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他們哪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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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奶凶奶凶,再過來,咬你哦!
    他們根本不明白他們失去了什麽,直到秋收時,後悔也已經晚了。
    三月開始給苞穀育苗。
    先曬幹,再用溫水泡發十二個時辰,泡水時,把沉定苞穀留下,把浮起來的分出來。
    像這種種子有不足的,其實最好是挑掉,不種。
    可總共就一千多斤,若把那二百斤就那麽放棄了,有些可惜了,所以還是打算種,就是將其區分出來。
    泡發後,先育苗,然後連根一起移栽到田地裏。
    靠山村小後山後的那一片土地——
    這裏有二十畝,足有十個人在二十畝田地裏忙碌著,其他人好奇,沒踏進田地裏,卻也圍在田地外圍觀。
    趙程月也來了,趙老三給趙程月帶來了躺椅,讓她躺到太陽下,可以邊曬邊看他們種苞穀苗。
    村子裏隻知道,趙程月突然喜歡上偷懶,都不愛自己動了,大部分時間都躺著,背地裏給取了個懶姑娘的名號。
    他們哪知道啊!
    趙老三看趙程月越來越瘦,心疼得很,恨不得以身替之,替趙程月承受生長痛!
    “阿月啊,你這每棵分個快到二尺距離,是不是太浪費土地了?”
    周家嬸子站到趙程月躺的躺椅旁發問。
    趙程月身上酸漲不舒服,懶懶的閉上雙眼,加想了下,腦子裏的資料是,苞穀苗之間要隔出五十厘米至六十厘米播種,沒錯。
    “在上京城種過一輪,發現種得靠攏,長不高,長不好,長寬些,長得高壯,”趙程月甜美的聲音都帶著一股懶懶的氣息。
    她連抬個手指,都不想抬。
    “哦。”
    盡管還是有疑問,可趙程月都閉上雙眼了,也就沒人再追著她問。
    種好苞穀,也是十天後的事情——
    周大山他們已經不養豬了,村子裏的人卻是聯合起來弄了個養豬場,今年準備養它個二百頭。
    選了地點,特地讓趙老三幫忙瞧。
    他們來了,瞧見趙程月正在院子裏曬太陽,不禁在心裏肯定,果然是懶姑娘,這是改良了水稻種植之法,獲封了郡主封號後,有了俸祿,就不想動了。
    四月——
    上京——
    皇後嫡出的九皇子滿十六歲,封王,賜府,安排出宮居住。
    九皇子身份特殊,雖是皇九子,卻是唯一的嫡子,他得到了親王的封號,賜的親王府最靠近皇宮的五進大宅子。
    冠禮,就在宮中進行。
    大朝為此特地放了一天假,皇親、貴族、官員都在為這件事情道喜,討論著,參與著。
    邢冰消也在這些人中。
    沒人知道,邢冰消其實也是今天冠禮。
    皇後不敢看邢冰消,這天,她甚至不敢單獨跟邢冰消碰麵,每每視線將對上時,她都會心虛的避開,不敢看。
    老皇帝可不覺得他虧欠了邢冰消,反而覺得他對邢冰消有恩,每每與邢冰消對視時,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恭喜恭喜,恭喜新王。”
    “嗬嗬,同喜同喜。”
    行完冠禮的九皇子開心,摟著邢冰消的肩膀,還時不時用手輕拍著,一副與邢冰消哥倆好的樣子。
    皇後隻覺得心口連中了好幾箭。
    邢冰消與平日一樣,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與嬉笑的九皇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襯得他像是在不悅般。
    “冰消,今天是你堂兄及冠,你苦著臉做什麽?!”
    邢夫人當著所有人的麵,故做姿態的低聲喝斥,仿佛隻要她聲音低,別人就聽不到似的。
    可在場的人,哪裏會有聽不到的。
    九皇子看向邢夫人,為邢冰消開脫“舅母別這樣說,堂弟自是為了開心的,隻是他平日裏就是這樣子罷了。”
    邢冰消頷首,讚同九皇子之意
    邢夫人笑笑,感歎“冰消可真是貪上了好堂兄呢。”
    九皇子完全沒發現邢夫人在對邢冰消陰陽怪氣,還跟著傻樂嗬。
    邢冰消依舊是麵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心裏如何想的。
    眾人用完宴後,散場。
    邢冰消沒回邢府,而是去了私宅。
    私宅裏,有趙程月給他的賀禮。
    邢夫人、邢老太太二人還想等邢冰消回邢府時,再喚邢冰消過去嘲諷幾句,結果沒等到人,自己把自己氣得一肚子火。
    邢冰消私宅內——
    賀禮上標明了,讓邢冰消在這一天拆開。
    邢冰消看到,也特地留在了今天。
    他看到趙程月特地挑在今天讓他拆的賀禮,眼中帶上幾分笑意。
    打開木盒子,裏麵有三張畫卷,一根玉簪子與一個刺繡精致的荷包,一封信,還有一個木盒子,標記著,讓邢冰消在一個月後,他明麵的冠禮時打開的。
    邢冰消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打開三張沒有表的畫卷。
    標有壹的畫卷,是五年前,他與趙程月初見時的十二歲少年的模樣。
    邢冰消驚訝,看著畫中透露出絕望氣息的自己,才知道,原來十二歲時的自己,竟是這樣子的。
    邢冰消的手指輕撫十二歲時的自己的畫像,心也跟著顫了下。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打開標有貳的畫卷。
    畫卷裏是趙程月臆想的少年,是十二歲的邢冰消穿著將軍戰服,手拿長槍,騎著高頭大馬奔馳在沙場上的英姿颯爽的模樣,而這樣子的他,眼中是有光的,少年眼中帶著一股倔強不服輸的不甘。
    邢冰消的心又是一陣劇烈顫抖。
    趙程月比他預想的還懂他!
    邢冰消打開標著叁的畫時,修長如竹節的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對於皇後,邢冰消一直有個心結。
    十二歲時,他想不開,所以小小的他,身上散發的是死寂的氣息,而現在……
    邢冰消打開畫,看著畫中星眉朗眸,五官英雄的自己,不禁莞爾一笑。
    成熟了、穩重了,棱角依舊,卻也有了自己的主見,不再是那個十二歲迷茫的小少年。
    邢冰消越發好奇趙程月不讓他打開的那個小盒子是什麽了。
    邢冰消修長的手指自小盒子身上撫過,最後,還是沒打開,還是留碰上一個月後當驚喜吧。
    邢冰消拿起玉簪子,是用於束發的,而且還是罕見的秀亮白玉,裏麵的棉絮少,是少見的白玉。
    他決定了,冠禮那天用來別冠的簪子,就用這根!
    邢冰消拿起繡了大豐收的荷包,將其攏在手心裏,突然覺得今天的他的誕生日不那麽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