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在和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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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無賴,我在披荊斬棘亂殺!
紀錄片拍攝組都正襟危坐在亞曆山大廳內,而來參加征曲的作曲家,排在拉斐爾長廊。
“秦疆你不緊張嗎?”王嶽單說,“我們兩人等同於代表華夏,雖然我知道我沒資格代表華夏,但外國人可不會這樣認為,在國外丟臉的話,他們不認識其他華夏人,就會想,哦華夏人的作曲技術太差勁了。”
即便隊長性格有些杞人憂天,但這次說得也有道理,出國在外的情況下,個人的屬性必定沒有國籍標簽顯眼。
“所以我叫你一聲哥了,就算是隨便寫寫,也一定要認真,一定要。”王嶽單說。
秦疆瞥了一眼對方胸前的麥克風,是關閉狀態,噢?這倒是讓他對這愚蠢的隊長有了一點改觀。
愚蠢且抱有過甚的責任感。
“放心,我會出手。”秦疆說。
“……”王嶽單沒理會,他一點也不放心,腦中瘋狂的回憶起有關毛熊國音樂,《喀秋莎》和《三套車》的旋律回響。
候場十幾分鍾,兩人聯袂進場。
王嶽單目光沒四處打量,而是直視前方,但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的雙手,還是讓他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秦疆環顧四周,進廳後視線首先被扇形拱門吸引,牆上橢圓框內還瞧見亞曆山大一世的畫像,嚴肅而威嚴,和紀錄片總導演阿曆克賽·邦達列夫一樣,讓人望而生畏。
從邦達列夫這姓氏能看出,祖上基本是鐵匠。他板著臉,顴骨很高像火爐裏過厚的劍刃,想用錘子敲平整。
總導演低頭翻看著資料,對待兩人的態度就像對待伏特加的瓶蓋,在打開之前,瓶蓋不能沒有;相同的境遇,節目組在用“外國人”炒作一番前,還是要耐下心來忍受,外國人的拙見。
旁邊紀錄片文字策劃率先開口,“兩位先生,我們紀錄片《帝國的輝煌與衰落》項目,是全俄社會輿論研究中心、俄文化部鼎力支撐,並不是說說笑笑玩樂的項目,所以先生們請進行原創,不要抄襲。”
勿抄襲?這句話是對每名作曲者都會說,還是單獨對他們說,王嶽單還在思考,就有人直接開始杠了。
“不知道這位先生叫什麽,但看你西裝外套沒有熨燙的痕跡,手上又戴著結婚戒指,和妻子產生矛盾了?”秦疆問。
“不要像小醜耍你的把戲。”文字策劃的耐心和頭頂的毛發一樣少,他語氣變得生硬,“這裏不是付500盧布就能開心一下午的地方。”
“難道不是你先和我開玩笑的嗎?”秦疆發問。
文字策劃雙眼充斥著怒火,瞳孔放大眼白變得更多,棕色的眼珠子仿佛在燃燒,“如果這就是華夏人的禮貌,那麽你們會被請出去。”
“你們對所有人都會提醒‘不要抄襲’嗎?還是個別情況個別對待?”秦疆說,“無論是不是,先生,如果剛才那句話不是玩笑,我認為你是在冒犯我。”
“先生這就是個玩笑,”總導演阿曆克賽一錘定音,“不過好像這個玩笑不好笑,先生們,那邊有紙筆還有一些樂器,我們很期待兩位先生的作品。”
“請吧,先生們。”阿曆克賽笑道,不過顴骨太高,讓人覺得是在顴骨扯動臉皮完成微笑,簡單來說,笑容特別虛假。
反正在文字策劃眼中,充滿威脅,他雙眼的怒火立刻被冰水澆滅,還有些害怕的瑟瑟發抖。
既然是征曲,電子琴、吉他、鋼琴、管弦樂器等,基礎的樂器都存在,甚至還有巴拉拉伊卡和巴拉萊卡之類的毛熊國民間樂器。
秦疆泰然自若地走到創作處,王嶽單小心翼翼的跟著。
“你們剛才說什麽?”王嶽單小聲的問。
“哦,那個頭發有點禿的毛熊人是我的歌迷,剛才和我打招呼。”秦疆回答。
“……”你覺得我像傻子嗎?王嶽單是聽不懂,但聽對話語氣,以及說話時的表情,分明是在吵架。
不過當前譜曲更重要,王嶽單開始冥思苦想的鏖戰。
秦疆早有想法,畢竟不是創作,隻是把柳拜樂隊的作品《為了你,祖國母親》曲譜謄寫,當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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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123—6·65……]
秦疆現場編曲,譜曲是骨架,那麽編曲就是豐富血肉,要說譜曲和編曲對一首歌來說誰更重要。
站在他個人角度來說,譜曲更重要,因為好聽的曲換個編曲,也是好聽的,但難聽的曲換個編曲可能隻會更難聽。
手風琴、電子琴、鋼弦吉他、口琴,後麵副歌部分需要用電子琴加效果,挺繁瑣的。
很正常,編曲和譜曲隨便哪一件都不是簡單的活兒。
而秦疆僅用半小時就將譜曲和編曲完成,他取下耳機,“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填詞,能配得上我這首曲子。”
先有曲後填詞,除開粵語先詞後曲的特殊情況,全球大多數語言寫歌都是前者,因此紀錄片先征曲的行為合情合理。
“一定,先生。”阿曆克賽回應。
旁邊文字策劃等人目光中的蔑視難以掩蓋,難怪阿曆克賽能成為總導演,瞧瞧人家,把輕視掩蓋得多好?
前來的作曲者,肯定都是胸有成竹,畢竟都不是顯眼包,也不想在冬宮亞曆山大廳這種場合丟臉,而王嶽單這類被趕鴨子上架的情況是幾乎沒有。
因此王嶽單比其他作曲者多花費了一倍的時間,不過任務也算達成。
當王嶽單離開拉斐爾長廊,離開《帝國輝煌與衰落》紀錄片組的鏡頭,他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之前他就像拉滿的弓,現在是弦鬆動的弓。
“下次別這樣了,太緊張了,為了看個冬宮,來這一出,我們得不償失。”王嶽單說。
秦疆不為所動。人生啊,在於折騰和搞事,順便泡妞。
兩人包括等候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所以楚葦杭等人都參觀完冬宮,當前在車裏等候著他們。
話分兩頭,說說亞曆山大廳裏邊。
“讓我們來欣賞兩位外國人的大作,”文字策劃說,他口中的嘲諷之詞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飛出嘴巴。
“當然。”總導演阿曆克斯點頭,所有前來作曲者的作品都要聽一遍,這是他身為導演該做的。
哪怕對剛才的華夏人沒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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