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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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人之預見!
    可彌爾終於死了。
    對可彌爾來說,死亡就是解脫。
    可對飛坦來說,可彌爾的死亡就是對他的挑釁,十足十的挑釁。
    鐵鏈吊起的屍體安安靜靜地蕩在半空中。他的雙手被冰涼的手銬銬著,手銬一端連著鎖鏈,長長的鎖鏈分別固定在屋子頂上的兩個角落。他垂著腦袋,呼吸已停止,殘破的衣服下麵,將他赤衤果的身體暴露在血腥的空氣之中,可彌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可真正讓他致命的卻是脖子上那一條將喉管利落劃破的刀痕。
    飛坦就站在可彌爾的屍體下麵,腳踩著黏膩的血泊,那雙眼陰冷得可怕。
    可彌爾的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明明還想折磨段時間的,可現在卻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他的獵物私自殺掉了。
    這是在挑釁他,赤衤果衤果地挑釁。
    飛坦冷笑一聲,手忽然一抬,隻見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可彌爾的腦袋就跟脖子分開了。閉著眼的腦袋滾到血泊中,嘴角邊帶著令他不爽到極點的安詳。一腳踩在可彌爾的腦袋上,飛坦對著空蕩蕩的刑房,冷聲道“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則……”後麵的話不用詳細說出來,聽他的聲音就知道現在的他很惱怒,如果真被他知道是誰趁他不在的時候對可彌爾出了手,他一定要砍了對方的手,不,砍手太簡單了,他要扒了對方的指甲,將對方的手指骨一根根掰斷才能解恨。
    腳從可彌爾的腦袋上移開,飛坦慢吞吞地來到門口,將門口邊的椅背上掛著的毛巾拿起來,並慢條斯理地擦去了腳上的血跡。塞斯利亞不喜歡血,因為擦洗起來很麻煩。上回,飛坦全身是血的回來,地板上沾滿血腳印不說,沙發的套子上也全是斑斑血跡,那天晚上,塞斯利亞就頂著一雙熊貓眼,沉著臉用一大瓶的漂□□擦洗著屋子的地麵和任何一個沾有血跡的物品。
    塞斯利亞有點潔癖,跟她住了那麽久時間的飛坦自然很清楚這件事,因此現在的他已經習慣進屋前將自己身上的血跡處理掉,起碼不會讓這些血跡沾在屋子的任何一個角落。
    因為塞斯利亞會花大把時間去處理那些血跡。
    進屋就看到塞斯利亞躺在客廳的地板上睡覺,她的身上披著一卷針織的毛毯,狀似魚的尾巴,這是塞斯利亞自己織的,對著電視裏之前放的沼澤之主的魚尾巴織的。照著樣子編織,果然很像沼澤之主的尾巴。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飛坦進來時,塞斯利亞有一瞬是醒的,不過很快就又睡了過去。她聽得出那是飛坦的腳步聲,所以就鬆散了戒備。在恢複查克拉之後,她上一世的習慣再次從漫長的沉睡中蘇醒過來,現在的塞斯利亞,很多習慣又跟上一世的藤田真央一模一樣。
    這樣的變化,飛坦並沒有發現,或許是發現了,隻是不在意而已。
    無論塞斯利亞有什麽樣的變化,對飛坦來說都不要緊,隻要她是他的女人就可以了。
    走過去,繞過塞斯利亞上了樓,飛坦換下身上的衣服才重新下樓。站在塞斯利亞的麵前,看著腳邊換了個方向睡的塞斯利亞,飛坦彎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塞斯利亞屬於吃再多都不胖的體型,所以很瘦,不過就算胖了對飛坦來說也是毫無壓力,因為他的力氣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抱著塞斯利亞上樓回房間,飛坦將她放到床上後,自己跟著一起上了床,躺在她身邊。
    合上眼眸,飛坦很快也睡著了。
    在飛坦睡著之後,塞斯利亞睜開了她那雙冷灰色的眼睛。她被對方摟著,緊緊摟著,雙手固定在他的胸前。盯著飛坦的睡顏,塞斯利亞想起那天飛坦在茶館裏對她說的話。
    他說他要走了。
    他說他要出去很長時間。
    塞斯利亞知道他終有一天會離開的,跟著庫洛洛去世界的各個角落打家劫舍。他是旅團的成員,他是蜘蛛,他絕對不會待在一個地方,安逸地過一輩子。因為,他是那個冷酷冷血到沒人性的飛坦。
    被固定在他胸前的那隻手慢慢抬起,來到他的臉上,塞斯利亞用略微有些冰涼的指尖描摹著他的臉部輪廓。從額頭開始,慢慢下移,經過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然後是他的下巴。
    飛坦長得是真的很好看,五官精致,皮膚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以前,看《全職獵人》漫畫的時候,她對旅團真一點興趣都沒有。跟西索這個大bt比起來,飛坦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拿著把傘的矮子。恩,還喜歡蒙麵。除此之外,他的印象還沒《幽遊白書》的飛影深。
    對他慢慢熟悉起來,得多虧綠葉文學網的同人作者們,一票寫飛坦同人文的,讓她開始對飛坦關注起來。不過,關注歸關注,她在《全職獵人》漫畫中最喜歡的角色當屬雷歐力。
    因為,塞斯利亞喜歡溫柔的人。
    可惜,寫雷歐力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在《火影忍者》的世界裏,塞斯利亞最喜歡的一個角色就是四代目波風水門。
    可惜,上一世,她穿到《火影忍者》世界的時候,四代目跟他的妻子旋渦久幸奈為了整個木葉村犧牲了。
    飛坦跟塞斯利亞喜歡的簡直是兩個極端。
    飛坦不溫柔,個性極為冷酷,沒血沒淚,脾氣還特別的暴躁,總是容易生氣。可就是這麽一個人,走進了她的心裏,讓她掛念上了。
    手重新描摹其的臉部輪廓,這一次她的手才觸上他的鼻尖就被抓住了。一直閉著眼睛的飛坦刷的一下睜開了他的眼睛,金色的眼瞳銳利地看著塞斯利亞。他啞著聲音,道“別亂動了。”
    塞斯利亞嘻嘻笑了起來,她湊過去,就著睜開眼的飛坦,親了親他的眼角。
    親完,她用手戳了戳飛坦的臉頰,道“飛坦先生,我真的好喜歡你呢。”喜歡到一想到我們的未來可能不會在一起就會泛疼。
    塞斯利亞沒有喜歡過誰,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卻喜歡了一個注定不可能相守一生的家夥。
    早在跟飛坦在一起的那一刻,塞斯利亞就做好了被殺死或是被丟棄的準備。兩個可能性,各占百分之四十九點五的幾率,剩下的那百分之零點一是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塞斯利亞很清楚這百分之零點一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飛坦勾了勾唇角,對塞斯利亞的表白,心生愉悅。
    這次換他將自己的臉湊近,飛坦壓低嗓音,道“是不是希望我把你辦了,才肯安安分分睡覺?”
    塞斯利亞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什麽時候走?”
    飛坦的眸光微微一閃,道“明天。”
    塞斯利亞撇撇嘴巴,道“這麽快啊……”她以為還要過幾天才走呢,沒想到竟然是明天。“也不知道你下次回來是什麽時候……”飛坦人還沒走,塞斯利亞就開始在想沒他之後怎麽辦了,會不會一直思念他呢?
    “很快就會回來。”隻要沒有意外,他就會很快回來。
    “卡丁國比這裏冷,你要注意點,別生病了。”雖然,塞斯利亞覺得飛坦這麽彪悍的存在是不可能生病的,可世事無常,就算是再強大的念能力者,在病魔麵前也隻能慫!“別把自己當鐵人,冷了就多穿點衣服,知道嗎?”飛坦要外出,還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塞斯利亞還是有些擔心的,這是本能,關心自己喜歡的人的本能。
    飛坦盯著塞斯利亞,沉默地看著她,那雙眼裏的沉澱讓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當然,平日裏的飛坦就讓人很難看透。他微微眯起眼,冷冷道“乖乖待著等我回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道“不用擔心我。”
    冷灰色的眸子一暖,塞斯利亞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能給她這麽一句話,塞斯利亞已經很滿足了,一開始,她壓根沒想過飛坦會給她回應。她那麽囉嗦,飛坦沒把她抽飛還真是太謝天謝地了。
    在剛才絮叨那兩句話的時候,塞斯利亞已經做好飛坦將她一腳踹下床的準備了。
    塞斯利亞還記得上回她囉囉嗦嗦說了一段叨念的話後,飛坦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她一腳踹下了床,並且衝她冷笑了很久。
    那個晚上,現在回想起來,簡直難以言喻。
    整個人重新窩在飛坦懷裏,塞斯利亞閉上眼,緊緊靠著這具對她來說過於灼熱的軀體。隻要他睡在自己身邊,塞斯利亞的心底就會生出強烈的滿足感。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或許,這就是茶茶說的幸福o ̄▽ ̄o
    飛坦低頭盯著縮在他懷裏的人,冷色眸子裏的堅冰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稍稍有了化開的跡象,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將懷裏的人一點點摟得更緊,仿佛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懷裏一般。
    十分鍾後——
    “利亞。”
    “嗯?”帶著一絲鼻音的回應,她已經有睡著的跡象,這一聲是她迷迷糊糊時下意識回的。
    “我們做吧。”
    “嗯……”
    三秒鍾後,塞斯利亞反應過來,眼睛猛地瞪大。
    “欸?”
    飛坦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那雙漂亮的眸子正在用生吞活剝的目光打量著她。
    “飛,飛坦先生……那個……咱們打個……”
    “閉嘴。”
    塞斯利亞“……”救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