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無賴(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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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無賴捉蟲)

    月光如銀,漆黑的院子被照得微微泛白,隨著後院木門猛地吱呀一聲,嶽小花拿著棍子沖了出去,羅羞月連忙跟在身後。

    院子裏的男人貓著腰,聽見這動靜,腳步驟然一停,麵上表情看不太清晰。

    嶽小花沒給他逃跑的機會,接著月光抄起木棍又狠又準地落在男人身上,“惡心人的玩意兒,偷東西還偷到人家裏來了,我呸!我讓你偷!”

    憑借著武器長度優勢,男人被打得抱頭鼠竄,硬是一聲不吭,實實在在挨了幾下也摸出了門道,兩手不要命似地抓住木棍,鉚足勁往回抽。

    對方到底是個成年男人,眼看嶽小花手裏的木棍就要被抽了去,羅羞月幹脆扔了短柄鐮刀,吃力地擡起牆角跟邊上的木柱子。

    這柱子有成人手臂那麽粗,她咬了咬牙根,借著月光對著男人胸膛狠狠一撞,果不其然,男人被突如其來地巨大沖擊撞到慣性後退,一個趔趄坐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這麽大的動靜,嶽玲哪裏睡得著,屋裏燈都顧不上開,光著腳就沖了出來,畢竟是常年做農活的人,再加上男人被羅羞月那一下給撞蒙了,他還沒爬起身,頭皮便一緊,綿軟又生硬的鞋底就抽在了他臉上,還配著樂。

    “下|流貨,斷子孫的扒手,還爬牆?我#*&#**#……!”

    羅羞月:“…………”

    她聽著一通進入耳朵後自動屏蔽的詞,神色麻木地放下木柱,她算是明白什麽叫“口若懸河”了。

    男人實在是憋不住了,也不裝啞巴了,嚎叫聲一聲比一聲大,“鬆手!啊!你他|媽鬆手啊!嗚嗚嗚鬆……鬆手!!”

    嶽玲手上動作僵了一下,隨即打得更狠了。

    羅羞月若有所思,這聲音……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嶽小花從屋裏拿出煤油燈,擦了幾下火柴點燃,這下終於讓人看清了那三更半夜翻牆的賊。

    “爸?!”嶽小花手上燈都不穩了。

    羅羞月往前走了一點,被揪著單方麵抽打的男人,竟是白天那個肥胖男人!

    “煮手,哎呦!別打了,疼疼疼……窩戳了……啊!”男人臉都快被被黃膠鞋抽腫了,一身衣裳還是白天那件,帶著黑乎乎的灰。

    嶽玲其實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等撒夠了氣,才鬆了手,把男人一腳又踹了個翻仰,語氣微冷:“你大半夜跑來幹什麽?”

    男人捂著兩張火辣辣的臉,眼神閃躲,“我就……就來看看而已。”

    羅羞月看了看他一身膘,又看了看近三米高的土牆……嗬,還真是難為這人了。

    嶽玲又不是傻子,大半夜,翻牆鬼鬼祟祟,這是簡單地看看而已?

    嶽玲穿上鞋,頭也沒回道:“花兒,去叫人。”

    “哦好!”嶽小花應著,把煤油燈塞進了羅羞月手裏就往外屋裏走,“幫姐拿一下,謝謝啊。”

    羅羞月點頭接過煤油燈,聚精會神地盯著男人,防止他又作弄什麽幺蛾子。

    係統在腦海裏科普:“王建業,嶽玲前丈夫,住開門村村尾,為人好吃懶做,賭博酗酒樣樣俱全,嗯,還是個厚臉皮。”

    厚臉皮她倒是看出來了,就沖半夜鬼鬼祟祟翻女人家圍牆這點,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怪不得一個成年男人打不過女人,原來是個好吃懶做的貨。

    那麽高的圍牆都翻進來了,要不是她有係統這個外掛,隔著土牆,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嶽玲也想到了,轉過臉看著羅羞月,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姑娘,嚇著了吧。”她做了一天活,眉目之間滿是疲憊。

    羅羞月確心有餘悸,現在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搖了搖頭,“沒事的玲姨。”她剛剛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要有事也是王建業有事。

    嶽玲鬆了口氣,沒注意到的是,一直鴕鳥狀的王建業身形一動,一個猛撲站了起來。

    “玲姨,後麵!”羅羞月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隻來得及喊了一聲。

    嶽玲聽見聲音,身體下意識地一躲,卻還是慢了一拍,被王建業撲了個結結實實,臉朝地,肥胖的身體砸在她身上,手死死地揪著散落的頭發。

    “老娼|婦,你還敢打老子,老子說了會回來收拾你,就他娘會來收拾你!你再牛氣啊!”王建業借著體型優勢桎梏的女人不能動彈,揚起拳頭就打。

    羅羞月顧不上煤油燈了,慌忙丟在地上,沖過去就去踹王建業。

    嶽玲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反手扣住頭上的手,狠狠一抓。

    “操!”王建業手和背同時挨了這一下,吃痛地鬆開抓頭發的手。

    羅羞月抓住機會,忍著惡心揪住男人油膩膩的頭發,往後一拽,王建業整個人被她拽翻在地上。

    打人得打要害,她深蘊這個道理,快速出腳踹在男人命門,羅羞月沒用多大力氣,卻也能讓男人脆弱的那處疼得死去活來。

    “啊!”王建國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捂著命門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打滾。

    羅羞月乘勝追擊,擡腳又對著王建業的背,屁|股以及肚子踹去,語氣夾雜了半夜被驚醒的怒氣,“我呸,竟然還打女人?不要臉!”

    嶽玲也沒歇著,撐著泥巴地站起身也加入毆打行列,不過她的詞彙比羅羞月的實在是豐富太多。

    “啊!姑奶奶……別打了……啊!”

    “我錯了,別踹了……嘶,疼疼疼!!!”

    罵聲、慘叫聲和打擊聲形成一段交響樂曲,在黑夜之中歡快地演奏著。

    嶽小花以及聽見聲音跑出來的李塬、隊長、以及幾個搭手的村民衣服都顧不上穿工整,抄起家夥就跑來了,舉著燈跑進後院一照。

    衆人:“………………”

    李塬本來夜裏就淺眠,睡了沒一會兒,就聽見姨母那邊傳來慘叫聲,瞌睡都驚沒了,慌忙穿上衣服褲子就出門,果不其然,路上碰見嶽小花帶著幾個人往家裏走,想到夢裏羞月那被嚇得煞白的臉,心裏大石起起伏伏。

    本以為會看見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結果進了屋,小姑娘驚慌不驚慌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該驚嚇了。

    一群人傻瞪著,李塬唇角動了動,英俊的臉上滿是無奈,“要不……咱先別打了?”再打,這人可能就該打廢了吧……

    “哦對對對,先別打了,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隊長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勸阻。

    這焦急捉賊現場秒變“犯罪”談判現場。

    聽見聲音,打得正歡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動作,齊齊轉身。

    嶽玲呼了口氣:“花兒你怎麽動作這麽慢!”

    羅羞月跟著說道:“是啊花兒姐,都快嚇死我了!”

    站著的&躺著的:“……………………”?

    該害怕的好像是挨打那位才對吧?!

    李塬表情都沒變一下,語調溫柔地配合著這場演出,“別怕,我們都來了。”

    嶽小花:“……”堂哥你可真沒底線!!

    看著男人這幅樣子,羅羞月倒是不好意思了,“咳”的一聲清了清嗓子,“其實,現在也沒那麽嚇人了。”

    一直在線觀察的係統:“……”您開心就好。

    直到地上的王建業忍不住疼地嚎出了聲,衆人才將視線回歸到正題上。

    隊長總算是注意到了他,招呼兩人去壓住王建業,板著一張臉,“王建業,你大半夜的這是要做什麽!”

    王建業坐在地上,眼珠子轉的就跟黃皮子似的,嘴上一副無足輕重的語氣,“沒做什麽,我就來看看。”

    “你翻人後院牆,還看看?簡直荒唐!”

    大隊長發起火來不威自怒,若是旁人也要被震一震,偏偏麵對的這人,是個潑皮無賴。

    王建業絲毫沒有被震住,一開口就是流裏流氣的皮賴子,“我就來看看我婆娘和閨女,怎麽了?組織上不允許嗎?”他洋洋得意的神態,配合著一張青紫色的臉,看起來更加猥|瑣了。

    嶽玲一張臉氣得通紅,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王建業,咱倆都離婚多少年了!你再胡言亂語,老娘今天就給你洗洗這臭嘴!”

    羅羞月默默活動了一下手腳,萬一等會用得上呢?

    潑皮無賴到底是潑皮無賴,王建業聽了這話就越是來勁了,嘴裏就跟沒把門一樣崩著醃臢話:

    “怎麽了?離了婚就不認你男人了?以前睡|你時,那在床|上還不是……啊,操!你他|媽有病啊!”

    羅羞月收回微微發麻的腳,冷凝著臉,“不好意思啊,你嘴有點臭,沒忍住。”

    “你!”

    王建業捂著隱隱作痛的腰,又看了一眼羅羞月,眼裏神色一轉,語氣輕佻:“呦,你這小蹄|子長得瘦瘦巴巴,怎麽?想男……啊,我*!你們是不是都特麽有病啊?!”

    李塬銳利的輪廓上帶著怒氣,下唇微微抿起,眼眸凝厲地看著男人,“王建業,你再滿嘴跑火車,我就送你進、醫、院。”

    “李塬你什麽意思?”王建業捂著另一邊腰,氣勢洶洶地指著李塬,罵道:“老子可是你姨夫!送我進醫院?來啊!你來試試看,這小蹄|子老子今天就罵了怎麽了!”

    羅羞月長這麽大第一次活見這種級別的無賴,滿嘴髒話都和性搭邊,從內而外的讓人感覺到惡心。

    “試試?”李塬冷笑,擼了兩把袖子,健碩的手臂提拎起王建業的衣領,一字一句透著陰寒:

    “說送你就送你,我不差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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