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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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書翰不就是後來那個海內外聞名的書畫家嗎?在八十年代,他的書畫作品最高就能賣到上萬塊錢。不過他的作品流傳出來的非常少。
    脾氣古怪,片紙難求,是當時人對他的評價。宋雲錦上一世可沒聽說過他妻子的事。
    宋家雖然也讓孩子練書法,不過宋奶奶和宋城的水平比起鍾書翰來,如果說宋奶奶可以進華國書法家協會當會員、宋城可以進一省的青年書法家協會當個會員或理事,那麽鍾書翰則可以進華國書法家協會當主席。
    宋雲錦萌生了要拜師的念頭,她上一世就非常想學國畫,可惜沒時間也沒找到良師,到死也沒學成。現在,良師都送到跟前來了,當然不可錯過。
    上一世不曾聽說過鍾老夫人的消息,估計是已經因病去世了。宋雲錦打算回到家就催促老爸去找王爺爺開藥,救回鍾老夫人的命就是最好的拜師禮,相信到時候鍾老爺子是不會拒絕宋雲錦拜師的,雖然這樣有挾恩以報的嫌疑。
    父女、父子三人快速趕路,到了青雲山的山腳就運起了輕功。
    “爸爸、小弟,我們比一場吧,以到另一邊的山腳的快慢為標準,最後到的洗一個星期的碗,第一個到的獎勵五塊錢。”宋雲錦提議道。
    “好!”宋城說道。
    “來就來,我要看看姐姐的真實水平。”宋朝陽說道。
    “好,我們一起喊’一二三’開始。”
    “一、二、三,開始!”三人齊聲道。
    “嗖嗖嗖”,三個身影快速地飛了出去。
    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女主從來不會輸!宋雲錦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宋城第二,宋朝陽最後。
    “小弟,咱家接下來一個星期的碗就交給你了。”宋雲錦勾起了嘴角,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宋朝陽說道。
    “姐姐,我以後會努力練功的,爭取超過你!”宋朝陽捏緊拳頭。
    “好啊,你們姐弟倆都要好好練!走,快回家咯,別讓你們奶奶和媽媽等太久了!”宋城大笑著說道。
    到了青雲山腳,離宋家就很近了。
    宋城三人推開大門,快步走進大廳。
    “媽、老婆,我們回來啦!”
    “奶奶、媽媽,我們也回來了!”
    “平安回來就好,說說這一趟的經曆吧!”宋奶奶道。
    “你們兩個沒給爸爸添麻煩吧?”葉芝蘭rua了rua兩小隻的圓腦袋,問道。
    “當然沒有,我們還幫爸爸稱重、打包、算賬和收錢呢!”宋朝陽大聲說道。
    “是啊,多虧了兩個小家夥幫忙,不然我肯定手忙腳亂。”宋城也為兩小隻說話。
    “媽,今天這三十五斤大米,三十斤麵粉,二十斤蔬菜,五斤水果,一百五十個雞蛋,賣得的錢和票都在這兒了。今天最大的收獲是得了一塊和田白玉,是一位姓鍾的老先生拿來換的。”宋城高興地說道,並把那塊玉遞給宋奶奶。
    宋奶奶接過那塊拇指大小的和田白玉,仔細看了看,摸了摸,說道:“是個好東西,質地非常細致,手感也很溫潤,光澤柔和,占了大便宜了,以後要經常送食物過去給他。”
    “這完全沒問題,反正咱家東西多,要是在正常年代,這塊玉的價值都夠老人家生活很久了。”宋城回答道。
    “對了,媽、媳婦兒,鍾老太太臥病在床,我得把她的症狀說給王大夫聽,抓點藥明天送過去,趁現在還早,我現在就去王大夫那。”宋城又道。
    “病情嚴重不嚴重,最好還是請王大夫去看看吧。你跟王大夫商量商量,看看他願不願意,早去早回。”宋奶奶說道。
    宋城光顧著說買賣的事,卻忘了給宋奶奶和葉芝蘭說羅晉的處理結果,好在宋雲錦記得。
    “奶奶、媽媽,秦方叔叔說,羅晉被判了三年。”宋雲錦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葉芝蘭笑道。
    “羅家就數羅晉和羅偉最能挑事,這次羅晉進去了,最好能震懾住羅偉。他要是還敢對我們家動歪腦筋,那就讓羅偉和他老子團聚!”宋奶奶說道。
    “媽,還有林春花的那個二流子弟弟,這次就是他給人帶的路,難保他不會和羅偉一起耍陰謀詭計。”葉芝蘭有點小憂慮。
    “放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功的。無論是比財力、比武力還是比智力,他們都不是咱家的對手。若他們識相還好,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不手下留情了。”宋奶奶說道。
    “媽說得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宋城從外推門而進,斬釘截鐵地說道。
    “回來啦,王大夫怎麽說?”宋奶奶問道。
    “王大夫答應明早親自去看看,我帶著他走山路去。”宋城答道。
    “明天你們兩個小的就別跟著爸爸了,這事你們也幫不上忙,留在家裏學習、做功課吧。”葉芝蘭對著宋雲錦姐弟說。
    “那好吧。”宋雲錦和宋朝陽齊聲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天色朦朦朧朧。宋城就帶著王大夫王華走山路到鎮上出診了。
    “你小子行啊,長本事了,都敢走這條山路了。記得保護好我看好漢啊!”王大夫調侃道。
    “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一定把您安安全全地送過去再送回來。再說了,我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我要是沒十足的把握,怎麽敢帶您走這條路呢?”宋城心知王大夫的擔憂,於是寬慰道。
    “好,我信你,你小子一向是有本事的。”王大夫又道。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鎮上。鑒於鍾老爺子和鍾老夫人現階段的身份,為避免惹麻煩,宋城帶著王大夫一路走偏僻的、少有人至的巷子。
    到了鍾老爺子家門口,四處巡視一下,見沒有人,才敲了敲門,鍾老爺子很快就來開門了。
    “宋小子,你來啦,快請進!”鍾老爺子一見宋城就顯得異常興奮。
    “鍾叔,這位是王大夫,特意來給嬸兒看病的。”宋城把王大夫介紹給鍾老爺子。
    “王大夫,您好!謝謝您能來,真的太感謝了!快快請進!”鍾書翰給王大夫鞠了個躬,拉著他的手就要進屋去。
    “老哥哥,您真是折煞我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大夫的職責。”王華說道。
    屋裏傳出一陣壓抑的咳嗽聲,“王叔,快進去給嬸兒看看吧。”宋城催促道。
    進入屋內,王大夫首先察看了鍾老太太的臉色,然後又把了脈,隨後又詢問了一些症狀。
    “老哥哥,老嫂子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如果你們繼續過著這樣缺少食物、藥物的生活,那最壞的結果就是死。不過,現在還可以治愈,就是療程比較長。以你們現在的情況,估計也買不到藥材,正好我那都有,以後就讓宋家小子給您送過來。”王大夫說道。
    “王大夫,不瞞您說,家裏實在是沒錢了,隻剩下一塊藍田玉,您看用這個當診費和藥費,行嗎?”鍾老爺子羞赧地小聲詢問道。
    “老哥哥,這可是好東西呀,這要是在以前,值老鼻子錢了!付老嫂子以後的診費和藥費都綽綽有餘。”王大夫說道。
    “您也說是以前,現在可換不了什麽錢的。”鍾老爺子說道。
    “老哥哥,等著吧,總有安定下來的一天的。嫂子的病準給你治好。”王大夫笑道。
    “謝謝您了,王老弟!”鍾老爺子感激地說道。
    “老哥哥,我們先回去抓藥了,抓好藥馬上就讓宋小子給您送過來,您就先把熬藥的東西準備好吧!”王大夫說。
    “好,你們路上小心。”
    兩人回到王大夫的家中,王大夫到自家的藥房抓好藥,就讓宋城馬上送過去。
    到了鍾老爺子家裏,鍾老爺子對著宋城又是一陣千恩萬謝,唯恐宋城感受不到他的拳拳感激之心。
    就這樣,宋城一家經常給鍾老爺子送食物送藥材,兩家的交往越來越緊密了。
    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覺得無以為報,經常回贈一些書畫和繡品。鍾老太太陳梅溪精通蜀繡、蘇繡、等各類刺繡,繡出來的圖案精美異常,宋家人每次見到都讚歎不已。
    鍾老爺子的書法作品入木三分,畫作風骨峭峻、栩栩如生,讓人稱賞不已。
    老爺子家偷藏下來的紙不多,宋雲錦因此經常送宣紙過去。
    隨著鍾老太太病情的好轉,鍾老爺子寫書作畫的興致高漲,宋雲錦經常趁著送筆墨紙硯的機會,旁觀鍾老爺子作畫。
    越看越是佩服鍾老爺子深厚的書畫功力,想拜師學習的念頭愈發強烈。
    一天傍晚,一家人吃過晚飯,正在歇息,宋雲錦突然說:“我想跟鍾爺爺學畫畫!”
    “好啊!”宋城也沒當一回事,閨女想學什麽都支持!
    “我要拜他為師,學他的看家本領。”宋雲錦又說道。
    “隻要鍾老爺子同意收下你,我沒意見,你想學就學,不過不能落下別的功課。”宋奶奶說道。
    “我跟媽的意見是一致的。”葉芝蘭說。
    “好!”征得家長們的同意,宋雲錦感到很開心。
    “小弟呢,小弟不想跟姐姐一起去學嗎?”葉芝蘭看向宋朝陽,問道。
    “想,我也要學。”宋朝陽大聲答道。
    一家人合計,等鍾老太太得病痊愈之後就去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