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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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好。”磊磊鬆了一口氣。
    如果文文不等節目播出就賣,這麽短視,真懷疑大老板知道後會將她開除。
    因為秦疆可以忍受手下賺點小回扣,但不能接受短視。因為長視的人有延遲滿足的能力,在麵對誘惑時,就能知道,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
    相反,你急需用錢,能有多急?
    急得連三天夏樂決賽播出,東西就能翻十倍賣出,都等不了?
    “磊哥,文文姐這種行為……”
    武前話未說完,就被磊磊接上了,“很正常。”
    “啊?”
    往大了說是利用職權牟利,往小了也是瞞著搞小動作,這正常?武前看著磊磊。
    “你知道我年收入多少嗎?”磊磊突然問。
    “大概——三百萬?”武前推測,因為圈裏麵其他明星工作室日常負責人大抵是這個價。
    “去年算上工作室分成,我拿了一千七百萬左右。”磊磊說,“工作室的其他管理層也有三百萬到一千萬不等。”
    額滴親娘誒,大老板是真舍得給錢啊!雖然長期PUA,但是真發錢啊。
    “那你知道文文的工資是多少嗎?”磊磊又問。
    自打工作室成立,磊磊等元老的收入就大幅提升,要知道,兩年前磊磊還在為還房貸著急呢。
    “崗位不一樣,不能這樣計算。”武前知道對方要說什麽,文文作為生活助理,工資拿2萬,“崗位不同,帶來的收益不同。完全不能這樣比。”
    是,生活助理很辛苦。但一個月兩萬,一個月還帶至少七天假期(秦疆放假,生活助理不上班),這崗位有大把的人搶著要。武前就是如此看待的。
    “你說得沒錯,很有道理,但和你一起的同事,都月入幾十萬呢?”磊磊問。
    “……”武前語塞,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所以文文賣秦疆的周邊這些東西,相當於是工作室默認的福利。
    依靠外水收入,加起來每個月能有五六萬,即便比起磊磊等人還是相差甚遠,可錢是自己偷偷摸摸掙來的。按照文文的性格,愧疚和心虛感會抵消“羨慕妒忌恨”。
    臥槽,管理員工,要細致這個地步嗎?武前震驚地看著磊磊。
    “厄威克說得果然有道理!”武前說。
    “什麽克?”磊磊問。
    武前是在大英讀的碩士,特別說明,不是水碩,他在三一院讀“法律與經濟學” 。
    “林德爾·厄威克,著名的經濟學家,他就說過:一個人管理七人原則,理論有點複雜,大概就是從效率的角度,一個人直接管理的幅度上限是七人。”武前解釋道。
    “別太神話外國人,我們華夏在古代就明白了。最小的軍事單位是什麽你知道嗎?“磊磊說,“是伍,五人為一伍,五伍為一行,也就是現在說的行伍出身,華夏古代早就認識到一個人直接管理的極限。”
    “我們華夏對任何事都是實用主義,而西方就喜歡總結規律,所以看上去他們的理論比較先進。”磊磊說。
    實際上,厄威克的貢獻不是算出了直接管理極限,而是在於他是第一個以“科學測量的方式來衡量管理人員這個科目”,理論意義大於實用意義。
    別人是崇洋媚外,但磊磊是感覺西方所有理論,都不過是拾華夏牙慧,有點民粹主義了。
    山飛繼續錄製,這一期嘉賓是布萊茲和盧山。
    前者可能多數人都記得這貨,但後者可能就有些不熟悉了,他就是資本家的孩子,華菊小公子。
    “我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盧山問經紀人。
    經紀人箱哥摸了摸身後的背包,“記得,東西也準備好了。”
    “那行,”盧山說,“我就不行,這次秦疆還不給我寫歌!”
    那麽被他點擊的秦狗在做什麽呢?
    和李容雅一起完成任務中。
    大雪天,要去山上找一點柴火,就是搞點枯木枝。
    怎麽說呢,絨木村通電了,但天然氣是沒有的,所以做飯都用柴火。取暖也是,農村地區也都這樣。
    “還記得以前去北海道時,你跟我說的話嗎?”李容雅用力往三蹦子上搬。兩人在大樹下發現枯樹堆。
    三蹦子是秦疆要來的,任務就是把後麵裝滿。
    那是某次去北海道,原身和普通海王一樣,表白都是甜言蜜語。但和普通海王不同,原身記憶裏是完全記得說過什麽的。
    故此,讀取記憶的秦疆當然也知道,戀愛時,他說過李容雅“像雪一樣純潔”。
    但這時,秦狗肯定要回答,“不記得了,好幾年前的事了。”
    “話說,這作弊得有點明顯,往這裏放一堆柴火,真不是特意給我們降低難度嗎?”秦疆明知故問。
    跟拍攝影師馬上解釋,“並不是我們節目組收集的,這些比較輕的柴火,會被風吹到有遮擋物的地方,而這大樹明顯就是遮風的地方。另外,雪融化了還會把枯樹枝往低窪處衝。”
    “原來如此,那是我孤陋寡聞了。”秦疆說。
    他是幫觀眾問的。
    說句題外話,由此能看出,推理小說中華生這類角色的必要性。
    聽到秦狗的回應,李容雅有點小不開心,但她性格比較軟糯,沒一會就主動湊了過去。
    “真不記得了?我給你個提示!”李容雅的腦袋湊過去,冷風吹過她的耳畔,撩在耳後的發梢微動,仿佛燈籠裏撲騰的蛾。
    秦疆注意到李容雅的脖子從衣領伸出一段,頸背的雪膚像是一刀劃開薄冰,透出底下的河水。
    “不記得了,不過我現在覺得你像雪一樣,落在任何地方都是純潔美麗的。”秦疆抬頭說。
    咦——!這比直接回答記得更讓李容雅開心。李容雅嘴角揚起,好像是遠山的煙,還未看清就消散了。在錄製節目,要壓住。
    兩人說話肯定被錄下了,跟拍攝影師感歎,什麽叫會說話,這就叫會說話。
    況且秦狗這種回答方式是一舉兩得,一得是李容雅開心,另一得嘛……
    兩人速度有點慢,因為帶著手套,穿著厚重的衣物,不太靈活,但半小時後也拿著東西離開了。
    三蹦子剛開到大門口,就瞧見了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