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給他美的】

    領導對楊曙的積極態度很讚賞，年輕人就要有活力，他補充道：

    “你的創業項目很不錯，勤工儉學嘛，對校方、對困難學生都有好處。

    “但事物都具有兩麵性，比如眼前的問題，怎麽說呢，它說大不大，說小也影響不太好。

    “至於怎麽處理，哎，你肯定心裏有杆秤，不用老師過多叮囑，這才剛開始，都好說……”

    老領導一開口就水漫金山，一句話的事：目前影響可控，把問題解決掉。

    卻非要巴拉巴拉說一大堆，祖國的花朵都被你說蔫了。

    楊曙趁領導喝水充能，見縫插針說：

    “都明白，校園跑作弊不利於大學生身當心健康，共享滑板的初衷絕非用於投機取巧，我必定痛斥始作俑者，快速解決問題。”

    領導很滿意，笑著溫聲道：

    “好好，有前途。”

    離開辦公室，楊曙進入小程序開發者界麵，在回寢室的路上編輯公告。

    回到0，手上的活也剛好完成。

    “老師找你談啥啦？”宗熹很好奇。

    “讓我解決問題，跟念經似的……已經解決了，”楊曙坐椅子上休息。

    “這麽快？弄啥啦？”

    “發了條公告，狠狠地譴責校園跑作弊者。”

    “……沒啦？”

    見楊曙不說話，宗熹自己點開小程序看公告。

    約莫二百字的官話小作文，指出作弊可恥，誠信可貴，跑跑身體更健康……

    末尾一句很有意思：

    ——原則上禁止的不要做，做之前請抬頭看原則。

    宗熹單手抵著下巴：

    “你這個原則，是說監控？”

    做之前先看有無監控，沒有就無視原則？

    楊曙笑著否認：

    “原則指，人在做天在看。”

    “天在看……還不是監控？”

    宗熹嘴角一抽：

    “你真的有在反省嗎？”

    點擊小程序學生社區，不乏討論新公告的帖子：

    ‘懂了[狗頭]’

    ‘懂的都懂[狗頭]’

    ‘源計劃老板會玩，愛你麽麽嘰[狗頭]’

    ‘你好，看大家說話都挺有趣，哪裏參加線下聚會，學號多少？’

    一眼頂針，鑒定為群眾裏麵有壞人，狗頭是友軍。

    康鬆梅摸摸鼻子：

    “說真的，你這樣還會被約談。”

    “到時候再說。”

    ……

    夜晚，閑下來的領導查看楊曙的解決措施。

    瞧見公告露出欣慰的笑：

    “不錯，動作很快，聽進去話了。”

    校園跑作弊什麽的，必須杜絕掉。

    當看完全部公告，他眉頭微皺……怎麽沒有具體改進措施？

    把共享小程序翻個遍，仍沒發現任何改動，和之前一毛一樣。

    “沒了？不給操場區域禁行？”

    領導の懵逼。

    楊曙光說空話，不幹實事，三天後又被約談。

    這次不得已做出改變：共享滑板操場禁行，進入跑道範圍自動斷電。

    沒電的滑板也能騎，隻是稍慢些，而且數據更加真實。

    某日下午，楊曙看操場上代跑人哼哧哼哧蹬滑板，搖頭微歎：

    “笨孩，一點都不懂變通，小富婆，上！”

    “哦哦！”

    白木棉啟動電滑板，載著楊曙繞操場外圍兜圈。

    操場邊緣豎起綠網，用作分隔正常道路與運動區域，裏麵禁行，外麵還能接著跑啊。

    楊曙摟著棉腰，輕撓兩下，小富婆癢得發顫，小嘴一撇不是很高興：

    “不要打擾司機。”

    “滑板車算什麽司機？”

    “……”

    白木棉抿嘴不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先穩步提速，接著陡然減速，楊曙因慣性前傾，本就很近的兩人直接貼住了。

    “司機連這種事都能輕易做到。”

    白木棉回首，想擺出勝利者的姿態，俏臉卻紅坨坨一片。

    很怪，有種反差感。

    楊曙開口：

    “這種事……指的是白給嗎？”

    “不理你了。”

    白木棉轉回頭去，抿嘴鼓腮幫，大招是丟棉花……一點攻擊性沒有。

    【給他美的】

    也沒有啦，隻美一點點而已。

    最終，校園跑作弊事件無法遏製，總不能把電滑板都丟出江大吧？

    隻能偶爾現場突擊，讓膽小的不敢用，膽大的受批評通報……工作量又增加了。

    滑板佬，你毀了一切！

    ……

    軍訓結束，新生入學的熱潮逐漸回落，海牛、祥瑞營收趨於穩定。

    楊曙和外星程序o溝通，規劃搭建一個新平台，用作對接教務處，錄入學生憑證，為打造高校生態圈做準備。

    如今醜團已成大勢所趨，想分一杯羹，隻能另辟蹊徑，從高校的特殊性質、大學生的群體特征下手。

    “話說，你們中秋回家不？”康鬆梅問。

    “才三天假，算了，”崔樹祥擺弄桌上茶寵，“打算出去看看房。”

    “臥槽，你要買房？”

    “租……”

    宗熹鬆一口氣：

    “嚇我一跳，差點跳下去刀你……我家近，肯定要回的。”

    輪到楊曙發言：

    “我回鬼屋。”

    “？”

    “去遊樂園耍，也不回家，”楊曙補充。

    四人中倆都留校，康鬆梅選擇加入：

    “還擔心中秋宿舍就我一個，我也不回！”

    崔樹祥看向楊曙：

    “放假你要去鬼屋？”

    “對，情侶間的試膽大會，”楊曙說，“恐怖元素有助於那啥，你明白的。”

    “噢~”

    崔樹祥浮現笑容：

    “你是指更進一步接觸的契機……”

    “噓，別吵到單身宗，他聽不得這些。”

    宗熹：“？”

    正聽著起勁呢，咋突然關自由麥？

    兩隻情侶狗卡文呢？

    楊曙和崔樹祥一合計，商量好放假一起去玩。

    與傳統的四人約會不同，兩對情侶隻相伴出發，到地方後各玩各的，返程時再碰頭。

    互不打擾，還可以有個伴。

    楊曙愛機響起提示音，是小富婆來信：

    ‘曙哥，先約好，誰從鬼屋出來狀態最差，就要吃月餅蘸鯡魚罐頭’

    ‘OK，如你所願，別耍賴’

    ‘下單罐頭了……我才不是賴皮棉寶’

    ‘好的癩疙寶’

    ‘[鱷魚打拳]’

    女寢。

    班碧鳳剛上完洗手間，經過白木棉床邊，又瞧見那對花燈：

    “燈為什麽要躲著他呀？”

    大棉仙尊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似笑非笑：

    “這是關鍵道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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