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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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後媽
十五分鐘後:
“今日讀書時長15分鐘任務已達成,獎勵:白麵饅頭x3,肉包子x1.取出還是存放?”
羅羞月毫不猶豫道:“取一個饅頭出來,其他先存放著。”
係統並不多言,隻是一眨眼,羅羞月手中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白麵饅頭,看著饅頭,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來到這個世界三天,她就沒吃到過什麽好東西,頓頓冷窩窩頭或是鹹菜配稀米,早上吃的那個窩窩頭,都已經算很好了。
這會兒她聞著饅頭散發的香甜氣息,隻覺得如此簡簡單單的食物,早已勝過她以前吃的無數美食了。
係統出品的饅頭十分鬆軟,吃著絲毫不會覺得噎,羅羞月快速解決完饅頭,整個人滿血複活,撿起鐮刀繼續割豬草,這塊地豬草長勢十分好,很快,她就割了滿滿一背簍。
放下鐮刀,羅羞月才發現太陽已經升起了,金色的光輝鋪撒在大地上,映得萬物灼灼生輝。
好在命運並沒有給她安排死局,一切也並不是無能為力不可改變……
欣賞了會日出,羅羞月就背著一背簍滿滿當當的豬草回家了,走在坑坑窪窪的泥巴路上她一直在腦海裏跟係統聊天,倒也叫她知道了不少信息。
她確實是被係統失誤拉進這個世界的,而且係統不止一個,他們都是以監管者的身份遊走於書裏衍生的世界,而身為被係統監管者錯誤投放至這個世界的受害者,監管者將會為她提供幫助直至生活穩定。
不過因為規則監管者也不能太過幹預,所以才會有所謂的學習係統這麽個東西,也算是讓她用學習來換取獎勵。
對羅羞月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總比係統不出現,她無辜淒慘一輩子的好。
太陽升起,村子裏早就開始忙碌的一天了,等她回到家時,羅父也已經去了地裏拔草,而楊美麗正坐在院子裏剁豬草。
農村裏都會趁著天熱剁很多豬草,鋪在院子裏曬幹,冬天再拿出來喂豬。
楊美麗就跟後腦勺長了個眼睛似得,羅羞月背著背簍剛進門,她就“咣當”一聲扔了菜刀。
“死丫頭,打個豬草你要打到天黑是吧?牛那麽大個人了,你是不知道為家裏考慮考慮嗎!”楊美麗數落著站起身,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就在空氣中飛舞,“傻瞪著幹什麽?還不滾過來剁豬草!”
如果按照往常,原身肯定會一聲不吭地拿過刀剁豬草,但羅羞月可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人,她自顧自把背簍放在了院子裏,轉身就往屋裏走,隻撂下一句:“早上我沒吃飽,沒有勁剁了。”
楊美麗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就跟悶葫蘆一樣的繼女,竟然反了天敢跟她唱反調?她先是驚愕,接著一張黑瘦的臉氣得緋紅。
“小賤|蹄子老娘給你臉了是吧?”楊美麗人不如其名,發起火來一點也不美麗,尖酸刻薄都寫在了臉上,“小蹄子你含蓄誰呢!你住這個家,吃穿都由家裏管著,就讓你做點事還是委屈你了?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良心?原來您也知道良心這兩個字啊!”羅羞月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語氣平常的好似在說家常話,“說起來,這麽多年,我還沒見過隊裏發給我的糧油票呢。”
楊美麗本就心裏有鬼,羅羞月這番這影射意味十足的話她哪裏聽不出來。
瞬間,她整個人就如同被砸了腳的雞,止不住咯咯直叫,“賤丫頭,沒良心的賠錢貨!讓你做點輕鬆活還不樂意……老娘起早貪黑為這個家,到頭來還要被你罵,真的是沒良心,沒良心啊!嗚嗚嗚……”
說到後麵,楊美麗一屁股坐下拍著大腿就開始拉高聲音嚎叫起來,活脫脫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樣。
羅羞月看著她這幅潑皮無賴模樣,哪裏不知道她打的什麽注意,村裏房子都挨得近,關係好的還會兩家砌成一個三合院,平日裏豆大點事都能一夜之間傳遍半個村子,楊美麗這哭嚎,中氣十足,一聲比一聲高,怕是方圓百米都能聽見。
借此叫村裏人都知道,她羅羞月對母不敬,沒良心,是個壞了心腸的人。
本來這個年代未嫁的姑娘都極其注重名聲,若換了原身這樣臉皮薄的,早就羞憤地上前去說好話拉人了。
可惜楊美麗碰上的是羅羞月,她根本不在乎這虛無的名聲,更何況還是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她也不急著回屋了,一屁股坐在青石臺階上,就這麽冷眼平靜地看著楊美麗坐在地上光打雷不下雨。
這撒潑哭嚎吧,也是門技術活,要一聲高過一聲不漏底氣,又要讓嚎叫與字眼分得清清楚楚,很顯然,楊美麗就是這門技術裏不可多得的人才。
坐在地上的楊美麗一邊嚎一邊分出餘光去看這個繼女,等著她滾過來給自己告饒下好話,幹嚎了半晌,哪知道繼女不僅沒過來扶她,竟然還悠閑地坐下了?
楊美麗當下就急了,也不唱大戲了,一個翻身坐起,氣勢洶洶地走上前擡手就要擰,“賠錢貨,老娘今天就給你鬆鬆皮!”
羅羞月哪能坐著讓她擰,撐著青石板倏地起身往後躲,原身餓得身材嬌小,常年幹活又讓她多了幾分靈巧,叫楊美麗接連幾下都撲了個空。
“竟然還敢躲?”楊美麗徹底惱羞成怒,對著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擼起袖子,捏得咯吱作響得拳頭朝著羅羞月又快又狠地砸了過去。
驀地,“哎喲!”一聲,
一個白胖的少年被大力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一屁股向後重重跌坐在了地上,他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臉和尾椎骨的雙重疼痛如狂風浪潮席卷過來,少年眼裏一泡淚水憋不住直往下掉,仰頭扯著嗓子“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哭聲又兇又慘。
瞬間,楊美麗臉都嚇白了,緊張地上前蹲下,兩手無措的不敢動作,“才才,打到哪兒了,疼不疼啊,快讓媽媽看看!”
羅羞月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忍不住發笑,方才楊美麗攆著她就要打,她順勢往旁邊一躲,哪曉得後麵突然出現個人,弄巧成拙,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羅家的寶貝疙瘩羅成才身上,叫楊美麗搬起石頭意外砸了自己腳。
“嗚哇哇哇……疼!……臉疼……”羅成才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他平日裏嬌養慣了,長這麽大就沒挨過打,更何況楊美麗那一拳可是帶了十足十的力道。
楊美麗這下真是慌了陣腳,連忙好言好語地哄這個寶貝疙瘩,“不哭不哭……媽媽給你吹吹,呼——”
羅成才本就是個嬌縱性子,他無故受了委屈,哪管旁人是誰,擡手對著麵前的女人就是狠狠一推,“都怪你,都怪你!壞女人!”
楊美麗猝不及防被兒子推了個坐墩兒,聽著兒子的責怪謾罵,她一張臉又是自責又是茫然,平日裏尖酸刻薄的女人,這會兒看起來竟還有了幾分可憐相。
羅羞月麵對這場鬧劇充耳不聞,拍了拍屁股灰擡腳進了屋,楊美麗根本沒什麽可同情的,那一拳是她自己打的,兒子也是她自己嬌慣出來的,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她剛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外頭就傳來一聲暴喝,“楊美麗!你在屋裏弄些什麽名堂!”
羅羞月擡眼去看,羅父挽著一隻褲腿,鞋麵上還帶著黃泥巴灰,手裏連鋤頭都沒帶,明顯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
她放下搪瓷杯忍不住輕嗤一聲,羅父既然能聽見羅成才的哭聲,那麽說明拔草的地根本就不遠,之前楊美麗嚎叫著罵她的時候他裝聽不見,這會兒寶貝兒子一哭,立馬就火急火燎地跑回來家了。
當父親偏心到這種地步,當真是把重男輕女的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
羅父喝斥完楊美麗,轉頭就沖著屋裏的羅羞月一頓劈頭蓋臉地訓:“羅大丫!你窩在屋裏做什麽?你弟哭成這樣了你還在屋裏穩坐著當老爺,老子就是這麽教你當姐姐的嗎!”
聞言,羅羞月斂了斂神色,把幹枯的頭發故意抓得亂糟糟,再使勁揉紅了眼角,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出了門。
“爹,是媽她……她……”羅羞月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楊美麗,一副想說卻又礙於對方威嚴不敢說的模樣。
羅父被這欲言又止的作態弄得有些不耐煩了,“她什麽她,她又幹些什麽事了?”
羅羞月牙根一咬,全然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我回屋就聽見媽在罵你,我慪不過,就出聲反駁了她幾句,哪知道她突然就跟撒了癔症一樣,又哭又嚎地說我罵她,還說要打死我……我哪知道,媽她……她竟然連成才也打!”
“打了還把我攆進屋裏,我,我就……”羅羞月垂下頭,聲音細若蚊蠅,看起來無辜極了。
楊美麗一臉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小蹄子,你……”
“閉嘴!”羅父打斷了她的話,女兒的話聽完他就信了七分,楊美麗本來就有些嘴碎,剛才他在地裏也不是沒聽見哭嚎聲。
碰巧這時羅成才又哭喊了一句,“是媽打的,就是媽打的!”這些七分也立馬變成了十分。
男人怒火中燒,頸間青筋爆起,擡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了楊美麗臉上,“你這婆娘,一天發什麽瘋!你這個娘當的可真好,啊?打罵孩子,還他媽在背後編排老子!”
“我……”楊美麗張口就要反駁,剛吐出一個音節,就被羅父又一巴掌扇了回去。
“你什麽你?還不快帶著成才去看鄉醫!”羅父收回微微發麻的手,大聲喝道:“等晚上回來老子再收拾你!”
楊美麗不敢再爭辯了,打碎了牙齒隻能往自己肚子裏咽,顧不上臉疼得厲害,兀自抱起地上的羅成才就往外麵走。
羅父重重吐了怒氣,趕緊進屋去掏錢,出來時還不忘對著門口無辜可憐的女兒囑咐著:“你在家把屋給我看好了,沒事就把家務活也做一做!”
羅羞月點點頭應道:“我會看好屋的。”但家務活她就不敢保證了。
羅父也沒再多說,揣著毛票匆匆忙忙就出了門。
看著人走遠後,羅羞月無辜的小可憐模樣瞬間垮了下來,悠悠地靠在門檻上發出一聲心滿意足地喟嘆。
原來這就是當綠茶的感覺啊?
“咚咚——”大門前驀地響起敲門聲。
緊接著一道帶著好奇的中年女聲傳來,“羅家丫頭,你們家這是鬧什麽呢?”
羅羞月擡起頭定睛一看,這門前的女人不正是村裏出了名的“八卦傳播機”嗎?
幾乎是一瞬間,她站直身子,把頭發又撥亂一個度,盈盈往前走,滿臉憂慮,“嬸兒……”
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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