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你誇獎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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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醫巨商!
炎征出門的時候,蕭權見老友可憐,請他先幫著把藥買了。
於是炎征就去胡慶餘堂打了個轉,順道把原本準備給蕭鱗吃的補血活血藥也一起買了回來。
晚上的飯桌上,蕭權把老友李問中風的樣子如何如何的慘,如何如何的命懸一線,炎征又是如何如何力挽狂瀾把病人呢救回來的事情繪聲繪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簡直都都快成了炎征的腦殘粉。
“這麽厲害!”
蕭鱗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她對中風這種病的可怕性可以了解的很,這下她是徹底佩服炎征了。
“哈哈哈哈哈,那是!我可是全天下醫術最頂尖的人之一啊!”
炎征一點都不臉紅,瀟灑地接受了蕭鱗的讚歎。
“要是像你這樣的人多一些該多好?人間可以少多少痛苦?”
蕭鱗是首次沒有打擊炎征說他厚臉皮,反而由衷地讚美他。因為炎征在不斷地以鐵一樣的事實來證明自己的醫術。
這下炎征反而一愣,奇怪地看了蕭鱗一眼。
“誇你還不習慣啦?要罵你才舒服?”
蕭鱗沒好氣地道,雖然在以前她和很多其他西醫一樣,對華夏國的瑰寶中醫有著種種誤解甚至不屑。但是從炎征救下幾乎必死的蕭權起,她就改變了對中醫的看法,至少肯定了中醫是一種她不知道道理但是效果很神奇的醫術。
再後來炎征用針灸幫她治療平胸症,更是讓她親身體會到了這種華夏醫術有多麽的厲害。同時她對從前的自己大感慚愧。
一個人可以無知,但是不能無知的同時又自以為是。
想起以前她罵炎征自己為是,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其實自以為是的不是炎征而是自己。
“不是被人誇獎不習慣,而是被你誇獎不習慣。”
……
飯後,炎征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為蕭鱗煮好了中藥。
蕭鱗看著碗裏深棕色,散發著濃烈藥味的奇特液體,愁眉苦臉地道;“我最怕苦了,可以隻用針灸而不喝藥嗎?”
“不行,針灸雖然有著起效特別快的優點,但是在補益方麵始終和中藥有著不可彌補的差距。這付是補藥,給你好好補補身體,乖啦,一口氣喝下去不會太難喝的。”
炎征前半句是真話,最後半句則是屢試不爽哄人喝藥的善意的謊言。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會願意喝又苦又澀的中藥?
就是因為這個口感上的巨大缺陷,讓很多人對中藥望而生畏。
“你說針灸補益不如中藥,意思是不如,也就是說效果還是有的咯,隻是小一點慢一點咯?”蕭鱗眼睛一轉道。
炎征登時語塞,他知道蕭鱗說這句話的意思,她肯定是想說效果慢就慢一點,反正又不是沒有。
果然,蕭鱗緊接著道“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紮針好了,頂多紮的時間長一點。反正你紮針的水平這麽高,也不會痛,我就委屈委屈多便宜你這雙賊眼幾次好啦。”
小女孩會因為怕苦而恐懼於吃藥片,大女孩在這方麵其實也是一樣的,一點沒有因為年齡增長而改變。
炎征隻好想了想如何說得直白些,想好後擺出一副笑臉道“針灸調用的是身體本身巨大的潛能,是以內治內,所以效果立竿見影。但是很多時候身體自身的本錢不夠的話,針灸的收效就不會很理想,就需要攝入外界的天材地寶來滋養身體,所以用針不用藥和用藥不用針的醫生都稱不上好醫生。”
“天材地寶就是那些樹根草皮之類的藥材?”
“對,藥材就是天材地寶,我們吃的食物也同樣是天材地寶。他們是天地之氣孕育所生產,使用得當的話對人體有很好的滋養作用。你的身體過於虛弱,自身的本錢不夠充足,所以要用外界的藥材來滋補你。”炎征用直白的語言解釋道。
“那好吧,我是非喝不可咯?”蕭鱗可憐兮兮地道。
她拿起勺子舀了小半勺,含進嘴裏,閉上眼睛咽下。
“555~好難喝!我喝不下!”蕭鱗立刻擺出一副如同受刑般的表情道。
“又不是每天都要喝,就喝一星期就可以了,忍忍就過去了。”
炎征看著她的表情差點想笑。
“能不能加點糖?會不會好喝點?”
蕭鱗提出了一個“天才”的想法,還立刻起身想去廚房拿糖。
“我曾經有個病人這樣喝過,據他說比不放糖還要難喝。”
“靠!”
蕭鱗這是無語了,把心一狠,擺出一副赴湯蹈火的樣子,仰起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就把藥喝了個幹淨。
“呸呸呸!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難喝的東西嗎?!”
蕭鱗慘叫一聲,立刻跑廚房又喝了一杯溫白開水,半響才緩過來。
深夜,錢塘第四醫院。
李斌斌的手被醫用紗布裹成了一個豬蹄,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病房的人突然被人打開,兩個一臉凶相的男人闖了進來。
李斌斌抬眼一望,立刻打了個哆嗦。
“李斌斌,你他媽的,欠我們的60萬賭債你是不打算還了?”兩人中的那個平頭喝道。
“大哥大哥!對不起,我最近手頭緊,實在是還不出,您行行好再多寬限幾天吧。”
李斌斌牙齒咯咯打架,渾身發抖地乞求道。
“寬限?呸!養的,我們寬限你,誰來寬限我們啊?”
平頭男子毫無素質地隨地吐了口痰臭罵道,說罷還從口袋裏拔出了一把,彈出刀刃後架在了李斌斌的腿上。
這下李斌斌更是感到極大的恐懼,整個人如同篩子般不可控製地抖動起來,顫聲道“三哥饒命啊,3天之內我一定把錢弄到手還給你們。”
平頭男子一點不理會他,一把劃破了李斌斌的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啊!”
李斌斌很不爭氣地慘叫了一聲,他都記不清這是他今天第幾次慘叫了。
“老三,慢著。”進門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光頭男子出聲道。
這個光頭男子和平頭男子居然跟那個在錢塘第二醫院因為插隊失敗而要打醫生黃鶴,結果最後被炎征打臉打成豬頭的混混一樣,手臂上各紋著一隻狼頭。
“你不是說今天你老子要掛了,你很快就能接收他的遺產的嗎?還說他那套房子起碼能賣200萬。早上說的你全都忘記了?還是根本就是放屁?”
光頭男子轉向李斌斌道。
“大哥!大哥!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本來我老子中風倒地,肯定是不行了,我知道後立刻就過去了。當時我就想阻止我老娘把他送醫院的,結果沒想到啊,我老子的一個朋友帶來一個醫生,也不知道什麽路數。我想把他們打出去,結果反而被那小子捏斷了四根手指。”
李斌斌連忙解釋道,生怕對方誤會他撒謊,那後果是他不堪設想的。
“你真他媽是個廢物,連個醫生都打不過,還被人捏斷手指,你是編的吧?想弄個可憐相來騙取我們同情?”平頭男邊罵邊扇了李斌斌一個耳光。
“老三,讓他說下去。”
光頭再次組織平頭男道。
“謝謝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小子手像鋼鐵一樣,一折就把我的手指折斷了。還把我趕了出來。後來我在旁邊樓道等著看後戲,結果根本沒救護車來,我老娘也沒出來哭號,可能我老子這次是死不成了。”
李斌斌這個人渣趕緊說下去道。
“看來還是個練家子?要是那小子治好了你那個死鬼老爹,你豈非拿不到遺產,賠不出賭債了嗎?”
光頭有點自言自語地道。
“大哥大哥,你幫幫我,把那小子廢了,我多還10萬給你。到時候我再去氣死那死鬼,遺產就到手了。”
李斌斌賊眼一轉,惡毒地道。
平頭男子把光頭男子拉到一邊,低聲道“二哥因為被抓進去了,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也說是給個年輕人打的,錢塘什麽時候冒出這麽多能打又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會不會……”
“你的意思是,打老二的人和折斷李斌斌手指的人是同一個人呢?”
“難說,我問問先。”
平頭又走到李斌斌床邊道“小王八蛋,給哥說說揍你的人長的什麽摸樣?”
李斌斌一聽這話,以為狼頭紋身的人打定主意要收拾炎征,忙道“那家夥長得比我矮了一個頭,但是挺強壯的,而且皮膚很白,給人感覺好像特別清爽一樣。”
“大哥,聽著和老二講的打他的人差不多啊。”
平頭男子向光頭男子道。
“那小子什麽地方口音的?”
光頭男子不動聲色的道。
“好像是江南口音。”
“好像?”
“不不不,確定是江南口音。”李斌斌忙改口道。
“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平頭男和光頭男在一邊又商量了起來。
“行,今天算你運氣好,就再多寬限你幾天,我們幫你對付那小子,你再多給我們20萬!你有問題嗎?”
平頭男毫無商量語氣地對李斌斌道。
“大哥,20萬是不是太多了?”
李斌斌還想還價。
“怎麽嫌多啊?嫌多你今天還啊,60萬,拿不出就……”
“不嫌多不嫌多。”
李斌斌終於死了還價的心,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