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堂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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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胡千嶼,我靠!”掀開門簾子的劉迎賓轉身就往回走。
“你給我滾回來,誰訓的兵一點規矩都沒有?”一個紮著圍裙的士兵對著劉迎賓大喝了一聲。
劉迎賓一激靈,趕緊回來了。
“我就是去謝謝胡連長。”劉迎賓站的很規矩,就像一個因淘氣而被罰站的小孩兒。
掀開門簾的劉迎賓就像神話故事中的劉姥姥進大觀園,那故事在土皇星上流傳了幾十萬年了,今天在他的眼裏成為了現實。
食堂早已經變成了他不在熟悉的樣子,酒都他娘娘的堆成了山。看到酒的一瞬間劉迎賓就已把心裏的恐懼化成了花兒,一張大嘴兒咧的像月牙兒一樣。
這時候老六笑嗬嗬的從廚房走了出來,“這小子,我們和你開玩笑的,別當真。你這性格我喜歡,骨架不錯就是底子薄了點。老大的眼光真不錯,補一補咱們有機會成兄弟。”
老六的一席話,化解了不少尷尬
現在的食堂再也不是滿牆黑圖圖的摸樣了,幹淨整潔。
一塊大大的顯示屏蓋住了原連長身後的那麵大牆,屏幕裏的鮮花嬌豔欲滴;一排排的新桌新椅排列有序;燈光耀眼,尤其是食堂中央那垂吊下來的水晶燈;炊事班的新人們白衣白褲,還帶著高高的白帽子,就是後背有槍挺瘮人。
每張桌子上滿滿的擺了十八種菜,盤碗幹淨一塵不染。菜美,色全,葷素搭配有理,雞鴨魚肉樣樣俱全。尤其那一整條的牛腿烤的金黃金黃,那油一滴滴的還冒著熱氣,陣陣的香氣實在讓人陶醉。
劉迎賓和隨後而進的二班戰士看著眼前這些菜,就好像看到了九天之上的瑤池佳肴,久久不肯抬頭。肚子裏的蛙鳴高低起伏,演奏起了華麗的樂章,幹涸的口腔裏憑空多了一眼趵突泉,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食堂裏沒人責怪戰士們的窘態,實在是這幫小子吃了太多的苦。
來連隊三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多菜,以前算是白活了。想起以前他們哭的心都有,土豆白菜茄子幹整整吃了三年。肉是他們不可企及的夢?實在要吃隻有外麵小賣店的狗還有大山裏他們惹不起的野獸。
戰士們還在呆立,胡千嶼走了進來,一臉的得意兒。
“看什麽看?沒見過嗎?都給我抬頭,有點出息,丟人。老六,上酒!”
“是”老六帶著炊事班的戰士給每一桌人的麵前放下兩壇白酒,十箱啤酒,更多的酒擺在了連長的桌子前。
擺完酒,三位排長,吳國龍、屁股、老六依次站在千嶼的身後。
當最後一名戰士站到自己的餐桌前,吳國龍下達了命令。
“全體都有,麵向大屏幕向左、向右,向後轉。”
此時大屏幕上的山山水水,花草樹木,已然不見;出現的是100多位穿著殘破軍裝的軍人。渾身都是血垢,身後還有一杆滿是彈孔的軍旗
軍裝雖殘,軍旗雖破,但那軍人氣魄如刀、身軀如山、軍旗如海,錚錚鐵骨縱有百萬邪魔也不容撼動。
軍人的身後是互相攙扶的婦女孩眾,人們雙眼血紅,衣衫襤褸。但在那軍人身後他們滿是自信,信那刀、信那山、信那海會給他們披荊斬棘,遮風擋雨。
胡千嶼前所未有的正經。
“大家看到這段影像了吧?那我就給大家講講。你們在這裏當兵三年可能沒人知道,也沒人給大家講過三連‘天堂’兩字的由來。我告訴你們,影像裏的這些人就是我們三連的先輩。當年汕月帝國西征侵入我古澤帝國,殺我婦孺占我國土整整二十餘年。好好的家園變成焦土,一眼千裏除了野狗就是累累白骨。”
胡千嶼環視了一下眾人。
“奉帝命,帝國青玄重甲一萬多人為保護屏幕上的這些民眾,免得他們被滅種和汕月帝國那些禽獸血戰二十年,除了被十倍於我的畜生圍追就是堵截。整整二十年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鍾他們都在戰鬥。最後戰至隻剩下這一百多人,但民眾無一傷亡。後來他們成功轉移,迎來了最後的勝利,協助這些民眾建立了新的家園。這僅剩的一百多人被編縮成了一個連隊,被保護的民眾為了紀念和感謝他們,就稱這個連隊為——天堂。”
三連的食堂靜悄悄,三連的戰士們在聽三連的故事。
“故事到這裏沒有結束。後來連隊再次擴編,驅除韃虜、定我江山經大小戰役、戰鬥三千餘次。無數的英雄倒了下去,又有無數的年輕生命補充進來,他們流幹了身體裏的最後一滴血,但沒有一個人退縮。”
“他們死的無怨無悔,死的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留下。”胡千嶼的語氣突然提高,他注視著麵前的每一張臉。
“再後來古澤帝國重新建立,十億裏江山百億人口,世間和平。可部隊裁裁減減,東調西調,顛沛流離就還隻剩下這一百多人的連隊駐防於此。”胡千嶼的語調了帶著些許的哀傷,他替三連多舛的命運鳴著不平。
“沒有人再記得那過去,也沒有人想記得那過去,也有人不想讓別人記得那過去。天堂不是讓大家享受的,不是讓大家渾渾噩噩混日子的。天堂是讓你們承擔做行伍人的職責的,天堂是提醒你們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一名行伍人,是一名被稱為青玄重甲騎的行伍人,是被稱為天堂的行伍人。你們將來也會和先輩一樣是百姓的山,百姓的海。”胡千嶼的聲音變得激昂,他相信熱血總會沸騰。
三連戰士們的熱血早已被點燃,他們為曾經的曆史感到自豪。他們仰望著胡千嶼,敬聽著他的演說。
“可你們知道那段曆史,那場戰爭是如何在記憶中消失的嗎?六百多年的時間有人故意湮滅了這一切。今天我要喚醒你們的血性,因為今天在這裏的人有一多半是當年青玄重甲騎的後人!請拿起你身前的酒和我一起祭奠那久遠的先輩,鐵血的英靈——幹!”
軍人永遠是軍人,他們從不缺乏豪氣。他們眼含熱淚,仿佛屏幕上的軍人就是他們自己,一碗烈酒,順喉而下,可這時?我們的主角千嶼卻轉過身彎下腰將酒輕輕倒在了屏幕下。
鄭延林哭的最慘,孟紅兵也差不多,因為在那段視頻裏他們看到了自己家裏的先人板板,一個是背影,一個是胸前飄著白綢帶的那個。
轉回身的胡千嶼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戰士們。
“你們八百輩子沒喝過酒了?酒鬼,少喝一口能死人啊?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噗”很多人將酒噴出了一部分,滿臉哀怨的看著千嶼。
“不是你說幹的的嗎?”
屏幕上的畫風一轉,是連隊的操場。操場上的軍車已經不見了早上的偽裝,一排排一列列霎是威武,也可以說是氣吞山河。
戰士們的眼睛直了,他們從沒看過這麽多軍車,也沒看過這樣的軍車。
寶音捅了一下木頭,“那是什麽車?”
此時的木頭早已經發呆,他從小就喜歡車,對車有點研究。“王八蓋子,八個軲轆”
寶音又捅了捅木頭“這名有點長啊難道是進口的?”
木頭的眼睛瞪得溜圓,“滾!那是八零步戰車。
“你們說還是我說?”胡千嶼瞪著木頭和寶音。
木頭很識相趕緊挺了挺胸脯,站的筆直。
千嶼滿意的笑了笑。
“八零式雙兵步戰車每班三輛,八零步戰四人重炮坦克車每班一輛。單人飛行指揮器每排一架,可偵查、可突襲、可運送彈藥物資及傷病員。羨慕嗎?好不好?”
胡千嶼看著那些熱切的眼神,吊著兄弟們的胃口。
“好好訓練,你們要對得起這些裝備。你們來的時候,招兵的可能對你們說過我們是機器化部隊。連連有汽車,有大炮。大家當兵三年除了保家衛國,也可以學門技術,開車修車,或者提幹或者回家安排個工作。結果你們到這裏來看到的可能是那用了三十年的藍鳥吧。”說道這兒千嶼指了指窗外,戰士們不用看都知道是那輛破四輪拖拉機。
捧人就得損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剖開他的肚子,扒他的小腸。胡千嶼繼續著他的演說。
“它被我們的生產班班長邵忠勝修的需要十多個人推著才能走,沒錯吧?悲哀吧?這就是那些信口雌黃的人說的現代話,我替你們問候他們的八輩祖宗。”連隊裏一下子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從今天起你們將告別那渾渾噩噩的日子,成為一名標準的軍人,不是羨慕特種兵嗎?不是不服嗎?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五彩神牛都被你們吹絕種了。今天我把古澤帝國最強的特種兵帶來了,他們將和你們共同生活、共同訓練。當然不服氣的話可以隨時挑戰他們,靶山後麵時刻歡迎各位。這回你們該謝謝我了吧?來,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你們的夢想,舉起你們的酒杯——幹!”千嶼煽著情。
戰士們整齊的舉起酒杯,看著那屏幕上的裝備滿是貪婪。就好像看到美女一樣想把它摟在懷裏,但看看千嶼身後的吳國龍和屁股心裏更多的是膽寒,這是被折磨的怕了。
木頭現在已經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練自己的臀大肌,他要去靶山一較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