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戰鬥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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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作舟問:“你說應該怎麽辦?”
    韓小辮兒說:“趕快回汪家哨口布防。”
    “手裏沒有槍怎麽打仗?”
    “哎呀,我的單姑老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關帝廟後殿不是還存著幾十支槍嗎?”
    單作舟被1言提醒,立即下令返回汪家哨口。
    單作舟回到汪家哨口,走進關帝廟直奔禪堂,向馬靜元詳細報告了江邊起火的經過。
    馬靜元很鎮定地說:“不要怕,有中央軍做後盾怕什麽!要穩住神,沉住氣!赤色軍不敢再過江了,就是過江,也不敢輕易接近汪家哨口。如果真的接近汪家哨口,中央軍決不能坐視不救。”
    單作舟說:“中央軍近在咫尺,望見江邊起火尚不來支援,我看是有些靠不住了。”
    其實,真被單作舟猜中了。
    駐紮在距汪家哨口隻有2裏之遙的中央軍孫團長,接到掩護馬靜元渡江的命令之後,心裏很不高興,暗想:“上次作戰被赤色軍吃掉兩個營,若沒有徐子彪率部來投,我這個團長就得撒職查辦。看來,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得保存實力。”
    於是就命令徐子彪派少數部隊去應付1下。
    徐子彪接到命令,壓根就沒當成什麽重要事情,還是照樣打牌,喝酒,玩妓女。等到馬靜元派來聯絡人員,徐子彪也隻是在牌桌上應付1句:“回去對馬靜元講,我們隨後就到,他們可以開始行動。”
    直到江邊火起,徐子彪也沒派出1兵1卒,他望著大火,冷笑著說:“馬靜元,咱2人比上下,論高低的時候到了。”
    又立即下令把離汪家哨口很近的防守陣地全撒空了。
    馬靜元和單作舟在禪堂裏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仍不見中央軍有任何行動。
    忽見韓小辮兒驚慌失措地跑進來:“不好了,我們給赤色軍包圍了。”
    馬靜元1愣,過了1會,笑道:“這簡直是無中生有的事。方才你們看見赤色軍逃回東岸,如今又突然包圍汪家哨口,莫非赤色軍是從天而降!”
    馬靜元話音未落,廟外就響起槍聲。
    這時他才信以為真,慌忙說:“快,快,快把弟兄們集合起來往外突圍。”
    單作舟從腰裏拔出匣槍,架著馬靜元的胳膊就朝外走。
    韓小辮兒、馬長林、2柱也都跟著離開關帝廟。
    趁著天黑風大,單作舟組織起匪徒往外連衝數次,均告失敗。
    於是就改變主意,企圖搶占屯子裏的房屋院落,負隅頑抗。
    命令1下,匪徒們尋門覓路,搶占房屋,結果又碰了釘子。屯子裏的老百姓都把自家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有些人家還用磚石土坯把大門封死了。
    任憑匪徒們喊破嗓子也無人來開門。
    匪徒們急壞了,就舉起槍托砸門。
    不砸還好,這1砸倒招來1場奇禍,坯頭瓦片,碎石土塊密如雨點1般從院裏飛出來。
    單作舟見勢不妙,命令匪徒們退回關帝廟。
    這到底是怎麽1回事呢?
    原來尤林、鎖子、鐵牛進了屯子先奔楊大伯家,讓他通知群眾做好防備,以免戰鬥打響,敵人逃跑時乘機掠奪。後來區中隊趕到,包圍了屯子,匪徒砸門,群眾就用坯頭瓦片,碎石土塊進行自衛。
    敵人退進關帝廟,區中隊仍然緊追不放,立刻將關帝廟包圍的風雨不透,水泄不通。屯子裏的群眾也都敞開大門,用棉花沾上麻油,燃起火把,趕到關帝廟外麵來助戰。
    東方發白,天已破曉。
    沈震天對許:“0散敵人都被我們消滅了,現在要集中力量,拿下敵人最後的據點關帝廟。”
    許天壽揚頭1看,關帝廟的兩扇朱漆大門緊緊地關閉著。
    廟牆有1丈高,1時半響很難攻進去,不由得皺緊眉頭。
    鎖子來到他身旁,說道:“隊長,我看還得使用老辦法。”
    “什麽老辦法?”
    “把幾顆手榴彈綁在1起,放在廟門下麵,1下子就能炸開。”
    許天壽望望沈震天:“這個辦法能行嗎?”
    沈震:“為了快些消滅敵人,結束戰鬥,也隻好采用這個辦法了。”
    鎖子1聽,立刻去捆紮手榴彈。
    廟門炸開了。
    1個戰士冒著硝煙衝進去。
    啪,啪,啪,從廟裏打出1排槍。
    這個戰士倒在血泊裏。
    許天壽喊道:“同誌們,不要硬衝了,還是用手榴彈炸吧。”
    戰士們嗖嗖地往廟內拋手榴彈。
    起初,廟裏的敵人還朝外打槍,後來,隻能聽到手榴彈的爆炸聲,再也聽不到廟裏的槍聲了。
    沈震天到廟門跟前,側著身子往裏看看,然後又往正殿裏打幾槍。
    裏麵沒有任何反響,便揮著匣槍衝進院裏,鎖子、鐵牛等也隨後衝進來。
    他們剛踏上正殿台階,“砰”從正殿裏打來1槍,1個戰士肩頭掛了花。
    鎖子急了,喊聲:“上刺刀!”
    背後的戰士們1聽,哢、哢、哢,全把刺刀上好,伏在門外,準備待機往正殿裏衝。
    沈震天從西配殿後麵繞到正殿台階上,從門縫往裏1看,瞧見幾個匪徒正躲在泥像後邊負隅頑抗著。
    單作舟蹲在周倉胯下不斷地朝外打槍。
    敵人剛退進廟裏的時候,還有2十幾個人。
    如今隻剩5個人跟著單作舟在正殿裏做垂死掙紮。
    單作舟蹲在泥像背後,用匣槍封鎖殿門,荷延殘喘,還等待著中央軍趕來援救。
    最後隻剩單作舟1個人了,槍裏的子彈也打光了。這小子仍然頑固到底,拒不放下武器,把槍朝殿外拋去,隨後奪下周倉手裏的青龍偃月刀想往殿外衝,剛到殿門,被那幾個蠟刺刀的戰士截住了,立刻格鬥起來。
    單作舟手中的青龍候月刀是木頭製的,中看不中使,加之風吹蟲蛀,早已糟朽,剛挨上戰士的刺刀,就哢嚓斷成兩截。
    單作舟傻了眼,1隻手攥著半截,連搶帶打,企圖奪門而走。
    被沈震天看在服裏,從小栓子手中奪過步槍,雙手1抖,朝單作舟小腹托去。
    單作舟收身撒步,往芳1閃,隨後就用兩個半截木頭刀合在1起,往下壓刺刀。
    沈震:“小子,你上當了!”
    猛然往回抽刺刀,改招換式,刺刀如出水蛟龍奔單作舟咽喉紮去,單作舟剛要縮頸藏頭,但見眼前寒光1閃,想躲也來不及了。
    “噗!”的1聲,刺刀從脖子上穿過去。
    至此,關帝廟內的戰鬥才告結束。
    打掃完戰場,搜遍敵人屍體,才知道馬靜元、韓小辮兒、馬長林,2柱都沒在關帝廟裏。
    沈震天皺著濃眉,沉思片刻,說:“封鎖屯子,繼續搜索。”
    這4個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當單作舟率領匪徒退進關帝廟的時候,馬靜元就起了獨自逃走的念頭,溜了邊兒。
    被2柱看在眼裏,暗說:“你想溜啊!沒門兒。”
    就悄悄在背後跟著。
    韓小辮兒和馬長林為了保護馬靜元,也在後邊緊緊跟著。4個人摸黑在屯子裏瞎撞。撞來撞去撞進1座碾房。
    馬靜元就對韓小辮兒、馬長林、2柱說:“4個人在1起走目標太大,最好分頭突圍,在省城新城旅社集合。我這裏還有8個戒指,每人拿兩個做路費。”
    說著就從腰裏摘下個布口袋,拿出6個金戒指,分給韓小辯兒、馬長林和2柱。
    馬長林和2柱拿著戒指先走了。限房裏隻利下馬靜元和韓小辨兒。
    韓小辮幾說:“5爺,我跟隨你多年,情願和你生在1起,死在1處,就別分開走了。”
    馬靜元因為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碾房後院有1匹馬,暗想:“有了這匹馬,趁著天還沒亮,我得趕緊衝出去。”
    如今見韓小辮兒不願離開,心裏真急了,便說:“不分開怎麽走?”
    韓小辮兒說:“在1起走我還能保護你。”
    馬靜元心想:“你哪裏是保護我,分明是拉著我在1起死。”
    便跺著腳說:“光宗,你再不走,我可翻臉不認人了。”
    韓小辮兒無可奈何地說:“我走,我走,5爺,您在路上多多保重啊!”
    韓小辮兒走出碾房,瞧見天已發白,連忙又退回來,說:“5爺,天亮了,怎麽走?”
    馬靜元說:“天亮也得走,不能被赤色軍堵在這裏捉活的。”
    “5爺······我看還是在1起走吧。”
    馬靜元忽然朝外1指:“光宗,你看誰來了!”
    韓小辮兒1扭頭,馬靜元拾手1槍,韓小辮兒1頭栽倒在門旁。
    馬靜元趕緊奔向後院,仔細1看,那匹馬已經不見蹤影。暗說:“怪呀,眼睜睜地看見這裏有1匹馬,怎麽眨眼之間就不見了。也許是天黑看花眼了,不對呀,地上還有熱騰騰的馬糞呢,1拾頭,見後院的大門還敞著,心裏明白了,1定是有人給牽走了。我得出去瞧瞧,弄到手說不定就能逃出去。”
    說走就走,馬靜元剛1抬腿,“膨”摔個狗嗆屎,手裏的槍也摔出很遠。
    他知道這是遭了暗算,剛要往起爬,又被人給按住了,拾頭1看,果然有個人壓在身上。仔細看看,原來是2柱。
    2柱拿著戒指離開碾房,就貼著牆根兒往前走。馬長林在他背後緊緊跟著,邊走邊想:“我若打死2柱,能弄到兩個金戒指,也算是發1筆小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