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什麽時候”看著躺在水麵上的少女雙目無神的看向天空。
    “從第一個問題開始，你就是這個樣子了。”研究員說道。
    “哈隻不過是雨太大了而已。”少女擺擺手。
    “你說得沒錯，但在這裏，這越來越大的雨同樣是你的心理映照。”
    “就表現而言，雨水和淚水並沒有什麽”
    “夠了！”苔絲伸出手強製終止了此次的腦部神經的檢查。
    醫療室內，少女忽然從氟化液體中探出腦袋大口喘著氣。
    “唔！咳咳咳咳！”
    這時研究員從玻璃門後走進來說道。
    “擅自解除腦部神經檢查很有可能讓你變成植物人。”
    “為了你的安全，苔絲小姐，還請不要亂來。”
    少女喘口氣指著自己問道“我亂來？你們剛才的問題明顯不是正常檢查時該問的吧！”
    “這些問題都記錄在公司的心理治療手冊中，你可以自行查看。”研究員拿出冊子說道。
    “我反而好奇的是，你的反應為什麽這麽激烈？”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麽心事。
    “唉。”苔絲以頗為浮誇的動作歎了口氣，隨後目光飄向了研究員右後方的架子上。
    對方顯然捕捉到了苔絲的小動作，也疑惑地扭頭看向自己身後。
    “嘿嘿。”少女趁著對方走神的空檔，已經靈活地越過了醫療室中的各種設備，站在了離研究員五步之外的門口。
    “因為，魔術師的想法是絕對不能暴露給觀眾的，明白了嗎？”隨後少女就如脫兔一般離開。
    ————————————
    距離當時的幾天後。
    少女來到了頂樓的走廊中。
    “您好，我是預約了3點來見陶的苔絲·科特金。”
    在門旁邊的公司職員示意少女可以進去了“請進，陶董已經等候多時了。”
    少女推門而進隨後把門緩緩關上。
    這還是苔絲第一次走進這間辦公室。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肆意拋灑在大理石地磚上，而在窗戶上的城市高樓沒有一座能擋住這溫暖的光。
    陶看向門口說道。
    “苔絲？”
    “抱，抱歉，陶董，我走神了。”
    陶微微點頭“嗯，不必拘謹，這隻是一次私人會麵。”
    “你從耶洛沙回來也已經36個小時了，休息得如何？”
    “我很好，公司裏可要比耶洛沙暖和太多了。”少女點點頭。
    “醫療部說，你沒有完成例行的腦部神經檢查。”
    “我感覺不太舒服。”
    “抗拒常規檢查隻會讓你被醫療部重點關注。”
    “記得下次不要節外生枝。”
    “明白了，陶董。”
    “嗯，在耶洛沙那邊的事情徹底解決後，我會把你調回零區，正式加入離殤的隊伍。”
    “唔，那我感覺還要很久很久呢。”少女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不會太久，你在那邊的任務完成得很好。”
    “公司內曾經有人在質疑你的能力，認為你無法再耶洛沙那樣動蕩的地區執行任務，但你堅持的時間比他們本身還要久。”陶誇讚道。
    “比他們還久”，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立刻讓苔絲知道了陶指的是誰。
    她是在說那些曾手握至高權柄，如今卻下落不明的董事會成員。
    “陶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
    “你當時，為什麽要特意去阿爾斯特，選擇我成為天啟者呢？”
    “經過這段時間的實戰任務，你應該很清楚了。”
    “苔絲，你的天賦很高，隻是缺少一個機會。”陶說道。
    “可是陶董，當時和我一同參與選拔的還有很多人。”
    “他們有人從小就接受了射擊訓練的貴族，有人是耶洛沙土生土長的反抗軍成員，而我隻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甚至連槍都沒碰過。”
    “我想，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吧，難道是因為那個人”
    “不。”陶搖了搖頭。
    “離殤到你的學校執行任務時，降臨事件還沒有發生。而我留意到你的時候，他早已經前往槲寄生空間站了。”
    “這樣啊哈哈原來是我想多了。”少女憨憨的撓了撓臉。
    “但你有一點沒有說錯，你確實與眾不同。反過來說，你認為你能為我帶來什麽？”
    “我不知道。”
    “除了魔術，我沒有其他擅長的事情。甚至就連魔術，也搞砸了好幾次。”
    “我這樣的普通人，如果不是剛好在入學檢查時被發現有移植神格神經的可能的話，我根本不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少女自暴自棄的說道。
    “在天啟者選拔中，你是不是還暈過去了？”
    “別揭我短了陶董我一緊張就會發暈，直到在公司做了治療才好一些。”
    “嗯但你現在完成了大大小小數十次任務有餘。”
    “在耶洛沙的寒風中，你把槍口對準那些窮凶極惡的暴徒時，有猶豫過嗎？”
    “沒有。”
    “我相信陶董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不會讓我對無辜的人下手。”
    “我也自己驗證過公司給我的情報，那些人手上確實沾滿了鮮血。”
    “其中一個軍火販子，在我盯上他的時候，還在用槍指著一個耶洛沙小孩的頭呢。”
    陶點點頭說道“這便是我看重你的地方。”
    “海姆達爾會成為人類的引導者，而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
    少女則是不太理解其中的含義問道“我不太理解”
    陶深深看了一眼少女說道“你會理解的。”
    “現在，和我聊聊在耶洛沙的見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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