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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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張義先把腳下的長刀,踢到身後,這才狠厲的對小賊說“讓他放下武器,不然我宰了你!”說完,手裏的柴刀,加了半分力氣,小賊脖子已經流出鮮血。
    小賊轉著眼珠還想尋機反抗,可是脖子一疼,停止了胡思亂想,瞪著眼對同伴喊到“狗子!放下刀。快點!”
    叫狗子的同伴也看見小賊脖子流下的鮮血,再被小賊這麽一吼,也隻能鬆手把刀扔在地上。
    張義壓著小賊一點點向前逼近,狗子隻得一步步後退,一直走到那把刀旁邊,用腳把刀往旁邊踢遠了些,心裏這才踏實,餘光再次觀察車把式,自始至終車把式隻是站在車旁,沒有挪動一步。
    張義又命令小賊“把褲帶解下來。”
    小賊一愣,也來了火氣“爺爺我!可殺不可辱!”
    張義懶得跟他廢話,柴刀再次往前送了半寸“少特麽廢話。”
    小賊無奈,隻得把褲帶解下來,褲子脫離了束縛,直接掉在腳麵上。張義又衝著狗子揚揚下巴。對方拚命搖頭。
    張義瞪眼看他“嗯?”
    對方無奈隻能屈服,同樣解開了
    張義左手搶過小賊的褲帶,又一個閃身搶過狗子的褲帶,再把兩把長刀掐在手上,最後才撿起自己的包袱撣了撣覆土,對車把式說“趕車去,接著走。”
    車把式沒想到這就結束了,慌忙點頭答應“哦,小老兒這就趕車,這就趕車,請客官上去坐好。”
    張義重新坐回車廂,把長刀和褲帶扔在腳下。等車子啟動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對兩個提著褲子的蠢賊喊道“小爺都長得這麽凶殘了,還敢劫我?呸!”
    說完有點傲嬌的掃視車廂裏的其他人,張義化的妝本就凶惡,再看到他剛才的身手,同車幾個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又行了十幾裏,張義才把繳獲的長刀和褲帶扔出車外,這玩意過關卡的時候,容易招禍還是提前處理了好。
    自從見過了張義的身手,車把式趕車的速度似乎也加快不少。這本來是好事,早一些到涿州,還能趁著天亮逛逛。可是這個年代的路況實在太差了,遇到溝坎車夫也不減速,本就顛簸的馬車,顛簸的就更加厲害,再加上張義坐在車尾,那個位置顛簸的幅度最大,幾次過大坑的時候,甚至把張義拋飛起來,無奈隻能強忍。
    臨近午時到達關卡,說是關卡其實和後世的高速服務區差不多,旁邊有茅草搭的棚子,附近村民做些簡單的吃食拿過來賣,還有一個茶棚,乘車的客人可以坐在這裏喝杯茶歇口氣。
    負責檢查的士兵也是偷懶,隨意檢查了個人的公據,又收了每人三文錢的查驗費,就放行了。
    車把式趕著車停在路邊,等客人下車後,才把馬的籠頭卸了。牽著馬去旁邊的馬棚,那裏單獨開辟了一個區域,有馬夫接過韁繩牽著馬去了馬廄伺候草料和簡單的刷洗,車把式則坐在旁邊飲茶休息即可。
    張義看見這一幕也覺得新鮮,把包袱背在身上,先去看看賣吃食的攤子,沒想到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僅吃食幹的稀的就十幾種。雖然店家異常熱情,但荒村野店的,張義可不敢亂吃東西,走到旁邊茶棚,要了一杯熱水,從懷裏掏出昨天剩的蒸餅啃起來。
    本來一片祥和的氣氛,從析津府方向跑來了幾個騎兵,關卡的士兵一看不敢怠慢,趕緊搬開拒馬給騎兵放行。在騎兵路過關卡的時候,也不停留,隻是從懷裏掏出幾張紙,扔向關卡的士兵,大喊了一聲“懸賞的。”隨即再次催動戰馬跑遠了。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兵,看裝束應該是這裏的伍長,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曲指彈彈塵土這才展開。張義和其他幾個士兵好奇也圍過來觀瞧,張義長得高,站在後麵探頭觀看。伍長感覺後麵有人,扭頭一看是那個麵目猙獰的年輕人也沒在意,低頭觀瞧撿起的告示。
    張義這一看可不要緊,後背頓時冒出冷汗。一共兩張紙,分別是兩個人的懸賞令,而且這倆人他都認識。一個是他,畫的雖然和本人不太像,但是姓名,體貌特征都寫的非常清楚。
    另一個是同福貨棧的周全,身份一欄寫的是西夏奸細。下麵分別還有二人的懸賞,張義是百兩白銀,周全則是千兩白銀。張義這個氣啊,瞧不起誰呢?小爺要是說出自己幹的那些事,身價至少翻百倍。
    這時候伍長隨手把告示遞給旁邊軍士,慢慢轉身上下打量張義。
    張義心裏“咯噔”一下,要壞事!雖然化了妝,可細看五官還是能發現些端倪的,這些日子的鍛煉,身體倒是壯實了些,可時間太短了並沒太大變化,心念及此右手慢慢伸向懷裏的柴刀。
    伍長這時候輕笑了一聲“哈。”轉頭對其他軍士厲色喊道“看個屁啊,不用幹活了是吧?”搶過告示,就轉身去了茶棚裏喝茶。
    幾個軍士這才把拒馬搬回路中間,各自休息去了。
    另一邊車把式也休息夠了,牽著吃飽喝足的馬來到馬車前,重新套上籠頭。招呼幾個人上車,繼續趕路。
    張義這才放下心,坐在馬車上繼續前行。
    等馬車走遠後,一名年輕的軍士在伍長耳邊小聲說“頭兒,剛才那個皮販子和告示裏的張義有點像啊。”說完一副求誇獎的表情看著伍長。
    伍長站起來,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名手下,直到年輕軍士被看的有些發毛,這才緩緩說道“那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年輕軍士不敢頂撞上司,低下頭嘴裏嘀咕道“那可是百兩銀子啊。”
    伍長輕拍了下年輕軍士的肩膀“被懸賞百兩的人,能是善類?你看那人的眼神,身上不知背了多少條人命。你覺得就咱們這幾個人,夠人家殺的嗎?哎,把今天這事忘了吧。這是為你好。”
    說完再不理會那名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