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永遠不可能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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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潘予蓉做的惡心事不止這兩件。
他不屑解釋,將仿製的假匕首丟還後離開。
潘予蓉就借他的勢,在別人問潘予蓉與他是什麽關係時,潘予蓉故意含糊話題,順利打開上京城官眷圈,與官員的小姐混到一塊兒!
他後來知道,可他一個男子,潘予蓉當時也才六歲,隻是一個小娃兒,他不好說什麽,就沒當回事。
可潘予蓉這個人,卻在他這裏留了印象。
若隻是這樣,邢冰消也不會去給潘予蓉目光。
潘予蓉不知怎麽辦到,與邢尚書的妻子,也就是他現在名義上的母親搭上了關係。
令得官眷們更加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邢冰消沉默思索的樣子,引起趙程月的注意。
趙程月就用她那清澈的大眼睛盯著邢冰消不放,被她盯緊了,莫名的會讓心中有陰暗的人覺得有羞愧,不敢直視。
邢冰消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
“我們算是掌握了彼此的秘密吧?”趙程月心裏發沉。
如果邢冰消真的如傳言般,跟潘予蓉有著私下往來,她會遠離邢冰消!
她永遠都不可能與潘予蓉平和相處!
邢冰消“……”
邢冰消對上趙程月的視線,猶豫了一瞬,腦海裏閃過趙程月對他的不信任,果斷就把潘予蓉利用他達到什麽目的都說了。
“也就是說,隻是她單方麵的利用了你?”趙程月問。
邢冰消肯定的用力點頭。
他意識到,這個時候,但凡他不反應快些,堅定些,可能會讓趙程月反感。
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親近些,就要因為潘予蓉,又形同陌路?!
“呼……”
趙程月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認真的盯著邢冰消的雙眼,一字一句鄭重說“這世間,我與誰都可能平和相處,唯獨三個人,永遠不可能握手言和!”
“哪三人?”邢冰消決定問清楚些,好避雷,免得不小心踩到。
“我生母,我生父,潘予蓉,”趙程月目光一片冰冷,仿佛自她嘴裏吐出來的這三個人,仿佛是吐出去的痰般,令人惡心。
“你生父也活著?”邢冰消蹙眉。
趙程月抿了抿唇,說“等以後,你自會知曉。”
她並不想去破壞程父的命運,因為隻有站得高了,跌下來的時候才會粉身碎骨、痛不欲生呢!
“明白,”邢冰消點頭,他以後得警醒些。
“謝謝,”趙程月小肩膀一垮,她苦笑著道謝。
邢冰消跟她又沒什麽關係,她卻無理取鬧的要求對方非得如何如何,莫名覺得她自己有些可笑。
同樣,她也感謝邢冰消包容她這點無理取鬧。
大概是她最真實的模樣邢冰消也瞧過,難以啟齒的道謝,也能很自然的說出來。
邢冰消有小小的驚訝,這聲“謝謝”,代表著他與趙程月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小妹。”
趙程流他們見趙程月送邢冰消到大門,卻拖著遲遲沒回來,他們有些擔憂,幹脆尋了來,就見邢冰消與趙程月在大門口旁,不知說些什麽,邢冰消還蹲了下來,與趙程月平視。
“小妹!”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都有些慌,總有一種他們的小妹要被別人搶走的錯覺,下意識的齊聲喚。
趙程月轉頭,看了三個哥哥一眼。
邢冰消伸手揉了趙程月頭一下,說“我很快會給你消息。”
“邢大人!”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就像炸毛的貓兒似的,一下子炸了!
他們小妹今年已經八歲了!邢冰消怎麽能摸他們小妹的頭!
邢冰消摸完了,感受著壓力全消的感覺,他的感覺果然沒錯,笑笑,抽回手,在趙程流他們圍住他前,先一步離開。
邢冰消跟趙程月說了,潘予蓉利用他打開上京城官家女眷的圈子,沒敢說,潘家想跟邢家聯姻。
而邢夫人不知出於何種心態,沒拒絕,也沒接受。
當然,如果邢夫人非得讓他與潘予蓉成婚,他也會讓邢夫人他們明白,他不是他們能操控的!
邢冰消踏出郡主府大門時,天上的斜陽已躲進厚厚的雲中,雲泛紅霞,霞輝照耀大地,上京城的行人身上都披上了紅霞。
邢冰消周身像是泛起了森冷的血煞之氣。
翌日——
邢冰消通過孫護衛,把潘於氏最近做了什麽的事情一一說了。
趙程月拿著孫護衛遞上的,關於潘於氏最近所為,一一看過,看到潘予蓉說她不對勁,潘於氏想到鬼附身,想到請道姑,她大概就明白潘於氏打算做什麽了。
趙程月將調查潘於氏、潘予蓉最近行蹤的紙放進火裏燒掉,留下潘於氏與潘老爺夫妻恩愛的情報,留下潘予蓉的情報。
她將這兩份情報拿給趙程流他們,讓他們自己瞧。
郡主府,書房內——
趙程流拿著關於潘於氏與潘予蓉的調查,仔細看過一回,呼吸發緊,又看了一回,不想相信的又看了一回。
直到趙程金自趙程流手裏搶去,趙程流才停止反複觀看的行為。
趙程金看了,難受的喘不上來氣,任由趙程歲將情報拿去。
趙程歲看完了,又看了兩個哥哥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小妹,他有些難受的將情報放回到桌案上。
“這些是托邢大人調查得來的,”趙程月道。
“你說過的……趙爹爹也說過的……我大概就是不願意死心罷了,今天看到了……大概也能死心了吧?”
趙程流抽噎了聲,淚水在眼眶裏翻湧,沒流下,又被他自己吞了下去。
趙程金接受不了。
他的性格有些爆,道“我要去問清楚!她憑什麽這麽做?!”
趙程歲急忙抓碰上趙程金的手臂,直接被趙程金甩開。
趙程歲錯愕,看著落空的手一眼,急忙再次伸手抓住趙程金,不讓他衝動。
趙程月擋在了書房門口。
趙程金衝到門口時,他想出去,就得撞開趙程月,他停住了。
“小妹,她生了我們啊!你那時才一周歲啊!她怎麽能……怎麽可以!怎麽能……”
趙程金“咯吱咯吱”的磨著牙,有抑製不住的憤怒,也有控製不了的難受,拳頭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我說一個可能,”趙程月將聲音壓得綿長,像是在歎息般,每個字,都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