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討漢賊五臣死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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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一聲令下,東吳和西蜀兩地的命運如同骰子一般被擲出。
    管輅搖了搖他的神卦筒,笑眯眯地說:
    “東吳那邊將有位大將要去跟閻王鬥地主,而西蜀嘛,他們似乎打算搞個邊境狂歡派對。”
    曹操聞言,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
    就在這時,合肥的電報如驚雷般劈來:“陸口的門神魯肅掛了!”
    曹操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急忙派出探子去漢中打探最新八卦。
    沒過幾天,消息比快遞還快,劉玄德派出張飛和馬超這兩位肌肉男,帶著部隊在邊界處搭起了帳篷,準備開啟一場“搶地盤”遊戲。
    曹操氣得七竅生煙,正準備親自帶隊再去漢中攪局,卻被管輅一把拉住:
    “大王,別急著秀肌肉,明年春天許都還得防著火災呢。”
    曹操見管輅這烏鴉嘴每次都能說中,隻得壓下火氣,留在鄴郡繼續籌謀。
    他派出曹洪帶著五萬大軍,去給夏侯淵和張合撐腰,又讓夏侯惇領著三萬士兵在許都周圍巡邏,以防萬一。
    最後,他還特別指派長史王必來指揮禦林軍,就像是給了他一個“皇家衛隊長”的榮譽稱號。
    主簿司馬懿皺著眉頭提醒道:
    “王必那家夥可是酒鬼一枚,心寬體胖,這職位他怕是幹不來。”
    曹操卻信心滿滿地反駁:
    “王必那是我闖蕩江湖、風雨同舟的老兄弟,忠誠勤勉,心如鋼鐵,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王必就這樣成了禦林軍的領頭羊,帶著隊伍駐紮在許昌的東華門外,仿佛一位隨時待命的超級保鏢。
    在這個不太正常的時代,出現了一個姓耿的怪人,名叫紀,字季行,是洛陽的土特產。
    曾經在丞相府打雜,後來升職成了個什麽少府,跟一個叫韋晃的家夥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
    看到曹操那廝居然敢穿著皇帝的龍袍,坐著皇帝的車,心裏那個憋屈啊。
    就在建安二十三年的春天,耿紀和韋晃偷偷摸摸地商量起來:
    “曹操這貨越來越不像話,遲早要搞個大新聞,自立為王。咱們可是正經八百的漢朝人,怎麽能跟著他一起作死?”
    韋晃拍胸脯說:“我有個鐵哥們兒,姓金單名褘,是漢朝老相金日磾的後代,一直想給曹賊來個背刺;而且他和曹操的親信王必關係鐵得很,要是能拉他入夥,大事就成了。”
    耿紀疑惑地問:“他跟王必那麽鐵,會跟咱們一條心嗎?”
    韋晃一拍大腿:“先說說看嘛。”
    於是,這對活寶就跑到金褘家裏,金褘客氣地請他們到後堂坐下。
    韋晃開門見山:
    “德偉啊,你跟王長史那麽要好,我們兩個特地來找你幫忙。”
    金褘一頭霧水:“啥事兒啊?”
    韋晃神秘兮兮:“聽說魏王快當皇上了,你和王長史肯定能升官發財,別忘了提攜咱們啊,感激不盡。”
    金褘一聽這話,氣得直接把茶潑了一地。
    韋晃假裝驚訝:“德偉,老朋友怎麽這麽絕情?”
    金褘義正詞嚴:“我跟你們熟,是因為你們是漢朝忠良之後。現在你們不想著報國,反而去捧那反賊的臭腳,我還有什麽好臉色給你們看!”
    耿紀無奈地說:“天意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啊。”
    金褘氣炸了。
    耿紀和韋晃看金褘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我們其實是想幹掉曹賊,才來找你的,剛才那些都是試探你的。”
    金褘激動地說:“我家世代忠於漢室,怎麽可能去投靠反賊!你們要是想扶漢室,有什麽高招?”
    韋晃歎氣:“雖然我們有一顆赤誠的心,但是沒個好主意。”
    金褘眼前一亮:“我們可以內外夾攻,先把王必那小子幹掉,奪了他的兵權,然後支持皇帝。再跟劉皇叔聯手,曹賊就完蛋了。”
    兩人一聽,樂得直拍巴掌,這計劃太讚了。
    金褘笑道:“我手頭有倆寶貝小能手,和曹賊可是有著殺父深仇大恨的哦。現在他們藏在城外,正好可以成為我們的得力幫手。”
    耿紀好奇地追問是誰。金褘得意地說:
    “就是太醫吉平的兩個兒子:老大吉邈,文然是他的字;老二吉穆,思然則是他的字。曹操那家夥因為董承的衣帶詔事件,把他們的父親給幹掉了。兩兄弟逃到天涯海角,僥幸活了下來。現在他們已經偷偷溜回許都,要是讓他們加入我們打怪隊伍,肯定一呼百應。”
    耿紀和韋晃聽了,樂得像兩隻剛抓到老鼠的貓一樣。
    金褘連忙派人去把吉家兄弟叫來,沒過一會兒,兩人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金褘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兩人聽後激動得淚流滿麵,怒火中燒,立誓要斬國賊於馬下。
    金褘接著說:“正月十五夜,城裏會燈火通明,慶祝元宵節。耿少府、韋司直,你們倆就帶著家裏的小兵衝到王必的營前。看到營裏火光衝天,就分兩路殺進去,把王必給解決了,然後跟著我進宮,請皇帝登上五鳳樓,召集百官,當麵宣布討伐國賊。
    吉文然兄弟倆從城外殺進來,放火作為信號,大家要大聲疾呼,號召百姓一起上陣,堵住城裏的救兵。等皇帝下了聖旨,安撫了局勢,我們就進軍鄴郡,捉拿曹操。
    然後立刻派人去請劉皇叔。今天就這麽定了,到了約定的日子,夜裏二更動手,千萬別像董承那樣自找麻煩。”
    五個人於是對天發誓,歃血為盟,各自回家準備兵馬裝備,等待時機到來。
    咱們來說說耿紀和韋晃這兩位,手下養了成群的家丁,三四百號人呢,都備好了幹活的家夥。
    吉邈兄弟倆也不含糊,湊齊了三百號人馬,美其名曰去打獵,其實啥情況大家心裏明鏡似的。
    金褘這家夥,提前跑去找了王必,一本正經地說:
    “如今天下太平,魏王威風八麵。元宵節這麽重要的節日,怎能不熱鬧熱鬧,點上花燈慶祝一番呢?”
    王必一聽,覺得有道理,於是下令讓城裏的老百姓掛燈籠、放煙花,好好慶祝這個佳節。
    到了正月十五這天晚上,天氣晴朗,星星月亮都出來湊熱鬧,大街小巷,燈火輝煌,真是個不夜城。
    王必和禦林軍的將領們,在軍營裏開起了派對。
    可是,二更天一過,軍營裏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有人報告說營後麵起火了。
    王必急忙出帳查看,隻見火光衝天,還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知道事情不妙,趕緊騎馬往南門跑。
    結果,剛出門就碰上了耿紀,一箭射來,正中肩膀,差點兒沒從馬上摔下來,隻好往西門逃命。
    後麵追兵緊逼,王必慌了神,丟下馬步行,一路跑到金褘家門口,拚命敲門。
    原來金褘這廝一邊派人在軍營裏放火,一邊帶著家丁在後麵幫忙打劫,隻留下婦女在家看門。
    家裏人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金褘回來了,妻子隔著門就問:
    “那個王必解決了沒?”
    王必一聽這話,魂都嚇飛了,這才反應過來金褘是同謀,連忙奔向曹休家,告訴金褘、耿紀他們要造反了。
    曹休一聽,急忙穿上戰甲,騎上馬,帶著一千多人在城裏抵抗。
    城裏到處都是火,連五鳳樓都燒起來了,皇帝隻好躲進了深宮。
    曹家的親信死守宮門。
    城裏到處都是人們的叫喊聲:
    “殺光曹家的賊人,恢複大漢江山!”
    在曹操的嚴令下,夏侯惇帶著三萬大軍在許昌城外五裏處紮營。
    當夜,他瞥見城內火光衝天,立刻率領部隊急行軍,將許都團團圍住,派遣一支精銳部隊入城支援曹休,激戰至天明。
    耿紀和韋晃孤立無援,接到消息說金褘和二吉已命喪黃泉。
    兩人奮力突圍至城門,卻正好撞入夏侯惇的包圍圈,被生擒活捉。
    他們的百餘名部下盡皆戰死。
    夏侯惇率軍入城,撲滅餘火,將五人的家屬一並拘捕,並迅速向曹操報告。
    曹操下令,將耿紀、韋晃及五族家屬全部押赴市集斬首,同時命令將所有在朝官員統統解送至鄴郡,等候發落。
    夏侯惇將耿紀和韋晃押至刑場。耿紀高聲怒罵:
    “曹阿瞞!我活著不能殺你,死後定化作厲鬼來討債!”
    劊子手一刀刺進他的嘴裏,鮮血染紅了大地,耿紀罵聲不斷,直至氣絕。
    韋晃則是憤恨地用臉頰撞擊地麵,咬牙切齒,直至牙齒碎裂,含恨而終。
    後來有人賦詩頌揚他們的忠烈:
    耿紀忠心韋晃賢,赤手空拳誌扶天。
    誰知大漢江山暮,恨海難填淚九泉。
    在一片混亂與哀嚎中,夏侯惇大開殺戒,將五家無辜的老小宗族斬盡殺絕,隨後把一眾戰戰兢兢的官員們押送至鄴郡。
    曹操,那位機智又狡猾的丞相,在教場上擺出了一副荒誕可笑的景象:
    左邊立了一麵鮮紅如血的大旗,右邊則是一麵潔白如雪的旗幟。
    他高聲下令,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耿紀、韋晃這些逆賊膽敢造反,竟敢放火燒毀許都,你們中有英勇救火的英雄,也有貪生怕死躲在家中的懦夫。救火的英雄,站到紅旗下;懦夫們,就站在白旗下吧!”
    官員們紛紛心想,救火的肯定是無罪的,於是他們像蜜蜂撲向花朵一般,大多數擠到了紅旗下,隻有少得可憐的一小撮人站在了白旗下。
    然而,曹操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命令將所有站在紅旗下的官員統統抓起來。
    這些官員們個個叫屈連天,聲稱自己無辜。
    曹操卻搖頭晃腦地說:“你們當時的心思,哪裏是救火,分明是想幫那些逆賊嘛!”
    他一聲令下,將這些“救火英雄”拖到漳河邊,一刀一個,送他們上了西天,慘呼連連,足足三百多人成了刀下鬼。
    而那些站在白旗下的官員,卻被賞賜有加,得以風光地返回許都。
    這時,王必已經因為箭傷複發,一命嗚呼,曹操還特意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他又任命曹休為禦林軍馬的統領,鍾繇成為相國,華歆則被封為禦史大夫。
    接著,他製定了一套複雜的侯爵等級製度,關中侯爵十七級,人人佩戴金印紫綬;
    關內外侯十六級,銀印龜紐墨綬;五大夫十五級,銅印環紐墨綬。
    一時間,朝廷上下換了一茬新麵孔。
    直到這時,曹操才恍然大悟,想起了管輅曾經預言的火災之事,於是決定重重獎賞管輅。
    然而,管輅卻謙虛地拒絕了這份厚禮。
    曹洪率領著一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漢中。
    他下令張合和夏侯淵各自占據地勢險峻的要衝,而他自己則親自帶領部隊迎戰敵軍。
    在這段時間裏,張飛正與雷銅肩並肩地守衛著巴西地區。
    馬超率軍抵達下辨時,任命吳蘭為先鋒,率領偵查部隊四處巡邏,結果不巧正好與曹洪的軍隊迎頭相撞。
    麵對曹軍的威勢,吳蘭本想撤退,但牙將任夔卻挺身而出,豪氣幹雲地說:
    “敵人剛到,如果我們不先打擊一下他們的銳氣,我們有什麽臉麵去見孟起?馬超字孟起)”
    於是乎,任夔策馬揮槍,挑戰曹洪。
    曹洪應戰,提刀跨馬,英勇出擊。
    雙方交鋒幾個回合後,任夔便被斬於馬下,曹洪趁勢猛攻。
    吳蘭大敗虧輸,灰溜溜地回去向馬超匯報。
    馬超皺著眉頭斥責他:“你沒有得到我的命令,為何輕敵導致這場慘敗?”
    吳蘭辯解道:“是任夔不聽從我的勸阻,才招致了這次失敗。”
    馬超歎了口氣:“好吧,現在你就嚴守關隘,不要再輕易與敵人交戰。”
    同時,他派人快馬加鞭向成都報告情況,等待進一步指示。
    曹洪見馬超連日來都深藏不出,心中生疑,擔心其中有詐,於是帶著部隊退回南鄭。
    張合前來拜訪曹洪,好奇問道:“將軍已經斬殺了敵軍將領,為何選擇撤退?”
    曹洪回答說:“我看到馬超一直不露麵,擔心他有別的計謀。而且我在鄴郡的時候,曾聽說神卜管輅預言,說我們會在這裏損失一名大將。我對這個預言心存疑慮,所以不敢貿然前進。”
    張合聽罷哈哈大笑:“將軍您身經百戰,今日怎能因信占卜者的話而心神不寧呢!雖然我自知才疏學淺,但我願以我的部隊去攻打巴西。一旦巴西得手,蜀郡也就指日可待了。”
    曹洪提醒道:“巴西的守將張飛非同小可,絕非等閑之輩,切不可輕敵。”
    張合信心滿滿地回應:“別人或許怕張飛,但我視他如同小兒一般。此次出征,定要將他擒拿!”
    曹洪還是有些擔憂:“如果有什麽閃失怎麽辦?”
    張合堅定地表示:“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於是,曹洪立下了軍令狀,張合便領兵出發。
    正所謂:
    自古那些驕傲的軍隊往往走向滅亡,而輕敵之人鮮有能夠嚐到勝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