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定居東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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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諜戰風雲錄大宋!
    張義連忙起身,又要磕頭拜謝。喜福一把攔住,問清楚現在張義還住在客棧,就開口讓張義搬到自己在宮外的府上。張義說自己長大了,而且有一百多兩銀子,想買套房子,單獨住。
    喜福聽到張義想用一百兩買房子,頓時哈哈大笑“孩子,你那點銀子,隻能買一間茅草房。太寒酸了。”
    張義知道喜福是好心,但他內心太多秘密,實在不想和這個皇城司頭目住一起,哪怕是自己師公都不行,又說“師公,孫兒知道您疼我,可是孫兒早晚要長大成人的,還望師公成全。”說完對著喜福深深一揖。
    喜福看著眼前的張義,內心感慨,果然老子英雄兒好漢,對張義的喜歡又增加了幾分。如果那兩個死去的徒兒,知道張義如此,在天之靈該是何等的欣慰。
    當下也隨了張義的心願,叫來貼身小吏,一番吩咐,這才看著張義離開。
    等張義的背影消失後,喜福才背著手,麵帶笑容的自言自語道“小滑頭。”
    以喜福的老道,當然能聽出張義語焉不詳的地方。比如兩個徒弟死的時候,那一聲巨響,至今是個謎。還有前幾天送來的情報,兩個月內連續兩場火災和守將的死,已經證明是人為,到底是誰幹的?雖然喜福從未想過以上種種都是張義所為,但通過短暫的接觸,直覺告訴他,對方還有很多隱瞞。
    小吏得了吩咐,知道這個小夥子是大人看重的人,態度異常熱情。先領著張義去開封府辦了戶籍,張義終於恢複了自己的真名。又帶他找牙人談買房子的事情,牙人聽到張義想買房,又問明要求,聽說隻找便宜的房子,殘破些無礙。牙人滿口答應答應,說多尋找幾家,約定明天一早就去看房。
    張義雖然對於住處不是太講究,但也不想總住在客棧,有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才算在東京安了家。
    在張義找房子的時候,喜福已經入宮麵聖。
    皇宮的一處暖閣裏,身穿明黃色便服的趙禎,正斜倚在羅漢床上,翻閱著奏折。
    慶曆新政的失敗,讓他不得不把範仲等人,排斥出權力核心。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也讓他變的更加勤勉,才三十五的年紀,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
    此時一個小太監從殿外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在趙禎的貼身大太監陳忠誠耳邊耳語幾句。
    陳忠誠點了點頭,這才輕聲向趙禎稟報“陛下,皇城司使喜福公公求見。”
    趙禎聽到喜福到來,怕是大事便傳他進來。
    走進暖閣的喜福,先自稱老奴向趙禎行禮,借著作揖的空檔,偷瞄了一眼老友陳忠誠。陳忠誠回了他一個微笑,表示陛下心情不錯。
    趙禎自然知道他倆的關係,也懶得管這些個眉眼官司,都是潛邸時期的老人了。放下奏折,抬頭道“有事快說,朕忙著呢。”
    喜福先稟告了幾條西夏與遼國的情報,以此為印子,又把兩個徒弟為國捐軀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此時才把今天的來意說出來“陛下,張劉二人還育有一子,現年十四歲,今天下午才從遼國回到東京。老奴想代這個可憐的孩子,向陛下討一道恩旨,允許他去國子監進學。”
    喜福說完這番話,又是一揖到地。等待陛下的聖裁。
    對於趙禎而言,安排一個孩子進國子監上學,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不要說是忠良之後,當下就準了。
    等喜福回到自己在皇城司的住所,吩咐人把自己的徒弟兼提點吳大人叫來。
    要說喜福能高居皇城司使十幾年而不倒,和他當年收了一眾徒弟有很大關係,現在皇城司幾乎所有重要部門的主官,都是他的徒弟擔任。這個吳宇吳大人就是接待張義那人,也是他的徒弟。
    隻一會的功夫,還在加班的吳宇,已經走進客廳。
    因為這裏是喜福的住宅,吳宇並沒有喊大人,而是口稱恩師“不知恩師喚徒兒來,有何吩咐?”
    喜福也沒繞圈子,直接問“你可知今天來報信的那人是誰?”
    吳宇思來想去,確認自己今天之前,從沒見過於則成,對對方的身份更無從知曉。
    也不等徒弟回答,喜福直接說出張義的身份“他是張培德和劉思雨的孩子。”
    “啊!”吳宇大驚,那個人是師兄師姐的孩子?卻又覺得不對,一個姓於一個姓張啊。
    喜福把徒弟的心思看穿個十足,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吳宇。這才把張義的出身來曆說了一遍。
    當吳宇聽到張義隱姓埋名,騙取了邊關守將信任,還主動給他改身份的時候。撫掌大笑。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古人誠不欺我。當年師兄師姐二人不管是訓練,還是執行任務都比同期的師兄弟要強。沒想到他們的孩子也聰慧過人。
    而喜福的臉色突然一沉,正色道“張義的真實身份,不得泄露出去,他爹娘在這東京城,也是有仇家的,免得給這個孩子招惹麻煩。”
    吳宇對當年那件事,也是知道的,連忙點頭稱是。
    臨了喜福叮囑道“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看緊了這個孩子,莫要讓他受了欺負。”
    吳宇又再次抱拳,連連答應。
    等吳宇離開,喜福仰頭望天,之前收到愛徒遇難的消息,他心如刀絞般疼痛,那是他最得意的兩名弟子。現在他們的孩子來投奔自己,說什麽也要給他一個好前程。
    翌日,張義和昨天那個小吏,跟隨著牙人看了幾處房子,都覺得不太滿意。不是房子不夠好,而是貴的離譜。雖然張義對東京的房價有了一個預估,可是沒想到這麽貴。
    比如他們現在看的這套房子,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一間,廚房茅廁在後院,甚至還有一個不大的馬廄。
    張義跟著牙人在長滿雜草的院子裏走了一圈,斑駁的房子和掛滿蛛網的牆壁,房間裏空蕩的連個家具都沒有,處處透著破敗。
    張義隨口問價,沒想到的是,這麽個破院子居然開價一千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