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席中,居然還會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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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千陽開著車,一直跟著左冷月的車。
兩輛車出院子,在車水馬龍的路麵上一路行駛了很久,這道那巷的,繞得讓盧千陽這種老刑警都有些記不住回去的路了。
終於,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停了下來。
已經出了市區,兩輛車停在一片竹林園林的門前。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吃個飯都能找到這麽雅靜的地方。
盧千陽在心裏嘀咕,下了車。
前頭的左冷月也下了車,回過身,笑著扶著言采東往園林大門走去。
“聽雨齋的飯菜都還不錯,三爺爺您得多嚐嚐。”
左冷月忙著給言采東介紹,盧千陽則走在了言無雙的身邊。
“你住哪裏啊?”
言無雙輕聲問盧千陽一句。
盧千陽笑了笑,他側過臉,在言無雙耳邊回答道。
“和平飯店。”
言無雙一愣,側目看了一眼盧千陽。
“你們蓉城的經費足啊,還能讓你住那裏?”
盧千陽朝後麵那輛車努了努嘴。
“言局長您不知道,我出來的經費那可是敵人資助的。”
“敵人?”
言無雙更加驚愕,停下腳步,看著盧千陽。
盧千陽見老頭兒當了真,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神秘地對言無雙解釋道。
“蓉城的金望嶽,金老板把我收買了,給了我十萬,我正好拿來當經費了。”
言無雙到底是老革命,這種事兒在他眼裏肯定就是沙子,他的臉色一沉。
“你這是違反紀律,甚至是違法!”
“言局長,您看您,話說得重了不是,那金老板啊……”
盧千陽若有所思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老局長說,那金老板也許就是我們撬開敵人內部的一把鑰匙,我要不收他的錢,他那把鑰匙又怎麽能去開那把鎖呢。”
言無雙聽出了盧千陽話裏的意思,隻是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如果敵人都那麽簡單,早在方城他們那一代人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不過,言無雙也不再多說,無論是違紀,違法,自然有法律在。
從見著這小子幾麵,言無雙對盧千陽還是有自己的判斷。
他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許他就是新一代的共和國特工吧。
竹林小徑幽深,轉來轉去,終於到了地方。
一個幽靜的大湖藏在竹海之中,三兩亭落閣樓隱在湖邊。
聽雨齋,一座典型的蘇式庭院。
門口站著一個人,言慶山。
他遠遠地見著左冷月攙扶著言采東往這邊走,言慶山連忙滿臉堆笑,迎上前去。
“三爺爺,您慢點慢點……”
說著,就接過了左冷月攙扶著的臂膀。
言采東微微地把他手一甩,黝黑的臉上沒有笑容。
“我還沒老得要你來攙。”
言慶山訕訕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左冷月,走在了言采東的身旁。
“三爺爺,您今兒啊,可得多喝兩杯,孫子好久不見您老,想念得很啦。”
言采東卻是沒有和他多絮叨。
“你爹和你伯父大力,都還好麽?”
言慶山一愣,立即笑著回答道。
“他們都好著呢,我爹在香港做點小買賣,大伯嘛……”
言慶山沒有再往下說,其實言采東心裏也清楚。
自從言大力隨著方城去了香港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據說還改了名兒。
等言家莊人再次聽說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邊小有些名氣,隻是他那個名氣,言家莊人都少有人提起。
言慶山的爹在那個年代實在活不下去了,要麽餓死了,要麽被鬥死,就冒了個風險,跟著一條出海打漁的船,悄悄地偷渡去了香港。
他運氣實在是不錯,不但順利地找到了言大力,還在言大力的幫助下站住了腳跟。
等言慶山的爹從香港回來的時候,言慶山已經二十好幾,長大成人了。
言采東和言慶山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地拉扯著家常,他們身後幾步遠跟著言無雙和盧千陽。
一行人進了那座庭院,古色古香,碩大的隔窗,窗外那就是那平靜得如鏡子一般的湖麵。
盧千陽剛進門,突然眼神一亮。
怎麽他也在這兒?
金望嶽。
金望嶽倒沒有驚奇盧千陽進來,他隻是看了一眼盧千陽,滿臉笑容地和言采東握著手。
“三爺爺,這位是蓉城的金望嶽金老板,他剛出差到上海。”
“三爺您好,久仰大名,晚輩金望嶽,是慶山的好朋友。”
金望嶽依舊那副人來熟的麵孔。
言采東愣了愣,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金望嶽,又看著言慶山。
“你們……”
“我倆一起搞過兩個項目,既是生意夥伴,日子久了,也就成了好朋友。”
言慶山連聲解釋。
言采東回頭瞥了一眼盧千陽和言無雙,狐疑地看了看金望嶽,在言慶山的陪同下,坐到了那張巨大的圓桌上席位置上。
“盧隊長,咱倆真是有緣,昨兒晚在蓉城萬年場見第一麵,今兒又在上海見上了。”
盧千陽笑了笑,主動向金望嶽伸出手去握了握。
“金老板,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一回生,二回嘛,不就熟了麽……”
“盧隊長仗義,仗義,今晚上借慶山的酒,我得好好的敬你兩杯。”
金望嶽和盧千陽說完,又連忙迎到言無雙麵前,一番客氣之後,引著言無雙坐到了言采東身邊的椅子上。
言慶山陪著言采東,言慶山的身邊就是盧千陽,盧千陽的旁邊坐著左冷月。
金望嶽,坐在了言無雙的邊上。
左冷月自然就一邊挨著金望嶽,一邊靠著盧千陽。
三個身著旗袍的妙齡女子進來了,手裏端著各種珍稀的菜肴和美酒。
一位漂亮的旗袍姑娘給各位麵前的杯裏斟滿了酒,隻見言慶山端起酒杯,說起了祝酒詞。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言慶山對付這種場麵,自然是輕車熟路,隻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
言無雙滿臉凝重,低頭看著麵前的盤子;言采東微閉雙眼,雙手抱在胸前。
隻有那金望嶽,麵帶笑容。
剩下的席間流程,大家都懂,無非是你來我往,推杯問盞。
盧千陽喝了兩杯,吃了幾口菜,他看著言慶山一圈敬酒下來,心裏那個疑惑慢慢地解開了。
如果老局長的情報沒有錯,金望嶽是日本人的白手套,那麽這位言家的“孫子”——言慶山,又是誰?
言慶山要麽是被金望嶽利用,要麽是被言慶山收買。
據說言慶山的第一桶金是來自他的父親,那個偷渡去了香港的言家莊子孫。
那麽,金望嶽極有可能就是利用了他,利用他在上海的一些資源。
畢竟,在上海,言慶山和當年上海市公安局長言無雙沾著親,很多人多少是要給些薄麵的。
至於現在言無雙對言慶山的極度不滿,那是因為發達後的言慶山要打言家莊的主意。
盧千陽一想到言家莊,那端著酒杯的言慶山就提到了言家莊。
“三爺爺,無雙叔,慶山今天有句話一定是要當著您二位的麵說出來的。”
言慶山滿臉恭敬,雙手把杯中的酒倒入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