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馬孟興兵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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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曹操踱步之際,忽聽得背後馬蹄聲急,回頭一瞧,竟是馬超如雷霆般逼近。
    操哥大驚失色,左右親衛見狀,個個如喪考妣,丟下曹操不顧,紛紛逃之夭夭。
    馬超怒吼著:“曹賊,休想逃走!”
    聲音震得曹操手中的馬鞭都顫落地麵。
    眼看馬超即將追上,他猛地從後麵挺槍直刺。
    曹操圍著樹轉圈兒,馬超的槍尖卻隻戳到了樹幹,急忙拔槍時,曹操已趁隙溜之大吉。
    馬超不依不饒,策馬狂追,
    卻在山坡邊遭遇一員猛將,隻聽他高喊:
    “別傷我主,曹洪在此!”
    他揮舞大刀,擋住了馬超,讓曹操得以脫身。
    曹洪與馬超交鋒數十回合,漸顯疲態,招式散亂,力不從心。
    幸好夏侯淵帶領援兵及時趕到。
    馬超孤掌難鳴,隻得收兵回營。
    夏侯淵也不追擊,任由他離去。
    曹操回到本陣,發現曹仁死守寨門,這才沒有損失更多兵馬。
    曹操入帳後歎息道:
    “若非曹洪,今日吾命休矣。”
    於是召來曹洪,重重有賞。整頓殘兵,加固寨柵,深挖壕溝,嚴令不得輕舉妄動。
    馬超日複一日地率軍至寨前叫陣,辱罵挑戰,曹操卻下令堅守不出,違令者斬。
    諸將提議:“西涼兵士擅長長槍,我們應選用弓弩應對。”
    曹操卻淡定回應:
    “戰與不戰,由我決定,不由敵人。他們縱有長槍,豈能輕易刺穿我軍?隻需堅守,敵人自會退去。”
    諸將在私下議論:
    “丞相向來衝鋒陷陣,如今卻顯得如此保守,真是讓人不解。”
    幾日後,探子回報:馬超又增添了二萬生力軍,原是羌人部落的援兵。
    曹操聞訊,卻是喜出望外。
    諸位將領議論紛紛:“馬超增援,丞相反而喜形於色,這是為何?”
    曹操笑答:
    “且等我大獲全勝,再向各位揭曉。”
    三日之後,又有消息報稱關前敵軍又增兵。
    曹操聞訊又是一陣欣喜,隨即在帳內擺開宴席慶祝。眾將麵麵相覷,暗自竊笑。
    曹操見狀,問道:
    “諸位是在笑我無計可施,對付不了馬超嗎?你們有何高見?”
    徐晃上前獻策:
    “現在丞相大軍壓境,敵人也已全部集結在關上。他們必定料不到我們會去河西。若能派一支奇兵悄然渡過蒲阪津,先行切斷敵人的退路,然後丞相親率主力從河北發起攻擊,敵軍首尾不能相顧,必將陷入絕境。”
    曹操拍手稱讚:“徐公明所言極是,正合我意。”
    隨即命徐晃:“率領四千精兵,與朱靈一同前往,直搗河西,伏兵山穀之中,待我軍渡河完畢,便同時發起進攻。”
    徐晃、朱靈領命,帶著四千士兵悄無聲息地出發了。
    曹操下令,先讓曹洪在蒲阪津準備船隻,留下曹仁守寨,自己則親率大軍渡過渭河。
    早有斥候將消息飛報給馬超。
    馬超分析道:
    “如今曹操不攻潼關,反而讓人準備船隻,顯然是要渡河北來,意圖切斷我們的後路。我應帶一隊人馬沿河布防,阻止他渡河。不出二十日,河東糧盡,曹軍必亂,那時我們再沿河南下,曹操便可手到擒來。”
    韓遂卻不以為然,
    “何必如此複雜?豈不聞‘兵法’有雲:‘敵半渡而擊之。’等曹軍渡至一半時,你在南岸發起攻擊,曹軍必將葬身魚腹。”
    馬超讚同道:“叔父之言甚是。”
    於是派人密切監視曹操的渡河動向。
    卻說曹操,那位亂世梟雄,整頓兵馬已畢,將軍隊分成三撥,準備渡過渭河。
    待到大軍抵達河口之際,東方旭日初升。
    曹操派遣精銳部隊先行一步,北岸築起了新的軍營。
    他本尊則帶著百名親衛隊,佩劍安坐南岸,目送著部下渡河。
    正當一片忙碌,突然有人大喊:
    “後麵白袍將軍殺到!”
    眾人一眼就認出那是馬超,紛紛擠上船去。
    河邊的士兵爭奪船隻,喧嘩聲震天響。
    曹操卻依舊泰然自若,佩劍一指,示意大家冷靜。
    就在這時,隻聽人喊馬嘶,如蜂擁而至,一名將領從船上躍上岸來,大聲喊道:
    “敵將至矣!丞相快請登船!”
    曹操一看,原來是許褚。
    他嘴角帶笑,輕鬆回應:
    “敵將至又有何妨?”
    回頭一望,隻見馬超已經近在咫尺。
    許褚不由分說,拽起曹操就往船上跳。
    此時船已離岸一丈有餘,許褚背起曹操,一躍而上。
    隨行的士兵也紛紛跳水,拚命抓住船邊,想要逃命。
    小船搖搖欲翻,許褚拔刀狂舞,砍斷旁邊的手,士兵們紛紛落水,他急忙將船向下遊撐去。
    許褚站在船尾,急忙用木篙穩住方向。曹操蜷縮在許褚腳下。
    馬超追至河岸,隻見船已漂流至河中央,便搭箭拉弓,命令手下繞河射擊。
    箭如雨下,許褚擔心曹操受傷,左手持馬鞍作盾。
    馬超箭無虛發,駕船的水手應聲落水,船上數十人接連被射倒。
    船隻失去控製,在湍急的水流中打轉。
    許褚展現神勇,夾住舵柄猛搖,一手撐篙,一手舉鞍保護曹操。
    如此驚險,曹操與許褚的默契配合,可謂是生死之交,搞笑的是,這逃亡場景竟也顯得幾分滑稽。
    在那遙遠的南山之巔,渭南縣的令尹丁斐目睹了馬超對曹操的猛烈追擊,心中暗急:
    這怎麽行?要是讓這位亂世梟雄就這麽隕落,那可就鬧大了!
    於是乎,他靈機一動,將寨子裏所有的牛啊馬啊,統統趕得滿山遍野都是,好似一場盛大的農家樂。
    西涼的兵哥們一見這陣勢,頓時忘了追人,轉身變成了牧場大漢,爭先恐後地搶牛奪馬,好不熱鬧。
    曹老板趁亂,腳底抹油,溜得飛快,一路狂奔到北岸。
    一到岸邊,他二話不說,把船筏給鑿沉了,斷了追兵的路。
    當眾將領聽說曹老大在河中遇險,火急火燎地來救援時,隻見他已經安然登岸,像個沒事人一樣。
    許褚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箭矢就像裝飾品一樣嵌在甲上。
    眾將護著曹操回到營寨,紛紛跪地問候。
    曹操得意的合不攏嘴:“今天差點兒就栽在那小毛賊手裏了!”
    許褚接著說:“要不是有人放馬放牛擾亂敵人,否則那幫家夥肯定已經過河來了。”
    曹操好奇地問:“是誰這麽機智?”
    知情的人告訴他:“就是渭南縣令丁斐大人。”
    沒過多久,丁斐就親自來見曹操。曹操感激地說:
    “多虧了您的妙計,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隨即任命他為典軍校尉。
    丁斐卻憂心忡忡:“雖然暫時躲過一劫,但敵人明天肯定會卷土重來,我們還得想個好辦法應對。”
    曹操信心滿滿:“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
    於是,曹操召集眾將,吩咐道:
    “大家分頭行動,沿著河岸築起甬道,暫時作為我們的營地。等敵人來了,咱們就在甬道外麵擺開陣勢,裏麵則虛設旌旗,搞點心理戰。
    再沿著河邊挖上壕溝,上麵搭上棚子做偽裝,河裏再埋伏些兵力。敵人一衝過來,必定掉進陷阱,到時候我們就給他們好看!”
    卻說馬超帶著一絲遺憾回到韓遂身邊,報告說:
    “曹操差點兒就成了咱們的囊中之物!不過有一員猛將,像個水上漂的功夫高手一樣,把曹操從船上救走了,連臉都沒看清楚。”
    韓遂摸了摸下巴,道:
    “我聽聞曹操挑的都是些肌肉男來當親兵,號稱虎衛軍,由典韋、許褚這樣的凶神惡煞統領。典韋歸西了,救曹操的,肯定就是那個‘虎癡’許褚無疑。要是遇上他,咱們可別小瞧了。”
    馬超點頭如搗蒜,“我也早有耳聞,那家夥的名頭真是如雷貫耳。”
    韓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現在曹操想偷渡黃河偷襲咱們,得趕緊給他點顏色瞧瞧,不能讓他安營紮寨。一旦他站穩腳跟,咱們就麻煩大了。”
    馬超眼珠一轉,“我看咱們就守在北岸,讓他們連河都過不來,這招叫防患於未然。”
    韓遂一拍大腿,“侄兒高見!那你就守住大本營,我帶兵沿著河岸去給曹操送份大禮怎麽樣?”
    馬超一笑,“那就讓龐德打頭陣,跟著你一起熱鬧熱鬧。”
    於是乎,韓遂和龐德領著五萬大軍,氣勢洶洶地直奔渭南。
    曹操那邊也不是省油的燈,眾將紛紛在甬道兩旁設下陷阱。
    龐德帶著鐵騎衝鋒在前,不料人馬突然陷入深坑。
    但這位猛將身手不凡,一躍跳出陷阱,站在平地上,手起刀落,殺出一條血路。
    這時,韓遂被困在戰場中心,龐德步行前去營救,正巧撞上曹仁的部將曹永。
    龐德手起刀落,曹永栽倒在馬下,龐德奪馬繼續開路,終於將韓遂救出,兩人朝著東南方向逃之夭夭。
    背後曹兵緊追不舍,好在馬超及時接應,大敗曹兵,還救回了大部分兵馬。
    戰鬥持續到日落時分才告一段落。清點損失,程銀、張橫兩位將領不幸犧牲,還有兩百多人成了坑中亡魂。
    馬超與韓遂商量著:
    “要是拖下去,等曹操在河北紮穩了營,咱們就難辦了。不如今晚就來個夜襲,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韓遂點頭稱是,“得分兵行動,互相支援。”
    於是,馬超自告奮勇當前隊,指派龐德、馬岱作為後援,當夜便行動起來。
    卻說那曹丞相,帶著他的大軍在渭北安營紮寨,召集手下的將領們,
    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說道:
    “那些不入流的賊寇,肯定以為咱們這兒還沒搭起帳篷,夜裏準得來搞個突襲。咱們就四處藏點伏兵,中軍故意留個空城。等他們一鬧騰,咱們的號炮一響,伏兵齊出,一下子就能把他們全給摁住。”
    將領們聽了,個個摩拳擦掌,紛紛按照命令去埋伏起來。
    到了晚上,那個馬超,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派了他的小兄弟成宜,帶著三十個騎兵去打探情況。
    成宜一看,喲,這中軍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大搖大擺地就闖進了中軍。
    結果呢,曹軍的小夥伴們一看到西涼的兵馬殺到,二話不說,立刻放起了號炮,四周的伏兵像打了雞血似的衝了出來,隻把成宜他們三十騎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憐成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夏侯淵給收拾了。
    而馬超呢,他可不是吃素的,從背後帶著龐德、馬岱分三路,像一群餓狼撲食似的,猛衝了過來。
    這可真是:
    〈就算你們有伏兵等著,怎麽抵擋得了我們這幫英勇的將軍爭先恐後呢?〉
    哎呀,這一場智鬥勇戰,真是讓人忍俊不禁,曹操那狡猾的小眼神,馬超那勇猛的衝鋒,都讓人想不笑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