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狩獵之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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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賞日峰山巔
    胡千嶼坐在石台上,金雕正一圈圈的給他纏著繃帶。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再纏老子老子都成窩瓜了。”胡千嶼推開金雕的手。嗤啦一聲扯斷繃帶胡亂的在腦袋上綁了一下。
    “再纏一圈?”金雕拿著手裏一打兒繃帶小心翼翼的看著胡千嶼的腦袋,這小子還是有點不放心,水鬼在一旁捂著嘴偷偷的樂。
    千嶼看著金雕就生氣,恨不得一腳踹死他。“我要是破了像,這以後媳婦的顏值不得嘎嘎下降。想想賣店老板娘那顏值,再換成小時候家裏隔壁的寡婦二嬸。千嶼直拍大腿,這以後的日子沒法兒活了。”
    可讓自己破相的是兄弟,“唉!”千嶼長歎了一聲“你給我滾!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懶,我都警告你上千回了,讓你好好練練你那幹吧爪子,你就不練,看把老子摔的。”
    “吳國龍要是在就好了,那小子衣兜裏有鏡子。”千嶼摸摸自己腦袋,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吳國龍。
    狡兔一直在用眼睛看著千嶼,“這小子真他麽命大,怎麽就沒摔死呢。”
    剛剛千嶼踩在金雕的肩膀上,一個不穩從上麵摔了下來。
    第一時間金雕的一隻手抓到千嶼的腳踝。可慣性太大,金雕站的又不穩,千嶼一個倒栽蔥從幾十丈高的位置跌了下來。一路上磕磕絆絆,最後腦袋先撞了線。樹下的一塊碎石,尖兒朝上,距離千嶼的腦袋一公分都不到。
    “你他麽瞅啥?”金雕三步並成兩步跑到狡兔身前,霹靂啪啦就是一頓嘴巴子,被綁著的鐵槳每聽到一聲“啪啪”聲就下意識的閉一下眼睛腦袋還不忘躲一下。
    山林間。
    高斌等得有些急。足足過了二十分鍾,隊伍才前進了四百來米。還好呼格吉樂氣喘籲籲的回來了,除了姑娘他們還多了個侯明君。
    高斌看著還有些瘸的侯明軍,有些意外。“明君你怎麽也來了?”
    “怕你們人手不夠,我就和格班長、還有邵班長商量了一下就跟了過來。”侯明軍頓了頓,“急救包裏的藥真挺好用,本身我就沒什麽大傷,上了藥就沒事兒了。”說完還拍了拍大腿。
    “不行,你不能和我們走。現在咱們隊伍雖然人手多,但負重的太多。而且還要往山上走,所以暫時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殿後的這一塊更是重中之重,我看你還是和呼格吉樂留下來,救援的有我們四個就足夠了。”
    侯明君還要堅持,“別墨跡,我們走。”說完高斌帶著姑娘還有藍天、於洋順著狼群的方向衝了過去。
    狼群對高賓他們四個人的突然衝擊沒有絲毫準備,立即閃出了一個缺口,但瞬間又重新圍的水泄不通,同時又多了幾隻狼吊在了高斌他們的後麵。
    追擊格日勒圖他們的狼群越圍越緊,數不清的狼露出了身影。
    一次次的試探過後,由偷襲已經變成了三五的小規模試探性進攻,接著就是一次十幾隻,二十幾的團體衝鋒,還好格日勒圖他們且戰且走及時的撤到了石台下。
    石台高出山頂有二十多米,格日勒圖帶領排頭兵率先爬上了石台。格日樂圖指揮立即在石台上布置好了防禦。其餘的人,開始接應傷員和背著獵物的戰友。一番折騰後所有人員終於爬上了石台,兄弟們卸去身上的負擔,建立起了穩固的防線。獵物整齊地堆到了防線中央,石台成為了堅固的堡壘。
    遠處的山林中,斷斷續續傳來了槍聲,高斌和姑娘他們一邊開槍和狼群戰鬥一邊快速的向山下跑去。
    此時山林中略微高出山坡的一片土嶺上,一群戰士們半跪在地上槍口平端警惕地瞄向四周的山林,一個突出的位置上倆道身影並肩靠在一起,正是吳袁斌和劉迎賓。
    吳袁斌看了身旁的劉迎賓一眼,一臉的嫌棄,“唉!我說劉迎賓,咱們三連就屬你那狗耳朵尖,你聽聽是不是有人從上麵下來了?”
    劉迎賓想踹死吳袁斌的心都有,兩個人是老鄉,可這吳袁斌也不是哪根筋不對,一天天就和自己過不去。“下回說話能不能好聽點,我他麽的論年齡怎麽著也比你大半個月,正常你得管我叫聲哥,你再這碧陽,哪天我要是不小心犯了病第一個咬死你。”
    吳袁斌的槍口調了一個方向,心裏有些不爽。“行,我知道了,下回喊你劉班長。”
    鬥歸鬥,原本半蹲著的劉迎賓還是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弓下身把肉呼呼的大耳朵緊貼在地麵上。
    吳袁斌看到臉貼地屁股朝天撅在那的劉迎賓一點辦法沒有。那朝天的大屁股上腚溝都露出來了,白花花的兩片臀肉就像那馬糞包一樣,氣的吳袁斌真想踹他一腳。
    “我靠,劉班長你能不能認真點,胡千嶼那王八蛋一天天就這麽教育你的?就這麽厚的樹葉子你把臉貼地上能聽到啥?我是問你你是不是聽到左上方那槍聲離咱們越來越近了。”
    劉迎賓拍了拍手上土站了起來。
    “我靠,我當你說啥呢!我聽到了啊,那邊是有槍聲離咱們越來越近了。剛才我沒注意,你也沒說明白,我哪兒知道你說的啥意思?”
    “你說,是不是有兄弟來接應咱們了?”吳袁斌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管他是不是,現在抱團兒最重要,你趕緊鳴槍發信號。”說完劉迎賓警惕的看著遠處的山林。
    “操,你安排我啊,你幹啥不自己發。”
    “我的不是剛才救王誌剛的時候丟了嗎?”
    “靠,怎麽不把你自己丟了呢?”說完吳袁斌迅速舉起槍對著天空按下了扳機,‘啾、啾’兩聲槍響,兩發信號彈拖綴著兩道亮光飛向了天空。
    此時正向下搜索的高斌被信號彈的亮光晃了一下眼睛,他抬起頭。
    “那邊有槍聲,是信號彈,他們應該是在告訴我們方位。別戀戰,快走。藍天注意左側,姑娘向前,於洋注意右側,我斷後。”說完高斌也向天空發射了兩發信號彈為劉迎賓他們標注了自己的方位。
    “全體都有,保持現有隊形,注意相互掩護,朝左前山頂方向,靠攏。”劉迎賓快速準確的下達了命令。
    戰士們聽到命令立即挪動腳步開始向山頂靠攏。
    突然“沙沙、沙沙、”山林裏傳來了一陣瘮人的聲音。
    劉迎賓反應及時端起槍“啪、啪啪”向著草叢中打了過去。
    是野豬,野豬跟過來了,後撤的戰士們根本就來不及爬樹進行躲避了,劉迎賓急出了一身冷汗。
    關鍵時刻從野豬的側方向,又響起了槍聲“砰、砰砰砰、砰砰、砰。”
    “你們快走,我們掩護。”是劉殿勳,關鍵時刻劉殿勳及時出現幫了戰士們一個大忙。
    “吱啊、吱啊、吱啊”一陣刺耳欲聾的叫聲響起。被從側麵偷襲的野豬表示出了無比的憤怒,一邊吱啊的叫著,一邊向著劉殿勳和孟紅兵,鄭延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排長就是排長舍生為人,關鍵時刻引走了野豬群。
    “快交替掩護,我們上樹。”孟紅兵邊喊邊爬上了大樹。端起槍,掩護著劉殿勳和鄭延林。
    “啪、啪”的槍聲響起,但野豬不同於野狼,槍給野豬造成的危害並不大,主要原因還是野豬的皮真的太厚太厚了。尤其是有的野豬常年在鬆樹上蹭,鬆樹的油脂掛了一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盔甲,就是老虎的牙都咬不透。
    鄭延林第二個上了樹,在樹上鄭延林也端起槍掩護著劉殿勳,可是野豬跑的太快了,輪到劉殿勳確實是沒了上樹的機會。
    “劉排長快跑!”鄭延林大喊了一聲,可劉殿勳哪兒還有機會
    劉殿勳想躲已經來不及一聲,“我抄!”。野豬的頭向下一低,又猛的一台,獠牙正好豁到劉殿勳的小腿兒上,劉殿勳一個狗啃蛋糕(咱們得挑好聽的說,照顧好劉排長的光輝偉大形象)就射了出去,野豬也用力過猛摔了個哽哽。
    劉殿勳急中生智,順勢一個就地十八滾,奔著大樹就滾了過去。這一路滾的自己兩眼發黑,直冒金星。
    劉殿勳就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我得站起來,要活命我必須得站起來,劉殿勳拚命給自己鼓著氣。”
    恍惚中,劉殿勳想抓棵小草借個力,可手的觸手處一片溫暖。“我死了嗎?我的心掉出來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殿勳晃晃腦袋,定了定神,手還在不斷撚動。“我靠?”手裏是母野豬柔軟的喳兒喳兒。
    那母野豬也瞢了,棒著奶被這一摸還挺舒服。這野豬忘了被人占便宜了,呆呆的站在那兒‘嗯’的一聲還一臉享受。
    “我的個媽呀!”劉殿勳一下就竄了起來。這時後麵一頭公野豬紅著眼睛就殺了過來,兩隻眼睛就像冒著火一樣,嘴裏還大聲的哼叫著,好像在說
    劉殿勳點子是真背啊!此時的母野豬也回過神兒來,‘嗯’的一聲大叫,露出兩隻一尺長冷光閃閃的獠牙急速的追向劉殿勳。劉殿勳現在是一點折兒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圍繞著大樹和兩隻野豬轉起了圈圈兒。
    這時更多的野豬追了過來,雖然有孟紅兵和鄭延林的阻擋,但野豬還是太多太難擊斃了。劉殿勳對自己也放棄了希望,雖然沒到絕望的份上但也差不多了。關鍵時刻他想起了胡千嶼,“你個王八羔子的你想讓老子死可以,但你怎麽的也讓我寫個絕命書留個遺言啊!現在我隻求你給我家報喪的時候千萬別說我是被野豬豁死的。”
    劉殿勳剛剛浮想聯翩到這兒,那公野豬再次撞了過來,仔細看那公野豬森寒的獠牙上還帶著絲絲血跡。此時的劉殿勳咬起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刺刀奔著野豬的腦門就紮了過去,而另外一頭母野豬則趁此機會,揚起獠牙奔著劉殿勳的大腿就豁了下去
    “殺一個也夠本。”劉殿勳暗道一聲,根本不顧母野豬,一門兒心思以命換命。
    ‘啪、啪’兩聲槍響。母野豬先倒了下去,劉殿勳的刺刀剛好紮在公野豬的腦門上。
    母野豬被子彈擊斃,子彈從野豬的眼睛打了進去,腥紅的野豬血濺了劉殿勳一身。
    還不等劉殿勳同這個世界告別,吳國龍天神般從天而降。
    這貨一直就在旁邊看著,當他看到劉殿勳馬上就要封神之時。馬上從一棵大樹上滑下,舉槍、瞄準、射擊,‘啪啪’兩聲槍響,前一發子彈擊中了母野豬的眼睛,子彈絞碎了野母豬的腦漿,野母豬當時斃命。後一發子彈擊中了公野豬的前腿,公野豬前腿一彎就倒了下去,公野豬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想爬起來,但一條前腿斷了,龐大的身體隻能在地上打磨磨。
    劉殿勳大喘了一口氣,立馬兒端起槍朝著公野豬就是一通亂射,野豬的身上遍布了麻點,子彈根本打不進去。
    “你家子彈不花錢啊?”吳國龍沒好氣兒的看著劉殿勳。
    劉殿勳馬上停止了射擊,但也沒說話,就那麽站著。
    “靠,還不服?”這句話語帶雙關既好像是對劉殿勳說的,也好像是對公野豬說的。
    說完吳國龍端起刺刀來到公野豬麵前,一個撩陰腿公野豬被踢的四腳朝天,雪白的下腹部一下子露了出來。“撲哧”一聲一尺多長的刺刀盡根而入。
    血還沒有噴出來,刺刀上挑,野豬的肚子被豁開了個一尺多長的口子,豬腸子瞬間落了滿地。刺刀收回,再次刺出,正中野豬的下顎處。刺刀突入,吳國龍就勢用力,八百多斤的公野豬被高高舉起而後化作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狠狠的砸在六七米外的大樹上。
    “咚,哢嚓”,血沫像泉水般從公野豬的嘴裏湧了出來,大樹沒斷,但也晃了兩晃,公野豬就這麽掛了。
    公野豬徹底死了,另外的野豬們仿佛沒了主心骨,慌慌忙忙竄進了草叢。
    “你們兩位排長還不下來等天黑啊?”吳國龍朝樹上喊著。
    劉殿勳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實力啊!自己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他想死的心都有。吳國龍從來沒在大家麵前出過手,現在劉殿勳是心服口服,人家有囂張狂妄的本錢。
    孟紅兵和鄭延林滑下大樹,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兩個人麵色羞紅、一言不發。他們倆也沒啥可說的,該看到的都看到了,自己跟人家比連屁都不如。
    “不是我在這兒,明天早上劉排長估計就是野豬糞了,和動物拚命,就要找到它的弱點。野豬的後背和頭皮是最厚的,槍彈即使射中了,也不會有太大殺傷。”說道這吳國龍看了三人一眼。
    “野豬腹部柔軟但也不會一擊致命,至於眼睛處倒是可以將其擊斃。但你們的槍法不行,而且需要兩人配合,所以首選腿部,尤其是前腿。”吳國龍頓了頓,給三個人留了一點思考的時間。
    “其他的你們自己想,我就不多說了。”說完吳國龍指著劉迎賓的方向“趕緊跟上,沒咱們他們撐不了多久。”
    名師才會出高徒,三位排長今天是受教了,同時也堅定了信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向著劉迎賓他們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