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慌亂的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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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裏,皇宮中,也是人心惶惶,因為漢文帝劉恒病得很重,已經不能朝會!
太子東宮內,栗娘娘焦急地等待著劉啟回來,這會皇太子劉啟去了竇皇後那邊。栗娘娘不是太子妃,但是比太子妃還要受寵,她給劉啟生了3個兒子,我們的男主角劉榮就是劉啟和栗娘娘的長子。
這會,整個大漢皇宮,大家似乎已經不關心文帝的生死和後事,大家在意的是最高權力的交接,因為越是這種時候,越容易出亂子,漢高後死的時候,就發生了諸呂之亂,這會躺在龍榻上奄奄一息的文帝當年能夠順利繼位,也是倚仗了西漢開國老臣陳平和周勃的運作,所以西漢朝廷都很擔心文帝一死,又有圖謀不軌的諸侯王作亂。
劉啟這會匆匆的回來了!
聽到了腳步聲,栗娘娘連忙站起來往宮門口走去。
兩人在殿門口碰上,“你怎麽來了?”劉啟看著栗娘娘問到。
“我擔心宮裏情況啊,殿下,皇帝現在如何啊?”
劉啟看著左右,“來人,給我打一盆水來,天氣真熱!”隨後看著栗娘娘,“父皇恐怕是在朝夕之間了,連水都不能進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去母後和太後那邊,還有申屠嘉(丞相),陶青(禦史大夫)也要一塊過去!商議要事!”劉啟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宮裏的侍從,“老師(晁錯)有來找我嗎?”
“回太子殿下,晁大人托人來過消息,說朝局有變,防備東南!”
劉啟眉頭一緊,“防備東南,看來太傅也是擔心吳王那邊會有動作啊!”
“那我們要如何應對啊?”栗娘娘問。
“父皇若有不測,梁王(劉啟同胞弟弟,劉武)萬萬不能回京奔喪,必須在梁國盯著吳國的動向!”劉啟接著說,“這還不行,我要派個人過去,一同監視住吳國!”
栗娘娘一聽,思考了一下,“要不讓劉榮去吧,他都15了,學了一些本事,一直說著要為國家出點力,這種非常時期,也可以讓他鍛煉鍛煉!況且他是殿下的長子,理應為父親分憂!”
劉啟一聽,“這不妥吧!此去還是很危險的!”
“殿下,就讓他去吧,妾身知道你心疼兒子,但是你一直對他抱以大的期望,就應該讓他多磨煉磨煉,也給眾弟弟們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劉啟點頭,略帶不舍的說道,“那你晚上去劉榮那,也問問他的意思!”
“放心吧,殿下,劉榮肯定非常樂意去辦這個差事!”
夜已深,栗娘娘沒有在太子宮過夜就回住所了,她要召劉榮來說事。
這是一個不眠夜,宮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文帝時代即將過去了!
栗娘娘住所,一個少年匆匆趕來。
他就是劉榮,雖說才15歲,但是古人普遍成熟的早,這會他已經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1米82的身高,俊俏的臉龐,輕盈的步伐,遺傳了栗娘娘的好基因,宮裏無人不說栗娘娘的兒子英俊瀟灑,而且劉榮書也讀的好,騎射也練的好,能文能武,為人又熱情開朗,善笑,文帝和竇皇後很喜歡這個長孫。
“母親好,連夜召我來有何事?”
“榮兒,你坐,今天母親喊你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陛下的病現在很重,怕是朝夕之間了,你父親還有奶奶,包括朝中大臣,都擔心天下會出亂子!所以我和你父親商量了一下,等明天一早宮裏商議了事情後,就讓你趕赴梁國!具體事宜,你父親還會和你交代!”
劉榮聽得內心澎湃,他深知此時是非常時刻,能夠為朝廷,為父親分憂辦事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母親,孩兒明白!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隨時聽候調遣!”
“好,好!這才是我漢家的好兒郎!不過一切還是要小心,母親讓你去,背後的意思你也懂,我的娘家背景一般,比不過薄娘娘,就是你父親登基,娘也做不了皇後,你也不是嫡子,但是你知道,你父親很疼你,你奶奶也很疼你,朝中大臣都很看好你,你隻有好好表現,立功建業,才能讓一些把講禮法的人閉嘴!你能明白娘的苦心嗎?讓你去,娘也是一萬個不舍得,不放心!”
說著說著,栗娘娘眼中泛淚,她也確實不易,雖然受寵,但是她卻沒有一個好的娘家背景,僅僅是因為顏容驕好得到了太子劉啟的寵愛,就算丈夫繼位,她也成不了皇後,因為薄太後還健在(文帝母親,漢高祖劉邦嬪妃),現在的太子妃就是薄太後親自指婚的薄氏娘家人,劉啟繼位,薄氏自然順理成章升皇後,不過栗姬唯一欣慰的是,她有三個兒子,劉榮更是劉啟的長子,生得英俊,又聰明,深得長輩喜愛,而薄氏卻一直沒有所出,栗娘娘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劉榮身上。
“母親,你別傷心,孩兒此去必定會無事,你說的意思我也明白,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讓父親滿意!”劉榮安慰著母親,“娘早點休息吧,我回去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走!”
“好,你去吧!等你父親召你!還是那句話,一切要多加小心!”
再說到未央宮這邊。
文帝母親薄太後在前殿,在一起的還有竇皇後。
薄太後麵無表情,卻也難掩內心的痛苦,她唯一的兒子,這一生艱難險阻共同走來的兒子已經先她一步,即將走完一生!
後殿宮女急匆匆來報,“太後,太後,不好了!陛下陷入昏迷了!”
薄太後也算是風裏雨裏走過來的,當年可以躲過高後的屠刀,前往兒子封國自然是有一些本事的,這個時候還需要她來主持一下。
“漪房,我看是不能等到天明再議事了!”
薄太後隨即向宮內的侍從喊到,“來人,趕緊宣太子,宣申丞相,宣陶大夫進宮!”
長安街道,幾輛馬車從不同方向向著皇宮奔去,坐在車上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大漢朝要變天了!
太子東宮由於靠的近,先一步到了未央宮。
申屠嘉,陶青隨後也到了!
“啟兒,你的父皇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雖然大家都很悲傷,但是此時還有比這個更緊迫的事情,那就是防止非常時期有變!”薄太後停頓了一下,“你是大漢的儲君,這個擔子你要背好!現在皇帝已經不能下詔書下命令了,你趕緊安排相關事宜吧!”
竇皇後看著自己的兒子,用堅毅的目光給他鼓勵和肯定。
“是,奶奶!”劉啟隨即看向丞相和禦史大夫,“申丞相,陶大夫,現在非常時期,無非是怕諸侯王會趁機作亂,你們覺得這要如何安排?”
申屠嘉先開口,“太子殿下,臣以為諸侯王中,可以分為兩塊,一塊是吳楚之地,一塊是齊魯之地,齊魯之地的膠東王膠西王濟南王他們平時還是效忠朝廷的,應該不會有所動作,隻是這吳楚之地,楚王劉戊倒還好說,就是吳王劉濞不是等閑之輩,二十多年稱病不來朝見,囂張至極!”
陶青也接上去去,“據竇嬰的回報,劉濞開銅山鑄錢,而且煮海水販鹽,這些年財富積累無數,還收容天下的亡命之徒,高皇帝當年就說他有反心,而且因為當年弈棋事件,吳王一直對朝廷耿耿於懷,臣以為吳王極有可能趁著非常時期作亂!”
劉啟歎息一聲,“吳王劉濞的野心,看來是滿朝皆知啊!”
“殿下,臣以為必須有所防範!”
劉啟點頭,“父皇前兩天清醒的時候就和我說,周亞夫可以用!讓其領兵10萬,出函穀關,駐紮到洛陽一帶,向北可監視齊魯大地和趙王那邊,向東南可以防備吳楚!”
陶青道,“洛陽一帶的話,還是太靠近長安了吧,如果吳楚地方有變來不及的啊,最好能夠一部分駐紮到淮陽去,而且....。”
劉啟打斷了他,“不,你們忘記了,還有一個梁國,我的弟弟在那邊!”
“但是陛下若有不測,梁王回來奔喪如何?”
“我已經決定了,讓劉榮去傳話,說明利害,梁王不得回京!然後劉榮呆在那邊,協助監視吳楚動向!等到朝廷方麵一切安排妥當再回!”
“不好了,皇帝駕崩了!”後殿的宮女還有侍從一行好幾個匆匆跑來前殿,邊跑邊喊!
“陛下啊!”“陛下!”申屠嘉、陶青聽後立刻痛哭跪地!
“父皇!”劉啟連忙衝向後殿!
薄太後,竇皇後也隨即奔去!
前157年7月6日,也就是漢文帝後元七年六月初一日,漢文帝劉恒因重病,崩於未央宮,享年47歲,漢文帝一生繼續實行黃老之道,與民休息,他深知百姓疾苦,輕徭薄賦,在位二十三年,勵精圖治,節儉樸素,他臨終甚至交代,自己的喪事一切從簡,不得擾民!漢朝從他手中交給漢景帝手上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情景!
“父皇!”劉啟跪在文帝榻前,悲情痛哭!
“啟兒,振作起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這個天下就要你來擔了!”薄太後一邊流淚一邊向著孫子說道。
劉啟擦過眼淚,來到前殿。
“先帝已經去了,這讓我們悲傷和難過,但是這危險時期,更要防止有奸人作亂!丞相,你速速傳召周亞夫,領兵十萬前往洛陽!另外先帝去世不得向外宣布,隻說先帝病重,為防止意外才調兵防守!”
“黎泉(劉啟貼身隨從),你速速召集宮內的人,不得敲喪鍾,不得透露先帝駕崩的事情!”
“先帝駕崩的事情,等周亞夫和劉榮都出發三日後公布天下,一切諸侯王不得回京奔喪,不必來朝恭賀新君!分別在封國祭祀即可!”
“是!”
“是!”
“陶大夫,我這會沒有時間去劉榮那了,你安排人去傳召,叫他速速趕往梁國,通知梁王注意防範吳王起兵!”
長安城劉榮住所。
“公子,公子!陶大人來了!”家中管事在房外叫喚。
劉榮這會雖躺在床上,但卻沒有入睡,聽到呼喚,立刻起床,小跑到前廳。
“陶大夫好!”
“公子好!公子,這是發給梁王的詔書,陛下要你立刻啟程,前往梁國,並且監視吳楚之地動向!”陶青知道情況緊急,馬上安排劉啟交代的事情!
“陛下?你的意思是?”
陶青低頭,“是的!”
劉榮想起爺爺以往對自己的疼愛,不經眼淚流下,目光凝滯!
“公子,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先帝駕崩,朝廷上下封鎖了消息,要三日後才向天下公布!你立刻啟程,一下也不得耽誤!”
“好,我立刻叫上周平君就出發!”
周平君是周亞夫的次子,是劉榮的好友,長劉榮2歲,和劉榮一道學習騎射等本領,兩人非常要好!周平君1米83的個子,身材矯健,麵容姣好,也是一個美男!兩個人在一起,又帥又酷的組合。非常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