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七天之地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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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落日山脈——劍門
山門前,千嶼和戴巾昌一口鮮血噴出,誅仙劍氣透體而過,帶起一蓬血花。
“戴叔?”千嶼扶著戴巾昌的肩膀,戴巾昌晃了幾晃終於站穩,而千嶼背靠著戴巾昌不停的喘著粗氣。
“我欠你爹一條命,今天老子拚了老命也不會讓你死!”說完戴巾昌吐出一顆丹丸,“這是我的內丹你吞了它,我拚死也隻能擋住誅仙劍氣一息時間。你往山門裏跑,也許那裏還會有一線生機。”
千嶼臉色蒼白看著那沾滿戴巾昌口水的內丹又接連嘔了兩口鮮血,“死我也要站的筆直。”千嶼用盡全身的力氣慢慢地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任憑鮮血在傷口留下,任憑鮮血在腳下匯集,他看向半空中的誅仙劍氣,眼中的怒火似乎要焚燒一切。
“哈哈哈!我說過讓你神魂寂滅、永世不得輪回那你就得寂滅無息。創世道靈的小手段焉能騙得了我!你躲過了歲月輪回,跨過了萬千域界,渡過了亙古長河,也躲不掉我的追殺。”
誅仙劍氣在半空中幻出一道仙人身影,那身影手持一把赤紅長劍,正看著怒目的千嶼。“你給我死,一道劍光傾瀉而下。”
“躲開!”戴巾昌逆空而上,身化一頭三丈有餘的巨龜,圓桌大的肉掌一掌拍向那道劍光,“噗”劍光刺穿巨龜的肉掌將其死死釘在地上。
“想不到,這個世界還能看到一頭化了形的老黿。哈哈哈,老黿你也不過是六階而已,換成人族的境界充其量也不過是化神初期,今天你們都得死。”誅仙長劍再次揮舞
千嶼站在山門前死死的盯著半空中的仙人,任憑鮮血在腳下流淌。“死又如何?死又如何?我死的筆直。”千嶼不停的自問。
“別傻站著了,跑啊!還不給老子跑?活著比死了強!”戴巾昌喊的撕心裂肺。可千嶼如同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沒動,戴巾昌化作的老黿拚死擋在千嶼身前,厚重的甲殼上青光狂湧形成一道天甲護盾將千嶼包裹的嚴絲合縫。
“噗!”一道劍光灑落,戴巾昌的後背蓬起一片血霧,青光護體訣下的龜甲被生生劈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你快跑啊!”戴巾昌口吐鮮血看著千嶼。千嶼還是沒有動。
“老黿,他就是廢物,連逃命都不會的廢物。青光護體玄武技在你身上就是被閹割的太監,除了守,攻呢!你們都是廢物,我看你今天撐得了幾息?”
“噗!”又是一道劍光貫穿了戴巾昌的大腿,劍光攪動,戴巾昌血流如注大腿上的肉被絞成了肉糜。戴巾昌單膝跪了下去,眼裏全是熱淚,他在祈求千嶼。“你快跑!快啊,我撐不了幾時。”戴巾昌的一隻前掌用力將千嶼推向山門。。
“跑?他往哪兒跑,現在他就是廢物,他就是廢物!你看看他,堪堪的凝氣境?胡千嶼,我都想不到你如今如此不堪,你早就不是那曾經戰破諸界的人皇。”那仙影舔了一口沾在劍上的肉糜在天空中哈哈大笑,“斬了你最後這具肉身,我就融了最後一絲天道,蠻荒三千諸界我將成為真正的主宰。而後我會踏上極道位麵替你娶了那創世道靈,那可是具絕佳的爐鼎。”那仙影的言語和麵容輕浮到了極點,輕浮到了世所難容。
“你快跑啊!”戴巾昌用盡全力推向千嶼一片劍光罩住了戴巾昌的另一條腿,一片片血肉飛向半空。
“老黿,我誅仙劍好久沒出過手了,劍法難免有些生疏,今天就用你溫習一下我的天葬術,用你的命給胡千嶼的死來次天祭。”劍光再閃,飛在空中的血肉又被劈斬無數小片,頃刻間戴巾昌的兩條腿化成白骨,“老黿,疼嗎?”誅仙劍抓起一片血肉放在口中,劍光再起又罩向戴巾昌的前腿
“不!千嶼的心底一聲怒吼,我還有兄弟,兄弟們在等我把他們帶回家。不!千嶼的心底一聲怒吼,我還有一個夢,歲月悠悠有一個人跨過歲月亙古在尋我。不!千嶼的心底一聲怒吼,三連營房前兄弟們還有殊死一戰。不!千嶼的眼前幻起了一個個身影不!我的親人決不能任人淩辱,不!千嶼嘶聲怒吼,雙目暗紅如一道無底深淵,一頭短發突然過肩無風而舞,一身極道紫氣噴湧而出。
山門裏吹出的那緒微風突然變的狂虐,山門前的的這方世界風起雲滾,一道道炸雷在天空中響起。雲層裏似有戰馬在嘶鳴,雲層裏似有武者在呻吟,雲層裏似有滔天巨獸在咆哮,雲層裏一道道刀兵閃現
一本絲紙從山門中飄落,絲紙在地麵上慢慢翻滾起伏,它翻慢了時間,翻出了歲月,它沾染了這塵世的灰,沾染了這塵世的血。
一縷道音輕吟,“凰鳥啼鳴。又聞芳菲歇。思君更把畫筆攜。塵起落紅血。一書畫塵緣。怨極畫難緣。”一幅畫卷在狂風中慢慢書寫一處山門,劍門二字化成龍蛇,天道交織一方世界慢慢成形。
“地皇書!”半空中的仙人大駭,轉身欲逃。可絲紙在狂風中上下飛舞,他的身影在畫卷中已漸漸成形,“我”
狂風停歇,千嶼看了一眼被釘在地上的戴巾昌雙眼一黑一頭栽了下去,地皇書慢慢合攏掉落在他的身邊。
三月皎潔,夜如弱晝。千嶼輕輕咳了幾聲,那縷道音還在他的耳邊輕輕縈繞。“我在哪兒。”千嶼動了動。
“你們倆啊真是命大,要不是有這仙池靈乳你們早就死的透透的了!”玲瓏的聲音在千嶼的耳邊響起,千嶼睜開眼,戴巾昌正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自己也
“玲瓏姐?”千嶼掙紮著坐起麵有難堪。此時的千嶼心裏百般痛苦,我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嗎?
“你想什麽想?你的衣服是你戴叔脫的,老姐我可不想長針眼。”玲瓏手裏拿著一本書正認認真真的一頁一頁的翻著。
“你這是什麽書?頁頁都是白紙,浪費老娘時間。”說完玲瓏把那本絲紙扔到了千嶼的衣服堆裏。
千嶼從睜開眼那一刻開始就看了一眼四周,這裏很陌生。“玲瓏姐這裏是哪兒啊?”
玲瓏正端著碗喝著東西,“劍門的化龍池啊!這裏有條黑泥鰍被我撈上來給你們煮湯喝了,要不然你以為你會好的這麽快。”說完玲瓏從嘴裏摳出了一條魚刺,魚刺晶瑩透亮。
“這東西祭煉好了做暗器不錯。”玲瓏邊說邊把魚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劍門的化龍池?玲瓏姐你怎麽找到這兒的。”千嶼納悶兒,在高空根本看不到劍門啊?難道這玲瓏還有什麽特殊本領。
“我跟著你們後麵啊!一看你們倆火急火燎的跑,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兒。還好我來的及時,要不你們倆全掛了,差一點就毀了我的下半生。”說完玲瓏給千嶼扔過來一條白色虎皮褲子,“看看老姐給你做的合不合身。”
“戴巾昌,你也別裝死了,你們倆趕緊給我起來。這劍門可古怪的很,到現在一個人影我都沒看到。不過後麵有一個地方叫劍塚的地方,我想過去看看。”說完玲瓏背過身看著山門內院的方向。
千嶼抓住機會穿戴整齊,不過白色的虎皮褲子配特種兵的作戰服有些不倫不類,還不如穿個大褲衩子看著順眼。
“嗯,正合身,明天老姐再給你弄件上衣。”玲瓏像看花兒一樣看著千嶼,千嶼的臉紅的像紅紙一樣,沒辦法隻好把臉別到了一邊。
“嗯!”戴巾昌輕咳了一聲,“天這麽熱,也不怕把他捂死。”
“你要是嫉妒的話有空我也給你弄一身。”
“我不嫉妒!我怕捂長毛了。”說完戴巾昌在前千嶼在中間,三個人直奔劍門的內院。
“死鬼!”落在後麵的玲瓏臉上飄過了一片紅雲。
劍門的內院不能用寬闊來形容,內院裏是群山,也有鳥鳴和花香,山間飄著霧氣,給人一種十分舒暢的感覺。
劍塚就在一處山坳裏。那裏雜草叢生,一座古墓形的建築在雜草中顯得破敗不堪,幾塊石碑倒在草叢中,一方石碑上麵寫著劍塚兩個大字,字跡有些模糊。
劍塚的門大開,一些殘破的不能再殘破的殘劍鋪成了一條甬路。劍塚裏麵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裏麵不斷傳出刀兵相擊的聲音,有時還能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詭異、陰森,讓人不寒而栗,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停在了劍塚門口。
劍塚門口堆著幾堆一人多高的殘劍,長短寬窄不一。千嶼隨手拾起一柄,上麵鏽跡斑斑,輕輕擦拭劍鋒仍在。但看著和他的刺刀也就一個檔次,千嶼有些不滿,背著槍再背個這玩意那就是閑的蛋疼。
戴巾昌探著腦袋看了過來。這柄劍上還有銘文,天劍逐風。天階,不可能吧?戴巾昌也隨意撿起了一柄,輕輕擦拭,銘文有些模糊但還能辨認,天劍監虜。“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戴巾昌一柄柄的拾起一柄的拋下,劍塚外散落的殘劍都是天階。他像瘋了一樣喃喃自語,“我的驚鴻才是玄階洞裏咱就不去了,太危險,在這隨便拿一把出去也是驚天的存在。”戴巾昌替千嶼和玲瓏拿了主意。
“就這破劍,還不如我的刺刀呢?你看著你願意你全抱走,我才不稀罕這玩意呢,背著都礙事。”千嶼一邊說一邊抽出他那半截刺刀磕了上去。“噌”的一聲,火花四射,千嶼的刺刀被砍出了一道缺口,手再重點這刺刀就徹底報廢了。我靠這東西還挺有意思,千嶼看著這把破劍,就和看著雞肋一樣。
戴巾昌看著千嶼的蠢樣都想踹死他,“你小子什麽也不懂,我都奇怪了,你爹一天都教你啥了?靈兵以上的寶物都得滴血認主!這是天階劍坯,認了主那就是真正的天兵利器。我那把玄階極品的驚鴻和這一比都是垃圾,就你們撿的那些斷劍碎片就是驚鴻劍身上的。”戴巾昌點了千嶼一句。
“滴血認主?劍坯?”千嶼終於開了竅了,拿著逐風隨意砍了幾下,肉搏的話確實比刺刀好用,敢情這些破爛兒還全是寶貝。
“可滴血?”千嶼拿著天劍逐風走到戴巾昌身旁,抓起他的手指割了下去。一串血線滴在逐風的劍身上,血瞬間消失不見。天劍逐風一聲風嘯,劍身上符文閃動,一道寒光乍現,周邊的空氣中有了些許風動。千嶼“哎呦”一聲鬆開手,“叮”的一聲長劍掉到了地上。
“你小子幹啥?割我的手你疼啊!”戴巾昌瞪著圓眼看著千嶼,他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是不是故意報複的,“你自己身上沒血嗎?”
“有啊!戴叔,這劍我拿不動!”千嶼伸出雙手用力的抓著天劍逐風的劍柄,眼白都翻出來了可是怎麽也提不起來。
“滴我的血認主你能拿得動就奇怪了。”說完戴巾昌伸手抓了過去,可任憑他腦袋冒汗也抓不起來。
戴巾昌有點尷尬,照理說吸了血就應該認主啊?“估計這個不是我的。”戴巾昌怕沒了麵子又擠出了幾滴血,可劍坯還能拿的動,吸了血的再也提不起來。戴巾昌一連試了幾次都是一個樣子。看著一件件天兵近在眼前,戴巾昌除了可惜還是可惜,戴巾昌搖搖頭,用力的擠著傷口在劍塚門口的劍坯上一個一個的做著滴血認主。
千嶼見狀也有樣學樣,要是能弄一把誅仙的劍,那我還怕誰?想到那誅仙劍氣千嶼劃開自己的手指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劍坯上,他滴的速度比戴巾昌還快。滴完了再說,多滴多得,千嶼越幹越起勁兒,幹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玲瓏正蹲在劍塚門口的一塊石碑前念念有詞,突然發現身後沒了聲息,轉回身看著戴巾昌和千嶼正貓著老腰遍地種豆找機緣呢!
玲瓏氣的想罵人,“胡千嶼!”玲瓏一聲大喊,“他蠢你比他還蠢!”
這一聲喊的風起雲動,劍塚裏的敲擊聲徹底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