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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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綠皮火車在鄉野田邊駛過,羅羞月放下書輕聲地伸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轉頭臉去看對麵的李塬,他早已捧著數學題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書一半搭在臉上,先前拍著胸脯篤定能看完的話全都當空氣。
室內幾道呼吸聲綿長,異常的安靜,羅羞月輕輕把書裝回去,在腦海裏喚出係統,係統已經好久都沒出來活躍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應聲。
“係統先生,能幫我兌換一點治療軟骨症的藥品嗎?”
係統毫不猶豫: “可以的,不過需要使用小紅花兌換。”
這個對她來講不算什麽大問題,上回那個生活任務完成後,獎勵了1萬朵小紅花,就算是換成紙幣也有一萬塊了,生活開銷自然是足夠了,她也是想著先把嶽珍的病給治一治。
羅羞月先兌換了兩個月的量放在倉庫裏,準備先試試效果,也就用了幾十朵小紅花,她以前沒什麽具體概念,到城市走了這麽一遭才突然發現,這個年代的一萬塊錢,好像已經是很有錢了。
也就是說,以後買房子是綽綽有餘的事情了。
突然想到什麽,她隨口問了句: “係統先生,你是不是要脫離監護人這個身份了?”
係統沒否認,隨後解釋道: “對於誤拉你進入這個世界在下深感抱歉,目前在下還不會走,等你高考結束後,也算是等你完成任務。”
年代高考,現在距離高考恢複也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聽見它確切的回答,羅羞月定了定,還是有些難過,雖然是係統不小心將她拉入這個世界,但是在生活上也是極力幫助她,什麽看書做生活任務就能獲得獎勵,都算是係統給她開的掛。
係統與她而言,更像一位長輩。
更何況,在這個稱之為意外的世界,她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實,也找到了能讓自己試著努力,試著去期待未來的另一半。
羅羞月壓下心裏微微的惆悵,她也不是什麽太感性的人,既然這是對方的使命,她也沒什麽能過多幹涉的,更何況,未來還早,現在不如多刷刷題。
不過她已經刷了許久的題了,也就不持續禍害自己的眼睛了,躺下眯著眼睛準備小憩會兒,這被子的味道不怎麽好聞,好在並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味道,天氣正熱,也用不著蓋被子。
車廂外的響聲很有規律,閉著眼聽會兒困意就席卷而至,直直壓著她眼皮往下。
·
羅羞月是被餓醒的,這一覺睡得她天昏地暗,連夢都沒有做,睜開眼睛時腦袋都有一點暈暈的。
她下意識側過身子,正對著她的李塬竟然靠坐在床上,捧著她的錯題集聚精會神地看著。
羅羞月心裏莫名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憋在喉間久久不能散去,她看著神情認真的男人,心裏仿佛被擊中了,良久她才收回專注的眼神,思緒紛紛化成軟軟的一句: “你書拿倒了。”
坐在對麵,表麵上是看書,實際是在用餘光偷偷瞥她的李塬: “……”
“咳,我知道。”李塬強裝正經地咳了兩聲,有模有樣地把書倒了過來。
正逢這時,乘務員推著餐車進來,飯是打包好的盒飯,用那種方形鋁飯盒裝著,基本都是三毛錢一份,主食還不收糧票。
他們各自點了一份,包括那個帽子男人都點了一份稍微便宜點的全素菜,唯獨睡在李塬下麵那位瘦弱中年男人,隻是睜開眼看了看,爾後從包裏掏出一塊用塑料袋包了好幾層的麵餅,幹巴巴的就著茶水吃了起來。
帽子男人見他這副模樣,指著他就笑: “呦!還真是個窮酸鬼呢。”
瘦弱男人捧著餅子不予理會,一邊吃著一邊手裏打著拍子,輕聲哼著戲曲小調,仿佛他吃得不是餅,而是什麽珍饈美味,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
帽子男人貼了條冷板凳,冷笑一聲後也不說話了,隻在吃飯時故意從嘴裏吧唧出聲,引誘著那個窮酸鬼。
羅羞月聽見他故意吧唧嘴,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手裏的盒飯小炒瞬間就不香了,好在帽子男人見無人搭理他,也覺得無趣,吧唧一會兒就停歇了。
火車有種很神奇的魔力,無論你再怎麽打起精神,也會不由自主想要打瞌睡,他們在火車上昏昏欲睡度過了兩天一夜,才在最後一天日落前到了目的地。
羅羞月下了火車都還有點懵,明明坐在火車上時不是躺著就是坐著,下了車後卻如同整宿整宿沒休息一般,又困又疲憊。
落日最後一點餘暉洋洋灑灑打在身上,慢悠悠走出車站,各種出行工具交雜在一起,和街道上的行人湊成一派繁榮景象,空氣中依舊帶著太陽留下的餘溫,就像剛揭開蓋的蒸籠,等待著熱氣散去。
這種場景好像能感染人,羅羞月一融入其中,就感覺自己的精神氣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眼望去就看見好幾個賣老冰棍的小推車。
她小跑過去買了三根老冰棍遞給李塬和嶽珍,三人享受著這份夏日裏的專屬清涼,他們都沒來過這座陌生的城市,便找了個報刊亭買了份地圖。
羅羞月一臉淡定點地打開地圖,若有所思地看了許久後,遞給了李塬。
她沒看明白。
不得不承認,有一類人天生方向感極差,也許在別人眼裏很簡單的路線圖,到了這類人眼裏,就成了一團亂麻,很不巧,她就是這類人。
李塬雙目含笑地看著她,接過地圖找到他們現在的所在地,手指搭在上麵一點一點的找尋起來。
五分鐘後……
兩人紛紛把包放在膝蓋上,蹲在不擋人去路的邊上,一人扯著地圖的一角,神情凝重地盯著地圖,宛若在攻克著什麽舉世難題。
站在身後的嶽珍: “……”
嶽珍默默地向旁邊退了幾步,摸了摸好像還在存在的臉麵,提著布包,揚起燦爛的笑臉走向了旁邊買冰棍的大姐。
兩人對這一切毫不知曉,還在捧著地圖小聲爭執著。
“我們要去地方應該就是這條路,上麵畫著朝著北邊走,然後走這裏……”李塬指著交錯的地圖線,講得頭頭是道。
羅羞月稀裏糊塗地聽了半晌,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哪個北?是以為我們為標點的嗎?”
李塬擡頭,擡起手欲要指,環視了一圈後,複而放下手,尷尬道: “不知道。”
南方人指路從來不說東南西北,這地圖也沒有畫的太詳細,隻有大致路線和街口,這對於羅羞月這種看導航還得對照街上店鋪的路癡來說,完全就是兩眼摸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了許久, “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羅羞月收起地圖伸手輕擰了擰他胳膊,佯裝生氣道: “不知道你還裝!”
“我就是看看,看看,嘿嘿。”李塬抓了抓頭發,笑得有點傻氣,說是擰,卻是沒用什麽力道一點也不疼。
“算了,我們還是找個本地人問問路吧。”羅羞月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肚,把地圖疊好放進包裏。
兩人剛站起身,才發現嶽珍不見了,四處打量了一圈,才發現她竟然和賣冰棍的大姐聊得熱火朝天。
李塬遠遠地喊一聲,嶽珍恍然聽見他聲音轉過臉看了一眼,拍拍手,又轉回去對著買冰棍的熱情大姐道了別。
快步走過去,看著兩人,眉頭一動: “看地圖出什麽了?”
羅羞月和李塬看著她,不約而同訕然一笑。
嶽珍好笑地看著兩人, “走吧,我已經問到路了。”
羅羞月連忙點點頭,和李塬一起跟上了步伐。
其實也不算是指了路,賣冰棍的大姐說這條街距離她們要去的巷子有點距離,得坐車去,就指了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點,還十分貼心的說了下車的站點。
三人到達站點,剛好趕上了公交車,車上人挨著人,肩碰著肩,公交車搖搖晃晃地走走停停,終於在二十多分鐘後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羅羞月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車裏人多空氣不流通,夏天更是悶熱,她後背都被悶出了汗,濕膩膩的難受極了。
下車入目熙熙攘攘,羅羞月直接喚出了係統幫忙指路,他們要去的地方拐一個巷子後就到了,一路上行人越來越少,最終停在了一處小宅院裏。
院子是標準的四合院,門庭設計都是古典風格滿滿。
嶽珍看了幾眼,轉過身拉著她小聲問: “我們是不是找錯了,這宅子可不……不太像。”
羅羞月知道她什麽意思,安撫地拍了拍她手,篤定道: “媽,就是這兒,我不會找錯的。”
嶽珍想起她方才看地圖的場景,狐疑地看著她。
“……”
羅羞月眼睛轉了轉,若無其事地去敲門。
連敲三聲,門內靜了許久後,才響起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帶出一道中年男聲: “稍等。”
腳步越來越近,門後響起動靜,緊接著大門吱吱呀呀被推開,露出一張黃瘦中年男人的臉。
羅羞月眨了眨眼睛,驚詫出聲: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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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感情戲可以慢慢練,後來我發現,我隻練出了沙雕(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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