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命運多舛，屎料未及

    十一月中旬，天氣轉冷，嚴管期的影響淡出生活，大學生們的生活節奏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康鬆梅行動力很強，每天在校外轉悠，尋找合適的店麵，打算開一間台球棋牌室。

    但暫時並無商家轉讓，屬於是有錢花不出去。

    楊曙睡午覺剛醒，眯著眼睛解鎖手機，通知欄滿滿的未讀消息。

    棉寶：

    ‘楊曙，今天想回家看貓，然後我買了新襪子’

    ‘跟我一起嗎？’

    勾引，**裸的勾引，楊曙打字回複：

    ‘食堂吃完飯再去，總吃外賣不健康’

    白木棉似乎守著手機，回消息很快：

    ‘哦，我其實會做飯，要不要一起買菜？像情侶博主那樣[鱷魚害羞]’

    ‘演的，高興拍笑臉，難過拍哭泣，曖昧拍親嘴……一想到男主臉上長攝像頭，感覺挺怪的’

    棉：‘那吃涼麵吧，冰箱還剩一點東西[鱷魚期待]’

    ‘……’

    不是棉姐，就非要做這頓飯？

    楊曙靠牆坐起，抓抓頭發感覺有點亂，剛打算下床來著，一通電話打來。

    是祥瑞咖啡的店長。

    “啥事，請假？”

    “不是，老板啊…你忙不？”

    “直接說事就可以，”楊曙邊下床邊接聽。

    店長講話猶猶豫豫：

    “事情挺不妙，您來一趟？”

    “啥事，我忙著呢。”

    “有人在店門口窩屎。”

    “？？？”

    楊曙頓時一個趔趄，神經突觸的電信號停滯——驚呆了。

    “窩店門口？”

    “嗯，挺臭的，我已經處理完畢了，但還有股味，”店長歎氣，“感覺有人針對咱。”

    “等我過去說。”

    楊曙穿好鞋，猶豫三秒決定不洗頭了。

    這踏馬的，在別人門前拉屎，真雞掰毀三觀！

    十五分鍾後，楊老板來到店外，在門前瞧見一個小土堆，估摸著用來蓋味道。

    但臭味穿透性極強，不同於傳統屎味，它還夾雜著一股酸黴……是酸屎！

    “媽的，變態。”

    楊曙進去找到店長，詢問具體情況：

    “啥時候發現的，監控拍到沒有？”

    “午休中間聞到一股臭味，出來看時已經窩好了，”店長說話時一直皺眉，“監控隻能看到背影和屁股，那人戴著帽兜。”

    “……”

    楊曙無語。

    這特麽找誰說理去？

    不知羞？

    “老板，是商戰吧？”

    店長分析：

    “遺屎者行動迅速，剛脫褲子還沒蹲穩，那玩意就已冒頭，顯然早有準備。

    “我聯係旁邊的包子店、雪王冰城調監控，這貨從南而來，一路向北，路過那麽多店鋪，就選咱家窩，目的明確。

    “而且太臭了，都沒啥客人來。”

    楊曙輕捏眉心，有些哭笑不得：

    “咱又沒惹誰，要麽有人眼紅，要麽遇著神經病無差別窩屎。

    “你往小吃街商家群裏發消息，讓其他店當心遭殃，那貨不太正常，報警不一定有用。”

    店長頷首：

    “好的。”

    楊曙雙手插兜離開，去女寢找小富婆。

    “楊曙，吃什麽呀？”

    “等會再吃，先去操場溜溜，”楊曙說，“我的胃拒絕進食。”

    “？”

    傍晚七點在食堂解決晚餐，楊曙開車載小富婆回大平層，看兩部電影後美美休息。

    ……

    第二天，楊曙被手機鈴聲吵醒。

    “哼哼嗯~”

    白木棉皺眉哼唧，大早上聽不得噪音，拉起被子蒙過頭，蹭蹭楊曙繼續睡。

    楊曙昨晚玩棉寶至深夜，也困得不行，實在頂不住吵才接起來：

    “喂？”

    “老板，又窩一泡。”

    “……靠！”

    楊曙瞬間清醒，唰的一下翻身坐起，被子掀起，露出茫然呆滯的小富婆。

    她的粉色青蛙睡衣上卷，露出白嫩纖細的腰腹，大眼睛一眨一眨：

    “曙寶，冷的。”

    楊曙捏捏她肚皮給她蓋上，繼續和店長通話。

    五分鍾後大致了解情況，同一地點，不同時間，遺屎者午夜作案，給予祥瑞沉痛打擊。

    不僅凍得硬邦邦，還在店門上貼紙寫字，造謠祥瑞咖啡摻屎。

    “老板，越來越過分了，怎麽辦？”店長頭麻無比，“今天就外賣單多，堂食幾乎沒有。”

    喵的，還真是商戰？

    楊曙嚴肅道：

    “報警吧，針對的太明顯了，順便聯係市場監督局、糾察大隊，我一會過去。”

    掛斷電話，白木棉從被子裏探出頭：

    “曙哥，不睡啦？”

    “去趟店裏，回來給你帶飯。”

    “喔，我是留守小富婆。”

    白木棉不喜不悲，呆呆地倚靠床頭，聽他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洗漱聲……心裏悶悶的。

    楊曙腳步聲愈來愈遠，以為即將聽到關門的動靜，腳步聲卻又變大，他去而複返。

    白木棉疑惑：

    “幹嘛？”

    楊曙俯身捏她臉蛋，蜻蜓點水般啄一下，便笑著退出主臥。

    白木棉俏臉泛紅，軟嫩的小手扯緊被子，猶豫五秒鍾翻身下床，丟丟丟跟上去。

    “你也走啊？”

    “不夠。”

    “？”

    小富婆咻的一下攀上楊曙，小嘴要噘不噘：

    “啄完就跑，你跟我打遊擊戰呢？”

    “我尋思早辦完事，早回來。”

    “噓~”

    白木棉食指豎於唇前，抿抿嘴，攬著楊曙脖頸去啄，感受彼此的氣溫與體溫。

    三秒後唇齒分離，她丟丟丟跑掉，到沙發前回身：

    “下次輪你追我，棉寶在家等你。”

    “OK，走了。”

    棉寶真滴是，不就親個嘴嘛，搞這麽多花樣……還挺新鮮。

    十五分鍾後，楊曙開車來到店門口，剛下車就聞到一股臭味，轉頭去看，一坨老八小漢堡不動如山，兩隻蒼蠅興奮地縈繞飛翔。

    “老板，總算來了啊，”店長看一眼民警同誌，“這是我們老板。”

    因為和棉寶在玄關拉扯，稍稍耽誤時間，警察比楊曙先到，已經了解基本情況。

    “那這檔事怎麽處理？”

    民警捏著鼻子說：

    “我們會調取附近街區監控，盡快抓獲嫌疑人，至於產品汙蔑的商戰……有專管部門。

    “這坨證據不用保存了，留一下聯係方式，有進展聯係你們。”

    民警語速很快，似乎等不及要離開（辦案）了。

    “好的，麻煩了。”

    民警離開不久，市場糾察大隊前來走程序，等警察那邊抓到人，問出幕後主屎便可結案。

    楊曙長歎一聲：

    “命運多舛，屎料未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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