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許褚裸體戰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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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兩支軍隊混戰像兩個醉漢在巷子裏打鬥,拳來腳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雙方才各自收手。
    馬超那小子,帶著他的隊伍駐紮在渭水邊上,日夜不停地像搗蛋的熊孩子一樣前後夾擊。
    曹操呢,就躲在渭河裏,把船隻和竹筏串聯起來,搭了三座浮橋,就像是南岸的延伸。
    曹仁這小子也不含糊,領著部隊在河邊安營紮寨,還把糧草車連成一線,當起了臨時的防禦工事。
    馬超聽說後,嘴角一挑,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他讓手下每個人都帶上一把稻草,還有點火的小玩意兒,跟韓遂一起帶兵衝到寨前,把稻草堆得像小山一樣,然後一把火點燃。
    曹操的士兵們抵擋不住,隻好丟下寨子跑了,車子、浮橋,全都成了火焰的點心。
    西涼的軍隊大獲全勝,把渭河截了個嚴嚴實實。
    曹操這下子可頭疼了,營地都立不起來,心裏慌得一批。
    荀攸這家夥出了個主意:
    “咱們可以用渭河的沙土,堆個土城出來,至少能撐一陣子。”
    曹操一聽,覺得有道理,就派出三萬士兵,背著沙土去築城。
    馬超哪能讓他們得逞,派出龐德、馬岱各帶五百騎兵,來回衝鋒,搞得曹操的士兵手忙腳亂,加上沙土不結實,剛築好的城牆轉眼就塌了,曹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時間來到了九月尾,天氣突然變冷,烏雲密布,連續幾天都看不到太陽。
    曹操在帳篷裏憋得慌,忽然有人報告說:
    “有個老頭兒要見丞相,說他有辦法。”
    曹操請他進來,隻見這老頭兒鶴發童顏,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一問之下,原來是京兆人,隱居在終南山,姓婁,名叫子伯,還有個雅號叫夢梅居士。曹操以禮相待。
    子伯說:“丞相您想在這渭河畔安營紮寨已經很久了,現在何不趁機會趕緊築城?”
    曹操歎氣說:“這沙土地,根本築不起城牆。您老人家有什麽高招?”
    子伯眯著眼說:“丞相用兵如神,難道不知道利用天時嗎?這幾天陰雲密布,北風一吹,肯定凍得跟冰塊似的。等風一起來,就讓士兵運土潑水,等到天亮,土城就能立起來了。”
    曹操恍然大悟,重賞了子伯,但子伯擺了擺手,飄然而去。
    在那個北風怒號的夜晚,曹操指揮著他的士兵們忙碌不已,他們挑土潑水,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由於缺少盛水的器具,他們就地取材,用絲織成的縑囊來運水,一邊倒水一邊凍土,竟然一夜之間就築起了一座土城。
    待到天明時分,沙石和水已經凍得嚴嚴實實,土城也宣告完工。
    細作將這情報報告給了馬超,馬超帶著他的部隊前來一探究竟,看到這一幕,他驚得目瞪口呆,幾乎以為曹操得到了神明的相助。
    第二天,馬超集結了大批軍隊,擂鼓震天地向曹操的營地進發。
    曹操親自騎馬出營,隻帶了許褚一人緊隨其後。
    曹操揮舞著馬鞭,大聲呼喊:
    “孟德我獨自一人前來,馬超,快來與我對話!”
    馬超騎上戰馬,挺槍而出。
    曹操挑釁道:
    “你小看我的營寨尚未建成,如今一夜之間它已經矗立起來,你何不早早投降?”
    馬超聽後怒火中燒,正欲衝上前將曹操擒拿,
    卻瞥見曹操身後站著一人,那人圓睜怪眼,手持鋼刀,威風凜凜地勒馬而立。
    馬超猜測那便是許褚,便揚鞭問道:“聽說你軍中有位虎侯,他在哪裏?”
    許褚舉刀大喝:“我就是譙郡的許褚!”
    眼神中射出淩厲的光芒,氣勢如虹。
    馬超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勒馬回頭。
    曹操也帶著許褚返回了營地。雙方的軍隊見證了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
    曹操對諸將說:“看來敵人也知道了仲康就是虎侯。”
    從此,軍中都稱許褚為虎侯。
    許褚自信滿滿地說:“我明天一定要捉到馬超。”
    曹操提醒他:“馬超英勇非凡,切不可輕敵。”
    許褚堅定地回應:“我誓死與他一戰。”
    隨即派人送去戰書,挑戰馬超明日決一死戰。
    馬超接到戰書後勃然大怒:“竟敢如此侮辱我!”
    他立即回應,誓言第二天要斬殺這個自稱虎侯的許褚。
    次日,兩軍齊齊出營,擺出了一副氣勢磅礴的陣勢。
    馬超以龐德為左翼,馬岱為右翼,韓遂則在中軍指揮。
    馬超挺槍縱馬,站在陣前,高聲挑釁:
    “虎癡,快來受死!”
    曹操在門旗下瞥了一眼眾將,評價道:
    “馬超之勇,不亞於呂布。”
    話音未落,許褚便拍馬舞刀衝了出去。馬超挺槍迎戰。
    兩人鬥了一百多回合,勝負難分。
    馬匹疲憊,各自回軍中換馬,再次出戰。
    又是一百多回合,依然勝負難分。
    許褚怒了,飛回陣中,卸下盔甲,肌肉賁發,赤身提刀,翻身上馬,來與馬超決戰。
    兩軍都驚呆了。兩人又鬥了三十多回合,許褚舉刀猛砍馬超。
    馬超躲閃,一槍刺向許褚的心窩。
    許褚棄刀夾住槍杆,兩人在馬上爭奪槍支。
    許褚力大無窮,一聲巨響,把槍杆拗斷,各拿半節在馬上亂打。
    曹操擔心許褚有失,便令夏侯淵、曹洪兩將一起出擊。
    龐德、馬岱見狀,指揮兩翼鐵騎,橫衝直撞,混戰一片。
    曹軍大亂,許褚臂中兩箭,諸將慌忙退入寨中。
    馬超直殺到壕邊,曹軍損失慘重。曹操下令堅守不出。
    馬超回到渭口,對韓遂說:
    “我見過惡戰者,但沒人像許褚這般,真是個虎癡!”
    再說曹操料定馬超可以用計破之,於是密令徐晃、朱靈全部渡過河去西麵紮營,前後夾擊。
    一天,曹操在城上看到馬超率領數百騎兵直奔寨前,來回疾馳如飛。
    曹操看了許久,扔掉頭盔,感歎道:
    “馬兒不死,我就無葬身之地了!”
    夏侯淵聽後,怒火中燒,怒吼道:
    “我寧願死在這裏,也要滅了馬賊!”
    於是帶領本部千餘人,大開寨門,直奔馬超而去。
    曹操急忙阻止,但已來不及,隻得上馬前去接應。
    馬超見曹兵至,立即調整陣型,將前軍變後隊,後隊變先鋒,一字排開。
    夏侯淵趕到,馬超迎戰。
    馬超在亂軍中遠遠看到曹操,便撇下夏侯淵,直奔曹操。
    曹操大驚,撥馬而逃,曹軍大亂。
    正在追趕之際,忽報曹操已有一支軍隊在河西紮下了營寨。
    馬超大驚,無心追趕,急忙收兵回寨,與韓遂商議:
    “曹軍乘虛已經渡過河西,我們現在前後受敵,該怎麽辦?”
    部將李堪一臉嚴肅地說:
    “我們不如考慮個和平方案,比如割地求和,這樣雙方都能歇口氣。熬過這個冬天,明年春暖花開時再好好籌劃未來。”
    韓遂聽後點頭如搗蒜,
    “李堪這主意真是太妙了,就這麽定了!”
    馬超卻在那兒猶豫不決,像隻沒頭蒼蠅。
    楊秋和侯選見狀,都加入了勸和的行列,於是乎,韓遂派楊秋作為和談大使,屁顛屁顛地跑去曹操那兒遞橄欖枝,說的就是那割地求和的提案。
    曹操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說: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派人給你答複。”
    楊秋便樂嗬嗬地告辭了。
    賈詡趁熱打鐵,跑來問曹操:
    “丞相,您心裏有啥打算?”曹操反問:“你覺得呢?”
    賈詡眯著眼說:“兵法有雲,兵不厭詐,咱們先假裝答應他們。然後搞點小動作,讓他們內訌,到時候咱們就能一舉把他們拍扁了。”
    曹操一聽,樂得直拍手,興奮地說: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文和你這招兒,正合我心意。”
    於是,曹操就派人送信回去,說:
    “別急,我會慢慢撤軍的,到時候還你們一個河西。”
    同時,他又暗地裏命令部隊搭浮橋,裝出一副即將撤退的模樣。
    馬超收到信後,對韓遂說:
    “曹操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和談,但這老狐狸心思誰摸得透?要是咱們不防著點,恐怕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咱倆得輪流指揮,今天你對付曹操,我去跟徐晃耗著;明天輪到我對付曹操,你去和徐晃周旋。得分頭行動,防著他有什麽花招。”
    韓遂聽了,覺得有理,便按計行事。
    卻早已有線人將風聲遞到了曹操的耳中,他轉頭對賈詡一笑,得意洋洋地說:
    “咱們這把穩贏。”
    追問道:“明日是誰要來挑戰我?”
    報信的說:“是韓遂。”
    第二天,曹操帶著眾將領雄赳赳地出了營帳,左右護衛如鐵桶般環繞,唯有他一個人在中央馳騁,宛如戰場上的明星。
    韓遂的部下很多不認識曹操,好奇地列隊觀望。
    曹操高聲嘲諷:“你們這些家夥想看曹大人的風采嗎?我也是個凡人,沒有三頭六臂,隻不過是智謀超群罷了。”
    眾士兵聞言臉色一變,心生畏懼。
    曹操派人穿越戰場,禮貌地邀請韓遂:
    “丞相恭請韓將軍前來一敘。”
    韓遂應約出陣,見曹操並未披掛上陣,也卸去重甲,一身輕鬆騎馬而出。
    兩人馬頭相對,各自拉著韁繩,像老朋友一樣聊天。
    曹操打趣道:“想當年,你爹和我都還是年輕的孝廉,我那時候還拿你當侄子看。咱倆也算是官場的老同事了,歲月不饒人啊。你現在多大了,小夥子?”
    韓遂答道:“四十啦。”
    曹操唏噓道:“記得當年在京城,大家都是青春洋溢,轉眼間都中年了。要是天下太平,我們還能一起享受生活呢!”
    他們就這樣聊著陳年往事,軍情戰事一概不談,最後以一陣豪邁的大笑收場。
    談笑風生了一個時辰,才各自轉身,策馬歸營。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馬超的耳朵裏,他急忙找到韓遂問:
    “今天你在曹操麵前,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韓遂回答:“就是聊聊京城的舊事。”
    馬超不解:“怎麽就不提軍事上的事呢?”
    韓遂反問:“曹操都不提,我幹嘛非得提?”
    馬超心裏滿是疑惑,卻沒再說什麽,默默地離開了。
    卻說曹操歸營之後,帶著戲謔的口吻對賈詡道:
    “賈生,你可洞察我陣前那番唇槍舌劍的深意?”
    賈詡一臉玩味地回答:
    “丞相的機智固然高明,但要想徹底攪亂韓、馬二人,恐怕還需添把火。我這有一計,能讓韓遂和馬超像兩隻鬥雞一樣,自相撕咬。”
    曹操好奇地挑起了眉毛,催促道:“快說來聽聽。”
    賈詡慢條斯理地說:
    “馬超嘛,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對於陰謀詭計一竅不通。丞相隻需親手寫封信,專門送給韓遂,信中用些模棱兩可的措辭,在關鍵處故意塗塗抹抹,好像有所隱瞞。
    然後把這封信送到韓遂手上;同時讓馬超得知此事,他定會好奇來索閱信件。一旦他看見那些被‘修改’的關鍵內容,肯定會誤以為是韓遂為了隱藏秘密而親自動手腳,這不正戳中了他心中的疑慮嗎?
    他們之間的猜忌就會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我再暗中挑撥韓遂的部下,讓他們內訌,馬超就手到擒來了。”
    曹操聽後撫掌大笑:“此計真是妙不可言!”
    於是他立刻動筆,信手塗鴉了一通,將信密封好,故意派遣了一大群小兵大張旗鼓地送往韓遂營寨,然後揚長而去。
    果不其然,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馬超耳中,馬超心中的疑雲更濃,直奔韓遂帳中索要信件。
    韓遂無奈地將信遞給馬超。
    馬超瞧見那些塗改之處,不禁質問韓遂:
    “叔父,這信上怎麽到處都是塗改的痕跡?”
    韓遂搖頭表示無辜:“我也不知道啊,原信就是這樣子。”
    馬超不滿地反駁:“哪有拿草稿送人的?肯定是你怕我知道了什麽機密,自己先改了。”
    韓遂試圖解釋:“或許是曹操誤將草稿當成了正式信函送來了呢?”
    馬超狐疑地說:“我可不信。曹操那人精得跟鬼似的,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我們本應齊心協力對付敵人,怎麽突然生出這層隔閡?”
    韓遂急切地表明心跡:“如果你不放心我,明天我在陣前引誘曹操,你趁機從陣中衝出,一槍結果了他,如何?”
    馬超這才滿意地點頭:“隻有這樣,我才能相信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