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司馬昭班師信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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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蜀漢的景耀五年,一個寒風凜冽的冬日十月,大將軍薑維夜以繼日地修建了棧道,整頓了軍糧和兵器。
他還在漢中的水路上調撥了船隻,一切準備就緒。
他向皇帝上表說:“我雖然多次出戰,但還未取得大功,不過已經讓魏人感到害怕。現在軍隊已經休養了很久,如果不戰鬥就會變得懶散,懶散會導致疾病。況且現在士兵們都想為國家獻身,將領們也願意為國家效力。如果我不能取勝,我願意接受死罪。”
皇帝看了他的奏章後,猶豫不決。譙周站出來說:
“我昨晚觀察天象,發現西蜀的將星暗淡無光。現在大將軍又想出征,這次出征非常不利。陛下可以下詔阻止他。”
皇帝說:“我們先看看這次出征的結果如何。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再阻止他。”
譙周多次勸阻都沒有成功,隻好回家歎息不已,並稱病不再出門。
薑維在準備出兵的時候,問廖化:
“我要去收複中原,你覺得我應該先打哪裏?”
廖化回答:“我們打了這麽多年,大家都累壞了;而且魏國有鄧艾那個聰明的家夥,不是好惹的。你非要做這件難事,我可不敢隨便說。”
薑維生氣地說:“以前丞相六次出兵祁山,都是為了國家。我現在第八次打魏國,難道是為了我自己?我決定先攻洮陽。誰反對我,我就砍了誰!”
廖化頓時無語了。
於是,他讓廖化守護漢中,自己帶著三十萬大軍直奔洮陽。
在川口,早有人急匆匆地跑進祁山的寨子裏報信。
那時,鄧艾正和司馬望深入討論軍事策略,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派人去偵查。
偵查的人回來報告說,蜀國的軍隊全都從洮陽出發了。
司馬望皺著眉頭說:“薑維這家夥計謀多端,他是不是故意做出要攻取洮陽的樣子,實際上是想來攻占我們的祁山呢?”
鄧艾搖了搖頭:“他現在確實是在洮陽。”
司馬望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
鄧艾解釋說:“以前薑維總是攻打我們存糧的地方,現在洮陽沒有糧食,他肯定認為我們隻會守著祁山,不會守洮陽,所以直接去攻洮陽。如果他占領了那座城,儲存糧食,聯合羌人,就能長期對抗我們。”
司馬望更擔心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鄧艾果斷地說:“我們可以撤掉這裏的一部分軍隊,分成兩路去救援洮陽。離洮陽二十五裏有一個叫侯河的小城,是洮陽的戰略要地。
你可以帶一支軍隊埋伏在洮陽,藏好旗幟,停止擊鼓,打開城門,采取這樣的策略;我則帶另一支軍隊埋伏在侯河,這樣我們一定能大獲全勝。”
計劃定好後,大家按照計劃行動起來。
隻留下副將師纂守著祁山的寨子。
薑維派夏侯霸去洮陽,結果發現城門大開,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夏侯霸心想:“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他手下的將領們卻說:“這明顯是個空城,老百姓都跑了。”
夏侯霸半信半疑,親自去城南看了看,果然看到無數老小往西北逃竄。
他高興地說:“果然是空城!”
於是帶頭衝了進去。
結果剛到甕城邊,就聽到一聲炮響,城上鼓角齊鳴,旌旗飄揚,吊橋也被拉起來了。
夏侯霸嚇得大叫:“不好!中計了!”
他們想撤退時,城上的箭矢像雨點一樣落下來。
可憐的夏侯霸和他的五百士兵,就這樣死在了城下。
這正是:
薑維計謀多端,鄧艾卻早已備防。
可憐夏侯霸投奔漢中,結果卻在城中成了箭靶子!
司馬望城裏一衝,蜀兵像被驚擾的麻雀四處飛散。
薑維帶著援軍及時趕到,把司馬望趕回了家,就在城邊搭起了帳篷。
聽說夏侯霸死了,薑維差點兒哭暈。
深夜,鄧艾偷偷摸摸地摸進了蜀營,蜀兵亂成一鍋粥,薑維也攔不住。
城上鼓聲震天,司馬望又帶人殺了出來。
兩撥人馬夾擊,蜀兵又敗了。
薑維左突右衝,最後逃了二十裏外才紮營。
蜀兵兩次大敗後,人心惶惶。
薑維鼓勵大家:“輸贏乃兵家常事,咱們現在雖然損兵折將,但別擔心。成敗在此一舉,大家堅持到底!”
隨後張翼提議:“魏兵都在這兒了,祁山肯定空蕩蕩的。咱們一邊跟鄧艾周旋,一邊攻取祁山九寨,然後直搗長安,這才是上策!”
薑維決定采取策略,命令張翼帶領後援部隊直接奔向祁山。
他自己則帶著軍隊來到侯河邊,準備與鄧艾展開較量。
鄧艾也帶著軍隊迎戰。
兩軍對峙,兩位將領交戰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各自收兵回營。
第二天,薑維再次帶兵挑戰,但鄧艾堅守不出。
薑維下令讓士兵辱罵對方。
鄧艾沉思道:“蜀人被我大敗一陣後,竟然沒有撤退,反而連續幾天來挑戰,必定是分兵去偷襲祁山的營地了。守寨的師纂兵力不足,智慧有限,肯定會失敗。我應該親自去救援。”
於是他叫來兒子鄧忠吩咐道:“你要小心守護這裏,任憑他們挑戰,但不要輕舉妄動。我今晚會帶兵去祁山救援。”
當晚二更時分,薑維正在帳篷裏製定計劃,突然聽到外麵喊聲震天,鼓角齊鳴,有人報告說鄧艾帶著三千精兵夜襲。
眾將想要出戰,但薑維阻止他們說:
“不要輕舉妄動。”
原來鄧艾隻是帶了軍隊到蜀寨前偵察了一番,然後趁機去救援祁山,而鄧忠則自行進入城中。
薑維對眾將說:“鄧艾虛張聲勢夜襲,肯定是去救援祁山的營地了。”
於是他叫來傅僉吩咐道:“你守住這個營地,不要輕易與敵人交戰。”
囑咐完畢後,薑維親自帶領三千士兵去協助張翼。
卻說張翼正興致勃勃地前往祁山,想要一展身手。
守寨的師纂兵少得可憐,簡直就像是在玩捉迷藏。
眼看就要被攻破,突然鄧艾帶著救兵殺到,蜀兵頓時潰不成軍,張翼也被隔在了山後,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就在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突然聽到震天的喊聲和鼓角聲,隻見魏兵像見了鬼一樣紛紛後退。
有人報告說:“大將軍薑伯約來了!”
張翼立刻抓住機會反擊。
兩下夾攻之下,鄧艾隻好灰溜溜地退回祁山寨不出來。
薑維下令四麵圍攻,這下可熱鬧了!
在成都的皇宮裏,有個叫黃皓的宦官,他的話比蜜還甜,讓後主聽得如癡如醉。
後主整天沉迷於美酒和美女,把朝政當成了過家家。
有一次,大臣劉琰的妻子胡氏,長得美若天仙,去宮裏見了皇後,結果被留了下來,一個月後才回家。
劉琰懷疑妻子和後主有了私情,於是找來五百個士兵,把他老婆綁起來,用鞋底抽她的臉,差點把她打死。
後主聽說後氣得七竅生煙,下令要把劉琰砍了。
從此之後,那些貴婦們都不敢再進宮了。
可是,那些官員們看後主這麽荒唐,心裏都有些不滿。
於是,那些賢能的人都走了,小人卻越來越多。
有個叫閻宇的家夥,沒什麽本事,就是會拍黃皓的馬屁,結果得了個大官做。
他聽說薑維在祁山打仗,就跑去跟黃皓說:
“薑維打了那麽久都沒贏,不如讓我去試試。”
後主聽了他的話,派人去把薑維叫回來。
薑維正在祁山打得熱火朝天,突然接到三道聖旨,讓他撤兵。
他沒辦法,隻好先讓洮陽的士兵撤退,然後和張翼一起慢慢撤軍。
鄧艾在寨子裏聽到一夜的鼓角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等到天亮時,有人告訴他蜀國的軍隊都撤了,隻留下一個空寨子。
鄧艾覺得其中有詐,沒敢去追。
薑維一到漢中,就找了個地方歇腳,然後帶著使命去成都見後主。
結果後主連著十天都不上朝,薑維心裏直犯嘀咕。
這天他走到東華門,正好碰上了秘書郎郤正。
薑維問:“聽說皇上讓我回來,你知道為啥嗎?”
郤正笑著說:“大將軍,你這都不知道?黃皓想讓閻宇立功,所以向朝廷提議召回你。但現在鄧艾用兵如神,這事兒就擱淺了。”
薑維一聽火冒三丈:“什麽!我非要宰了這個小太監不可!”
郤正趕緊勸他:“大將軍,你是武侯的接班人,責任重大,怎麽能這麽衝動呢?萬一皇上不高興,那就不好看了。”
薑維一想也對,第二天就去找後主和黃皓算賬。
次日,後主和黃皓在花園裏開宴會,薑維帶著幾個小弟直接闖入。
黃皓聽說後,趕緊躲到假山後麵。
薑維走到亭子下,向後主行了個禮,然後哭著說:
“我在祁山把鄧艾困住了,陛下卻連發三封急件叫我回來,這是想幹嘛?”
後主沉默不語。
薑維又說:“黃皓那家夥狡猾又愛攬權,簡直就是靈帝時期的複製版。陛下應該從張讓身上吸取教訓,更別說趙高了。早點把這個人幹掉,朝廷就能清淨,中原也能收複。”
後主笑著說:“黃皓隻是個跑腿的,就算他想攬權,也搞不出什麽大名堂。以前董允老是咬牙切齒地恨他,我還覺得奇怪呢。你何必那麽在意?”
薑維跪下說:“如果陛下今天不殺黃皓,麻煩就大了。”
後主說:“喜歡一個人就想讓他活著,討厭一個人就想讓他死。’你幹嘛就不能容忍一個太監呢?”
於是叫身邊的人去假山那邊把黃皓找來,讓他在亭子下向薑維求饒。
黃皓哭著對薑維說:“我每天就是伺候皇上而已,從不幹涉國家大事。將軍你別聽外人胡說八道,想要殺我啊。我的命就在將軍您手裏了,求您可憐可憐我吧。”
說完,就開始磕頭痛哭。
隨後,薑維氣呼呼地離開,直奔郤正而去,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郤正聽後笑道:“將軍啊,你的麻煩就像烏雲密布的天空,隨時可能下起大雨來。你若是陷入困境,咱們的國家可就要跟著倒黴了。”
薑維急忙說:“先生,您可得給我出個主意,怎樣才能既保護國家又保住自己呢?”
郤正神秘一笑:“在隴西有個地方叫遝中,那裏土地肥沃。你何不效仿諸葛亮的屯田策略,向皇帝提議去遝中種田呢?這樣一來,你可以收獲麥子補充軍需;
二來可以趁機占領隴右的各個郡縣;三來魏國人就不敢再對漢中虎視眈眈了;
四來你在外頭手握兵權,誰也動不了你,自然就能避開災禍了。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計策,你得趕緊行動起來。”
薑維聽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先生的話真是比金子還珍貴!”
第二天,薑維就向皇帝提出了去遝中屯田的建議,皇帝同意了。
薑維回到漢中後,召集將領們說:
“我們以前出征多次,都因為糧食不夠而沒能成功。現在我打算帶八萬大軍去遝中種麥子,慢慢圖謀發展。你們辛苦作戰這麽久,現在可以休息一下,守住漢中就行。
魏國軍隊要從千裏之外運糧過來,還得翻山越嶺,肯定累得半死,到時候他們累了自然會撤退。那時候我們就可以趁虛而入,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於是,他安排胡濟守漢壽城,王含守樂城,蔣斌守漢城,蔣舒和傅僉一起守關隘。
布置完畢,薑維就帶著八萬大軍去遝中種麥子去了,為的是長遠打算。