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突圍之三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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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賞日峰
高處的山霧正慢慢的散去,低窪和下方的霧氣依然濕重。高斌帶著姑娘、藍天和於洋在霧氣中快速奔跑,可僅僅跑了不到五百多米,高斌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
“等等!”高賓揮手,而後整個人靜止在霧氣中,姑娘、藍天、於洋迅速搶占有利位置,相互依托,構築了一個小型陣地。
高斌的鼻子在輕輕翕動,濕重的霧氣在緩慢流動,動物身上特有的一股腥騷味被霧氣送進了高斌的鼻孔,盡管這腥騷味很淡、淡的可以忽略不計,但還是逃不過高斌的鼻子。
高斌緊皺眉頭,悄悄蹲了下去。
高斌槍口前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機槍腳架已經支起,兄弟們也靜靜的等,高斌不動他們就不能動,這一等足足過了有一刻鍾。
當山霧全部消散以後,高斌他們四人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的四周已經圍了貳佰多隻野狼。其中兩隻金紅色的公狼在一起並肩而坐,時不時的低鳴,好像在交流著什麽。
“我靠,不是說隻有二十多隻野狼朝下麵來了嗎?”藍天的位置側對著高斌。
高斌也一臉懵逼,我跟誰說去,明明是二十多隻,可現在就像變戲法兒一樣變出了貳佰多。
藍天看著兩隻紅狼感覺有些古怪,身體有一種不知名的恐懼感,他看向高斌“老高,咱們先幹掉那兩個紅的,我看著他們心裏不舒服。”藍天不知道這是壓製,兩隻紅狼身上散發的是一種獸威,種族和等級上的不同,這種威壓也不同。
高斌的表情非常嚴肅、眉頭緊鎖,這一夜他感覺過得及其漫長。三連的三年時光都不如現在的一瞬間,這也許就是千嶼想讓他們體驗的。高斌輕閉雙眼,而後慢慢睜開。
“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你看它們倆身邊那幾隻野狼,身上的毛青中泛紅而且體型也比其他的還要大上一圈。看它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咱們,另外它們現在的位置居高臨下,咱們幾個人的一舉一動會被它們瞧的一清二楚。”
高斌頓了頓,有些事他覺得更詭異恐怖。“我家雖然是獵戶我在山裏長大,但我從沒見過紅色的狼,你們見過嗎?你再看青狼的位置圍那一圈,像保鏢一樣把他倆圍在中間,把咱們的射線都擋住了,想殺紅狼,基本不可能。”
“對啊!紅色的狼我們那動物園的狼瘦的跟狗似的,都是青色或者草黃色的,連青中泛紅的都沒有,更別說紅色的了。我打的遊戲場景裏也沒有,看的小人書裏也沒有”高賓一語點醒夢中人,藍天開始努力回想在哪裏見過紅狼。
於洋看到有些發呆的藍天,氣不打一處來,生死攸關的時候你他媽還走神兒。
“藍天,你走點兒心。你那個腦袋瓜子是不是回路有問題?什麽時候了你還想你的小人兒書,小心一會兒你第一個變狼糞。”藍天也沒急眼隻是吐了一下舌頭。
“快看,兩隻紅狼分開了。走的那隻好像是迎著劉迎賓他們,剩下的那個好像也要走。”姑娘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這四個人難道算不上是獵物?
於洋有些擔心,這一次狩獵於洋從沒想到會如此膽戰心驚,到現在連能否活著回到山頂他都不知道。“老高,你們聽山頂上的槍聲到現在一直也沒斷,估計呼格吉樂和格日勒圖他們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太好啊!”
“我相信他們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我們不用操心他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咱們現在倚著大樹往下走,瞄準了再打”高賓相信格日樂圖和呼格吉樂,因為他們是草原上出來的,比較了解狼的脾性,並且還有那些特種兵在暗中守護,根本不會出現意外。
但他也了解格日樂圖和呼格吉樂的脾氣秉性,他們哥倆和領著的兄弟不會依靠那些外人,這是三連兄弟們的骨氣。三連人可以浮躁、茹莽、頹廢但三連人天生有一身骨子裏的傲氣和深藏的熱血;三連人可以被羞辱、謾罵、詆毀、折磨但三連人絕對不會屈服。
高斌正說著就感覺腦後一陣涼風吹過。還沒等到他回頭,姑娘突的站起,一擰蠻腰,嬌喝一聲“老娘整死你,殺!”本能的一個突刺,一隻站起來足有兩米八九的野狼恰巧撞到了刺刀上。
“噗!”刺刀齊根兒而入,一點刀尖從野狼的後背鑽了出來,姑娘雙臂用力槍身側擰,狼血順著刺刀的血槽噴了出來。
狼血噴了姑娘一臉。姑娘來不及擦拭,雙臂回拉本想抽出刺刀,但時間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野狼碩大的身軀連帶著慣性一下子就將姑娘連人帶槍壓在身下。藍天反應也夠快,看到姑娘被野狼壓倒一個箭步衝上來就薅起了野狼的後腿兒,可這時藍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兩隻野狼也已經向他撲來
“啪、啪啪、啪”連續的幾聲槍響,一溜血花飄向空中。兩隻野狼及其不甘心的倒在了距離藍天不到五米的地方,四隻爪子還在用力的撓的地。“好險!”
擊倒兩隻偷襲的野狼,高賓迅速退到了藍天的身旁,“以後別顧前不顧後像個野雞似的,姑娘身板兒不像你想像的那麽弱雞。”說完高斌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下,“救你一命,回去給我整盒煙,煙沒了。”
“你說揚鞭啊?現在都是假的。尤其腰子和羊蛋,弄點羊肉,裹點羊油就行,我爸就那麽幹。回頭讓我爸給郵來點,挺香。”藍天說到這兒還吧嗒吧嗒的兩下自己的小嘴兒,可手也沒閑著,雙臂一叫力把狼腿往後使勁兒一拉,姑娘的腦袋從狼身子下麵露了出來。
高賓聽到藍天答的驢唇不對馬嘴,心想“這小子耳朵肯定塞雞毛了。”於是罵了一句,“滾!這時候你他麽的還開玩笑。”
“於洋,小心身後。”姑娘的頭剛從野狼的身下鑽出來,那俊美的臉蛋兒還有些不正常的紅,估計是被憋的吧?但他剛出來就看到了於洋的危險。
不用姑娘提醒於洋也嗅到了危險。一個側滾,站起身也是沒多考慮,槍托順著扭腰的力量,斜著就輪向了半空中就聽“嗷”的一聲叫,緊接著就是金屬和骨骼哢哢的碰撞聲,“撲通”滿臉是血的野狼倒在了藍天腳下。
藍天端起刺刀猛的刺進了野狼的脖子,橫向一個側挑,野狼的喉嚨徹底斷了,血花飛濺,可憐了藍天最心愛的新軍裝。知道他有多愛這身軍裝嗎?剛發到手的時候他光看都看了五分鍾。賞日潭洗澡,這家夥趁著洗衣服的空兒把上麵的褶子都扥(den)平了。
藍天摔了摔手上的狼血,又摸了摸自己的新軍裝“我呸,我幹你個畜生,”連著又是幾刺刀下去,“噗、噗”
於洋用力過猛槍托砸在了野狼的頭上,可是刺刀卻別到了大樹的樹幹上。槍脫了手,整個人屁股在前向著一堆雜草叢橫著飛了過去。
高斌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跟了上去,對著於洋身後的草叢,挺起刺刀刺了進去但是此時的高斌左手握的是槍管護木,右手臥的是槍托,左腿在前,右腿在後,刺刀剛剛能夠到於洋的肩頭位置。野狼已經站了起來雙爪也搭上了於洋的肩頭,腥紅的大口向著於洋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生死關頭還是高賓。就見高斌右腿用力蹬地跟進,左手鬆開護木,右手握槍,胳膊往裏一擰往前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一送,刺刀好像一下加長了半米一樣,一下刺中了野狼的頭。
野狼吃痛,馬上雙爪猛的一推於洋,於洋被野狼推回到了高斌的腳下。野狼頭上血花四濺,更有不少狼血順著毛管一滴,一滴滴連成了一道不斷的血線滴在野狼的腳下,這畫麵讓人畏懼讓人膽寒,這血和疼痛更加激發了野狼的獸性。
野狼支起獠牙,寒光閃閃“嗯”的一聲長叫又向著於洋撲了過來。高斌迎狼而立,如一尊殺神,左腿一個墊步跟進,槍托交給左手,右手握住護木,身體下蹲,刺刀回拉又猛的上刺,刺刀紮進了野狼的胸口,緊接著刺刀在野狼的身體裏一個擰身回拉,左腿又是一個墊步,右腳一個側踹將狼的屍體踹了出去,所有動作在電光火石般的速度下一氣嗬成。
於洋被高斌的表現驚的呆住了,“大花鞋你什麽時候有這兒功夫了。”
“還有閑心嗶嗶,快撿槍,注意我身後。”高斌焦急大喊,邊喊邊向草叢打了幾槍。
藍天被高斌的表演震的呆了,他忘了姑娘還被野狼壓著。雖然姑娘露了個頭,但還是快被壓斷氣兒了,還好於洋回過神兒正好看到。
“藍天!”於洋大喊,藍天還是沒動。於洋一腳踹開藍天,把姑娘從野狼的身子底下給拽了出來。
姑娘的臉還是不正常的紅,他站起身撿起刺刀對著野狼的脖子噗噗就是幾刀。
“老娘,你被色狼壓了?”說完於洋那雞頭一般的腦袋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蹲下身把野狼的屍體翻了個身。“我潮,還真是個公狼哦!”
姑娘的臉更紅了,罵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死?”罵完刺刀抵到了於洋的脖子上,張建軍翻臉了。
高斌和藍天也終於知道張建軍為什麽臉紅了,他們姑娘姑娘的叫著,把張建軍帶跑偏了,那句“老娘整死你,殺!”在三個人的耳邊久久回蕩。
“開個玩笑還動真格的了,胡千嶼這麽說話,你能拿刀頂他脖子上嗎?”說完於洋搖搖頭上一邊涼快去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整沒用的,胡千嶼就是把他衣服脫了也和你沒關係。”高斌對著於洋瞪了一眼,然後眼皮又對著於洋眨了眨。“注意草叢和樹後,我和姑娘朝前,藍天、於洋你倆向後,快走。”說完高賓帶頭就要往山下跑。
張建軍聽著這話心裏總感覺不太對勁兒,可胡千嶼脫衣服和我有什麽關係?想了想他把刺刀頂在了高斌的側腰上
高斌想走,野狼不同意,張建軍也不同意,刺刀就那麽頂著,兩眼冒火一樣看著高賓。
“我說的是胡千嶼脫自己衣服,又沒說脫你衣服,你緊張個啥?”高賓一臉無辜的看著抵在腰間的刺刀,那刀尖已然見血再用一點力高斌的腰子就要不保。
“下次說話你說明白,你們再敢喊老娘姑娘,當心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說完張建軍把刺刀縮了回去,但臉又紅了一下。
“知道了老娘!不,張班長”說完於洋和藍天給張建軍立正行了個軍禮。
“滾!”張建軍罵了一聲。
道歉歸道歉,於洋心裏最不服氣。“全連都知道胡千嶼一回來就往你那連部班跑,誰知道你們倆幹什麽燜得蜜呢,都讓老子吃醋。口挪肚攢那麽多好吃的我都沒喂熟胡千嶼這隻狼。”想想這兩天的訓練,自己挨的那些踹,於洋恨的牙根兒癢癢的。
剩下的那一隻金紅色頭狼沒有走,還站在那個高處。
紅狼不時的低吼著。低吼中明顯帶著對高斌四人的憤怒還有對野狼偷襲不成的不滿。隨著一聲聲低吼和回鳴,草叢中,大樹後,淺坑裏不時的有野狼撲過來,最後野狼居然成群的從四周不要命的猛衝,高斌和於洋他們被包圍了“我們頂住,必須得頂住!”高斌大喊。
此時的胡千嶼站在山頂大樹上,不知道是不是山風吹的,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老大,風是不是有點涼,我把衣服給你。”說完金雕脫掉自己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