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木可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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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晨的鳥兒在窗戶口的桂花樹上清啼,這或許是我夢裏的事,因為這些年,除了有特別急的事,我幾乎走在人的後麵。以至於和老爸約定了的三年發展,又和其他人來到了同一個起點,沒辦法了,我隻得又做回啃老族,揮霍祖祖輩輩堆積下來的錢財。
嗚嗚啼啼的手機鈴將我吵醒,有些不情願的揭開被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木可霓打來的電話,我接通電話,懶散的道:“喂。”
“你是誰?”
“我是白曉,昨天我到過你家,恰逢你沒在家…”
“我媽給你的電話是吧,她真是老糊塗,說了多少次不讓她插手我的事,哎,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四點下飛機,你能來接我嗎?”
“美女有事相求,我自然很是歡喜,到時候電話聯係。”
紛陵在近幾年大了許多,本來從我家到機場,隻用區區半小時,現在得跑三個小時,而且中途還得經過紛陵最大的河。
現在是農曆六月天,太陽非常毒辣,一路來,很難見在公路旁行走的人。話說我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來到跨河而過的米子橋上。
這米子橋,本來是一棟古老的橋梁,算起它的曆史,本應該有一千多年了,傳說,在建新橋的時候,打算把它當做曆史遺跡。
沒想到在選址的前一天晚上,市長做了個怪夢,夢見那米子橋神。橋神是一個老婆婆,說米子應該順應時代潮流,供行人方便,既是要選地修橋,當廢舊起新。市長醒來,以為操勞過度,所以胡思亂想了,也沒做計較。可新橋起修那日,這米子橋就塌了,市長覺得非常神奇,親自下令,重修米子橋。
到了橋上,打開車窗,一股勁風吹得我麵部發涼,我看了看車速,隻是二十邁,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於是乎我決定下來瞧一瞧是何原因。
下了車,隱隱可聽見遠方有潺潺流水之聲,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地圖,原來遠方修了一個水壩。河水流量大,發起風,這可不是什麽怪事,在看看手表,已經兩點,也不敢多想,便上車了。
來到機場,人流量非常大,找一個人很難,所以我幹脆給木可霓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車子樣子與車牌,讓她來找我。
木可霓速度可謂驚人,隻在短短的十五分鍾,便找到了我的所在地。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車,道:“白曉是吧!”
“是的,木小姐,”我回答到。
“說句實話,你與車一點也不搭,”木可霓笑了笑,道。
“我知道,必竟在你眼裏,富家公子就得穿得華麗,”我道。
“你那麽愛裝,幹脆換一輛車,這樣才能複合你的氣質,”木可霓道。
“額,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上車之後,木可霓也跟著上車了,她上車之後,係好了安全帶,道:“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所以開快些。”
將木可霓送回家之後,我回到了家裏,看一看手表,已經快八點了,躺在沙發上,準備睡上一覺。可在閉眼的那一瞬間,我發起了自己的牢騷:“說甚接手父親手頭的事,不過是在家裏虛度光陰罷了。”
在內心裏,我有想念以前的工作了,平時給人看看稿件,寫寫屬於自己的作品。
對了,可以自己開個小說社啊,這對於我來說可是很簡單的事,有了想法,立即付出行動。我翻開備忘錄,打算給何景熙打個電話,讓她來管理。可是我害怕她不會來,所以改成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何小姐,不知您對恐怖小說編輯有興趣嗎?如果有請回電話。
短信剛發出,木可霓就打電話來了,我接通電話,她便說:“我給你單獨與我相處的機會,到我家門口來接我去喝咖啡。”
這一次,我不在猶豫,換上衣櫃裏的藍色西裝,到車庫提車往木可霓家去,到了她家門口,沒有見著她,搖了搖頭,暗道:“女人真是麻煩。”
莫約過了兩分鍾,木可霓從家裏走出來,她老遠便微笑著向我招手。我打開車門,嬉笑著下車。她來到我麵前,笑著道:“不好意思,為了打扮自己,所以晚了兩分鍾。”
“能夠等女神,是我的榮幸,”從車上取出買好的月季花,遞給她,道:“這是給你的禮物。”
“看來今天我是賺大了,有一個這麽帥的司機不說,還有禮物拿,”木可霓接過花,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笑著道:“好香,這是什麽花啊。”
“月季,別人都喜歡玫瑰,但我想突出自己,”我笑著回答。
“沒關係,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木可霓說道。
一時我感覺到與她無比的親切,這絕不是本來陌生的兩個人初次相處的感覺,她的樣子是那般熟悉,卻又說不出來哪裏見過。
我將車駛入繁華的街市,木可霓看著我笑了笑,道:“帶我到歌吧喝酒吧。”
“不是說喝咖啡嗎,怎麽改去歌吧了?”我有些詫異,問道。
“誰大晚上的喝咖啡,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沒去過歌吧吧,”木可霓哈哈大笑著道。
“以前是沒去過,不過既然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我訕訕一笑,將車駛向城市最大的歌吧。
我們在歌吧裏喝了很多酒,最起碼對木可霓來說是這樣,她吐了三次,要不是我有些力氣,還真不能將她扛到車上。因為她喝醉了之後,就如同一個瘋婆子,隻要碰到她,便會被她拳打腳踢。
我雖說不是甚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會乘人之危,將她扛上車後,她倒頭便睡,我搖搖頭,開車往她家裏去。
車駛入高速橋下的暗道,突然,我感覺有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笑著看木可霓一眼,可是她已經熟睡了,還打起可愛的呼嚕。
或許這隻是錯覺吧,我心裏安慰自己,繼續開車前進。車出了暗道,我見路邊走著一個駝背瘸子,他穿著破舊,頭發雜亂不堪,走起路上非常費勁。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癢,於似乎便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那駝背瘸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猛踩一腳刹車,隻聽見車胎與地麵摩擦得吱吱作響。
“怎麽了?”木可霓嚇了一跳,驚醒過來,開口問道。
我揉了揉眼睛,搖搖頭,笑著道:“沒事。”
出了些許小插曲,不過我與木可霓的二人世界並未結束,車一直前行,一路來,那隻無故摸我的手不再出現。
這一夜我們算是玩得開心,但也可以說是不開心,開心的事,或許是因為木可霓的出現填充了這幾年來的孤寂,不開心則是因為一天很快又過去了,我卻還像以前那樣一事無成。
在返回的路上,或許因為酒勁上來了,所以覺得有些頭暈,我將車開得很慢。車慢慢悠悠而行,我口裏哼著小曲身體搖擺著,可在我搖擺入迷的時候,我又感覺到有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
這一次我並沒有馬上回頭,而是盯著觀察玻璃窗,透過玻璃窗,我確實發現我的肩上搭著一隻手。這隻手非常蒼白,像似冰凍了幾日的屍體一般,指甲塗抹得紅紅紫紫。我順著手看去,隻見後座坐著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這女人麵部蒼白,口角與眼角帶著褐色血絲。
我伸手去拉車門,打算逃離這個恐怖之地,女人的雙手猛然運作,一把抓抓我的脖子。她似乎會漂移,一下子便閃到我的身前,口慢慢張開,往我的麵部襲來。
“滴答滴答…,”就是此刻,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那女人受了驚嚇,轉眼便消失在我麵前。我長呼一口氣,拿起手機,接通電話,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逃離陰暗的地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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