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藥集,暗秋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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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芒大師兄的劍!
    慕容白打斷了老者的話。
    “妖獸?”
    “是啊,不過多半是空穴來風罷了。我老兩口活了這麽久,不也從來沒見過麽?我們常年采藥為生,這山南麵山腳下有三個市集,東麵便是藥集,北麵是尋常鬧市,西邊兒是個馬集,但我從來不去西邊,聽說那兒還有個黑市………”
    慕容白聽了,抱拳道:“那就謝過了,我從前曾從我門中翻閱過各種草藥的圖譜,便不用勞煩您了。”
    那老人點點頭,道:“這旁人都不敢上山來,是以這草藥甚多,無人爭搶。不過,傳說中的妖獸雖是從未見過,虎豹豺狼之類的畜牲在深林中還是有的,這崔奉先說著,拿出一把所刀和一支匕首,遞過來,“所以我把這些贈予你防身,平時要多加提防。這刀順手耐用,你先拿去。這山上多生烏柏,此樹木質結實,果子還能入藥和製火燭,有事便來找我!”
    父子倆拿上東西,這才告辭離開。
    第二日,清晨,慕容白找到了一塊較為平坦的沙土地,在四周挖上深溝,灌滿水。而在頭一天夜裏,他用蜜糖引來了數百隻螞蟻,蟻群受了驚,在地上亂爬,遇到水溝又退回來。”阿尋,你什麽時候把螞蟻隻數數清了,便來找我!”
    隻見這螞蟻們一直不停地爬著,看得讓人頭暈目眩,慕容尋每日陽光最刺眼時便守在這麽數螞蟻,其餘時間就隨父親到後山去掘了數十株楊樹、柳樹苗,栽在山洞周圍,又掘了一條深溝,將不遠處的溪水引來,如此兩年過去了,樹苗躥得極快,已經和慕容白一般高了。太陽一天天東升西落,慕容尋的目力也一天天地培養了起來,任憑螞蟻怎麽亂爬,他也看得清了。
    這一日,父子二人背著兩個大竹筐,慕容尋背上的,是平日裏曬幹了的草藥,而慕容白背的是昨日剛采的新鮮草藥。是以重一些。兩人想要前往東邊的藥集,賣了草藥換些東西,便備了些幹糧,一早出發了。
    行了多時,一個像樣的市集才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此時已到正午。兩人倚在一垣斷牆之下吃了些幹糧。慕容白暗自琢磨:奇怪,這市集怎麽與想象的不太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這市集中吹糖人的,撫琴賣藝的,雜耍的,唱戲的,應有盡有,偏偏就沒有賣藥的。難不成錯到了北市?
    二人來到一幢木樓之下,上邊兒一大幅牌逼,上書“暗秋堂”三字。
    慕容白走進屋內,叫聲“掌櫃”。一個四十來歲的人便走了出來,迎上前來。
    “客官,有什麽需要?”
    慕容白湊上前去。“掌櫃,敢問藥集怎麽走?”
    “藥集?”他咧嘴一笑,道:“這便是啊!見二位風塵仆仆,遠道而來,定是不知道我本地行情。我們這東市,五日一次藥品交易,平日裏與北市無異,西邊兒的馬集也是類似。”
    見到兩人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連忙說道:“我們暗秋堂平日裏雖是不做草藥生意,但我看二位來往一趟辛苦,又見您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定然不是尋常藥農,這樣吧,大家都是飄泊在外的江湖客,都不容易,那我就幫你一把!來吧,給我看看你們都有什麽草藥!”
    慕容自有些意外,把兩筐草提過去,那掌櫃先看了看新鮮的那筐。
    “地鈴子、鵝灰草,這些都不過是尋常草藥啊!”他又用手薅了一下,“兄弟,你果然不是行家,這味靈芝定是你從地勢較低處采來的。這種草藝鳥獸皆食,且年份不夠,在我們這個藥集是值不了幾個錢的……”
    慕容白又遞上另一筐陳年靈草。他突然眼前一亮。
    “百草花?有點兒意思,再看看”,他又用右手扒拉了一下,“這是?天方參?還有菡萏木?這……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慕容白見他神色有異,指了指後邊那座山。
    “玉蟒山?兩位為了采藥竟去過那座山?在下實在是佩服。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
    “不知掌櫃的做的是什麽生意?”
    “這你可問到點子上了。實不相瞞,我這暗秋堂有兩重身份。一是當鋪,我幾世身家也有不少,因此店中當了不少名貴之物。”
    慕容白上前一步。“那麽第二層身份呢?”
    “這江湖館兒嘛,我也買賣消息!但兄弟定然不是為這個而來的。這樣,你且進一步來看!”
    這掌櫃的轉身從箱子裏取東西,沒注意到對方神色有異。他拿出了一把刀。慕容白湊上前去,見那刀身形貌不凡。
    寒光凜冽,定然不是尋常兵器。“這是……”
    “這便是我暗秋堂的鎮堂之寶——暗秋刀!你這草雖然彌足珍貴,但也年份尚淺,這樣,他拿出一盒梭形的鐵器。
    “這柳葉鏢由精鐵煉成,當別人當給我時,可是換了整整十幾塊銀元,決計值得上你的藥草,我再將這本《柳葉鏢法》和《玉山劍譜》一並贈予你,那當的人是個破落戶,這是他祖上寶貝,而那幾塊現銀早成了他的酒錢,想來他也無力償還了。我靳秋行走江湖數十年,定居於這藥集之中,你剛才那幾味藥,我竟從未見過,實在慚愧。我見兄弟的確是喜歡我這把刀,可我這鎮堂之寶也不是你這幾味藥能抵的。如若兄弟敢再闖玉蟒山,為我尋得這三張藥譜上的靈草,我定會將這暗秋刀雙手奉上。”
    慕容白有些猶豫,準備離開。
    靳秋忙將那幾樣東西遞過來。”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拿去和各大門派可換些賞錢——慕容白,就是那個有名的劍客,兩年之前便離開豫山劍宗了!”
    慕容白接過東西,這才帶著兒子離開,一路上一聲不吭。
    “爹,慕容白不就是你嗎?你不在豫山了,他怎麽會知道?
    慕容白還是默不作聲
    次日清晨,慕容白將兒子叫到麵前,遞給他一根小木棍。
    “阿尋你將我三個月前所教你的霧殊劍訣使給我看!”
    慕容白看了兒子的劍招後,笑了笑。“不錯,但還差了些,你過來”,慕容白遞給他一本冊子,道:“昨日拿的這本《玉山劍譜》和《柳葉法》你先拿去用,不懂的地方再來問爹!”
    慕容尋翻開這本《玉山劍譜》。
    “原來是玉山?我還以為是豫山劍宗。”
    隻見這扉頁赫然印著“玉山神劍”四個大字。而在內頁的下方,有幾個小字——玉山劍老蘇老歧。之後的每一頁上,都繪有一個使劍的人的身法,十分詳盡,下方還配有詳細的文字解要。”這蘇老歧還真有些本事,竟自創出了一套劍法,不過…這好像與爹教我的正派劍法有些不同?”他又順手翻了翻,
    “這本劍譜中刻意處處補益,想要彌補到劍招各個方麵的問題,爹卻說劍招在精不在多。爹說要以意化劍,更能出其不意,而這劍招卻著重刻畫,那幾個花招。不管這麽多了,先學著吧!”
    於是慕容尋便每日操練劍法,並將那《柳葉鏢法》熟記於心,時時練習,不在話下。
    而慕容白每天夜裏都徹夜難寐,總是夢見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把刀向自己劈來,那刀,便是日間所見的暗秋刀。每當這時,慕容白便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靳秋?這名字為何如此熟悉?可是他分明長著一張陌生的臉,這暗秋堂主究竟是誰?”一個接一個的謎團拋了過來。
    慕容白本來無心去依那靳堂主的話辦事,可是好奇心引誘著他去看了看那幾張藥譜
    “讓我看看,是哪三味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