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七天之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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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劍塚
    玲瓏看著千嶼跟在戴巾昌身邊遍地種著豆子都快被氣瘋了,再種一會兒千嶼非得流血過多暈死不可。
    玲瓏大吼一聲,“胡千嶼,他蠢你比他還蠢!”不是因為離得遠,她真想一腳把戴巾昌踹死,多少年的夫妻,一件靠譜的事兒都沒做過。
    這一聲喊劍塚前風起雲動,劍塚裏的敲擊聲突然停了,玲瓏和千嶼、戴巾昌麵麵相覷,一個個呆立在劍塚門前。千嶼輕噓了一聲,指了指劍塚內,又指了指來時的山路,三個人輕抬腳步
    但一聲痛苦的吼叫聲從劍塚深處傳出,震得千嶼頭暈目眩七竅流血,千嶼趕緊捂上了耳朵。戴巾昌和玲瓏也好不到哪兒去,嘴角都多了一絲鮮血。
    “胡千嶼?”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劍塚裏傳出。“這?”蒼老的聲音剛剛響起,劍塚外被千嶼滴過血的劍坯全部湧入洞中。“這血氣是老大的氣息,我等了你無數年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老者的聲音透著極度的興奮。老者話音剛落,劍塚門前風雲湧動,原本破敗的劍塚變得琉璃生輝。
    九九之數的石碑在雜草中突然佇立,劍塚門前形成了一片碑林,石碑上一隻隻金色蝌蚪在往複遊走,原本的草地化為一方潭水,一清一金兩隻小黿水中遊走,三朵青蓮開放,千嶼坐在青蓮之上,戴巾昌和玲瓏早已消失不見。
    悟劍。老者一聲輕喝,千嶼閉上了雙眼,他困了,困的睜不開眼。千嶼試著掙紮可還是睡了,睡的很沉。
    一處清朗世界,四周都是冰川,但冰川內卻春意盎然。一個青年身穿白色虎皮坐在一處洞口,看著洞前的一方黑潭,潭上十幾名少女正在舞劍,劍光飛舞霎是好看。
    “我一日不在看著你們你們就偷懶。”一處洞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少年放眼望去那洞口之上寫著天道宗三個字。男人走出洞口伸了個懶腰,輕年摸著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那個男人,他不敢相信他們長的如此相像,像的簡直一摸一樣。
    宗主,師弟師妹們都去澗裏曆練去了,澗裏的凶獸早就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閑的無聊也隻能
    “無聊?好,我陪你們練。”說完那宗主手一晃,手握一柄黑色長劍疾飛而出,和那十幾名女子戰在一處。
    虎皮青年坐在山洞口看的極度癡迷。黑劍飛舞劍勢淩厲,招招要害。十幾名女子聲聲嬌喝,不止人美,劍法更是犀利。黑劍如龍蛇探洞,女子們長劍如網,即是劍陣又各是一套獨立劍法。
    下麵鬥的精彩絕倫,上麵虎皮青年看的癡醉沉迷。他伸手一招,一柄長劍在手,劍光飛舞,法則雷動,嚓嚓嚓劍走蛇象,意如法則,洞口石壁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劍痕,碎石紛落洞口之上突然出現了三個大字,摘星洞。
    “摘星洞?摘星洞?這名字怎麽熟悉?”虎皮青年站在洞口輕聲默念。
    千嶼醒了,他記憶裏見過這三個字,就在就在賞日峰水底的崖壁上。
    千嶼醒了,手中多了一把長劍,戴巾昌和玲瓏坐在他身後的青蓮上,手裏也各有所得。
    千嶼剛剛醒轉老者的聲音從劍塚內再一次響起。“千嶼老大,我等了你無數歲月,今天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我該走了,你的樣子沒變,一點都有變,還是我曾經的那個千嶼老大。”
    “你是誰?”千嶼從青蓮上站起,向著劍塚深處大喊。以前的那絕美女子是夢,可今天稱自己老大的人,卻真真切切的存在,不光存在,還近在眼前,千嶼發誓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我是啊!”劍塚內老者的話還沒說完,洞內傳出一聲慘叫,之後再沒有了聲息。
    落日山脈的一處山林中,有一個人正在月色下熟睡,“啊!你咬我!那人抓起一個蠍子狠狠摔了下去。剛剛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獨自一人渡過了無數歲月,在歲月中他鑄了無數的劍,可有一把劍他鑄了無數年,直到那劍坯成型他把它送給了一個坐在青蓮上的人
    “扯淡,老子什麽時候鑄過劍。”那人叼起一根草棍再次睡去,這次他睡的更香。從他出生到現在這一覺他睡的最香。
    “你是誰是誰!”千嶼發瘋般的跑向劍塚,可劍塚的塚口早已緊閉。千嶼在劍塚前不住的敲打,不停的呼喊,可任憑他喊破了喉嚨劍塚內不再有一點聲息。千嶼頹廢的坐在劍塚門前,呆呆的望著夜空,他想知道那人是誰?他也想知道自己是誰?
    “我們走吧!”玲瓏和戴巾昌站在千嶼的身側不停的勸說。過了很久,千嶼終於站起身,他對著劍塚敬了個軍禮,而後頭也不回的走向山門。
    山路很遠,但他們走的很快直到走出了劍門的山門。“你不回頭看看?”玲瓏的聲音從千嶼的背後響起。
    “看什麽看?活了二十幾年活的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唉!人生啊真奇怪,他想怪就怪吧,我還得回去守著我的兄弟們。”千嶼頭也沒回徑直地走向自己的飛行器。
    “你真的不想看?”玲瓏追問了一句,但這次的聲調明顯比上次高,好像提示千嶼你必須得看。
    千嶼擰不過玲瓏還是回了頭,“玲瓏姐,你煩不煩?”千嶼眼前的玲瓏正用手指著劍門上的匾額。
    “我來的時候上麵隻有‘劍門’兩個字,現在右下角多了‘天道宗’三個字,你說這是誰趁咱們不在的時候添上去的呢?”
    千嶼也看了上去,匾額之上確實多了三個字——天道宗。天道宗?算這次千嶼已經見過了三次。
    “一道澗崖霧氣繚繞,澗間百獸嘶吼,極遠之地一處水潭漆黑如墨,一縷縷寒氣升騰,潭邊有一洞穴上麵寫著‘天道宗。’還有一處模糊不清。”這是第一次好像和牛莫忘有關。
    夢裏悟劍是第二次。
    可現在卻真真實實,這是第三次。
    “難道那模糊之處是摘星洞?”千嶼連連搖頭,他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也許我該去問問牛莫忘,可牛莫忘現在在哪兒?”
    “執拗拗”劍門的山門無人自關,嚇得走在最後麵的戴巾昌往前跑了幾步。他回過頭看著正在自關的山門跑回去推了一下,可怎麽也推不動。“憑老子的境界還弄不動你了?”戴巾昌緊咬牙關,渾身叫力可山依舊在一陣陣的執拗拗的聲音中慢慢關閉。
    玲瓏看著齜牙咧齒的一陣頭大,自己的男人實在是蠢到家了,“你是不是有病?門弄壞了日後丟了東西怎麽辦?”
    “我就不願意和你廢話!”戴巾昌一邊咬牙推著山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話,“這門要是關上了打不開怎麽辦?下次你還能進得來。這門要是連我都能打開,保不準那些還活著的老東西也能進來,沒人看著還不是丟東西?我得試試這玩意兒保不保險,你別看著了,來幫忙啊!”
    玲瓏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男人也不是那麽特別蠢,連忙跑過去幫忙,可山門依舊慢慢合攏。“你還不過來幫忙,劍塚裏那老頭兒都是你小弟,保不準這劍門都是你的,咱們走了你不怕丟東西。”戴巾昌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玲瓏的臉蛋也愈發紅暈。
    一語點醒夢中人,千嶼連忙跑了過去,“這個劍門要是自己的,那將來別管將來,現在開始這劍門的一草一木都是老子的,一個骨灰盒我都不能讓別人偷走。”千嶼邊跑邊想雙臂一叫力,“砰”的一聲巨響,一地煙塵。
    千嶼被射出去老遠,門牙都差點歸了西。戴巾昌也射出了老遠,一張臉皮被地麵上的沙粒給搶出了幾道口子。玲瓏好點,騎在戴巾昌的身上,可膝蓋磕的老青。
    “你就不能輕點?”戴巾昌想罵人。你說誰呢?玲瓏上去就是一大撇子,這一聲異常清脆。
    千嶼捂著嘴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再不使勁兒你和玲瓏姐得被那山門夾死。”
    戴巾昌和玲瓏一頓後怕,千嶼說的是實話,剛才他們後腳蹬著的可是擋門木。
    “不過我推山門的時候好像沒著上力它就開了。”說完千嶼來到木門邊推了推,門輕輕的晃了一下,千嶼來回晃了幾晃感覺毫不費力。
    戴巾昌和玲瓏看得目瞪口呆,這簡直神了,“看來你小子是看大門的料。”戴巾昌脫口而出。
    ia的一聲響,戴巾昌看著還騎在自己身上的玲瓏,他搞不明白為什麽又挨打。“你說啥呢?這證明隻有千嶼能開開這道山門。搞不好,這劍門是千嶼這孩子上輩子的產業。千嶼啊!以後收弟子了,別忘了玲瓏姐,我們給你把大門,順便在這開個連鎖店。”
    “老婆說的對!我們替你看家,看誰敢反了天。”戴巾昌借題發揮的功夫也挺讓人嫉妒。
    千嶼想笑,這兩口子的追求也太低了吧。
    低嗎?也許隻有戴巾昌和玲瓏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