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劉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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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敗兵狼狽逃回益州,向劉璋報告。
    劉璋聽罷,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趕緊關緊城門,躲得比耗子還深。
    忽聽得有人來報,說城北馬超的援軍已到,劉璋這才壯著膽子上城牆偷窺。
    隻見馬超、馬岱兩兄弟雄赳赳站在城下,高聲喊道:
    “請劉季玉出來嘮嘮。”
    劉璋在城樓上探出頭,顫聲回應。
    馬超騎在馬上,用鞭子一指,豪氣衝天地宣布:
    “我本來是帶著張魯的部隊來幫忙的,誰知道張魯那廝聽信了楊鬆的鬼話,居然想對我下手。
    現在,我已經投奔了劉皇叔。你快點獻出城池,免得大家受罪。要是你還在那兒犯迷糊,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璋一聽,臉色比白牆還白,直接在城樓上暈了過去,
    手下官員們急忙掐人中,把他救醒。
    劉璋醒來後,悔恨交加地說:
    “我真是瞎了眼,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還是開門投降,至少能救救城裏的老百姓。”
    董和不服氣地說:“城裏還有三萬多士兵,糧食錢財足夠撐一年,怎麽就投降了呢?”
    劉璋悲從中來:“我在蜀地混了二十多年,沒給百姓帶來什麽好處。這幾年打仗,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都是我的錯。我怎麽能安心?不如投降,至少讓大家過上安生日子。”
    眾人聽了,眼淚嘩嘩的。
    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主公說得對,這是天意啊。”
    一看,原來是巴西西充國的譙周,人稱允南先生,是個懂點天文的。
    劉璋好奇地問:“哦?怎麽說?”
    譙周得意洋洋地說:“我昨晚觀星,發現群星都圍著蜀郡轉。有顆特別亮的星,比月亮還亮,那是帝王之星啊。
    而且一年前,小孩子們就唱著‘要吃新飯,等先主來’的童謠。這都是征兆,咱們不能跟天作對。”
    黃權、劉巴聽了,氣得要砍了他,但被劉璋攔住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跑來報告:“蜀郡太守許靖已經跳出城牆投降了。”
    劉璋聽後,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一路哭著回了他的府邸。
    次日,天剛蒙蒙亮,就有人慌慌張張地報告說劉皇叔派來的使者簡雍在城門外大聲吆喝要進來。
    劉璋大手一揮,城門洞開,迎接客人。
    隻見簡雍坐在車裏,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好像整座城都是他家後院似的。
    突然,一位壯漢揮舞著長劍,氣勢洶洶地喝道:
    “你這個小毛孩子得意個什麽勁兒,真當自己了不起啊?竟敢瞧不起我們蜀中的豪傑!”
    簡雍一聽這話,趕緊下車賠笑。這位壯漢是廣漢綿竹的秦宓,字子敬。簡雍邊笑邊說:
    “哎呀,原來是秦大俠,失敬失敬,別見怪哈。”
    於是兩人肩並肩去見了劉璋,簡雍滔滔不絕地誇讚劉備寬宏大量,根本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劉璋聽後,心一橫,決定投降,還特別款待了簡雍。
    第二天,劉璋親自捧著官印和文件,跟簡雍一起出城投降。
    劉備親自出營迎接,兩人握手淚眼婆娑,劉備感慨地說:
    “不是我不講仁義,實在是形勢逼人啊。”
    他們一同進入營地,交接了官印文件,然後並排騎馬進城。
    劉備一進成都,老百姓們揮舞著香花燈燭,熱情得像過年一樣。
    劉備坐鎮公廳,堂而皇之地坐了下來。
    城裏的官員們都來拜見他,隻有黃權和劉巴兩個老頑固關著門不出來。
    將領們氣得跳腳,要去砍了他們。
    劉備急忙下令:
    “誰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就滅他三族!”
    劉備親自上門,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這兩人出山。
    諸葛亮建議說:“現在西川已經平定,一個坑裏容不下兩隻老虎,咱們得把劉璋送到荊州去。”
    劉備搖頭說:“我剛得了蜀郡,怎麽好意思讓劉璋遠走他鄉。”
    諸葛亮正色道:“劉璋之所以失去基業,就是因為他太軟弱。主公您要是也這麽心軟,猶猶豫豫的,恐怕這地方也穩不住。”
    劉備聽了這話,覺得有理,就設了一場盛大的宴會,讓劉璋收拾行李,帶上振威將軍的官印,帶著家眷仆人,全都搬到南郡公安去住,當天就出發了。
    玄德,自封益州牧後,對於前來投降的文臣武將,毫不吝嗇地大手筆獎賞,一個個都得到了他的厚賞和重用。他親自擬定了他們的新頭銜:
    嚴顏榮升為前將軍,法正則被任命為蜀郡太守,董和被委以掌軍中郎將的重任,許靖則成為了左將軍長史,龐義被任命為營中司馬,劉巴成為左將軍,黃權則被封為右將軍。
    至於其他如吳懿、費觀、彭羕、卓膺、李嚴、吳蘭、雷銅、李恢、張翼、秦宓、譙周、呂義、霍峻、鄧芝、楊洪、周群、費禕、費詩、孟達等一眾超過六十人的文武降官,無一例外,全部被提拔重用。
    至於智囊團,諸葛亮被任命為軍師,而關雲長則被封為蕩寇將軍、漢壽亭侯,張飛成為征虜將軍、新亭侯,趙雲則被封為鎮遠將軍,黃忠成為征西將軍,魏延被任命為揚武將軍,馬超則被封為平西將軍。
    孫乾、簡雍、糜竺、糜芳、劉封、吳班、關平、周倉、廖化、馬良、馬謖、蔣琬、伊籍這些老麵孔,以及過去荊、襄地區的一群文武官員,也都得到了晉升和賞賜。
    為了慶祝這一盛事,玄德派出使者,攜帶黃金五百斤、白銀一千斤、錢五千萬、蜀錦一千匹,作為特別禮物賜給了雲長。
    其他的官員和將領們,也按照等級分別得到了不同的賞賜。
    接著,殺牛宰馬,大擺筵席犒賞士兵,開倉放糧,救濟百姓,讓軍民都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
    益州平定之後,劉備有意將成都的名門豪宅,賞賜給手下的將領們。
    趙雲卻進諫說:
    “益州的百姓可是曆經戰火洗禮,家園都成了空曠一片,如今應當歸還給他們,讓他們安心重建家園,這樣民心才能向著我們。咱們不宜把田宅當成私房錢啊。”
    劉備聽後,樂得合不攏嘴,立刻采納了趙雲的意見。
    隨後,他讓諸葛亮這位大軍師來製定治國的規章製度,可這刑法一上來就重得嚇人。
    法正忍不住插話道:“當年高祖可是隻用了三章約法,就讓百姓感激涕零。軍師您能不能也放寬點,別讓法律太壓人?”
    諸葛亮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秦朝那叫一個殘暴,百姓怨聲載道,所以高祖才用寬仁政策贏得了人心。
    但現在劉璋軟弱無能,德政不興,刑罰不嚴,君臣之間的規矩都亂了套。
    給他地位,他就爬到你頭上;給他恩惠,他就不把你放眼裏。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我現在要用法律來樹立威嚴,法律一旦生效,人們就知道感恩;
    我用爵位來限製他們,一旦加官進爵,他們就知道榮耀。恩典與榮耀雙管齊下,上下有序,這才是治理的王道。”
    法正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此,軍民和諧,安居樂業。
    四十一州的大地,分兵鎮守,風平浪靜。
    法正當上了蜀郡太守,那些曾經的一飯之恩,一眼之仇,他都一一回報。
    有人向諸葛亮告狀說:“孝直太囂張了,應該稍微約束一下。”
    諸葛亮卻笑著說:
    “當年主公在荊州受困時,北有曹操虎視眈眈,東有孫權步步緊逼,全靠孝直輔佐,才得以翻身做主人,現在怎能束縛孝直,讓他不能隨心所欲呢?”
    於是,他就沒有追究。
    法正聽說後,也自覺收斂了許多。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玄德和孔明正坐在桃樹下,啜著茶水閑聊天,突然間,
    一名小兵氣喘籲籲地跑來報告,說是雲長派了他的得力助手關平,來此表達對所贈金銀綢緞的感激之情。
    玄德一聽,便讓關平進來。
    關平進來後,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遞上了一封書信,信中寫道:
    “父親得知馬超那小子武藝不凡,想要親自跑一趟四川,跟他一決雌雄。特來告知伯父。”
    玄德一聽這話,差點沒把嘴裏的茶噴出來,大驚道:
    “要是雲長真跑到四川去,跟孟起一較高下,那可真是硬碰硬了。”
    孔明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說道:
    “放心吧,小事一樁,我這就回封信給他。”
    玄德還是擔心雲長那急脾氣,於是催促孔明趕緊寫信,讓關平連夜趕回荊州。
    關平回到荊州,雲長迫不及待地問:
    “我跟馬孟起比武的事,你說了嗎?”
    關平回答道:“軍師有信在此。”
    關雲長迫不及待地拆開信,隻見信中寫道:
    【我聽聞將軍有意與孟起一決高下。依我看,孟起雖然勇猛異常,但也不過是個黥布、彭越之流的角色,頂多能和翼德一較高下,要想比肩我們美髯公的非凡卓越,還差得遠呢。如今將軍您肩負守衛荊州的重任,這職責可不輕;一旦您離開,荊州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罪過可就大了。希望將軍明智考慮。】
    雲長讀完信,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美髯,笑著說:
    “孔明這家夥,還真是懂我。”
    他把信展示給在場的賓客們看,隨即宣布,取消入川的計劃。
    在東吳的一角,孫權得知玄德劉備)不僅吞並了西川,還將劉璋逼至公安,便急忙召集了他的智囊團,張昭和顧雍,進行緊急磋商。
    他開口道:
    “記得當初,劉備借走我們的荊州時,承諾一旦拿下西川就會歸還。現在他可是掌握了巴蜀地區的四十一個州,我們得想辦法讓他歸還漢水沿岸的那些城池。如果他不自覺還回來,那我們可就得動用武力了。”
    張昭摸了摸胡子,眼珠一轉,笑眯眯地回答道:
    “主公,咱們的東吳剛剛安定下來,可不能隨便動刀動槍的。不過,我這兒倒是有個妙計,能讓劉備乖乖把荊州送還到您手上,就像是遞上一杯熱騰騰的茶一樣自然。”
    於是,就在西蜀新天地裏,人們還在享受著開疆辟土的喜悅,東吳這邊已經摩拳擦掌,準備用一出好戲,索回那片他們心心念念的舊山川。
    真是:
    西蜀剛唱起新曲調,東吳卻想奏響舊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