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劉備征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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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孫桓向吳王求救時,消息使得吳王大為震驚,他立即召集了朝中的文武官員進行緊急商議。
    吳王憂心忡忡地指出:“孫桓在彝陵受困,朱然在江中遭遇重大挫敗,麵對蜀軍的強大勢力,我們應當如何是好?”
    張昭則向吳王獻策,他建議任命韓當為主將、周泰為副將、潘璋為先鋒、淩統負責後援,並讓甘寧擔任救援部隊的將領,迅速組織十萬大軍來對抗蜀軍。
    孫權聽從了張昭的建議,立刻下令諸將迅速行動。
    盡管甘寧正遭受痢疾之苦,他依然堅持帶病出征。
    與此同時,劉備從巫峽建平出發,一直到彝陵邊界,沿途七百多裏,連接了四十多座營寨。
    看到關興和張苞屢次立下赫赫戰功,劉備不禁感慨地說:
    “過去跟隨我的老將們都已經年邁無力了。但現在有了這兩位英勇的侄子,我還有什麽好擔心孫權的呢?”
    正當他這樣說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韓當和周泰率軍到來的消息。
    劉備本想派遣將領前去迎敵,卻接到近臣的報告,說老將黃忠帶著五六人投奔東吳去了。
    劉備笑著解釋說,黃忠並非叛變之人,而是因為他之前失言稱老者無用,黃忠為了證明自己不服老,所以奮力去戰鬥。
    於是,劉備立即召喚關興和張苞,告訴他們黃忠此行可能有危險,要求他們不辭勞苦前去協助,隻要取得一些功績便可返回,確保黃忠安全。
    兩位年輕的將軍拜別劉備,率領各自的部隊去支援黃忠。
    這正體現了:
    老臣一直忠於君王之誌,而年輕的將領同樣能夠成就報國之功。
    隨著晨光初現,潘璋發起了新一輪的挑戰。
    黃忠懷揣著激昂的情緒,躍上戰馬,準備迎戰。
    關興與張苞渴望加入戰鬥行列,但黃忠以婉轉的方式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同樣,吳班也表示願意助戰,卻同樣被黃忠搖頭拒絕。
    黃忠決定獨自帶領五千名士兵前往迎敵。
    戰鬥不久,潘璋假裝敗逃,誘使黃忠騎馬緊追不舍,黃忠在追擊中高聲呼喊:
    “賊將休想逃走,今日我必須為關公報仇!”
    追了三十多裏後,四周突然響起震天的呐喊聲,伏兵如潮水般湧現,
    周泰出現在右側,韓當在左側,潘璋擋在前麵,而淩統則截斷了後路,將黃忠團團圍困在戰場的核心。
    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狂風卷起,黃忠意識到形勢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然而,就在此時,馬忠率領一隊人馬從山坡上衝下,一箭射中了黃忠的肩膀,差點將他從馬上掀下。
    吳軍見狀,紛紛湧上前來。
    危急時刻,背後傳來了友軍的呼喊聲,兩路友軍殺到,吳軍士兵四散逃竄,關興和張苞及時趕到,將黃忠救出險境。
    兩位年輕將領護送著受傷的黃忠直奔主營。
    黃忠年事已高,血流不止,箭傷劇痛,情況十分危急。
    劉備親自來到黃忠身邊探望,輕撫著他的背,感慨地說:
    “讓老將軍受傷,是我的過錯…”
    黃忠虛弱地回答:“我隻是一介武夫,有幸遇見陛下。今歲已是七十五歲,壽命已然足夠。願陛下保重龍體,一統中原。”
    言畢,黃忠昏迷不醒,當晚在營中逝世。
    後人為了紀念黃忠的英勇,寫下了詩篇讚頌:
    黃忠老將,征戰四方立奇功。
    再穿金甲,雙手能拉鐵弓。
    勇氣震驚河北,威名鎮守蜀中。
    臨終頭發如雪,仍舊彰顯英雄本色。
    在成都的頂端,春天的微風並沒有帶走那股令人心碎的氣氛。
    劉備凝視著黃忠的遺容,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無法收拾。
    他的聲音哽咽但堅定:“準備一副華麗的棺材,讓漢升安息在這蜀地的中心。”
    他的歎息,就像深夜裏斷腸人的呻吟,
    “五虎上將,現在隻剩下兩個,我還沒完成大業,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然後,他身披戰甲,帶領皇家林軍,像猛虎下山一樣,直奔猇亭。
    那裏,將領們聚集,戰鼓轟鳴,八路雄師分列水陸,氣勢如虹。
    黃權負責指揮水路大軍,而劉備自己,則帶領精銳陸軍,跨越萬水千山。
    那是章武二年二月的寒風中,春天的氣息正濃烈。
    韓當和周泰,兩位吳國的老將,聽說蜀漢皇帝親自出征,堅決帶領軍隊迎戰。
    兩軍對峙,氣氛緊張,他們揮刀立馬,準備衝鋒。
    然而,隻見蜀營中旗幟飄揚,劉備身著龍袍,手持金鞭,左右簇擁著儀仗,宛如戰神降臨。
    韓當忍不住高聲警告:“陛下,您是蜀國之主,何必親自冒險?如果有什麽不測,我們怎麽辦?”
    劉備目光犀利,怒指前方,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吳狗,你們傷害我的兄弟,誓不同天共地!”
    韓當環視眾將,尋找勇士應戰。
    夏恂挺槍而出,想打擊蜀軍的銳氣。
    然而,張苞像猛虎出山一樣,一聲怒吼,長矛直取夏恂。
    夏恂見狀,心驚膽戰,正想撤退,周泰的弟弟周平揮刀前來支援。關興看見這一幕,提刀迎戰。
    張苞再次大喝,一矛刺穿夏恂的胸膛,將其擊落馬下。
    周平驚慌失措,被關興一刀斬首。
    兩位年輕的將軍接著向韓當和周泰發起攻擊,迫使他們慌亂退入陣中。
    劉備見狀,感慨萬千:“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他揮動禦鞭,蜀軍如洪水般洶湧而出。
    吳軍潰不成軍,八路大軍如同狂風暴雨,將敵軍踏平,屍橫遍野,血染長江。
    在船艙裏靜養的甘寧,聽聞蜀軍如潮水般湧來,急忙躍上戰馬,卻不料遇上了一群雜亂無章的蠻兵。
    這些家夥個個頭發亂蓬蓬,赤腳奔跑,手持弓箭和長槍,還有的揮舞著盾牌和大刀。
    領頭的是個異域之王沙摩柯,他那臉龐紅得像剛噴出的鮮血,眼睛碧綠,瞪得圓滾滾,手裏揮舞著一個鐵蒺藜骨朵,腰間還掛著兩張弓,氣勢洶洶。
    甘寧一看這架勢,心想這不是鬧著玩的,趕緊調轉馬頭就跑。
    但沙摩柯哪能輕易放過他,一箭射中了甘寧的腦袋。
    甘寧帶著箭傷逃到了富池口,坐在一棵大樹下,就此咽了氣。
    樹上的幾百隻烏鴉,圍著他的屍體盤旋。
    吳王得知這個噩耗,悲痛萬分,下令厚葬甘寧,並且建廟祭祀。
    後來的人們為此感慨萬千,賦詩一首:
    甘興霸啊,你那長江上的錦幔舟,
    為了朋友,你不惜與仇人為伍。
    輕騎劫寨,豪飲如同巨甌之量,
    神鴉顯聖,你的香火永流傳千秋。
    在一番激烈的戰鬥後,英勇的先主劉備乘勝追擊,一舉拿下了猇亭。
    吳軍如同受驚的麻雀般四處逃散。
    先主召回部隊,卻發現勇將關興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命令張苞帶隊四處搜索。
    原來,關興孤身一人深入敵陣,正巧遇上了他的死對頭潘璋,於是策馬緊追不舍。
    潘璋驚慌失措,像隻無頭蒼蠅似的竄進了山穀,消失得無影無蹤。
    關興在山中來回搜尋,卻始終不見潘璋的蹤影。
    天色漸暗,關興迷失了方向,好在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追尋到偏僻的山間,已是深夜二更時分。
    關興來到一座莊園前,下馬敲門。
    一位老者出麵詢問:“何人?”
    關興回答說:“我是個迷路的戰士,希望討口飯吃。”
    老者便領他入內。
    關興看到堂屋裏點著明亮的蠟燭,中央竟掛著一幅關公的神像。
    他激動地大哭並跪拜。
    老者好奇地問:“將軍為何如此?”
    關興哽咽道:“那是我的先父。”
    老者聽後,也立刻跪拜。
    關興追問:“您為何供奉我父親?”
    老者解釋說:“這裏是尊神的地界。生前,我們每家每戶都虔誠供奉,如今他成神,我們怎能不敬?我日夜祈禱蜀軍能早日報仇。今日將軍光臨,定是百姓之福。”
    隨後,老者熱情地擺上酒食款待關興,並為他的坐騎解鞍喂食。
    三更過後,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老者出去一看,竟是吳將潘璋也來求宿。
    潘璋剛踏入草堂,關興一眼認出,拔劍怒喝:
    “奸賊,哪裏逃!”
    潘璋轉身想逃,這時門外出現了一個人物,麵容莊重,丹鳳眼,臥蠶眉,三縷美髯飄灑,身著綠袍金鎧,手持寶劍,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
    潘璋一見以為是關公顯靈,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逃跑,卻被關興一劍封喉,倒地不起。
    關興取下潘璋的心髒,祭奠在關公神像前。
    關興拾起父親的青龍偃月刀,將潘璋的首級掛在馬頸下,告別了老者,騎上潘璋的馬,踏上歸營之路。
    老者則將潘璋的屍體拖出去,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在一番不知疲倦的奔波之後,關興耳邊突然傳來了人聲和馬嘶——一隊雄壯的士兵正迎麵而來。
    領頭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潘璋麾下的馬忠大將軍。
    馬忠一眼就看到關興不僅斬殺了潘璋,還把那顆不吉之物掛在了馬脖子上,那把赫赫有名的青龍偃月刀也落入了關興之手。
    這可把馬忠氣得七竅生煙,他怒火中燒地策馬直衝關興。
    關興一看馬忠,心想這可是報父仇的大好時機,胸中怒火猶如狂牛般衝天而起,揮舞著剛得來的青龍刀,對著馬忠就是一頓猛砍。
    馬忠的三百勇士也不甘示弱,齊聲呐喊,將關興團團圍住。
    關興雖然勇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正在危急關頭,西北方向突然殺出一彪援軍,領頭的竟是張苞!
    馬忠見狀,知道今天不宜久留,便帶著部隊匆忙撤退。
    關興和張苞合兵一處,追了個不遠,卻碰上了前來接應的糜芳和傅士仁。
    兩軍交鋒,一時間混戰成一團。然而,張苞和關興畢竟兵力不足,隻得選擇戰略撤退。
    他們撤回猇亭,見到劉備,獻上了敵人的首級,並將經過娓娓道來。
    劉備聽後大為驚訝,下令犒賞三軍。
    而在另一邊,敗軍之將馬忠回到韓當、周泰那裏,收拾殘兵敗將,分頭守衛。
    受傷的士兵們哀嚎遍野,數不勝數。
    馬忠帶著傅士仁、糜芳駐紮在江邊。
    深夜三更時分,士兵們的哭泣聲此起彼伏。
    糜芳偷偷聆聽,隻聽得一夥士兵私語:
    “我們原本是荊州的兵,卻被呂蒙的奸計害得主公喪命。如今劉皇叔親自出征,東吳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真正可恨的是糜芳、傅士仁這兩個叛徒。我們何不趁早除了他們兩個,然後去蜀營投降?這樣不僅能洗脫罪名,還能立下不小的功勞。”
    另一夥則說:“別急,咱們找個機會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