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哼，不拉就不拉！

    “笑唇？”

    楊曙想笑：

    “你以前很高冷，和我說兩句話就暫停吃一會，不記得？”

    白木棉弱弱解釋：

    “那時候沒朋友嘛，不說話就顯得冷一些。”

    “你還在笑。”

    楊曙逐步逼近，小富婆窸窸窣窣後退，直至後背靠門，退無可退。

    “曙哥別欺負人，我會告阿姨。”

    “我感覺你不誠實，”楊曙眯眼，雙臂撐門，“你笑我什麽？”

    【好近喔……啄一下】

    楊曙一直注意著白木棉頭頂，嚐試捕捉破綻，卻被一張小潤唇打斷思路。

    不是姐，我壁咚你，進攻方是我誒。

    哪有這樣白給的？

    白木棉小手勾楊曙臂膀，嗓音甜甜道：

    “曙寶，我不跑的，不用擋著。”

    楊曙看一眼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鍾，而趕到教室最快也需十五分……

    五分鍾的餘裕。

    我踏馬親親親。

    小富婆相當順從，像剛睡醒的小白兔，楊曙問她為什麽不躲。

    白木棉擦擦嘴角回答：

    “你，因為你。”

    “好吧。”

    她都這樣了，曙曙沒話說。

    二人下樓，火速趕往學校，壓著點進教室上課。

    開學第一天，學生難免不在狀態，吸收知識效率有限。

    所幸老師也一樣，講些小知識點，跟前排同學互動聊聊天，一節課很快結束。

    一天的時間轉眼而過，下午第二節課剛下，同學們正收拾書本，李龍便喊道：

    “都別走，等下開班會，輔導員馬上來！”

    “啊？”

    大學生們輕唉一聲，紛紛坐回原位，除遊戲沒打完的，其餘人都不太樂意。

    “完蛋，今天又吃不到雞肉丸，”宗熹悶悶不樂地打開閱讀APP，“攢好幾天的上壘章節，就等這口丸子一起吃，寄了。”

    “棒球文？”楊曙隨口問。

    “對……也算是棒球文吧。”

    “……”

    楊曙對體育文不感興趣，捏捏小富婆的無骨鳳爪……比小說好玩多了。

    教室裏亂亂糟糟，白木棉坐姿板正，任憑桌下楊曙如何玩手，她也淡然如初，一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淡定氣場。

    見楊曙一直盯桌下，同學們立刻意識到什麽，也好奇地瞟兩眼。

    小富婆忍不住捶楊曙一拳，中斷摸手進程。

    “哎，偷襲？”

    “上課不給拉手”

    “好滴。”

    哼，不拉就不拉！

    不久，輔導員王燕來到教室，前後門一關，班內頓時安靜不少。

    “不耽誤大家過多時間，咱速戰速決。

    “首先是宿舍安全用電，老生常談的問題，電路一定要遠離易燃物。

    “昨晚新生宿舍插線板短路，枕頭著火，所幸人沒在床上……”

    王燕在講台上說，康鬆梅伏低身子朝宗熹發射電波：

    “點你呢，別把插線板放床頭，萬一液體弄進去短路呢？”

    “我又不在床上喝水。”

    “人體0%的水，你別整出來就行。”

    “滾！”

    宗熹咬咬牙，想整治康鬆梅一波。

    不就愛宅寢室嗎，憑什麽造俺的黃謠？

    台上王燕繼續說：

    “大二增加專業課，學習強度提升，從課表就能看出，這學期的課程比較緊，大家別鬆懈。

    “最後一件事，都下載校園跑沒有？”

    前排的成浩積極互動：

    “昨天就下好啦，還跟任務跑兩圈呢！”

    王燕看他：

    “班級任務剛才發布，你啥時候跑的？”

    “……”

    成浩抿嘴不說話，其餘同學給予友善的嘲笑。

    王燕抬胳膊看表，提起包就走：

    “按時完成校園跑任務，李龍記得督促一下，散會，去吃飯吧。”

    金融一班如鳥獸四散。

    楊曙左手拿書，右手抓水杯，思考去哪個食堂吃飯。

    白木棉左手抱書，右手插進前者褲兜，小腦袋瓜啥都不想，在兜裏掏啊掏。

    在外人看來，江大顏值巔峰仍絕美高冷，唯一不完美的點是有伴了。

    楊曙眼中，白木棉小粘人精一隻，自己不穿帶兜衣服，就揣別人的。

    “吃水煮肉片嗎？”

    “吃。”

    兩人進二食堂，不到半小時一臉滿足的出來。

    傍晚陽光不燥，體感溫度宜人，或許是一年裏最舒適的時刻。

    楊曙深吸一口氣：

    “去操場溜溜？”

    “哦，順便找手機俠代跑。”

    白木棉越來越習慣懶散，若非經常和楊曙嗨玩，估計都能成小胖妞。

    十分鍾後，兩人進入操場。

    飯後的運動場人多，且成分複雜：

    跑步、球類運動者、散步消食、談戀愛、背書學習、發呆、飆共享滑板車……甚至有撿黑色橡膠顆粒的閑人。

    忽的，楊曙神情微變，盯著電滑板若有所思……

    校園跑的目的為增強學生體魄，作為智能APP，它用各項數據監測使用者是否完成任務，並篩選出不合格的異常數據。

    比如：修改後台數據打破世界記錄；慢悠悠散步；定位信息在本校與外省間反複橫跳等。

    當新的作弊方式出現，校園跑便打補丁修複。

    最安全穩定的仍是找人代跑。

    楊曙有新主意：

    “等我掃個滑板。”

    白木棉聰明的很，一下猜到他想做什麽：

    “曙哥，借助工具不行吧，現在有抖動測試呢。”

    為避免學生用電動車、平衡車刷任務，校園跑加入步數監測模塊。

    光有行程不夠，腿必須有動作。

    “那就動動腿唄。”

    楊曙打開校園跑，手機塞進左兜，示意白木棉快上車。

    白木棉乖順地踏上滑板，接著楊曙輕擰把手，左腿蹬地模擬跑步抖動，看著和騎普通滑板車沒兩樣。

    一圈下來，楊曙查看校園跑進程：

    “打卡成功。”

    滑板車不用開太快，左腿勤快點，便能超省力完成打卡，且不會被係統檢測。

    白木棉感覺很虧：

    “曙哥，我沒褲兜，現在回去換來得及嗎？”

    “行唄。”

    楊曙能想到，江大其他才子未嚐不可，且綿羊夫婦備受關注，很快有人開始效仿。

    代跑人改造裝備，在腿上綁滿手機袋，一次性可完成三十單，踩滑板車溜一圈能賺上百塊。

    滑板使用率提升，後台營收創新高。

    共享滑板代跑的風剛剛起勢，負責人就遭校方約談，計劃火速拉閘。

    “老師，共享滑板無錯，錯的是利用它辦壞事的人！”

    辦公室內，楊曙認錯態度認真：

    “我會處理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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