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雙腳踏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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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靈規矩,半夜不可離開靈堂。
如今陳冀北在那頭求救,我怎麽可能不離開靈堂呢。
再墨跡的話,等下守靈就得守陳冀北的靈了。
這是事實,如果陳冀北死了的話,我肯定得幫他守靈的。
為了防止這情況出現,我管不了守靈的規矩。
我收好手機,點上一炷香,走進裏屋去,拿了紙人出來,拿著毛筆在紙人的眼睛上,鼻子上,點了點,畫龍點睛即是如此,紙人可以複活起來,隻是短時間的帶著生命罷了。
然後,將畫好眼睛的紙人放在椅子上,對著紙人磕了個頭,點了五柱請神香,請神香為了讓土地公爺爺幫忙看著,在我離開的期間,我要確保靈堂安然無恙。
離開劉家靈堂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椅子上的紙人,仿佛是看到了它在對著我笑似的,頓時間感覺到十分的詭異。
我轉頭,頭也不回的朝著周家莊快步奔去,在路上的十來分鍾,我的一顆心始終告告懸著,生怕真的會出現什麽我無法承受的事情。
陳冀北的安危,劉母的情緒化,如果我仔細觀察的話,一定不會把她送到祠堂去的。
誰知道那樣的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那隻是如果罷了,我根本無法改變過去,改變自己的決定。
大半夜的走著山路,總是感覺自己身後是有什麽東西在跟著,等我回頭過去,卻空無一物。
自己想多了。
就算是有什麽東西的話,我也不怕。我這人一身正氣壓鬼,誰會沒事來惹我啊。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祠堂的燈在黑夜忽明忽暗,仿佛猶如一朵火苗似的,塗添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看得我心裏是有些發毛。
難道是劉上鋒找上自己母親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遇上劉上鋒的鬼魂,陳冀北會撐著,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倒下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猜測越多,越難確定。
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我的神經猛地一緊,嗓子幾乎就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似的,我屏住了呼吸,從口袋了摸著幾張冥幣,彎著身子把鞋子脫了,將冥幣放在鞋子上。緊接著,解開脖子上的銅錢,放在了右腳的那一隻鞋子。
左腳踏陰,右腳占陽,整個人就猶如行走在陰陽兩界。
祠堂的門是個上了年紀的木門,滿是雕花,花上有畫著一些古代神獸,那個門上的神獸是我爺爺畫上去的,他說,一般的鬼魂是不能進祠堂的,先不說裏頭的關二爺,就單單是門上的那幾個神獸,也能喝退它們。
神獸,在門中而言,是屬於一種代表性的動物,其主要作用是驅邪避瘟,其次是能對鬼魂有一定的傷害力。
如今,木門上卻出現了裂痕,一條肉眼可見的裂痕,映在我雙眼中。
見此,我猛地抽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打起十二分警惕,一雙眼睛望進了祠堂中,四處看著。
祠堂分為三段,一是站人的,二是擺著桌子,三是擺神位的。
神位上的燈火忽明忽暗的,就像是即將要壞的燈似的,而桌上卻擺著碗筷飯菜酒杯等之類的東西,而一眼望過去,祠堂上的人在哄笑不已,熱鬧的很。
我目光轉了下,落在了陳冀北坐的那一張桌上,旁邊挨著的正是劉母,她手中舉著酒杯,正在暢飲。
不,所有人的人都在暢飲。
哪裏不對勁?
我伸手摸了摸額頭,擰著眉頭看著祠堂的情況。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寂靜的就像是冥界似的,如今跟個趕集的市場似的。
二者的區別太大,我幾乎是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
在喝酒的陳冀北似乎看到了我,他站起來,朝著我招手,我點了點頭走過去,誰知道路過一個女人的時候,我喉嚨緊緊捏住,我隻是低頭看了她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了。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母親。
那是我的母親。
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母親了,誰知道,我還是有機會的。
我伸手拉住了她,低聲的叫道:“媽……”
我沒有認錯人,畢竟我印象中的母親是美麗如天鵝,誰也比不上我母親的漂亮,不然哪裏會生出我這麽帥的男人呢。
這是遺傳的。
我母親那時候才不到三十歲,瓜子臉。飄逸的長發隨風飄揚,麵若桃花,最主要的是那一雙眼睛像是正在綻放的桃花,隻要她看著你笑的話,那一瞬間,你就會仿佛你的生命有了意義。
“孩子,你來了……”母親的聲音宛如在唱歌似的,十分之動聽。
我嘴角揚起笑容,滿意的說:“原來你沒死……”
我的母親怎麽會死呢?
誰也無法忍心對那樣美麗的女子下手啊?
幸福就在眼前,隻要我緊緊地抓住它就好。
母親拉著我的手,我想開口說話的,母親朝著我打了個手勢說:“噓,跟我來,孩子,我帶你去見你爸爸。”
“爸爸?”
我低聲呢喃著,印象中我是經常騎在我父親的脖子上的,我母親會在旁邊陪著我們一起玩耍的。
幸福,就在我眼前,隻要我伸手,那些我期盼已久的幸福就會永遠伴隨著我。
母親拉著我,她動作輕盈,我跟在母親的身後,一直沉默不語。
我們兩人走出了祠堂,沿著河邊走去,直到走到一顆大樹下,母親拉著我的手說:
“孩子,待會你就會看到你心中想看到的,你爸爸在那裏等你。”
母親先我一步,躍進了那棵樹旁,我遲疑了一會兒,她又回頭朝著我招手說:
“孩子,快點,過來。”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望著眼前的情況,嘴角上出現滿意的笑容。
我也是會像其他家庭那樣,有爸爸媽媽的疼愛。
“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的在一起的,誰也不能分開我們的、”
母親的話蠱惑人心,一點一點的浸透我的防備。
我伸出腳,然而,右腳上卻不停的搖動著,腳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我疼得猛地縮回了腳來,往前一看,哪裏還有母親的身影,我腳下的地上是一片草地,而我麵前則是一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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