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搖搖晃晃，苔絲靠在車廂中的沙發靠背上沉沉的睡著，眉眼中緊緊皺著，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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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樹公司
    “好吵的雨聲。”
    “咦？”
    少女像是方才察覺到周圍的一切，這是她所熟悉的街道與城市。
    而後，她也如夢初醒般，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
    隨後少女緩緩站起身說道“這是我回家的路。”
    “沿著這條路向前走，經過兩個街區，再左轉。”
    “所以，是夢嗎？”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說道“並不是。”
    “誰？！”
    隨後一個研究員忽然出現安撫說道“別緊張。”
    “看來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苔絲小姐，你並沒有在做夢，當然這裏也不是現實。”
    “那麽，你能回憶起在這之前的事情嗎？”
    少女若有所思的想道“在這之前？”
    “我應該是在，世界樹公司？”
    “很好，這樣就方便多了。”研究員點點頭。
    “按照規定，公司員工——尤其是天啟者，需要進行定期的腦部神經檢查。你在此之前一直在公司分部工作，所以這是第一次。”
    “你正處於自己的意識空間中，接下來請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腦中的某道閘門似乎突然打開了，緊接著記憶迅速湧進了少女的思緒中。
    少女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那麽，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選擇成為天啟者？”
    “我”少女有些為難。
    “嗯？”
    “我在入學體檢的時候被發現有成為天啟者的潛質，我的父母都希望我能這樣做。”
    “成為天啟者，就不用去讀哪所平庸的大學，能直接獲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崗位和待遇。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對吧。”
    研究員隻是點點頭便繼續下一個話題。
    “你最渴望的東西是什麽？”
    少女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我想成為厲害的魔術師，站在最華麗的舞台上，向全世界表演每個人都沒見過的魔術。”
    “這樣的話，爸爸媽媽，我的朋友們，還有那個那些支持我的人，都會很開心吧。”
    研究員記錄的一下邊便繼續下一個話題。
    “你有什麽記憶深刻的地方嗎？”
    “”
    嘩啦啦——
    周圍的雨似乎又變大了一些。
    明明是虛假的雨，順著頭發流到皮膚的感覺卻格外的真實。
    “你有什麽記憶深刻的地方嗎？”研究員繼續說道。
    “你們，不是很清楚嗎？”
    “苔絲小姐，我再重複一次，你需要如實的回答問題。”
    而少女則是繼續說道“我並沒有撒謊。”
    “隱瞞關鍵事實與說謊同樣危險。”
    “我，沒，有——”少女堅定的說道。
    “苔絲小姐，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情。”
    “在意識空間中，你可以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到自己。”
    “不想試試嗎？”
    “什麽意思？”
    就像人不能控製自己不去想白色的熊一樣，少女的思維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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