消隻能看到趙程月的頭頂，看到她要可愛的包包頭，與發撮撮。
    邢冰消長得太高了，現在他跟趙程月走在一起，自背影瞧，還以為是一對父女呢！
    邢冰消蹲下身，與趙程月平視。
    趙程月立馬自糾結情緒中出來了，盯著邢冰消。
    “你真的才十五歲？還要過幾個月十六？”
    趙程月蹦跳了幾下，試圖用這樣方法，她就能比蹲著的邢冰消高。
    “是，”邢冰消點頭。
    趙程月“唉……”
    她歎了口氣，她慌得一逼，還得一副沉穩從容的說“我好像停在五歲的時候，不長大了，我以後，會不會一直都是這般矮矮的樣子，這要到我十六歲時，可怎生是好啊！”
    趙程月欲哭無淚。
    盡管這樣的她，小小一團，軟軟香香的，很可愛，也容易讓人卸下防備，可……她難道要一輩子頂著侏儒的身形嗎？！
    光是一想，她就害怕。
    “你要離開前，是不是要拜別皇後？”邢冰消是覺得這樣的趙程月可愛，可也不禁跟著擔憂了。
    不能真的一輩子就卡在五歲的樣子吧？
    “進宮後，你請皇後叫太醫們過來，給你好好瞧瞧，”邢冰消鄭重提醒，怕趙程月又給忘了。
    趙程月點頭。
    提到身高問題，就是一把淚。
    “我剛才要說的是，我那留下遺書跳崖的生母沒死，這就是我們要盯著潘於氏的原因，”趙程月笑嘻嘻的說。
    邢冰消神色一利，目光微冷，在他那兒，潘於氏沒死，但與死了差不多。
    “潘予蓉是她親生的，隻比我小一歲，”趙程月輕描淡寫，用著嬉皮笑臉的樣子，說出又一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邢冰消想了下，想起潘予蓉了。
    他之所以會知道潘予蓉，也是因為在朝陽府城時，當時潘予蓉冒名頂替趙程月。
    後來他去了靠山村，確定趙程月的身份。
    再後來就是潘予蓉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他貼身對匕的模樣，讓人模仿了一把帶在身上。
    他當時以為是趙程月身上帶著的那把落到潘予蓉身上。
    若真是如此，趙程月隻怕凶多吉少，他伸手奪過潘予蓉的仿製匕首，打開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