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唉!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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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在大胡同門口,她總是用糯糯的小奶音喊著“天哥哥”,撒著嬌讓他背著她出去玩,過了這麽多年,又聽到她喊,既熟悉又陌生!
“哎,知道啦!”她邁步向另一邊的房子走去。
文家隻有兩間房子,外麵是幹淨的大院子,圍著整齊的竹籬笆,廁所在院子的左邊,右邊是廚房。
考慮到新媳婦是大城市來的,怕她不喜歡農村的環境,特意粉刷了房子,又在後麵新搭建了個廁所,給他們小兩口單獨用。
文天浩的父親叫文海生,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
文海生是個憨厚的人,小的時候念過幾年書,所以比一般農村人有見識有眼光。
年輕的時候也在縣裏的工廠上班,縣裏環境好,工作不久就把妻兒都接到了縣裏。
夏父是廠裏的技術員,是從夏都大城市過來的,由於廠宿舍太小了,就帶著妻子和孩子出來租房住,湊巧兩家就住在一個大胡同。
既是街坊鄰居,又都是一個廠子上班的同事,兩家來往比較近,孩子也總在一起玩耍。
可惜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一天廠子裏進貨發生事故,文父為了救夏父,自己卻搭進去一條胳膊。
憑勞動掙錢的人失去了一條胳膊,就等於失去了勞動力。
夏父很感動,把五歲的獨生女兒許配給文天浩做媳婦兒,並保證以後會一直照顧文家。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噩耗接踵傳來,廠子由於經營問題倒閉了。
夏家是夏都人士,沒辦法隻能帶著妻女回到了夏都。
文家是農村人,拖家帶口回到農村,由於文海生廢了一條胳膊,日子一直過得緊緊巴巴。
常年累月的辛苦勞作,文海生和妻子李梅看起來很蒼老憔悴。
文海生半靠在床上,臉色非常的不好,正跟妻子商量著:“唉!結婚是大事,你說咱家這條件,昨天連個酒席都沒有擺,這今天親戚鄰居來,總不能連塊喜糖都拿不出來呀!”
李梅眼裏含著淚水:“昨天我去供銷社定了,可是人家不敢賒賬給咱們,怕還不起……”
文海生長長歎了一口氣:“天浩回來的時候不是還有三四百麽?”
李梅擦了擦淚水回答:“那些錢是孩子大半年的工資,他一毛錢都舍不得花,前陣子你生病了,在外麵借了不少錢,這不還了診所還有那些借的就剩下幾十塊錢了,又買了一些磚蓋廁所,辦喜事還是東拚西借湊出來的!”
文海生悶悶地說:“老夏是夏都人,經濟條件比咱好的太多,就雨竹這一個獨生女,從小就嬌生慣養,嫁到這來就放了一串鞭炮,連個酒席都沒有,現在更是連快喜糖都拿不出來,難怪那孩子發脾氣……”
老兩口正躲在房裏唉聲歎氣,聽到外麵清脆的嗓音喊:“爸媽,水都燒好啦,我進來啦?”
老兩口頓時愣住了!
夏雨竹走了進來,笑盈盈的說:“媽,廚房水燒開了。”
李梅“哦哦”點頭,嗬嗬笑了,“雨竹……你昨夜睡得好麽?怎麽起這麽早啊?去,去再睡會吧!”
夏雨竹笑著搖搖頭:“不啦,我昨晚睡的挺好的,現在一點不困了。”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看,麵對夏雨竹他們都拘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