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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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趙巧珍知道了父親的死訊,她會不會配合咱們呢?畢竟在美國,咱們不可能對她采取手段。
    老局長的眉頭緊鎖,沒有回答。
    兩人沉默良久,老局長還是開了口。
    “你今天去上海,我們原本打算讓冷月同誌配合你,現在她去美國執行任務,能夠在上海幫你的人,看來還得另外找人了……”
    老局長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似乎一直在考慮哪個同誌更合適去上海配合盧千陽的行動。
    “我說師父,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去上海到底去抓捕誰,你給我個痛快吧。”
    盧千陽似乎有些牢騷,老是這麽猜來猜去的,誰都累。
    老局長嘴唇一癟,猛地坐直了身體,用手在桌麵上使勁地敲了敲。
    “你以為我願意這麽藏著,掖著,做咱們這反特工作,不遵循原則,遵守紀律,那還能行?誰知道這牆外邊沒有耳朵。”
    盧千陽左右看了看這間密不透風的牆,居然笑了笑。
    “師父,這牆外都能有人聽上一耳朵,那這世上就沒個安全的地方了。”
    老局長沒有再責備盧千陽,想了想,覺得也是應該給他透露一下。
    “據可靠的消息,明天有個人會去上海見一個人。”
    老局長頓了頓,瞟了一眼盧千陽。
    “誰?”
    “呂聖武回去見左禪意……”
    景德鎮呂家的呂聖武,去見上海的知名學者左禪意。
    他們倆人還有交集?
    看著盧千陽有些疑惑的眼神,老局長解釋道。
    “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們倆人都是日本間諜,這次在上海見麵,背後應該有陰謀。”
    盧千陽微微有些錯愕,問道。
    “兩個一起抓?”
    老局長盯著盧千陽的眼睛,沉默幾秒,輕聲問了一句。
    “如果要抓捕,你打算怎麽抓?”
    這話問得,若是按照過去盧千陽的辦案手段,那還能怎麽抓,踢門而入,把手銬一舉,對方還不乖乖地把雙手遞過來。
    可是,這不是過去,他們也不是普通的犯人。
    “我們原本安排的是冷月同誌配合你,讓她去上海借口拖住她的父親左禪意,你秘密控製住呂聖武,把他帶到上海國安部門的秘密基地……”
    “左冷月知道她父親是間諜?”
    盧千陽突然問了一句。
    老局長用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盧千陽,沒有回答。
    “現在冷月同誌去了美國,我們就要重新計劃了。”
    老局長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抬起頭,伸出手,抓起那桌上那部紅色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你準備一下,去趟江西景德鎮,那邊有人接應你,跟著呂聖武。”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老局長又說道。
    “到了上海,你和蓉城來的同誌配合工作,等他們見上麵,做完取證工作後,你負責控製呂聖武,蓉城的同誌負責控製左禪意。你們一定要做到秘密行動,而且必須保證他們兩人不得向同夥示警。”
    老局長的話很嚴厲,部署得也很細致。
    這些話既是對電話那頭的同誌說的,也是對坐在他跟前的盧千陽說的。
    掛斷電話,老局長抬起手,又看了看手表,對盧千陽說道。
    “下午六點的飛機,你休息半天就出發。”
    盧千陽點點頭。
    “去了上海,控製住左禪意以後,我們在那邊準備了專機,你隨機押送他到北京,第二天返回蓉城。”
    “師父,我還是搞不明白,為何大費周章地讓我去辦這個案子,抓捕一個左禪意,上海的國安同誌也就辦了,為何要派我這個愣頭青去?”
    同樣的話,他問過袁克佑和方城,他現在想問問自己師父。
    也許他能給出不同的答案。
    還真有不同的答案,這個答案是彰顯了方正心這一代國安人,和袁克佑、方城他們那一代人的不同。
    “小子,讓你辦這件案子,不止是為了鍛煉你,還有更重的擔子壓在你的肩頭。”
    “更重的擔子?”
    盧千陽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師父。
    老局長雙眼微微一眯,盯著盧千陽。
    “金海監獄長死了,死在了香港,我們在香港的同誌在踏上香港的第一步,就清楚他的目的……”
    “……”
    盧千陽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這是他第二次聽見金海的死訊。
    “金海的死,我們是有責任的,我們原本是可以阻止他,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老局長臉上湧起悲愴的神色,停了停,繼續往下說道。
    “他和那幫人同歸於盡了,和杜宇風一樣,隻不過金海的手段更加慘烈,去赴他約的人有九個,全部被炸死。據有些材料解密,其中至少有五個人的身份一直有嫌疑,這五個人可能是一直潛伏在我們內部的日本間諜。”
    盧千陽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對付這種有嫌疑,卻又沒有證據的間諜,國安部門很是頭疼。
    我們是法治的社會,所有的舉動必須遵循法律的準繩。
    “金海死得很可惜,這是他那一代人的心結,也是他那種人的選擇。”
    心結,在金海那一代人的心裏,隻要是鬼子,是敵人,就一個字——殺!
    選擇,在金海那一代人的心裏,隻要能護我華夏周全,丈夫許國,何必相送!
    老局長的話讓盧千陽漸漸地有些明白了,組織上為何要選自己。
    如果一定要有人去做金海,那個不講規則,跳出條條框框的金海,那麽那個人,就是自己!
    那一晚,盧千陽把桌上的水杯遞給了於大名,又把那熊熊燃燒的火爐挪了挪,挪在了於大名的床頭。
    盧千陽當然知道於大名要幹什麽,他也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也許,老局長他們正是看透了自己的這份殘忍和無視規則。
    對待敵人,要的殘忍,對待身份模糊又極為特殊的敵人,也許金海的抉擇才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