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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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王大夫一年左右時間的精心治療和調理,鍾老太太的病已經痊愈了。
    這天,王大夫又來到鍾家,給鍾老太太進行最後一次複診,如果檢查沒有什麽問題了,那鍾老太太就徹底痊愈了。
    王大夫認真問診,診脈結束後,他朗聲說道:“老哥哥、老嫂子,恭喜你們啦,嫂子的身體已經康複。小心保養,再活個幾十年沒問題。”
    “真的?”鍾老爺子有點不敢相信。畢竟老妻臥病在床,時日綿長。
    “真的!”王大夫肯定的點了點頭。
    “恭喜啊,鍾叔、鍾嬸!”宋城也在一旁恭賀道。
    “謝謝,謝謝,謝謝你們這一年多來的費心費力。不然,我們兩個老不死早就下地獄了。”鍾老爺子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是啊,我這破敗的身子能痊愈,一切都歸功於王大夫和宋小子。”鍾老太太說道。
    “鍾叔、鍾嬸,我們兩家也認識一年多了,現在嬸子的病也好了,我媽呢,想請您二位到我們家裏做客,正式認識一下,以後就當親戚走動。您看?”宋城笑著說道。
    二老一聽,對視了一下,猶豫道:“這種形勢到你們家去,合適嗎?”
    “哪有什麽合適不合適?我們家的成分是地主,跟您二位也沒差多少。不過,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宋城笑著解釋。
    “哈哈哈哈~~”,四人不禁大笑出聲。
    “那我們就上門叨擾啦!後天去拜訪你母親,你看可以嗎?”鍾老太太問道。
    “完全沒問題!您二老想來我們隨時歡迎。”宋城答。
    宋城看著二老,想了想,“那我後天來接您二位?”
    鍾老太太連忙推辭:“哪有上別人家拜訪,還要別人來接的道理?我們自個坐牛車去得了,你啊就別費心了,我們兩個老家夥難道還會丟了嗎?”
    “老伴兒說得在理,青雲村嘛,我們知道。”鍾老爺子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一家就在家裏掃榻恭候您二老的大駕。”宋城拱手道。
    隨後,宋城和王大夫就提出告辭了。
    宋城回到家中,高聲說道:“鍾老爺子和老太太答應後天來我們家。”
    “是嘛,那太好了!我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葉芝蘭笑著說道。
    “城兒,鍾老爺子可答應你去接他們?”宋奶奶問道。
    “沒答應”,宋城搖了搖頭。
    “他們雖然沒答應讓你去接,但你後天一早還是應該到鎮上去接一下,他們畢竟是第一次來。這樣,你去問大隊長借用一下隊裏的牛車。”宋奶奶又說。
    “好,我等會就去借。”宋城答道。
    宋城提了兩顆白菜、四顆芹菜到了支書兼大隊長劉大勇家裏。
    “支書,在嗎?”宋城高聲問道。
    “喲,是城小子啊”,看到宋城手上提著的菜籃子,劉大勇問道“你這是?”
    “後天鎮上有兩位親戚要到我家裏來,都六十多了,我媽讓我去接一下。這不來找您借下牛車,不知道行不行?”宋城解釋道。
    “可以,對裏暫時還不需要用到牛車。不過,為避免有急事,你呀,還是早去早回。”劉大勇沉吟片刻,說道。
    “好,一定早去早回。”宋城道。
    “家裏的菜長得太好了,特地帶給您嚐嚐。”宋城把菜籃子遞給劉大勇。
    “你媽確實了不起,比我們這些老莊稼把式種的都好。那我就不客氣啦,正好叫你嬸包點芹菜餡和白菜餡的餃子常常。”說到宋家的蔬菜,劉大勇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宋城就提出告辭了。劉大勇讓兒子劉愛軍送一送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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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一大早,宋城就駕著從隊裏借來的牛車到鎮上去了。
    牛車是昨天傍晚就從隊裏的牛棚裏拉回來的,傍晚喂一頓,早上喂了一頓,是借車的慣例。
    宋城駕著牛車一路直奔鍾家,鍾家二老一聽“噠噠噠”的聲音,就知道是宋城來了,鍾老爺子趕忙來開門。
    “唉,你們呀,就是太客氣了。”鍾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卻很是感動。
    “城小子來啦,吃過早飯了嗎?”鍾老太太溫和地問道。
    “叔、嬸兒,我吃過了。吃了碗豬肝瘦肉粥,還有幾塊馬蹄糕,我媽做的,味道好極了。今兒,您二老有口福了。”宋城笑道。
    “是嘛,那太好了!這一年多來,光嚐你帶來的湯就知道你媽有大廚級別的廚藝啊!”鍾老太太笑了笑,說道。
    半個小時後,二老收拾好東西,宋城駕著牛車帶著二老直奔青雲生產隊而去。
    上午九點多,宋城載著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到了宋家。宋奶奶、葉芝蘭和宋雲錦姐弟都到門口來迎接。
    鍾家二老從牛車上下來,看著比他們小十多歲的但將近五十歲的宋家老妹子,驚訝於宋奶奶的年輕,跟兒媳葉芝蘭站在一起像是兩姐妹一樣。
    “您就是宋家妹子吧,這一年多來多虧了你們一家的照顧。今日登門拜訪,鄭重向您一家致謝了!”鍾老太太握住宋奶奶的手,動情地說道。
    “客氣了,老姐姐,我們兩家結識那就是緣分啊,你們有困難我們當然要幫忙!”宋奶奶答道。
    “不管怎麽說,你們宋家對我們兩個老家夥有再造之恩,沒有你們和王大夫就沒有我倆的今天啊!真是不知如何報答你們的恩情!”鍾老爺子感慨道。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宋家小院,眾人都在大廳坐定,宋雲錦和宋朝陽姐弟向鍾老爺子和老太太問好。
    宋城把牛車趕到牛棚裏,把牛係好,又喂了一些青草,放了一盆水在一旁,這才回去。
    “今天請二老來,是想讓老哥哥看看我這兩個孫輩有沒有學書畫的天賦,如果有,能不能跟著老哥哥學學?”宋奶奶開口道。
    “不瞞你們說,我們無兒無女,就指望著收幾個弟子傳承衣缽。我老漢以前也收過幾個弟子,不過現在他們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我呢也有點心灰意冷。這一年多來,得到你們的幫助,老伴身體好轉,又在錦丫頭的鼓勵下,有了點興致,隨手塗鴉了幾筆。既然小錦和陽陽想學,那我就收下了。”鍾老爺子看著眼前白白嫩嫩、充滿靈氣的兩個小家夥,滿眼都是歡喜。
    宋家人一聽,頓時大喜。兩個小的也喜笑顏開。
    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看著眼前兩張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肉包子臉,也相視一笑。
    “老哥哥能收下小錦和陽陽,真是太好了。正好中午我整一桌豐盛的,就當做是拜師宴。”宋奶奶笑逐顏開。
    “可惜我家都被抄了,這些年收藏的好東西丟失殆盡,隻存留下一些,正好有兩塊雞血石,我給小錦和陽陽各刻一方姓名章,就當做是我給你們的拜師禮。”鍾老爺子說道。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老哥哥,你們留著吧,萬一有什麽急用呢!”宋奶奶拒絕道。
    “老妹子,你別推辭啊,這是給我的兩個弟子的。再說了,現在吃喝不愁,生病了你們會不管我們兩個老家夥嗎?再說了,我們無兒無女的,我和老伴兒的東西在我們百年以後都是小錦和陽陽的了,什麽時候給不是給?”鍾老爺子笑道。
    “是啊,老妹子,你啊,就不要推辭了,除了這個我們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了。”鍾老太太在一旁勸說道。
    “小錦、陽陽,以後要好好跟你們師父學習,不能讓你們師父虧了這兩件拜師禮啊!”宋城在一旁笑道。
    這話說得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你們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還會督促小弟努力學的。”宋雲錦拍著小胸脯保證道。
    “鍾爺爺,我也會好好學的!”宋朝陽高聲道。
    “陽陽,要改口叫師父啦!”葉芝蘭笑著指正。
    “這樣的話,我們不就跟兒子和閨女同輩了?”宋城突然反應過來。
    “平時還是叫爺爺。”鍾老爺子一槌定音。
    商定完拜師一事,宋城和宋雲錦姐弟帶著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兩口子到田間地頭看看,又爬了青雲山,快到中午十二點時才回去。
    田間地頭,綠野叢生,山間林下,野趣多多。還別說,到鄉村裏走了走,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覺得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回到宋家,宋奶奶和葉芝蘭已經做好午飯了,菜式十分豐富。
    宋雲錦早前特地從空間裏拿擺出一張大圓桌,桌上已擺滿了碟子、碗筷。
    宋奶奶招呼大家入席,眾人隻見桌麵上擺放著:山藥排骨湯、豉汁蒸排骨、香芋扣肉、臘腸炒土豆、什錦蔬菜(西蘭花、花椰菜、豌豆、木耳、香菇)、芹菜炒瘦肉、蒜蓉大蝦、紅燒魚、清蒸螃蟹、梅菜炒臘肉、韭菜炒雞蛋、蒜蓉粉絲娃娃菜這些菜式。
    鍾老爺子心道:現在這個時勢,宋家還能做出這樣一桌菜來,實在了不起!他要牢牢抱好兩個小弟子的大腿,哈哈!鍾老爺子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大妹子,你太客氣了,今天我可要放開肚皮好好搓一頓了!”鍾老爺子大笑道。
    “老哥哥、老嫂子,盡管敞開肚皮吃!”宋奶奶也笑著說。
    “是啊,鍾叔、嬸兒,好好嚐嚐我媽的手藝。要是覺得好,以後可要常來啊!”宋城說道。
    “哈哈哈哈,隻要你們不嫌我們打擾,那我就厚著臉皮來啦!”鍾老爺子笑道。
    “您是小錦和陽陽的師父,我們款待您二位是應該的。”葉芝蘭說道。
    眾人邊吃邊聊,一席賓主盡歡,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大讚宋奶奶的廚藝。
    酒足飯飽之後,宋奶奶請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到客廳的中央坐下,隨後帶著宋雲錦姐弟到廚房裏沏了兩碗碧螺春。
    宋雲錦姐弟端著用青花蓋碗盛著的洞庭碧螺春到客廳,兩人向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敬茶。
    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接過茶,喝了一口,“好茶!好久沒喝了!”老爺子感慨道。
    “湯色碧綠清澈,清香襲入,飲後回甘,確實是好茶!妹子好手藝!”鍾老太太讚道。
    敬過茶,鍾老爺子又對宋雲錦姐弟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語,又與宋家的三位大人商定何時開始學習,在哪裏學習等問題,如此,拜師一事就成了。
    下午,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又由宋城駕駛牛車送回鎮上,隨車而去的還有一百斤大米、五十斤麵粉、兩缸梅菜、十斤臘肉、十斤臘腸、一竹筐蔬菜、一罐茶葉等一些拜師禮。
    宋城將二老送回家中,又把車上的東西搬到他早前幫著挖得地窖裏,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